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new
张南晨心里一凛,猛然想起自己刚入校时教十一发生了三名女生遭□致死的案子,这起惨案骇人听闻却被校方强压下去,最终不了了之,好看的小说:。但是这三个女生惨死之后,1994年的A大突然出现一系列诡异的失踪事件和暴力事件,正是那一年,刚刚入校的张南晨发现了仁寿巷里的无名棺材铺,最后,这一场血雨腥风亦是依仗平遥真人出手才得以解决。
1994年,三名女生惨死于南灵山。
随后A大出现一系列灵异事件,A大学生人人自危,仁寿巷无名棺材铺在学生中口口相传。
长春观平遥真人出手相助,灵异事件偃旗息鼓。
2008年,年初教十一翻修一新投入使用,以南晨为起点连死五名学生。
张南晨莫名借尸还魂,重返仁寿巷,遇见守店老头儿。
季英参与此事,发现狐精为人续命,教师宿舍楼顶出现高级法阵,季英而后与张南晨一起被狐精困于仁寿巷。
教十一其他四名受害者在校医院尸变,成为僵尸。仁寿巷中出现大量僵尸。
平遥真人的师兄平松及时出现。
把现在所知道的大概线索在心里列了一个时间表,张南晨发现1994年情况和现在,也就是2008年的状况非常相似,而且他都是当事者,从头到尾亲历了这两场事件。
同样都是一开始数名学生惨死于教十一,然后是大量学生失踪,最后是人心惶惶之下的大规模校园暴力。
两者的区别就在于,现在这场正在发生的灵异事件还没发展到最后一个阶段。
难道2008年的这场事件,其实是1994年的延续?有人蓄意在A大兴风作浪,十四年前没有成功,就在今年卷土重来?
张南晨越想越是心惊,有没有可能,这就是老天爷让他借尸还魂在三年之后的原因?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难道十四年前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所以必须要由他来亲手终结?
可是,十四年前他什么也没有做啊,最多就是到仁寿巷的无名棺材铺买了几张黄符一把香。
越想越是迷惑不解,张南晨只能把视线投向季英,后者却也是眉头紧锁,更是不了解其中内情。
看来还是要先从眼前这个平松老前辈身上打探出一点消息,只是现在还有要务在身,倒也不急于一时。
张南晨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点,也就与季英并肩追随在平松身后。
这一路上所看到的景象,却跟之前被困在仁寿巷里时大不相同。
街上人虽然不多,却还是能看见两三个行人行动如常,所有的门店也都开着门,途径那家被他们“打劫”过的超市时,张南晨特意看了看,果然有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年轻女人坐在收银台处,竟跟被季英一箭穿心的僵尸长相差不多。
整条街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有铺天盖地的飞灰显得有些异样。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可以逃出来?”季英像是知道张南晨在疑惑什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只天狐已是强弩之末,它所召唤出来的僵尸,恐怕没有几只是真的尸体。”
张南晨点点头,想起天狐所喷射出来的火柱只有极细的一股,平松又说它为了替恩公续命耗尽一身修为,季英的猜测倒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不是真的尸体,那些僵尸又是什么东西呢?
“是符纸。”季英停住脚步,捡起一片没有烧尽的残灰,放在手心里递到张南晨面前,好看的小说:。
张南晨低头细看,果然看见那片指甲盖大小的残灰边缘还没烧完,露出一点黄色的纸边。
极少数精通道法的高人能够画符造人,这个“人”只是替身,虽然会动会说话,也只能按照画符之人事前设定好的指示行动,绝做不到像真人一般的自然反应。
仁寿巷里那么多的僵尸,绝大多数都被被这个神秘高手造出来的,可想而知那人的修为有多么高深。也许僵尸胸口处的黑雾和红点,就是那神秘高手画符造人的关窍所在,难怪一旦心脏处被外力破坏,替身就轰然倒地无法继续使用。
“这是极高明的障眼法,若不是被平松前辈破了法阵,我们可能仍没察觉。”张南晨唏嘘着,“这只天狐不大可能会用这么高级的道法,平松前辈说天狐被南灵山上的东西骗了,这些替身是旁人造出来的。”
季英先是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却又摇摇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为什么要将我们困住?又为什么要骗天狐?”
张南晨也默然无语,因为他也实在想不通,这整件事情扑朔迷离,一点头绪也整理不出来。
两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跟着平松,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正是那间无名棺材铺。
平松老道一马当先,季英和张南晨紧跟其后,进了后室,小白狐已经团成一团趴在了床头,床上躺着的正是张南晨见过两次的守店老头儿。
这次老头儿却是醒着的,看见三人进来,竟撑起身体颤颤巍巍坐了起来。
平松走在最前面,立即伸手将老人扶稳,小白狐则一跃窜进老人怀里,仰着头目露哀切的看着三人。
“好浓的尸气。”平松是个直性子,离老人最近,从老人身上传来的味道也闻得最清楚,当即皱了皱花白的眉毛。
张南晨和季英一进房间就闻到了那股再熟悉不过的臭味,但是老人面色过于平静,竟让他们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活人身上,怎么会有尸气。”平松重重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欲往老人眉心点去,小白狐却在此时站了起来,呲了呲牙,将老人护住。
“白团儿,不要这样。”老人把怀里的白狐安抚住,抬头对着三人一笑,眼睛虽然因为年岁已高而显得浑浊,目光却是平静如水的,直直的看着张南晨,“师父,这么多年未见,你可还好。”
“你为什么叫我叫我师父?”张南晨终是忍不住问他,“凭我的年纪,怎么也不可能是你师父。”
那有那个胆小怕事的镜妖,也是一张嘴就叫他师父,委实奇怪。
老人却没回答他,反而转头对平松说:“这位道长,可否让我跟师父单独说话?”
平松倒是一愣,老人却坦然一笑:“我行将就木,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话说完,小白狐竟双足立起,冲着平松连连作揖,训练有素的宠物狗一样。
到底是灵兽,早就看出在场三人平松法力最高,因此直接先求他。
这下子平松只好揪着胡子退到门帘之外,老人便又看着季英,季英却一把抓住张南晨的手:“我在这里。”
张南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搞不清楚这里唱的到底是哪出,只能无辜的按照老人指示走上前忍住那股扑鼻的恶臭,专心听他说话。
“师父,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的事情?”老人问张南晨,“你是否来过这里?”
他说的这里,应当是指无名棺材铺,张南晨的确来过,但那时候还不是以现在这个南晨的身份,其他书友正在看:。
因此张南晨实在不方便在季英面前承认,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声敷衍过去。
老人也不在意,接着说道:“多年前你遗失了样东西在这里,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也好物归原主。”
老人说着,示意张南晨伸手。
张南晨还在想着要还怎么不第一次见面就还,偏偏挑季英在的时候,又分明记得当年只是买了几张符和一把香,根本不可能遗失了重要东西没有发现,于是并没理会老人的示意。
老人却等不及了,竟然一把抓住张南晨右手拉到小白狐面前,小白狐嘴巴一张,一个水滴形状、晶莹剔透的小石头就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一下子动作太快,连季英也没防备,只能看着张南晨迅速缩手,那块冰凉的小石头却在接触到掌心的一瞬间融化一般化作一滴露水,然后融入张南晨的皮肤血肉之中。
“什么玩意儿!”张南晨跳起脚来拼命甩手,却哪里甩得掉,那滴露水早就无声无息的化进了他的体内,一丝异样也察觉不出。
季英的反应比他更快,直接抓住他脉门,凝神把脉,足足三分钟才沉着脸放下,低声说了句“暂时无事”。
老人微笑着看着他们,面对二人的怒目而视,既无恐惧也无慌乱,只是用那种历经沧桑的苍老声线缓缓说道:“师父,弟子等候多年,只为了一个结果。”
张南晨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立,几乎要抓狂:“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啊!还有,不要叫我师父,我受不起,拜托!”
季英按住张南晨的肩膀,免得这厮太过激动,平松从布帘后头探出头来,看着张南晨一个人在内室跳大神似的上下窜动。
老人却是不为所动,还张着嘴呵呵笑了几声,一边笑一边摇头:“弟子受师父一滴心血才得以苟活至今,今日师父便将它收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小白狐立即凄厉的哀叫起来,四足并用拼命往老人怀里钻。
狐狸的爪子十分尖利,如此这般用力抓挠,几下就将老人胸口的衣料给抓得稀巴烂。
顿时那股恶臭更加浓烈,张南晨几乎立即就要呕吐出来。
只见老人被衣服裹住的身体早就溃烂,皮肉都成了深紫近黑的颜色,那股浓烈的尸臭味就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九十年前弟子为护白团儿渡过天劫,遭天雷劈击几乎魂飞魄散。好在侥幸肉身未毁,您用一滴心血助我固魂。民国二十七年本市沦陷之时,您又将此物交予我暂作保管,却从此一去不回。弟子阳寿只得八十八岁,尔后二十三年全靠白团儿为我续命固阳以保肉身不坏,时至今日,已是油尽灯枯。今日时机已到,此物物归原主,弟子也好安心上路。”老人一字一句娓娓述说,声音虽然不大,吐词却极为清晰,“请师父将心血收回,送弟子最后一程。”
张南晨听得呆了,被那一连串的什么心血,沦陷,此物那物弄得脑袋里面一团浆糊,后来听见老人说什么送他上路才惊醒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老人胸口处。
老人胸口的血肉几乎溃烂殆尽,可见白骨,一点猩红正附在微弱起伏的心脏上,周边有无数丝线一般细的黑雾盘旋缠绕,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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