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潜水中

霍德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通了电流，但是因为自己的泰坦血脉，这种强度的电流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只不过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他还是发现这电流让他暂时无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因为这电流正好干扰了他大脑对于肌肉的神经控制。

罩在霍德脑袋上的头盔里面正对着他双眼的位置有一个小屏幕，上面开始出现很多的图画，这些画面高速闪烁变换，看起来是无序的而且感觉相互之间也毫无联系。很快霍德想到这可能是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那个电脑里的人工智能把他自己的程序下载到自己的脑子里，也就是侵占自己的脑子。于是霍德拼命地想要闭上眼睛，但是好像这样没什么效果，透过眼皮还是能看到模糊的闪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德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是因为他绝对记得自己来过这里，陌生是因为这里和上一次来的时候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一个黑色的幽暗空间一样的环境，霍德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他只看到正有很多绿色的线条正从远处的黑色中渗出并快速的围绕自己旋转并要把自己缠绕起来，当那些线条靠近他之后他才发现，那些线条全是由0和1这两个数字组成的。而且霍德还发现没用多长时间自己周围就已经被这些数字组成的线条包绕了一层，而且这些线条好像正试图向自己的身体里面钻。

“数据流？看起来这就是那个人工智能的程序了？”霍德好奇的看着，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些东西，只不过他发现这些数据流暂时还无法侵入自己所在的区域，所以到没有惊慌什么的感觉。

“怎么办啊？这里应该是我的脑子里面，我既然能进来，说明我应该能做些什么的啊？可是我现在怎么只能干看着哪？”霍德没办法，只能是努力的看和动脑筋想：“设防火墙？还是向别的小说里那样吞噬入侵者？可我连嘴都没有要怎么吞噬哪？”

就在他想办法的时候，绿色的数据流已经不再从黑暗中侵入，而是在霍德周围包了厚厚一层，并飞速的旋转着，而且开始加大了向霍德侵入的速度。但是这却好像开启了霍德脑子里的什么开关一样，只能看的霍德就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了两种颜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分别阻挡住了那些数据流的入侵，而且还很神奇的在消解那些数据流。

“咦？红色的不是我狂化时心中的毁灭念头吗？念头怎么会是雾一样的东西？另一个看起来很像是是我的雷电能力？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霍德下意识的放开了自己的心思，他就感觉自己的视角在飘起，然后从球形视觉变成了和平时差不多的视线范围，而且是从高处俯视的状态。

在他眼前的情景是，一个神奇的半红半白的自转球体正被看起来很厚实的绿色数据流包裹并入侵。但是数据流的入侵却被球体散逸出来的红色和白色雾气阻挡，而且红色的雾气好像怪兽一样把数据流撕成碎片，白色的雾气却像是橡皮擦一样把靠近的数据流像擦铅笔道一样的擦干净。

红白球体的效率不高，绿色数据流的入侵却在不断加速，已经开始有数据流穿过了红白雾气的封锁向着球体里面侵入了。

“该死的。”霍德着急了，心里不断地吐着脏话。结果随着他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发现那个球体也开始反击。球体原本看起来只是被动防御，现在开始转换成了主动防御，它开始加速旋转，这样那些入侵的数据流就从原本对付单一的一种雾气，变成了两种雾气都要应对，其结果就是一道数据流就算能够侵入球体，却也变成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而且随着球体的旋转那些原本已经侵入的数据流也好像被离心一样的甩到了球体的边缘部分，然后再次被红白雾气清理。

随着双方的战斗，绿色的数据流海洋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平静，先头的数据被毁坏后，让后面的数据也跟着发生了错误，数据海洋开始变得无法向之前那样围绕球体，而出现了很多处的坍塌和漏洞。当这些坍塌和漏洞变得越来越多的时候，数据流好像在某种控制下开始聚集慢慢变成了一个有绿色数据流组成的面孔，而那面孔正是霍德见过的在那个在投影仪上出现的女性。

“为什么？你的大脑中为什么会有电磁波类型的防御能力，而且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和之前侵入的泰坦大脑不一样？你到底是什么存在？”女性脸孔露出了惊恐和愤怒的表情，而声音却像是扩音器一样在整个霍德脑子里响彻。

“闭嘴。吵死了。”霍德被女性的大嗓门弄得很不舒服，于是愤怒的他也用怒吼反驳：“我是什么关你屁事？你这混蛋。给我去死好了。”

吼过之后霍德就发现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个红白球体的转速再次升高，这次那些数据流竟然是被球体主动的拉向自己，然后数据脸孔发出了不男不女的古怪惊叫却无法逃脱的被拉进球体的旋转中。

当那个惊叫声消失的瞬间，属于霍德的红白球体也跟着爆开，而霍德的意识也在这一瞬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当他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醒来，从还罩在自己头上的金属罩的下面缝隙里霍德看到了属于那个实验室的灯光。

“到底怎么了？”霍德挣开已经停止工作的机械手的束缚，摘掉自己头上的金属罩，一边查看周围一边皱着眉头向之前发生的事情。

实验室对面的控制室里的投影屏幕已经熄灭，很多的电子仪器也不再闪烁灯光，因为它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驱动自己的能量，只剩下一些内部还有电池的东西和还有一些指示灯在坚持工作，可是霍德也猜得出来那些东西也没用了。

拍了拍有点昏沉的头，恢复了一些清醒。霍德把自己的身体挪进控制室里找了个稳妥的角落躺下去。他开始整理自己大脑里那些突然加进来的东西。

也许是记忆，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霍德发觉自己脑子里多了很多的东西。有些是关于这艘船的，有些是关于某些个人类的，还有些是关于这个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的。把这些东西整理好之后，霍德最终只到了关于这个实验室的详细讯息。

人类的人工进化和空间适应性改造实验室。这是一个整合了这艘船所在星球上最尖端生物学技术力量的实验室，他们雄心勃勃的跟着这艘昆仑号一起出发并在旅行途中进行着各种人类进化相关的实验课题，而且竟然完成了很多项目。其中脑电波数据化就是其中一项，就是因为这项研究的成功，才让那些科学家们能够在出发百年后用更换克隆人躯体继续存活的方法来继续研究。而作为这个实验室分析和记录用电脑的悟空其实就是在那些科学家们活的不耐烦之后，才因为把他们的记忆甚至人格上传后开始变得不正常的。

“一群疯子的集合体能是什么，超级疯子呗。”霍德嘲讽的看着实验室中央的那个已经彻底停机的电脑主机说道：“还说自己是整艘穿的主电脑，结果只是一个实验室里的分机而已。不过这电脑也够疯狂的，竟然妄图把自己变成人类？而且他好像真的成功过，只不过因为之前的身体是一个泰坦的不完全实验体，它不得不在那实验体短暂寿命结束前再次把自己上传回原本的机器身躯里。该说是人类的执念太强还是该说这些人已经步入了神的领域触犯了神的禁忌哪？”

霍德想了很长时间，直到肚子的咕咕叫声让他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在实验室的某个角落找回自己的背包，把里面的食物拿出来一些胡乱的吃掉后，他开始想办法离开这里。

实验室的大门霍德去看了，是被从里面焊接封死的，从留在自己脑子里属于悟空的某些资料里，霍德找到了除了那个下通风口之外还有能够离开这里的方法。他走到控制室的操作台前，控制实验室里的那个座椅，让座椅从半卧位变成了直立位，然后在坐骑顶端正对着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正好够座椅通过的开口，而且座椅也在下方机械臂的托举下开始向天花板的洞口里升起。

霍德赶紧在机械臂安全进入洞口前跑过去爬上了座椅，然后跟着座椅一同上升。在通过了一段几米长的管路后，又到了一个密封门的门口，不过当这个门打开的时候，却有大量的海水涌了进来。

霍德只得牢牢抓住座椅靠背让自己不被水流冲回实验室，然后他和座椅被机械臂继续上举到了一个已经被海水灌满的地方。寄去了里面后借着那些还在工作的灯光，霍德发现这里是一个生物试验室的样本储存仓库，因为在仓库里有很多放置了生物体体样本的玻璃缸。不过现在他不关心这些，因为他就要被淹死了。

也许是无意识或者是被死亡威胁，霍德突然全身放出了电弧，然后在电弧过处，出现了很多的气泡。看到那些气泡，霍德灵光闪现。他飞快的找到一个不大的足够把自己的脑袋肩膀套进去的玻璃缸。然后再把玻璃缸真的顶在头顶后，开始向玻璃缸里的水释放电弧。

“咳咳。憋死我了。咳咳咳。好在我还记得电解水能够获得氧气。”霍德头顶着一个里面空了的玻璃缸自言自语道：“下面该想个办法离开这里了，那个人工智能怎么不知道这附近的地图哪？难道他就没想过变成人之后是要离开的吗？”霍德开始抱怨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关于这部分飞船区域的地图，就是说他不知道该往哪走。他倒是知道自己应该顺着浮力的方向向上，可是这仓库的门却在相反的下面，而且看上去好像还被一堆的杂物给堵住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