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刀（2）

夜，慢慢地沉了。无声的寂静潜入了皇城。芳仪阁中，小秋欣喜地敲响了钟婉儿的房门，“娘娘……娘娘……找到了！”

钟婉儿猛地起身披上外衣让小秋入内，着急问道：“真的吗？可确定了是当年那人？”

“就是他了，娘娘放心，不会错的。”

钟婉儿得意地一笑，明日又有好戏上场了。

第二日中午，李渊在早上早已派人传话会到芳仪阁用午膳，这无疑给钟婉儿制造了机会，她吩咐小秋准备好一切，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到门口迎接圣驾。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钟婉儿眉眼带笑，“皇上今日处理国事可劳累了？”

“每日如此，也是习惯。”李渊一向言辞简短，说完直接走入大厅。

用过午膳之后，钟婉儿琢磨着时辰还有李渊脸上的表情，掂量着何时开口。终于看到李渊脸色缓和了一些，钟婉儿便说：“皇上，婉儿有一事告知，但不知皇上听后是否会生气。”

钟婉儿一边说一边用雪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李渊的大手，若隐若现的诱惑。

“说吧，朕听着呢。”

钟婉儿得到许可之后转头对小秋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准备着昨夜抓到的那个人，一切都要开始了。

“皇上，婉儿对后宫之事一向不太了解，可是听闻之前的淑妃娘娘……”

话还没有说完，李渊忽然僵直了身子，怒目瞪了一眼钟婉儿，她立即单膝跪下请罪道：“婉儿知罪，但还请皇上听婉儿说完，为淑妃娘娘还上一个清白啊。”

旁人听起来的确句句恳切，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还淑妃一个清白，可是若能细想一层便知道，后宫中哪里有的真交情，况且她和淑妃并无交集，根本无需为她还清白，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揪出幕后黑手。

“什么？”李渊果然异常愤怒，钟婉儿心中得意一笑，早有耳闻淑妃生前甚得皇上宠爱，只不过因为狠毒将如妃腹中胎儿致死被打入了冷宫，仙竹林那夜的秘密足够将如妃的骄躁降一下了。

“皇上息怒，婉儿只是无意中找到一些证据证明淑妃娘娘当年并无对如妃娘娘腹中胎儿下药，所以私下派人追查此事，还望皇上不要怪罪婉儿。”

钟婉儿的语气变得诚惶诚恐，她得装，装的像了，皇上就信了。

“什么证据？”

此话一出，小秋就从殿外带来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进来，那人神情惶恐，胡子一直在哆嗦，最后开口道：“皇上饶命啊，老臣作孽啊，皇上……”

老人磕头的瞬间，李渊就认出了他来，“张太医？”他再次确认道。

“皇上饶命啊皇上……正是罪臣张宁啊皇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李渊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身，如发狂的猛虎般盯着张太医，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咬死撕碎。

“皇上啊，当日淑妃娘娘是被人员王的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特来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