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杨涛自那天后，再也联系不上了。方宁一直很担心。每次回味杨涛那次频繁的来电，都感觉他不大对劲。本身主动打过电话就不对劲！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

星期天中午，杨涛兴奋的回到了家里。方宁正在午休。看见他手舞足蹈的在屋里比划什么？也没见他叫醒她！

“你回来啦！”方宁起身揉了揉眼睛问道。

“别打扰我，我在学这个舞步呢！”

方宁抬起头打量杨涛，包也没背回来。衣服也换成衬衣了。头发还剪了。还真是知冷知热。看来他最爱的是他自己吧！可当方宁起身站到杨涛身后的时候，才发觉出他的不对劲儿！衬衣上怎么都是人名呢！还都是墨水笔迹。天哪！方宁真的被吓了一跳！

“杨涛，杨涛，你衣服上是什么东西啊！”

“都是我的朋友们！”杨涛身也不回，头也不抬，还是扎着头看他的脚尖踢来踢去的。

“你的朋友们？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朋友们？再说了，你的朋友们会在你的衬衣上写字吗？啊，哎呀，肯定都洗不下去了。这么多？哪里来的这是？”

“洗？干嘛要洗？你知道这件衣服多珍贵吗？这都是我的哥们儿们给我签的名！看见没，这个哥们儿，彭立均，很有钱的！在火车上吃的全都是自己带的罐头！进口罐头！我叫他帮我签了个名，他赏给了我半盒吃剩的罐头！肉罐头，我最爱吃的肉罐头！很好吃，很好吃！”

“杨涛，你别跳了，你转过身看着我。听见没！”任方宁怎么拉扯，杨涛还是不抬头。方宁很生气的使劲儿一拽，把他拉到了□□。一个月的时间没见，杨涛消瘦了不少，脸色蜡黄，左半边脸还有淤青，仿佛挨过揍。眼神有点游离，自始至终不正眼瞅方宁一眼！天哪！方宁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到底怎么了？

“杨涛，你从哪儿回来的？衡水还是沧州？你的包呢？还有钱包呢？”

“都在呢啊。”

“在哪儿？”

“在外面吧。”

方宁打开房门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他的鞋子。强烈的直觉提醒着她杨涛不对劲儿！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杨涛，外面也没有啊！包去哪儿了？钱包去哪儿了？你的身份证还在吗？你吃饭了吗？你从哪儿回来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那不都在门口呢！你看不见吗？那不是？”杨涛煞有介事的指着门口说道。

“那你拿进来给我好不好？你去，把你看见的都拿进来给我好吗？我眼睛有点不舒服，看不太清！”

“哦。”杨涛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穿上鞋子。不知所以的走了出去。方宁见状，赶紧叫住了他。

“你去哪儿？”

“东西不见了！就在门口！我得去找找。去找找。”

“在这儿呢，我看见了。你回来吧。”方宁故意试探杨涛道。

“是吧？你拿起来了吧？我就说怎么会不见了呢！给我，把我的东西给我！听见没！给我！在哪儿！快拿出来！”杨涛的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见方宁没动静，杨涛一下子着急的踹起了方宁。

方宁现在整个人已经蒙掉了！杨涛狠狠的几脚下去。她都没觉得疼。大脑一片空白！可杨涛却停不下手了，一个劲儿的要他的东西，还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快给我，叫你不拿出来！快给我拿出来！”

“干吗呢啊！你打她她就能拿出来啊！不知道最近小偷多？被小偷偷走了吧？”白玉芳不知怎么回事忽然站到门口说道。

“我没打她呀，她自己打自己呢！哦，小偷偷走了呀，怪不得呢！”杨涛说完，又开始低着头踮起脚尖练习起他那所谓的舞步来。

白玉芳一个劲儿的朝方宁使眼色，叫她赶紧出来。方宁只感觉身上很疼，脸也火辣辣的疼，都没顾上流眼泪。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关上门。跟着白玉芳下楼了。

方宁从白玉芳口中得知，她午睡那会儿，杨涛就回来了。已经跟房东折腾半天了。说什么闲白玉芳家地不平，绊了他一脚。直到房东老爷子打开电视，看见有个跳舞的节目，杨涛才停止了折腾上楼。白玉芳和成立国担心方宁出事，才上来看看的。

“他好好一个人，这一下子是咋的啦？”白玉芳很不解，她跟成立国都被杨涛刚才的举动吓坏了。歇斯底里，跟疯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阿姨，总之谢谢你。你能不能帮我看着他点，只要别叫他出去就行。我出去一趟。”

“那你得快点回来！看不看得住可不好说。你是没见他刚才那劲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