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战争的爪牙
远远的,巴德尔就见到了那座雄伟的城市。
斯里兰卡是斯里兰卡王国的首都,它建造的rì子已不可考,但是所有的斯里兰卡人都知道,在他们出生之前,这座城市就以现在的面貌,屹立在王国的中心。
不管是国王,还是城中普通的居民,他们坚信只要斯里兰卡王国的狮子旗还挂在斯里兰卡的广场上,那么,这个国家就不会灭亡,不论是强大的神圣奥兰帝国还是一直交恶的诺德王国,他们都无法击倒斯里兰卡人,这个荣耀的民族将会依托数百年来各个国王的意志,站在斯里兰卡的城墙下,狠狠的痛击入侵者,让他们明白,一个zì yóu的国家是不会被奴役的。
在灵魂之火的感知中,这座城市的城墙足足有四十米高,或许是帝国远征军以摧枯拉朽的强硬姿态在三天内攻下霍洛莫兰的消息传到了国王的耳中,斯里兰卡城墙的墙头已经摆上了数十门通体乌黑的火炮,这种纯粹的不依靠魔法而制造出来的机械制品有着超乎大部分法师想象的破坏力,据说,单靠一管火炮,只需要两个cāo作的士兵,就能轻松轰塌一个小城市的城墙,这样的传言让绝大部分的法师,甚至是贵族都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他们不认为那些没有知识和魔力的凡人能够真正做出媲美低环法师的武器,多半还是吹嘘为多,毕竟,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先例,那些贪婪的商人为了金币,可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
走近了城墙之后,巴德尔才发现,城门口已经排起一条整齐有序的队伍,五个士兵站在半开的城门前,摆上了一张方桌,一个队长装束的士兵则坐在椅子上,身前放着一册小本子,手里举着一支羽毛笔,正在与一个排在最前面的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谈话。
见此情景,索里望了眼身后跟着的一连串披上了一层遮掩面目的灰布的低级亡灵战士,它们当中的大部分经过阳光和时间的侵蚀,已有了些腐烂,仅仅是站着,就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尸臭从它们的身体中飘散开来,有不少等待进城的路人受不住这阵萦绕在鼻尖的臭气,便用手帕捂着口鼻,不知跑到哪个角落躲藏起来了。
除了这些低级的亡灵战士,巴德尔的那头尸怪则被命令藏进了一片离斯里兰卡不远的丛林中,免的由于它的个头太大,形象太过骇人,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索里,拿着这卷邀请信,交给那个士兵队长,他应该会明白的。”盗尸人在灰袍中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了一卷用红绸绑起来的白柔纸,将其交给了身旁的索里。
“好的。”
轻轻应下后,索里拿着纸卷,匆匆穿过人群,在一片骂声中撞开了那个还在谈话的中年商人,和面sè不善的士兵队长对上了眼。
“你是谁?”这个穿着绘有一只红狮子的短袍的士兵队长脸sè一阵变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索里,在他身后,几个执勤的士兵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似乎只要索里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要把他就地处决了。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若是以jiān细罪当街处死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消息传到上层,杀了就杀了,多半会被治安官压在卷宗底下,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尤其是对这些想进城的外地商人,投奔亲戚的流民,身份不明的旅人,这些看门的士兵杀起来更是毫不手软,说不定就正好宰了一个帝国派来的jiān细呢。
再说了,除去为了国家安全的而做出的考虑,杀了人以后,这些死者身上的财务,按规定上缴一半后,剩下的一半可都进了自己的腰包,这样的无本买卖,难得遇见一回,趁着这段时间多捉几个形迹可疑的,说不定连棺材本都攒下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基本每个想要进城,又身世清白的人,都需要缴纳一笔额外的费用,刚刚那个中年商人和士兵队长谈的就是这笔没个证明的过路费的多寡,眼看着要谈成了,就被突然插进来的索里给搅了局,事关自身利益,士兵队长怎么能不生气。
对于士兵队长的提问,索里没有回答,他只是把邀请信往桌上一拍,就趾高气扬的站到了桌前,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的等着对方的回应。
士兵队长一看到桌子上的邀请信,心中就有些明了,这样的邀请信他也见过好几卷了,持有人多半是散布于王国各处穷山恶水中的匪徒首领,亦或者是规模较大的佣兵团团长,年纪大多在三四十岁以上,他一边抽开红绸带,展开邀请信后慢慢看了起来,一边悄悄的借着纸卷的遮挡,斜着眼打量索里。
看到最后,士兵队长比对了一下邀请信上的国王印章,确认无误后,一改之前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带着些许的恭敬问道:“那么这位先生,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
索里一开口,士兵队长一听声音就确定了这个戴着兜帽,神神秘秘的小子年纪绝对还没超过十八,作为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一个小兵当起,混了十多年才混到这个位置的老油条,他察言观sè的能力早已炉火纯青:“那么这位先生,这个邀请信虽然不假,但是很抱歉,我们有严格的流程规定,所以还请您把贵团的多伦团长请来和我说上几句话吧。”
“这个…….”索里有些难以开口,难道直接告诉他,多伦已经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士兵队长微笑着,双手叠在胸前,羽毛笔置于手背之上,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
索里张了张嘴,左右看了两眼,那五个立在城门口,起阻拦作用的士兵还是没有把按在佩剑上的手放下,单单是他们面无表情的盯视,就让人感觉有种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而在这几个士兵的脚下,几处已经干涸,但没有冲洗干净的暗红sè血迹更是透出了一股yīn沉的寒意,自索里的脚心窜上脑门,喉咙干涩无比。
他并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我就是多伦,有什么事要处理,就直接和我说便好。”
士兵队长脸上的笑容更盛,他摊开纸卷,羽毛笔沾着黑sè的墨汁,在多伦两个字上,重重的划上了一个圈:“那么,多伦先生,你的团员呢,他们在哪,我需要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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