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请上榻:此间少年多美好
沈菲菲认识沈路的时候,她十五岁,他十四岁,彼时,都已经是知事的阶段。舒鴀璨璩
沈菲菲好记的那一年她随着她的妈妈进了他的家——
一栋白色的三层复合别墅,边际两侧皆是园圃,正值夏季,花草郁郁葱葱,尤其是栀子花,白白一大片,芬芳满园,沁人心脾。
左前方一个小池,种了几盆睡莲,此刻已经莲叶田田,花骨朵儿迎风摇曳了。锦鲤在其间欢快穿梭着,时不时跃起,溅起水花无数。阳光照耀下,竟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小池之中,假山林立,水从假山缓缓流入池中,漾起圈圈涟漪,但这些都不是最吸引沈菲菲的。
最引起她注意的是,那个身穿着黑色西装、她的继父身旁的——少年!
少年长得很精致,瓜子脸,桃花眼,樱色薄唇,皮肤白皙,十指修长。她记得她妈妈说过,继父家里有个儿子,小她一岁。
可是,他真的只有十四岁吗?十四岁有一米八的身高?十四岁有堪比成人的压迫气势?
此刻,他一身白色的西装,笑得温温柔柔,狭长的眼睛都弯成了月亮。他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对着她的妈妈,微微弯身,非常有礼貌地说,“阿姨,欢迎光临。”
眸光瞥及她的时候,却是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明明,他在笑,可为什么,让人心悸?
他随后看向她,声音轻柔如雾,“这就是爸爸说的菲菲姐吧。”
她愣愣地点头,“你好,弟弟。”
他依旧笑得温温柔柔,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她的“你好,弟弟”,她不知道,这后面的标点,应该是“省略号……”还是“问号?”,其他书友正在看:。
因为他的声音太轻了,似是要随风飘散般。
然后他说,“你好,姐姐。”
她略带震惊地看着他。
他依旧在笑,笑得温温柔柔。
背后是大片大片的栀子花……
明明,是一副美好的画面,但为何让她,害怕?
*
进了屋子之后,继父和母亲要出去买些新的家具用品,临行前,继父对他说,“沈路,照顾好小姐姐。”
他依旧温温柔柔地说,“好的,爸爸。”
于是,屋内,就只剩下他和她。
她很紧张,看着面前这个温柔如绅士的弟弟,很紧张。紧张地双手交叠在一起,一张纸巾被揉成了纸屑。
他走到她身边。
她身子朝着沙发微微一缩。
他俯下身。
她心跳加速。
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
她瞳孔瞪圆,不知所措。
他朝着她的耳垂吹了口气,低沉而戏谑地说,“姐姐?”
这次,她可以很清楚地为他所说的两个字后面加上标点:“?”。
那语气,带着嘲讽,似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惊得抬起头,触及他的目光,那里不加掩饰的,嘲讽。
她吞吞口水,故作不知地应了他,“嗯,弟弟。”
他的脸色略变,方才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缓缓凝滞,凝滞成一片冷笑,然后和她说,“你,配吗?”
她握紧拳,盯着他。
“你,配吗?”他继续反问。
她咬紧唇,“你在叔叔面前,一直都是这么装模作样吗?”
他收起所有的笑容,冷眼相望。
她说,“你真可怜。”
似是被她说中心事般,他恼羞成怒,一把拎起她的领口。
因为从今天开始,她和她的妈妈要搬进这个家。为了让未来的弟弟对她有好的印象,她特意穿了自己最喜欢的那条上绿下白的荷叶领雪纺长裙,荷叶领上还镶嵌着两颗珍珠。
此刻被他这么一拎,只听见两颗珍珠“哒哒”落在大理石的地上,清脆可闻。
他看着她,狭长的眸子盈满了怒意,缓缓眯起,充满了危险。
他慢腾腾地说,“姐姐?你,刚刚,说我可怜?”
她看到地板上滚落的两颗珍珠,低下头看着自己最心爱的衣服被他弄成眼下这个样子,怒地挥开他擒着她衣领的手,“你放开!”
他的手被挥开之后,立马又挥上去,重新拎住她的领口,。
她恼羞成怒,想再次拍开他的手,但力气终是敌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挣开他的桎梏。大抵她反抗的动作太过激烈,只听见“撕拉——”一声。
她衣服的领口彻底被他撕坏,破的那块领口搭搭地挂在手臂上,左胸脯这一块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时间有那么片刻凝固。
沉默在空气之中缓缓流动。
她愣了会,看着他一双黑色的眸子逐渐染上了色彩,低头看到自己露在空气中的狼狈模样,一张脸涨得通红,想也未想,另一只手一个朝着天的巴掌朝着他扇过去。
他原是想让她安分地听着他的恐吓,却不料出现这样窘迫的状况。
看着她白皙的未发育成熟的胸脯,像小肉包般耸起,那隐约可见的一抹绯红。他看得竟是移不开眼了。
刹那,一个巴掌的影子朝着他飞过来,本能,他伸出手抵挡。
却见她眼冒怒火之中,竟是清晰可见一丝泪光!
他愣了愣,很快镇定地回过神,低下头笑着道,“姐姐,这是想要勾引我?啧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啪——”
巴掌声清晰地响起在空气中。
她另一只没被他桎梏的手,此刻悬在空中。
他被她打歪了过去。
火辣辣地痛从脸颊传来,他惊愕。随后他瞪着她,看着她眼睛里冒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心烦意乱。
只是彼时,他觉得她的泪,不过是鳄鱼的泪,太假。因被扇巴掌,心中的火气突突地上升。
少年的火性令得他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他跨坐在她的身侧,双手支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
他说,“姐姐,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她惊愕,看着悬在她上空的沈路,脸色煞白:“你不可以乱来!”
他歪着脖子看着她,随后笑道,“哦?乱来?什么叫乱来啊……”
她咬紧唇,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又道,“姐姐,你可是比我大,知识定然比我丰富地紧,教教我呀,什么叫——乱来?嗯~”他尾音拖得长长,像是在嘲讽着。
她紧张地双手捏紧,指甲不知不觉陷入肉中,却半丝都感觉不到痛意。
“乱来,是指这样吗?”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反复地滑动着。
丝丝的痒让她不寒而栗,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圆。她伸出手挥开,却被眼疾手快地她反握住手腕。
“还是这样……”他低下头,朝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
温热带着湿意,令得她眼睛一闭。
他笑出声,“啧啧,原来姐姐这么迫不及待地邀请我乱来啊。”
他的桃花眼此刻眯成了月亮状。原本反复在脖颈处移动的手,此刻缓缓而下,从她的胸口慢慢地探伸进去,缓缓来到高耸,捏住那鼓鼓的花苞,反复蹂躏,其他书友正在看:。
绵柔的触感,令得他心旌神驰,他不由一阵荡漾,全身的火气,都集中到了一个点。
“滚开,滚开!”她想推开他,“滚开,滚开!”
可一米六出头的个子,怎么可能敌得过已经一米八个子、且气血旺盛的少年。
她被他禁锢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
他看着她白皙面容上的樱红,那莹润的色泽,宛若晶莹剔透的果冻,令得他不管不顾地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双唇。
反复啮咬,似是要宣泄出那处的斜火。
嘴唇上的痛传来,麻痹了她的神经。
她的被侵犯。
她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来,拼命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却无奈——
恶魔。
他是个恶魔!
恍然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处的火热,在她的那处反复厮磨碰触。
她吓得六神无主。
她害怕,好害怕。
有谁,可以救救她!
救救她!
或许是玉皇大帝听到了她的心声,一道宛若天籁的声音突降降临——
“沈路,出来。”
双眼猩红的沈路总算恢复了理智,看着身下面色惨白,似是已经绝望的少女,心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起身之时,她双手狼狈不已地拉进被他扯到腰间的衣服,然后缩成一个团。
此刻的她头发凌乱,面上满是眼泪,像是受伤的小兽,窝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看着瑟瑟发抖的她,目光复杂无比,随后淡淡地说了句,“扫兴!”转身,朝着门外大声一吼:“苏锦年,你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
直到沈路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才松了口气,随后像失了力气般,躺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她一想到今后有这样一个弟弟,就一阵不寒而栗。她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被人无意救起。
时间不知不觉流过,窗外的阳光渐渐变成了金黄色。
她起身,缓步朝着楼上她的房间走去。刚刚放置的箱包还静静地躺在衣橱前方,她苦笑上前,拉开拉链,拿了一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换上。
她看着换下的雪纺裙那破碎的模样,想到方才的场景,又忍不住一阵哭泣。
明明,幻想好的未来,就这么被破灭。
她窝在床的一角哭泣。
她很迷茫。
她不知道她的未来,是不是像今天一样,水深火热。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