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杀人的艺术
寒风在呼啸，铁厂远处空旷的马路上居然停着两辆迷彩Jeep，车顶上站这七个人，每人都手中各拿着一个夜视镜，看着一两卡车在铁厂不远处放缓速度，潜入铁厂的身影没逃过他们每个人的眼睛。
“怎样？他终究按耐不住，今晚他不来的话那他的就不是王森了！”这是秦雨的声音，是秦雨的邪笑，看着身旁的一个头顶被月光映照的发亮的光头说着，同时看着旁边一个青年耸了耸肩，这青年悠然一笑，正是傅子文。
光头很平静，放下夜视镜，声音却是冷寒的说：“这有怎样？他拿下这批东西对龙虎帮也有好处，能说明什么？”
“呵！”秦雨跳下车顶，在午夜站在车顶上享受寒风的确是别具风趣的浪漫，可却一点也不惬意，车顶上的光头和傅子文也随之跳了下来，看着光头说：“如果你不知道这说明什么的话你也就不会来了！没错，是对龙虎帮有好处，可这龙虎帮恐怕已经不是你光头的龙虎帮了！”
望着傅子文秦雨暧昧的一笑，光头沉吟一下，眼里冷寒闪过，说：“事情全都是你的猜想，目前这些都不足以证实你的话！”
不介意的轻松一笑，秦雨缓缓摇头，明亮的眼睛盯着光头，有持无恐的说：“是么？其实在你心里你早有了定论，不要告诉我你对他的图谋一点也没察觉，你可不是愚昧到如此地步的人，只是当你发觉自己的狗在窥视你的时候，你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控制他了，拉着他的铁链不能收服他，所以你在等，在暗中坚固手中的铁链，伺机把自己的狗关进笼子！可是你的狗也在暗中打磨着铁链，静候着磨断铁链的时刻，那时，他的主人势必死在他的獠牙下！”
光头死盯着秦雨，傅子文的身体靠在车门上看着眼前的两人，秦雨的自信的轻笑着，光头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波动，面无表情的望着秦雨，缓缓向秦雨走近两步，猛然眼睛一亮，伸手拍拍秦雨的肩膀，大笑一声说：“哈哈雨少不愧是雨少，不仅胆量过人，心思更是缜密！我光头不得不佩服！不错，正如你所说，我早已发现了这狗日的心有企图，可这畜生已经拉拢了龙虎帮里一部分人，而且暗地里还培育了一些爪牙，我确实是在等待机会，彻底铲除这狼心狗肺的家伙！我提携他上来，居然恩将仇报！”
“雨少！他们似乎是中空城计了！”还站在车顶上的肖林收起夜视镜冲下面说道，裴彦龙也放下夜视镜跳下车，沈云飞和木宏雷还拿着夜视镜望着铁厂里的进展，看着那群人冲进了屋，又出来四处张望着。
“刀子，和尚，下来吧！”秦雨冲车顶喊了声，刀子和和尚闻声跳了下来，秦雨转头对光头说：“现在就是你等待的机会，过去看看吧！”
“嘿嘿！”光头阴冷的一笑，望着铁厂的方向眼里冷芒一闪，说：“好倒要看看这条我喂养的狗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太子哥，让你的人把那卡车解决了吧！”几人向着卡车走去，秦雨对傅子文说了句，傅子文身边的两名保镖没等傅子文发话，转身向刚才看到的卡车停的方向而去，秦雨轻笑一下继续说：“你搞来的这些东西还真像模像样的，云星帮不是一般的富裕啊！这些装备快比上军队了！”
秦雨说的就是此刻人手一个的夜视镜，还有每人腰间的54式手枪，这些东西虽说在华中也搞得到，为了不留下丝毫后患，傅子文连夜从川天市搞了过来，一旁的光头也诧异的望着傅子文，就看这些东西，人家的云星帮比自己的龙虎帮就上了个档次！
傅子文挑眉一笑，苦下老脸说：“这可是把我的老底都拿出来了，就靠这么一点高科现代化的设备压轴呢现在的黑道早就向现代化跨步了，冷兵器也就是冲冲锋，致胜的还是这些玩意儿！”
“靠！”秦雨鄙视的看了眼装苦的傅子文说：“这些就算是高科？小样啊！真整点高科技的玩意来你还不马上吓死！”
苦闷！这家伙就是欠扁！看着秦雨那张欠揍的脸，傅子文想马上海扁一顿眼前嚣张的家伙，可这想法也就是在大脑里过滤一下，想要负之于行动还真得好好掂量掂量！貌似这家伙比以前更强了！
光头此刻根本没心情像身旁的几人一样打趣，凝视着秦雨说：“雨少，你怎么能肯定今晚他肯定会来？”
“因为他是王森！”鄙视的一笑，说着拿出一包烟自己拿了一支，其它的递给身旁的兄弟，点上烟，说道：“这几年来他的心愿就是杀了你和我，我没回来前他可以隐忍你，慢慢谋划，可是他现在急于要我的命，所以他要壮大自己的实力，你是他壮大的唯一阻碍，现在对你他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要吹起这东风来钱！只要有了钱，就能摆平龙虎帮下面的人，架空你！他现在根本等不了了，下午在你那放风给他，如果他今晚不来，恐怕这一晚上都睡不着。”
“呵呵”肖林抽着小烟，望着光头说：“这王森当初是你看中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在龙虎帮里养了只虎啊！”
光头的老脸一窘，狠狠抽了口烟，冲肖林淡淡一笑，阴森森的说：“还真的是养了只老虎，今晚倒要看看他怎么发虎威！”
“好了！看看我选中的地，保证看的是一清二楚！”秦雨笑说着走进围墙的一个缺口，指着前方三米多高的厂房对众人说，这个将是他们观战的平台。
跟着秦雨走进空旷的厂房，顺楼梯上到最高处，恰好从一扇大窗户可以看到前方铁厂里的全部，不再需要夜视镜就可以在月光的映照下看的清清楚楚，从高处可以看到黑暗里有人影在隐动，光亮处一群人莫名的四处张望。
“我靠！那是什么？这也太夸张了吧？”黑暗里一道寒光瞬间射出，沈云飞咋舌惊叹，望着那道寒光射进了人群里一个人脸，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站在这隐隐听到那被射中的人在惨叫。
“雨少，看没看出来那是什么？”傅子文也在纳闷，那道寒光的力道很大，速度奇快，从被射中的青年可以看出威力也很强，其他几人也对这到莫名的寒光暗暗心惊，不明的看向秦雨。
其他的看到了秦雨自然也是看的清楚，但任他视力再强，眼睛再厉害，也无法看明白划过的是什么，冷冷地望着前方，缓缓说：“应该是钢钉之类的东西，在他们手里，这些尖锐、锋利的东西都是杀人的利器！”
“钢钉？”几人异口同声诧异的说道，肖林看了看前方，迷茫的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曾经是在任何环境都能生存的战士！热带丛林，荒芜的沙漠，甚至泥泞的沼泽都是他们生与死的战场，在那里必须学会任何生存的手段，利用手边所有能利用的东西杀死敌人！别说是纲钉，就是木枝也能镶进你的眉心！”望着已经混乱的人群，秦雨的眼神阴暗，神情冷漠，所说的这些他再熟悉不过了，仔细观望着在暗中藏匿的身影，心里出现一种莫名的感觉，是久违的熟悉。
听着秦雨的话，看着秦雨的神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觉，他们不知道这只有二十几岁的冷俊青年都经历了什么，那是他们无法想像，也想像不到的！也没人来猜想，眼中的混乱吸引着眼球，一道道寒光牵动着神经，这才是杀人，真正的杀人，虽然没有成群的人拿着砍刀乱砍来得轰烈，但那瞬息闪过的寒光更能震撼人心，抹喉，在影片中看到无数次的必杀技巧现在真正的出现在眼前，璀璨，艳丽，杀人居然也能有这样的艺术性！
看着旁边的几人眼里诧异、憧憬的眼神，此刻神采飞扬的表情，秦雨的嘴角微翘，邪邪的笑，眼里的那些动作太熟悉了，他甚至感觉到手指在不自主的跳动，似乎是感觉到了众人的心思，缓缓的说：“是不是觉得杀人居然也这么具有艺术性？那标准的动作很华丽吧？”
心里是有这么想，可当一个人把这样的话说出来时，谁都会感觉到不可思议，那挂在嘴角的邪笑是那么诡异，他的眼神是在欣赏，欣赏鲜血和死亡。
“咽喉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刀刃抹过后，第一时间让你无法发出声音，但你不会马上死去，你会感受到死亡的逼近，不恐惧，恐惧的呼喊，可你永远也叫不生来，这心念只会加快从喉咙血液流出的速度”秦雨轻笑着，声旁所有眼睛都惊讶的望着他，他在说什么？他在说杀人！可他却在笑！仿佛是在解说着哲学理论，邪笑愈加灿烂，声音更加沉迷：“可是，这却让你更加的恐惧！这是一个循环，恐惧加速血液流出的速度，可是速度又加大人的恐惧！因为你当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从喉咙外涌，喉咙不再是用来呼吸的，是你身体里血液流出的通道，那很敏感，一个轻微的不适都能感觉到，何况是疯涌而逝的鲜血！被抹喉的人不是死在那刀下，也许有些是失血过多而死，但更多的是死在恐惧中，死亡来临的恐惧加速他的死亡！”
这是一个何其详细的死亡解说，脑海里甚至出现寒光闪过，一个人的喉咙霍霍的流淌着鲜血，眼里是无尽的恐惧，张着嘴想呼喊，可喉咙间的血液却因此喷发，恐惧的瞳孔在收缩，死了！恐惧而死！
“咕嘟！”咽口水的声音，秦雨的话让每个人都忍不住把意识集结在喉咙上，以咽口水证实自己的喉咙还存在，正常的运转着。
下面的两方人又相互对峙起来，秦雨邪笑着，悠然的说：“我想我们该过去，怎么样？本导演的这场黑吃黑导的还算是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