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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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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秀心里念着一早要起来收麦子,所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起身了。就着窗口透出来的亮光小秀麻利的把自己收拾好了。拿起昨儿晚上就磨好的镰刀轻手轻脚的就出了门直奔麦地去了。

摸黑走在小路上,小秀的不由的感叹到。如果以前有人告诉她,她会天不亮就出门收麦子、会养鸡养鸭、还会走上十来里路去赶集,那小秀一定不会相信,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了,这才不得不相信,原来这样的日子自己居然也能过。

摸黑赶早起来收麦子的不止小秀一个,赶靠近地头,人越是多。

“秀,就你一个人来了?你家好婆呢。”隔壁地里的刘大婶跟小秀招招呼。

小秀从口袋里拿出绳子袖口还有裤腿都扎好了,再拿出一条旧毛巾将头发给蒙了起来。一面跟刘婶说话:“婶儿,我家好婆年纪大了,我没叫她,这二亩地的事情,我一人就能收拾了!”

“秀长本事了,等一会婶地里忙得差不多了,就叫你二林哥给你搭把手。”刘婶自己家里还有近十亩的地呢,等她自己家忙完了,小秀自己的地也差不多了。虽然这样,小秀还是应了一声:“哎,婶子不急,等二林哥啥时候有空再来搭手吧!”

两人说好了就趁着太阳还没起各自忙开了。小秀带着二把镰刀轮着使,终于赶在太阳升起之前收将麦子收了一小部分。看了看天,又弄了些草绳将麦子都捆了起来,往家里运了十来回。

回家时好婆已经把早饭都准备好了。就着自家腌制的瓜菜,小秀喝了二碗粥。“好婆,一会我去地里,你身子不好就别上地头来了。在家把猪喂喂,中午一会我回来烧。你也别动手。知道吧!”

当年小秀原本是去苏州旅游的,但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找不到旅行团,也见不到熟悉的出租车,就连公供电话亭也没有。屋漏偏逢下雨,小秀一急就上火接着就病了,后来是好婆收留了小秀,还帮着小秀看病。

病好了,小秀坐在院子里听着东家长西家短的,慢慢的这才知道这村子叫刘家村,只因为这村子里多是姓刘的。小秀有次问打电话要去哪儿打?在院子里闲聊的大婶说要去镇上打,只是从村子到镇上还得走二三十里的路。就在小秀努力想去镇上打电话时,一句广播将小秀打击的无以是从,因为广播里清清楚楚的说了句:“今天是1981年12月3日。”

更叫小秀吃惊的是自己居然缩小了,睡醒前是快要奔三,实足二十九岁的她,一觉睡醒之后居然成了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姑娘。这叫什么事。但最叫小秀吃惊的是自己似乎多了一个神秘的去处。就是当小秀晚上睡着时候会经常魂游到一处陌生的地方。那儿远远的有座山,山前有座小小的四合院。四合院周围都是黑油油的土地?

虽然梦里经常过去,但等小秀醒了就怎么也摸不着进去的门。时间长了小秀也就不多想了。后来借着人口普查的机会,当户口的问题给解决了,村里也给小秀分了一亩地。于是小秀就这么跟着好婆一起生活了。平时的时候跟着好婆下地,又在屋后的自留地里种了些小菜。这么着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好婆最喜欢小秀腌的菜,吃起来酸酸脆脆的。看着小秀这么喝了二碗粥,自己才慢慢的吃了一口:“晓得了,这么多的麦子你挑得动么?好婆年纪大在,帮不落你啥,你自己当心。”好婆讲话很好听,就是那江南特有的糯糯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小秀还听不太懂好婆讲的是什么,但相处时间长了,也会讲那么一二句的苏州话了。

小秀笑了笑,麻利的将碗收了起来。将镰刀又磨了磨就又出去了。临出门时好婆又喊了句:“小秀,等明后来,你帮好婆把隔壁苏家的东西收拾一下吧。他家的儿子要回来在。”

“晓得在。”小秀回了句就出门了。隔壁苏家自从小秀来了之后就没有人住过。听好婆婆讲苏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一个儿子在部队里当兵。苏家的儿子小辰光漂亮的比小姑娘还要漂亮,就是不晓得现在长大了会是怎么样的。以前苏家大人在的时候,跟好婆比较要好,所以托了好婆照顾他家的房子。所以这一回听说小苏要回来了,好婆婆是开心的不得了。

紧赶慢赶,小秀终于花了二天多的时间将二亩地的麦子都收好了,脱了壳晒干了全都存放在大缸里了。结果也累得小秀混身没了力气,一双手上是水泡不得了。不过一个晚上睡了过来,第二天小秀又是精力十足了。早起喂猪,看着二大一小三只猪吃得开心,小秀也开心。这三只是猪是小秀跟好婆最大的财产,虽然说家里也养了不少的鸡,还少少的养了三只鸭,但就这猪最值钱。养到过年,就卖掉二只,得了钱就买猴票。

猴票看起来漂亮,通红的背景上面上只金丝猴,现在虽然不值钱八分钱一张,可是等上个一二十年,就值钱的不得了的。自从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年代后,小秀一直眼馋那猴票的。小秀也不心黑,八分钱一张,买一千张也不过八十块钱,到时光买了猪肯定买的起。自从打了这个主意后,小秀经常去镇上的邮电所,缠着里头的一位老阿姨帮她留票。每一次去赶集,就是留点自家产地里产的东西,哄得那个老阿姨一直帮她留了不少。

苏家的房子已经好多年了,虽然好婆和小秀经常过去看看的,但那屋顶也是破了,一到落雨屋里就漏,以前没人住也就不管了,这一回小苏要回来了,总要好好的修一修。刘家村里的老刘阿叔是做这一行的好手。所以阿婆叫小秀提了点鸡蛋和一块咸肉去找老刘阿叔。

老刘阿叔住了村东头,小秀去的时候老刘阿叔正坐在院子里吃茶。见到小秀去了,老刘阿叔便放下茶壶:“小秀,难得看你来的,你家好婆好吧。”

小秀先将手上的蓝子放了下来:“老刘阿叔,好婆在家呢,前几天有点咳嗽,现在好在。今天来寻阿叔,还要请阿叔多多帮忙才好。”

“啥个事体?难得看小秀请人帮忙的。”老刘阿叔笑眯眯的跟小秀说话。

“阿叔,我想请你帮我把我家隔壁的房子修一修,屋顶漏雨,窗扇关不上了,还有屋里的家具你也帮忙看看,有坏的也请阿叔帮忙修修。”小秀恭敬的将来意跟老刘阿叔讲了讲。老刘阿叔一边听一边吃茶,另一只手还拿了把扇子在摇。

“阿财!”老刘阿叔冲着屋里喊了一声,跑出来一个小伙子。然后指着他对小秀讲:“小秀,这是我的小徒弟,等一歇你带他去认认地方,这一回就叫他帮你修房子,做的不好,只管来寻你老刘阿叔。好吧!”

小秀是晓得阿财的,他是老刘阿叔的徒弟,跟阿叔学得好几年了,只差出师,平时辰光也帮着村上人做做生活,手艺还是蛮好的。所以小秀也就点了点头。“那就要麻烦阿财兄弟在。”

这个时候老刘阿叔的老婆刘婶回来,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家男人身边的小秀,还有小秀脚边上的蓝子。顿时就笑了:“小秀。难得看你来个,你等等,婶娘倒水你吃。”小秀连忙摆手。“婶娘你不要忙,好婆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见小秀这样说,婶娘也就不进去了,“你不要骗你婶娘,到了婶娘家就像到自家一样的。”又随意聊了几句,小秀才带着阿财回去了。

先带小财去看了看苏家的屋子,指了几处漏雨的地方给他看,随后阿财跟小秀商量好要用到啥此东西,又讲好明朝早起开工之后,才回去了。送走小财,小秀只觉得嘴里干得不得了,趁着没人注意就去了四合院。可能是梦到的时间长了,现在小秀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四合院边上的地里,小秀种了不少的东西。种子全是上集时一点一点换来的。仔细看看品种不少,桃树、柿子树、桔子树、不过最多的还是菜。卷心菜、小黄瓜、西红柿、茄子,种在这里的东西都长的比外头的好,吃起来也好吃。小秀已经习惯口渴的时候进来采根黄瓜吃。

这点东西小秀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吃的,这些东西不光这里种了,屋后的自留地也种了不少,虽然没有四合院里长的快。小秀就借口是有早熟的采了下来,然后烧给好婆吃。吃得好婆经常讲小秀是会种田的,种的么事【注5】也比人家好吃。小秀笑笑。然后心里盘算着还要到镇上去换点其他的种子,四合院四周还有很多地都是空的,不种浪费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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