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幸福这个词
看看床头柜子上的钟,现在才不过是七点半,睡觉,似乎真的是太早了。难道看电视?可是除了那些狗血剧情之外,也无非是爱的死去活来的男女情节,要么就是贺岁档。似乎这个时候,怎么都不会有一档子节目是用来疗伤的吧。
讲桌上的饭菜都收拾好之后,洗好了碗,看着只有她一个人的客厅,所有的一切都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似乎就如同透明的一样。
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走到鞋柜边换了双鞋子,拿起钥匙,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声落下的时候,两个世界就被隔离开了,或许,它真的是一个很有魔法的屏障。
客厅里的灯光依旧是明晃晃的投射在屋里的角落,只是空无一人的客厅,显得太过于寂寞。即使房子再大,装饰再美,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才能发现空虚吧。
今天晚上的风很小,但是却还是可以看见那墨蓝色的背景前面拿光秃秃的树枝在摇晃着。只是却少了一点呜咽,那种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舒婷一点都不喜欢,她觉得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女人哭声一样的让她觉得发寒颤。
冬天,对于江南的城市来说,就是多了寒冷跟阴冷的湿气。钻心却没有办法去摆除,也许是在别的城市待了许久,突然间觉得,似乎今年的寒冷越发的让人觉得受不了了。
一阵风从背后吹了过来,些许的风从大衣的领子口钻进了舒婷的脖子里,就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掐着一样,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行走在太平间的行尸走肉,心里越想,倒也不觉得可怕,如果真有鬼,最起码说明某些信仰还是有点意义的。
舒婷家所在的小区是一个高档的休闲小区四周不仅绿化好,有水有公园,更是出门几步就有一个小区内的大商场。
商场里面比外面暖和许多,舒婷解开了大衣的扣子敞开着套在身上,然后在偌大的商场里闲逛着。
许是晚上的原因,少了许多的老年人,年轻人倒多了许多,估计是因为放假的原因。
平日里,逛街是舒婷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情,但是现在,她也只能借此来打发时间了。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逛着,偶尔手上会多一件小小的袋子。
二楼的休闲区,三楼的休闲区有一个咖啡厅跟书屋。
在书店里逛了一圈,买了几本书之后,舒婷看了看玻璃窗户外面,并不想早早的就回去,走到了咖啡厅,点了一杯焦糖拿铁,坐在一个角落里,将整个人都缩在沙发之间,不说话,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漠然的看着窗户外面。
也许现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团圆的喜悦中,就连彭晓然,也许也会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孩子畅怀的大笑吧。
舒婷觉得心里很空荡,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但是让她不想笑,也不想哭。好像发呆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端起面前的咖啡,暖意一下子就从嘴里涌到了心田,可是却不能将那里的苦涩变成一种温暖的甘甜。
舒婷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笑,人,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不满足才会去渴望,可是真的当我们怀揣着拥有的幸福时,却无所谓。只有离开了,消失了,才明白,失去的,原来真的是失去了。
舒婷旁边的座位上,有一对情侣在那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牵着小手坐在一张沙发上说着情话,女孩子时不时娇滴滴的嘴角含笑的骂一两句,可是却被男孩的吻全部都吞在了口中。
幸福这个词,似乎一下子就从舒婷的心里涌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是对的,但是在所有热恋的男女中,在一起相处的时光不就是幸福的吗?
只是,这样的感觉会出现在她跟彭晓然的身上吗?舒婷不知道,也许答案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何必去着急一时揭开所有呢。
咖啡厅里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舒婷没有戴手表也没有拿手机,但是杯中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大半,渐渐的也就凉了,似乎自己也该离开了。
一个人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里,虽然前面的路人已经将那洁白踏黑,可是自己重新补上去的一脚却还是让舒婷带着一点罪恶。
人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的就学坏的,也许只是很浅很少的一点污浊,却也渐渐的就汇聚成了无法抹去的污点。就像是一个良性肿瘤,不治疗,最后还是变成了恶性的侵蚀着。
打开门,落上锁,换好鞋子之后,舒婷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房间门口,关掉了客厅的灯,然后转身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灯亮起的时候,看着床上的那台下午收到的笔记本电脑,舒婷突然间觉得很刺眼,放下了手里的袋子,然后脱下了外套,舒婷将笔记本电脑直接丢到了沙发上,然后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翻身的时候,无意间将手机压到了,屏幕亮了起来,舒婷看着手机上面没有任何的未接电话,没有任何的未读短信的通知,心里似乎有点失落。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丢弃在了另外一个属于记忆之外的地方,就像是失忆一样,过去的垃圾罢了。
将手机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重新躺回了床上,舒婷觉得自己很累,很想有一个充足的睡眠。
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心情大起大落,就算人不累,心也受不了如此的负荷了。
关掉了灯,舒婷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爬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渐渐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沉沉的睡意将这个夜晚拉长了。
半夜时分,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只是轻微的两声震动,然后屏幕的光就暗淡了,一切又恢复了夜晚本应该有的平静。
似乎外面刮了很大的风,然后有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舒婷微微的掀了掀眼帘,用手揉了几下眼睛,才伸出一只手,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钟,一看时间,都已经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