第2章 是不是你干的
这时依依的妈妈说道。
“嫂子，看你说的，又不是挤你的奶。小气个啥？”
这时妈妈一听，顿时脸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啥呢？那可是你亲嫂子，你说那叫啥话啊？”
“这不是开个玩笑吗？再说了，要是真需要奶，嫂子还不是得给。”
说着，只见依依的叔叔拎着个小红桶钻进牛棚子挤起了奶。
“你给我们家留点。我们还没得喝呢？”
“你小孩子家喝什么喝啊。一边凉快去。”
这时孔涛被叔叔拨到了一边。
孔涛一时气急，拿起一根棍子朝着叔叔着背就是一下。
这时他疼得嗷嗷叫，一下子拎起孔涛的耳朵拧了几下。
“让你小子横，告诉你，有你叔叔我在，你就别那么嚣张。小鳖孙。”
“好了，好了，一个孩子你发什么脾气啊。”
说着，爸爸抢过叔叔手里的孔涛回屋去了。
“看你那老冤样子。”
说着，提着那挤了半桶的奶甩门而去。
“他是你叔叔，自己人有啥好气的呀。记住，不管别人怎么对我们，我们都用心去对别人。不会有啥坏处。”
“什么狗屁叔叔啊，我才不认呢？等我长大了看我不弄死他。”
这时气急败坏的孔淘望着自己的不敢吭声的爸妈气愤的骂道。
夜静的出奇，月光似乎象是刚经过床娣之欢的恋人，无力却很精神。
此时的村子里除了几声梦里的狗嚎外就是树叉子上睡鸡们挪窝所发出来的吱呀声。
这时一条黑影嗖的一声从木门里溜了出来，手里拎着个什么东西在孔卓家的门口倒腾了一会，又闪身没了人影。
个子不高，动作敏捷，猛的一声野猫嘶叫，似乎并没有吵醒熟睡的人们。
太阳从脚底下转了过来，从东方的树林里里升了起来，看起来很疲倦，昏黄的洒满这个充满宁静的孔庄。
“七孙，龟孙，王八孙，是哪个不是人的家伙干缺德事儿啊，生儿子没xx的，在我们家门上糊了屎啊。奶奶的，是活人的站起来，别跟个太监似的，怕别人看不起。你不看看我邱桂花是谁，竟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有种的给老娘我站起来……”
这时只见临街口，孔卓的妈妈“大嗽叭。”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人们都被他骂醒了，孩子们极不情愿的洗脸刷牙准备去上学。
“妈，别吵吵了，看你那音儿，比着那公鸡打鸣还难听。做饭没有，我就知道你没做，走了，等那一天把你女儿饿死了你就高兴了。”
说着孔卓从里面背着依依的花书包走了出来。
“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给妈说话的，真是没良心的，看你那样子是指望不了了。”
“还不是你教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说着孔卓撇着嘴气呼呼的走了。
“姐，姐。”
这时难得起早的孔涛竟多后面跑了过来，在孔卓的后面叫了起来。
孔卓看了看后面，没好气的说道：
“叫叫叫个屁啊叫。”
“没叫屁叫你呢？”
“你……”孔卓这一听气得没话说了，没想到竟把自己套了进去。
“你妈又在那里叫唤啥呢？”
“什么叫叫唤啊？啊……畜生才叫叫唤呢？你懂不懂。”
“差不多啦。啥事啊？看着气不小啊？”
孔涛这时竟不停的追问着。
“小孩子家的，管那么多干吗？没事别烦我。”
孔涛这时不问了，随口说了句话：
“谁还稀罕管呢？不知道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遭报应了吧。”
“懒得理你。”
“切。”
孔涛白了她一眼，各走各的。
一晃到了晚上，孔依依已经睡下了，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自己的房门。
“谁啊？”
“姐，我是涛儿。”
“我都睡了，有事儿明天说吧。”
“你开开门，我有急事给你说。”
“明天吧，我还要高考呢？累死了。”
“姐，开门，就一句话。”
孔依依没办法。只好穿着睡衣起来把门打开。
“这么晚了干吗，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明天说呀。”
“姐，今天早上你听到那个死邱婶子叫唤没有。”
“听到了。”
“姐，告诉你，那坨屎啊，就是我抹他门上的，她和叔叔都不是好东西，老是欺负咱。姐，你不用怕，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弄不死他。”
“涛儿……你……”
“别，别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咧，你睡吧。我走了。”
说着弟弟把门一门，回房了。
虽然弟弟的话说的很轻巧，但是孔依依心里却打起了小鼓。一连几天自己总感觉这事被人看透了似的。
一碰到叔叔婶婶自己总感觉浑身不得劲。她这时在想是不是要告诉婶婶是弟弟做的。但是这么一做的话，肯定把弟弟给出卖了，要是不告诉吧自己心里就特别不踏实，总不能把这错埋在心里，当一个撒谎的孩子吧。
一连几天了，婶婶这口气还没有出完，一见到有人在门口过就破口大骂，貌似整个村里的人都成了她的怀疑对象。
当然孔涛和孔依依过的时候也不例外。
真巧，这天放学刚走到临街婶婶的门口，这时坐在门口的婶婶就大骂了起来：
“真是缺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那个绝八代的做的这事。真是没教养，也不知道是怎么教了出来的。”
“婶婶你不要骂了……”
这时依依就有一股子勇气要把这事给他说明白，这样骂还不是骂到自己人啊。
“我不骂，干嘛不骂，我可告诉你，我就是要把这个没良心的人骂出来。看他还干不干这事？”
弟弟一看这情况不妙啊，急忙拉了一下姐姐。
“姐，你管那么多事儿干吗？让他骂呗。”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干的？说……”
“你有毛病啊，是你自己干的吧。天天就听到你在吵吵。姐，不理她，她那样，谁不知道啊？”
“你个小兔崽子，说是不是你干的，要不然你这么怕我骂干吗？”
“婶子，不要骂了好不好，再骂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姐，你管他呢？让他骂。”
这时婶婶好象明白了什么一样，急忙抓着不放。
“你个闺女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办的好事。”
这时孔依依一下子毛了，急得满脸通红。孔涛用手拼命的打着这个婶子的手。
“一看就知道是他们姐弟俩商量着干的。要不然那么着急干吗？”
没想到刚从后面过来的孔卓指着他们说道。
“你不知道别在那里瞎叫唤，我们才没那闲心惹你家这个大黄蜂窝呢？躲还来不及呢？”
这时旁边坐得几个人也议论起来。
“两个小孩子，不会干那事儿，你那样拉着她干吗？平常这孩子都挺听话的。”
“那她那么怕干吗？”
“女孩子哪能惊得起你那大嗓门叫啊。真是的。还是你自己的亲侄女呢？”
这时其它两个妇女看不惯拿着鞋底子回家了。不过旁边还是有看笑话的人，离老远望着这一幕。
“说，是你干的，还是你弟弟干的。”
“你给我撒开。撒开。”
“你们不说，我就不撒开。”说着婶婶抓得更紧了。
“吵吵什么呢？”
这时叔叔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看就象是她们姐弟俩干的。我一骂她就阻止我。你说，是不是她自己心虚啦。”
“那个谁。涛，我看你小子平时滑头的要命。我记得那天晚上一个黑影，肯定是你是不是。是就是，只要你承认了，叔叔也不会怪你的。”
“你个大坏蛋，谁听你瞎说，姐姐我们走。你让开你个死肥婆。”
这时孔依依虽然十五六岁了，可是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抓过，心里一害怕，竟哇哇大哭起来，再说了，是她心虚啊。
“姐，姐，你哭什么呀，我们不用怕他。”
这时弟弟倒象个小大人一样。
“孔涛儿，你怎么对你婶婶说话的呢？没大没小的。看你长大也不个好东西。还有你啊孔依依，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就别想着回去。就算你爹来了也不行。”
“啊……”
孔依依的心里素质实在是太低了。经不起这么大声的怒斥。
“叔叔这事我承认，是我……”
这时弟弟孔涛一下子把她的嘴堵上了。大声的说道：
“是我干的。是我干的，不干我姐什么事？要打就打我吧。”
婶婶这下可真火了，脱掉鞋子把孔涛按在腿上拼命的打了起来。
孔涛望了望姐，忍着疼，听着那“啪啪。”的击打声。
“以后你们要小心点，不要惹事，你看看现在好受了吧。”
“妈，你就不能给我们撑撑腰啊。你的儿子挨打了你都不心疼一下，倒还怪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那还是叔叔婶婶吗？你看看别人家的叔叔婶婶多好啊，至少不会欺负自己的人吧。我呀，长大一定要他们看看，我们家是不好欺负的。”
说着孔涛气呼呼的趴在妈妈的腿上说着。
“啊，啊，疼死了……”
孔依依在一旁站着，看着被打得屁股开花的弟弟疼在心里。
“弟弟，姐对不起你。都是姐不好。”
“我不怪你。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就应该为自己惹的事负责。我是自作自受。不过以后啊，我以后啊，再也不告诉你什么事儿了。”
就在抬头的时候，弟弟冲姐姐鬼笑了一个。
孔依依一下子竟被逗笑了。
弟弟虽然调皮，但是在姐姐孔依依的面前总是一个好弟弟。无论说什么都听，哪怕是错的。
这天放学。孔卓正背着那个花书包回家呢忽然面前出现了两个人，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揪着她的小辫子调侃起来。
“小妹妹，长得不错啊。哟哟，看看这个书包不错啊，哈哈，给我用两天。”
“不，这是我的书包，干吗给你用啊。”
这时孔卓面露恐惧，两眼的无助。
“不拿，不拿就让你见血。”说着这个男的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噌。”一声插在路边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