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new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出张南晨的确不对劲,就算是见色起意也没有见人就扑的道理啊。
“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一个经常上夜店的小伙子小声说,“我见过被下药了的女的,就这样子……”
“我看有点像。”收银组组长也点头附和,“不如……”她转向小苗说,“你先出去考虑考虑?”
她的想法是率孩子出了这种事说出去到底不好听,张南晨要是被人算计了也算是情有可原,没必要报警闹得那么大。但是最重要的她还是为了自己和福记快餐店考虑,店里招来警察肯定影响不好,要是被店长知道了,她估计有一顿排头要吃。
或许是因为张南晨到这里上班之后的表现一直良好,人勤快,性格也不错,别的服务生也开始劝小苗息事宁人算了。
小苗自己先前还问过张南晨是不是跟季英在一块儿,刚才那是气蒙了,现在回头想想也觉得事有蹊跷,又看见张南晨被季英搂在怀里还在不停亲亲摸摸,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其实没被占什么便宜,张南晨也就是摸了几把,结果脸都被抓得跟个小花猫儿似的,看起来又可怜又可气。
“那就这么着,小季你陪着小张,我们先出去。”收银组组长作为老大姐还是有一定权威的,当即吩咐众人都出去,又捅了捅之前说张南晨可能被下药的男生问,“有没有办法先解一下?”
“灌点冰水吧,冰袋也敷着,过了这阵就好了。”那男生说。
季英手里本来就拿着个冰袋,闻言就立即贴在了张南晨额头上。
等到休息室里只剩下他和张南晨两个人,季英这才稍微松开一点,又舍不得将张南晨打晕,只能单手抓着他双手手腕,空出一手把脉,口中哄道:“小师叔,别闹了。”
张南晨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犹自吃着他的嫩豆腐。
季英其实挺受用,但是一想到之前那个甜蜜的吻也有可能是张南晨在药物作用下不受自我控制的产物,便又有些黯然,其他书友正在看:。
摸着张南晨脉门切了半天,却无异常,并不是阴气冲身。
难不成真是有人下药?
季英把张南晨按在长凳上坐好,犹豫了几秒还是趁机在他嘴唇上贴了一下,张南晨却立即热情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季英这人现在神志不清,一面心有不甘,一面依依不舍,最后用力在张南晨唇上咬了一下,这才强迫自己暂停。
他想起张南晨的储物柜里有准备好的凉水,就在张南晨身上找钥匙,凑着这么近才发现张南晨通红的耳垂上有一点并不明显的、极为细小的出血点,像是被什么虫子给叮了一下似的。
季英一手固定住张南晨的头,另一手轻轻的摸上去,结果刚一碰到,张南晨就开始大力挣扎,嘶嘶的抽气,明显是受痛后的反应。
“小师叔,让我看看——”季英在他耳边轻声劝慰,伸出一直托住那红得几乎透明了的软肉。
张南晨怎么会听他的,手还没碰到就往后缩,耳垂处的红点竟然又变小了一点,以季英的目力也只是勉强看清。
季英知道这东西恐怕就是导致张南晨失常的罪魁祸首,又想起张南晨说店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有活物,这恐怕就是保险柜的那玩意儿。
他担心异物入体时间长了对张南晨身体有损,刚抓住张南晨的手企图推宫活血借助血液流动将异物逼出,张南晨却疼得脸都白了。
季英一急之下索性张嘴将张南晨的耳垂含进了口中,也不管会不会把那异物过到自己身上,用力一吮,只觉一股带着奇香的腥甜血液涌进了口腔,还有什么东西在口中不停跳动。
他反应奇快,立即将这口污血吐到地上,再低头细细的一看,那一小滩血渍中竟有无数比蚊子脚还要细的白色幼虫游动翻滚,看起来恶心至极。
这回连季英都觉得胃部开始抽搐,强忍住这股不适又在张南晨耳垂上吮了几口,后来吸出来的那几口鲜血中却没有那种白色小虫。
张南晨被他这么一弄倒是安静下来,侧身躺在长凳上微微喘息。
季英先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开了储物柜,拿了水壶漱了口,然后才蹲在地上看那滩小虫子。
那些虫子刚落地时还活蹦乱跳的很,不过过了几分钟的功夫再去看,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浮在半干的血渍上没有先时看起来瘆人。
季英想了想,翻出个一次性纸杯将那滩血迹盖住,不料张南晨已经坐起来看到了,有气无力的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季英一向不会对张南晨撒谎,见状也就老老实实说了。
张南晨一听说这滩虫子是从自己体内吸出来的,先露出个恶心想吐的狰狞表情,又听说季英竟然是用嘴吮出来的,那狰狞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看起来十分可笑。
季英以为他害怕忙宽慰道:“我吸了好几口,后面的血都是干净的,等会再叫叔叔带你去医院检查,应该……”
张南晨却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膝盖。
季英当他是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做所为不好意思便又踌躇着说:“不然你去给小苗道歉?我们请她吃饭?给点儿补偿也容易……”
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简直比以前一个星期所说的话还要多了,张南晨却依旧埋着头。
季英不知道的是,他小师叔的小心脏里此刻正在天人交战,这是一场情感与理智的对抗,张南晨觉得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若是向前迈出一步,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天堂还是地狱,其他书友正在看:。
季小少爷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张南晨给忽视过,从小到大张南晨什么时候不是把他的话当成圣旨,只要没有触及他的底线,几乎季英怎么说他就怎么答应,比最溺爱孩子的家长还要溺爱一千倍、一万倍。
于是季英怒了,好不容易学会的一点温存手段全都使了出来,这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点羞恼的想去摸张南晨的脸,张南晨却突然抬起了头,冲他劈头就说:“过来我检查一下。”
季英受到了一点儿惊吓,行动竟比平时迟缓了一些,张南晨等不及,自己动手捏住他的下巴,掰开嘴巴看。
“你不知道这么做危险吗?万一不小心吞下去了怎么办?那些虫子钻进你身体里了怎么办?你就不知道想点别的招儿?”张南晨一边看一边连珠炮似的发问。
“本想向帮你推血逼出来的,但是你看起来很疼,我一心急就……”季英被他捏着下巴,嘴巴大张,形成一幅相当滑稽的姿态,说话也含混不清。
“你管我疼不疼呢,又死不了人……”张南晨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在右边耳垂上摸到已经结了痂的细小伤口。
他一松手,季英就使劲的将他拦腰抱住,低低的说:“不要再说那个字。”
他抱得很用力,还把脸颊贴在张南晨的脸上,如果是以前张南晨一定会奋起反抗,这次却沉默着任他动作,甚至也反手回抱住了他。
“小师叔?”季英难以置信的喊了张南晨一声,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怀中这人跟以往有些不同,一些他期待已久的不同。
张南晨摸着手下早已脱离少年身形的身体,从宽宽的肩膀摸到窄瘦的腰,最后回到那一双漂亮突出的蝴蝶骨上。
季英的身体他看过、触摸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以这种微妙的、截然不同的心情碰触。
这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俊美、健康,有责任心,有担当,还有无数人所渴求的纯真专一的爱情。张南晨一直坚信季英会有一个值得的伴侣,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冰心诀在心中默念了不知多少遍,季英却一动都不敢动,就怕他一动,那双覆在自己身上的手就会离开,张南晨又变回原来的小师叔,表面无状,惯会装傻,心志却比谁都坚定。
张南晨当然感觉到了手下肌肉的僵硬,两个人贴着这么紧,季英身体的反应当然一览无余。
“难受?”他突然就完全放松了下来,之前压在心上的那种沉重压抑的感觉一扫而空,甚至还有余裕调侃季英。
季英何时见过张南晨用几近**的语调跟自己说话,站在那里别说不会动,现在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回去再说。”
张南晨放开他,刚想退开,却被已然反应过来季英一把抓住,指尖都掐进肉里。季英双目微红,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薄唇抿得死紧,目光灼灼的只盯着张南晨看。
他心里有话,但是不敢问,于是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表达。
张南晨与他对视,忽而踏前一步,在季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又重复一遍:“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我一个幸存者吗
昨晚竟然没有更新上……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