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又羊癫疯了
唐老头儿非常淡定的说道：“虽说有了‘生血祭’的加持但本身的修炼时间还是太短根基不稳，都还没成气候的一只邪神竟敢如此跋扈，你这是作死啊。”
其实刚才在用“惊魂吼”时唐老头儿顾忌林浩承心在他身边才用了半分力道，可这就差点破了五通神的灰烟这让唐老头儿很失望。这么说吧，这种程度的五通神他还不放在眼里。
本来五通神都起了投降的念头了，可林浩的下一句话让他下定了决心——拼了！
“师傅，看在他长的那么挫的份上等会饶他一命吧！”
士可杀，不可辱！
五通神这辈子受到的气都还没有林浩今天带给自己的多，太欺负人了。他此时心中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至少死前也要把这小子干掉。
只见下了决心的五通神全身又继续散发出灰色的烟，一脸写着“小子看我不搞死你”的幽怨表情。
对此林浩先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用两根食指伸进了嘴巴里，然后往左右两边拉扯着自己嘴角，最后快速的伸缩着他的小舌头并且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各位观众，我要是五通神也会找他拼命的。
……
五通神看完了对面林浩那一系列动作后他的猪鼻子被气歪了。
“你当真不收手吗。”唐老头儿用的是陈述句。
收手你大爷！五通神暗骂一句跳过唐老头儿就朝着林浩冲了过去，颇有水神共工撞怒撞不周山的气势。
林浩只感觉眼前一花原本离自己五六米的五通神转眼便到了自己跟前，浑身冒灰烟的他给林浩带来了一丝惊慌感。五通神胸前凝聚了一大团灰色气体，由于过于浓郁这颜色看上去已经成了黑色。随着五通神的靠近这团黑气离林浩也越来越近。林浩先前可是见识过这玩意的厉害的沾上绿叶都马上枯了，而且这个看上去还是个加强版林浩此时已经吓的闭上了眼。
“急急如律令，退！”林浩最终还是没有被这黑气接触到，唐老头儿及时掏出一张紫符往林浩身前一挡五通神全身的灰烟就都消散不见了。
不过这五通神还是不肯罢休，那张猴脸上闪过一抹狠色。张大了他的香肠嘴露出锋利的獠牙企图咬断林浩的脖子，这充分体现出了五通神对林浩到底有多恨。
“冥顽不灵。”唐老头儿可是很不爽的，我就站在我徒儿身旁你都敢下手当我不存在啊！
于是五通神的脑门被贴上了一张紫符，“急急如律令！”唐老头儿刚一念完刚张开血盆大口的五通神就一动不动的立在了原地，就跟中了葵花点穴手似的。
林浩赶紧后退了几步到了一个安全距离：“师傅，这啥符啊？这‘五不像’被贴上后一动不动跟个雕像一样。”
唐老头儿赏了林浩一个荔枝骂道：“臭小子，这符不是记载在《上清布衣符咒》上面吗？不知道好好学的东西。”
林浩作委屈状：“师傅那书上少说也有一千多种符隶，我哪全记得清啊？”
毫无疑问的林浩又挨上了一荔枝，“顽徒，你要是肯多花点时间哪会记不住。为师当时不到半年就将整本书的符咒全部牢牢记住，你以后这偷懒的脾气得改改了。”
“师傅，那这符到底叫什么？看上去很实用的样子。”林浩对这符充满的兴趣，不知道他若学了会怎么用。
唐老头儿骂归骂还是告诉了他：“名叫甲辰非卿定身符，效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哦，师傅那这丑八怪怎么处理？”林浩指着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却动也不动的五通神问道，被指的后者回以一个相当恼怒的眼神。
蔡寒冬这时气愤的说道：“老神仙，这邪神不但把我整的那么惨还害死了不少人可不能轻饶啊。”，看来蔡老师对着这五通神突然“羊癫疯”抽他巴掌这事耿耿于怀。
“师傅，要不他要是保证以后不害人的话我们就饶了他性命吧。”承心还是比较善良的。
唐老头儿沉思了一会然后对着定神状态的五通神说道：“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愿意老实配合就眨两下眼睛，不愿意的话我就直接送你去地府转转。”
五通神又不是白痴去地府转转哪还回的来，急忙眨了好几下眼睛。
唐老头儿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这厮出尔反尔直接将他头上的甲辰非卿定身符掀掉了，重新获得身体主动权的五通神没有趁此发动什么突然袭击，不知道是真守信还是惧怕唐老头儿的符咒。不过他人是安分了可那双杀气腾腾的鼠眼一直盯着林浩看，后者被他看的蛮不好意思的！
唐老头儿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是否有两个身怀玄术的人来供奉过你？”
五通神点了点头：“不过那两人中只有那个年纪大点的还算厉害，另一个相当弱。”
“‘生血祭’是你主动要求的还是那两人提出的。”唐老头儿问出了一个原则性问题，要是这残忍的血祭是五通神提的唐老头儿宁可不打探消息也要灭了他。上天的确有好生之德，可这“好生”同样是要建立在对方肯“好生”为前提下的。五通神的正常修炼根本用不着“生血祭”，这仅仅只是能加强道行的一只捷径，同样也是入魔的一条不归路。
五通神自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好在这是那两人提出的：“我没有要求，是那二人准备了‘生血祭’想与我建立契约。他们为我提供‘生血祭’提升我的道行，等我修炼有成时帮他们做一些事。”
“师傅，他说的建立契约是什么啊？”承心插口问道，而林浩和蔡老师也好奇看向唐老头儿。
“等会我会跟你们解释。”唐老头儿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五通神问道：“那么，你同意建立契约了吗？”
五通神被这种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唐老头儿的眼睛深邃的让他不敢对视。这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但不会在阴沟里翻船的老人，五通神对他的评价便是如此。
“我并没有与他们建立契约，这契约对我很重要我同样也会很慎重，他们没有让我看好的潜力。”五通神认真的回道。
“很好，你的命可以饶。”唐老头儿说道。
林浩满脸怀疑的说道：“师傅万一他说谎呢？”
唐老头儿一边手往袖口里掏着什么一边回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而且他也不敢骗我，建立契约对他这类邪神可是说是终身大事。这不同于北边的出马是以仙家为主导，邪神若和某个人类建立了契约那么那个人类只需按时供奉香火牲畜便可以请其上身做任何事，而且这邪神还不能拒绝只能任听从之。不过同时那个人类的修为如果增长了那么邪神的道行也就会相应的得到提高，所以一般对方要是没有足够的发展潜力如此重要的契约邪神是不会轻易建立的。”
“可是老神仙，他还害死了郭爽、杨乐、秦博文三人啊！就这么放过他吗？”蔡寒冬说道，郭爽、杨乐二人虽然做的有些过份可也不至于要其性命吧！还有秦博文根本是个无辜者，蔡老师深深的感到不公平。
五通神却自有他的一套说法：“哼，当初你们求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我帮你们出了‘鬼打墙’可你们完全把许诺我的事抛到了脑后，之前你们可是变相的于我建立了另一个契约。我因此要了你们的命都不会受到‘业’的恶果，老天都不罚我你说我哪错了。”
蔡老师被他玄乎乎的逻辑弄晕了连忙将询问目光转向了唐老头儿。
不过唐老头儿还真认同的点了点头：“从天道的公平来讲他所说的确没错，天地不仁，以万物刍狗。或许在人类的立场上看五通神杀害那三人是罪恶之极，可人是自私的在主观意识上并没有把他和自身摆在同一平面上。若是换个角度来看待问题的话，其实五通神并没有犯大错只是他的做法太偏激。”
唐老头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就像小浩之前遇到过的夜灵一族，他们若要繁衍后代必须要将卵寄生于成年男子体内。一只小夜灵的成功出生就有一位成年男性因失去全部精气神而死去，可你又能说夜灵他们做错了他们必须死了吗？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谁又说的清楚呢。”
林浩听唐老头儿的话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对苦命的夜灵母子。
那时和现在一样都是夜晚，他在农村里的一块玉米地里。面对母夜灵的对正义的质疑、对命运的不公、对生存的无奈，幼小的他没办法用任何理由反驳，所有的语言在面对这些“公平”的问题时是显得多么苍白、多么无力、多么可笑。
当时林浩的林浩感到一片迷茫，这究竟算谁的错？
“小浩，别想了有些问题是找不到答案的。”唐老头儿将林浩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林浩点了点头，但他的心情却沉重了一分。
“老神仙，那到底怎么处理五通神呢？”蔡老师问道，他现在被搞晕了，怎么回事这反叛角色其实是无辜的？
唐老头儿说了句经典台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