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羊脂玉牌
老人摇了摇头，“看到了么？如果今天我不开口，也许咱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座院子，论身手，你绝不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
这话虽然听着让人不舒服，但秦舟虚却没有反驳的余地，这是明摆着的事实，自己用尽全力还不如人家的一下轻描淡写，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老人也不顾秦舟虚的难堪，“对了，你跟着那个怪物学了多久的功夫了？”
秦舟虚明白老人指的是什么，一想到老人口里的那个怪物，秦舟虚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是啊，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又去哪里鬼混了，“回师父的话，差不多快半年了吧。”
“嗯，那就不难理解了，那个怪物的功夫应该还是过得去的，问题就出在你跟他的时间太短，假以时日，你未必不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当然，我说的是假如。”老人点了点头，秦舟虚只有答应的份儿，老人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老人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却又放了下来，秦舟虚瞥了一眼就明白了，被两个不速之客耽搁了这么久，茶已经凉了，他连忙起身为师父换了一杯新茶。
老人满意地闻了闻茶的香气，“话说回来，功夫什么的我是不懂的，也对它没多少兴趣，也许我看得不准，不过今天的事有这样的结局应该是最圆满的。”
秦舟虚还有很多问题不明白，他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继续坐在老人对面，想跟师父多讨教几下。
“对了，师父，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看中年人好像没什么功夫，不过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应该是个高手。”
老人点了点头，“功夫我是不懂的，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应该**不离十了，不过两人的地位并不是靠功夫来分高下的，很显然，年轻人应该扮演着保镖的角色，前面的那个中年人才是个厉害的角色。”
“是啊，竟然能有上古传说中的鱼肠剑，真是了不起，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玩意儿么？”秦舟虚还对那把寒气逼人的宝剑念念不忘，虽然是把断剑，但一搭眼，就知道不是凡物，好看的小说:。
“鱼肠剑？嘿嘿，又有谁见识过呢？我只是权宜之计，难道你认为师父还能分辨的出什么是鱼肠剑么？”老人的脸上突然闪过了狡猾的笑容，跟刚才高深莫测的样子完全不同，秦舟虚被师父这么一反问，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过了半晌，秦舟虚才嗫嚅地问，“师父，难道你刚才是在骗他们，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像模像样的，而且那把剑确实是上好的老东西啊，加上那逼人的杀气，说它是鱼肠剑应该也没差吧？”
老人抿了口茶，嘿嘿一笑，“就凭这两点就认定它是鱼肠剑？那鱼肠剑也太烂大街了吧？十大名剑之一，举世无双，又怎么会是凡夫俗子就能见得到的，当然，这是把好剑，但我之所以把他往鱼肠剑的路子上引，完全是为了让他安心离开，不然咱俩的性命都难保。”
“会有这么夸张？”秦舟虚觉得冷汗直冒，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夸张？以他身后黑衣年轻人的身手，取咱俩的小命还不是探囊取物，如果那个怪物在的话，也许还能保咱俩平安。”老人虽然在谈论生死，却依然是谈笑风生，浑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老人顿了一下，“而且，以中年人的大手笔，他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故老相传，集齐十大名剑，则可逆天改命，逐鹿中原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想，他能一出手就送咱们一块乾隆爷的玉牌，他还会是一个爱财之人么？”
一提起那块玉牌，秦舟虚的职业病又犯了，毕竟他们是吃古玩这碗饭的，一见到好宝贝，自然是心痒难耐，“师父，你说那块玉牌价值如何？”
“嗯，上品的羊脂白玉，而且是御物，乾隆爷算得上是古玩的大行家了，不然也不会费尽功夫著《石渠宝笈》了，他能看的上眼的玉件，你说值不值钱？”老人轻轻地把玩着玉牌，恍惚间似乎觉得自己也过了一回当皇帝的瘾。
秦舟虚咽了口唾沫，没想到中年人这么大手笔，看来这块玉牌很有可能要被老人收入一品轩了，“师父，这东西价值不菲啊，是不有一品的资质？”
“呵呵，虽然这玩意儿无论材质还是做工都属上品，可惜只是一个把玩件，无论价值几何，总不能与观赏器相比，想入一品轩，嘿嘿，还差点意思，行了，就送给你小子好好揣摩吧，仔细琢磨上面的刀工，乾隆时的玉工也是很不错的。”说完老人就像扔废铜烂铁一样把玉牌扔给了秦舟虚。
秦舟虚连忙伸手接住，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把这么贵重的宝贝就这么抛了过来，幸亏自己还练过，万一把这玉牌砸坏了，这帐算在谁的头上？
秦舟虚接过玉牌后，轻轻呵了口气，然后崇拜地看着这件乾隆爷赏玩过的宝贝，“哼”老人看秦舟虚一副痴迷的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子。
“啊？师父，你还有什么别的安排么？没有的话我就去琢磨这块玉牌了，别看这玉牌小，里面的雕工丝毫没有匠气，圆润如意，真的是大家风范啊。”秦舟虚轻轻地抚摸着每一条划痕，放佛自己在操刀一般。
老人唤醒了沉浸在玉牌中的秦舟虚，“小子，中年人说了一句话，一品轩号称天下一品，果然了不起，你还记得么？”秦舟虚皱了皱眉头，师父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记得啊，我也奇怪呢，中年人似乎没有看到任何宝物啊，说实话，一品轩里的宝贝连我都没有见过呢。”
“呵呵，小子自己慢慢悟吧，好了，收拾收拾东西吧，也该回学校了，我也有些累了。”说完老人闭上了眼睛，自顾自地歇着去了。
秦舟虚马上就毕业了，虽然秦舟虚师从名门，但他还是没有脱离普通人的生活。
眼看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好歹也算有个正式文凭，不过秦舟虚不是赶回去上课的，而是他的几个好兄弟召唤他回去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