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李景美酝酿了一整晚，第二天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妈。是我。”
“我知道，你还知道来个电话啊？”
“呵呵。”
“傻笑啥昂，我和你爸商量了，28就关门了。不等到三十了。回家收拾收拾，等着过年昂，招呼女婿。你爷奶已经把家里卫生搞完了，这两天正在洗窗帘，被罩，床单，等我和你爸歇了，蒸馒头，煮肉，炸丸子。炸鱼。这两天快把我累死了。你爸两宿没合眼了。一听说今年不干到三十了，人们进货的都多了，我们俩连轴转都忙不过来呢。”
“妈，辛苦了昂。妈，我以前不懂事，老惹你生气，真是对不起了。我啊，有点事跟你说，你能不能不生气？也别发火，先听我说完行不？”
“说啥回来再说昂，我正装着车呢，忙的不行，哪有空听你得不？我先告你件事昂，我啊，跟你爷爷奶奶你爸都商量过了，我打算明年叫你们结婚。给你们买房子，到时候啊，装修家具，都陪送你，把你闹老停了，我心里就踏实了。你先别跟立强说呢昂，等来家的时候，叫你爸跟他说，你知道就行了昂。我先放了。有事回来说。”
金凤棉说到买房的时候，李景美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捂住电话，害怕被金凤棉听到。原来她在金凤棉心中是这么的重要，从小到大，这一刻才体会了妈妈的苦心。郝立强何德何能啊？眼泪落着落着就决堤了。哭到没了眼泪，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接待完顾客，又把电话给金凤棉打了过去。可没有人接。一直打到中午，金凤棉才一接电话。
“喂？谁呀？”
“妈，我。”
“你老添什么乱啊？我忙的手忙脚乱的，饭都没时间吃。”
“嘿嘿。”
“还能高兴的笑出声昂？”
“妈，我知道你忙，我就长话短说了昂。这个电话早该给你打的，我没勇气，可现在不打不行了。必须告诉你。你千万千万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我做的不太地道。。。。。”
“废话少说，有事说事。”
“妈，我五月份已经和立强分手了。”
“什么昂？”
“你听我说。可能他妈早知道了，总之呢，我明年也能嫁人。只不过你家女婿另有其人。房子呢，不用陪送。他家是本市的，，我们俩过年去云南旅游，我也是见着立强犯怵。我知道，我这么做，害你们为难了。爷爷奶奶那你替我说一下吧。已经这样了。是吧？我给你们都买了新衣服，叫小宁捎回去，从云南回来，要见他家亲戚，见完了，可能去见你们，你别甩脸子啊。等我回来看我们照片吧昂。妈，我先挂了，我知道你生气了，等我回去你就拿起笤竺疙瘩，好好地揍我一顿，我保证，不哭，也不跑，就怕你舍不得昂。赶紧吃饭去昂。挂了昂。”
李景美的电话彻底把金凤棉炸晕了，她赶紧按下电话的回拨。可李景美拒绝接听了。她知道没有合理的解释，金凤棉这关很难糊弄过去的，妈妈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心很细的。怕就怕知道郝立强领回家人后，妈妈会想很多。提前想好一个理由，叫小宁带回去。无论金凤棉怎么想，这个事实是死都不能承认的，就当是最后送给郝立强的礼物吧。毕竟是她深深爱过的男人。从十几岁爱到二十几岁。仿佛从在一起的那天就预见了这场分离！
金凤棉啥也顾不得了，她得弄明白到底什么事。她打给了方宁。
“婶儿。”
“恩，你怎么知道是我？小美跟你在一起吗？”
“我在石家庄小美天天拿这个电话给我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电话啊？”
“哦，那什么，小美怎么就和人家立强分了？”
“你知道了啊？”
“恩，这个死丫头不接我电话，小宁你赶紧跟我说说。”
“早分了，说来也话长，总之一句话，小美做的有点过分了。她跟那个男的认识都没一个月，她就闹分手，立强也是找过我好几次，我也说合了好几次，可小美已经在人家里去住了。”
“什么昂？”
“是真的婶儿。那家很有钱，有车。她班都辞了。”
“那她还跟我说她挣钱了昂？”
“那个男的给的吧？你也别生气，反正条件很好。小美挺幸福的！”
“是昂？你能帮我去找找她，叫她给我回个电话吗？”
“已经走了吧？去云南旅游了，跟那家人一起。”
“什么昂？挂了吧，挂了吧。”
“小美啊，你妈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按你的意思表达了昂。可听的出来你妈很着急呢。你要不要跟她回个电话昂。你妈的脾气谁都知到昂，万一急病了怎么办？还有，我把你说的太坏了，会不会以后你家里人知道了，埋怨我啊，我觉得小美啊，实话实说吧要不？叫你妈去跟他家折腾去，最起码咱落个心里舒坦，这算什么呀？好不好昂？”
“这么快吗？我妈的反应怎么这么快？还以为回家才会找你呢。不行，小宁，你做得对，我不是为了他家，你想想我妈辛辛苦苦一年，我还有爷爷奶奶，弟妹，我想叫他们好好过个年啊，我已经很不孝了，不能大过年的叫所有人看我家笑话，我妈的脾气你也知道，且缓不过来呢，我奶奶心脏也不好，真的不行昂。拜托了，千万不能松口昂。”
“哎，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哭呢？哭吧，哭吧，这个该死的郝立强啊。晚上直接去我那儿再说昂。”
李景美的心真的感觉要疼死了，比听郝立强分手的时候还疼一千倍。她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啊？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事情？对家人何曾有过爱意，又何曾表达过歉意，把什么都当做理所当然，养育之恩都熟视无睹，却把人生全部的热情放在了一个如此薄情的人身上。
“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呜呜呜。。。。。。。”李景美酝酿了一整晚，第二天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妈。是我。”
“我知道，你还知道来个电话啊？”
“呵呵。”
“傻笑啥昂，我和你爸商量了，28就关门了。不等到三十了。回家收拾收拾，等着过年昂，招呼女婿。你爷奶已经把家里卫生搞完了，这两天正在洗窗帘，被罩，床单，等我和你爸歇了，蒸馒头，煮肉，炸丸子。炸鱼。这两天快把我累死了。你爸两宿没合眼了。一听说今年不干到三十了，人们进货的都多了，我们俩连轴转都忙不过来呢。”
“妈，辛苦了昂。妈，我以前不懂事，老惹你生气，真是对不起了。我啊，有点事跟你说，你能不能不生气？也别发火，先听我说完行不？”
“说啥回来再说昂，我正装着车呢，忙的不行，哪有空听你得不？我先告你件事昂，我啊，跟你爷爷奶奶你爸都商量过了，我打算明年叫你们结婚。给你们买房子，到时候啊，装修家具，都陪送你，把你闹老停了，我心里就踏实了。你先别跟立强说呢昂，等来家的时候，叫你爸跟他说，你知道就行了昂。我先放了。有事回来说。”
金凤棉说到买房的时候，李景美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捂住电话，害怕被金凤棉听到。原来她在金凤棉心中是这么的重要，从小到大，这一刻才体会了妈妈的苦心。郝立强何德何能啊？眼泪落着落着就决堤了。哭到没了眼泪，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接待完顾客，又把电话给金凤棉打了过去。可没有人接。一直打到中午，金凤棉才一接电话。
“喂？谁呀？”
“妈，我。”
“你老添什么乱啊？我忙的手忙脚乱的，饭都没时间吃。”
“嘿嘿。”
“还能高兴的笑出声昂？”
“妈，我知道你忙，我就长话短说了昂。这个电话早该给你打的，我没勇气，可现在不打不行了。必须告诉你。你千万千万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我做的不太地道。。。。。”
“废话少说，有事说事。”
“妈，我五月份已经和立强分手了。”
“什么昂？”
“你听我说。可能他妈早知道了，总之呢，我明年也能嫁人。只不过你家女婿另有其人。房子呢，不用陪送。他家是本市的，，我们俩过年去云南旅游，我也是见着立强犯怵。我知道，我这么做，害你们为难了。爷爷奶奶那你替我说一下吧。已经这样了。是吧？我给你们都买了新衣服，叫小宁捎回去，从云南回来，要见他家亲戚，见完了，可能去见你们，你别甩脸子啊。等我回来看我们照片吧昂。妈，我先挂了，我知道你生气了，等我回去你就拿起笤竺疙瘩，好好地揍我一顿，我保证，不哭，也不跑，就怕你舍不得昂。赶紧吃饭去昂。挂了昂。”
李景美的电话彻底把金凤棉炸晕了，她赶紧按下电话的回拨。可李景美拒绝接听了。她知道没有合理的解释，金凤棉这关很难糊弄过去的，妈妈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心很细的。怕就怕知道郝立强领回家人后，妈妈会想很多。提前想好一个理由，叫小宁带回去。无论金凤棉怎么想，这个事实是死都不能承认的，就当是最后送给郝立强的礼物吧。毕竟是她深深爱过的男人。从十几岁爱到二十几岁。仿佛从在一起的那天就预见了这场分离！
金凤棉啥也顾不得了，她得弄明白到底什么事。她打给了方宁。
“婶儿。”
“恩，你怎么知道是我？小美跟你在一起吗？”
“我在石家庄小美天天拿这个电话给我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电话啊？”
“哦，那什么，小美怎么就和人家立强分了？”
“你知道了啊？”
“恩，这个死丫头不接我电话，小宁你赶紧跟我说说。”
“早分了，说来也话长，总之一句话，小美做的有点过分了。她跟那个男的认识都没一个月，她就闹分手，立强也是找过我好几次，我也说合了好几次，可小美已经在人家里去住了。”
“什么昂？”
“是真的婶儿。那家很有钱，有车。她班都辞了。”
“那她还跟我说她挣钱了昂？”
“那个男的给的吧？你也别生气，反正条件很好。小美挺幸福的！”
“是昂？你能帮我去找找她，叫她给我回个电话吗？”
“已经走了吧？去云南旅游了，跟那家人一起。”
“什么昂？挂了吧，挂了吧。”
“小美啊，你妈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按你的意思表达了昂。可听的出来你妈很着急呢。你要不要跟她回个电话昂。你妈的脾气谁都知到昂，万一急病了怎么办？还有，我把你说的太坏了，会不会以后你家里人知道了，埋怨我啊，我觉得小美啊，实话实说吧要不？叫你妈去跟他家折腾去，最起码咱落个心里舒坦，这算什么呀？好不好昂？”
“这么快吗？我妈的反应怎么这么快？还以为回家才会找你呢。不行，小宁，你做得对，我不是为了他家，你想想我妈辛辛苦苦一年，我还有爷爷奶奶，弟妹，我想叫他们好好过个年啊，我已经很不孝了，不能大过年的叫所有人看我家笑话，我妈的脾气你也知道，且缓不过来呢，我奶奶心脏也不好，真的不行昂。拜托了，千万不能松口昂。”
“哎，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哭呢？哭吧，哭吧，这个该死的郝立强啊。晚上直接去我那儿再说昂。”
李景美的心真的感觉要疼死了，比听郝立强分手的时候还疼一千倍。她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啊？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事情？对家人何曾有过爱意，又何曾表达过歉意，把什么都当做理所当然，养育之恩都熟视无睹，却把人生全部的热情放在了一个如此薄情的人身上。
“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