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神捕又见神捕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透彻了,如今的我不但跟大宋王朝有了纠隔,连日本人也要暗杀我不成?哈哈哈,过瘾,有道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老子就一条命,你们三方都想要的话,那就得看谁手腕硬了,我暗自想着。
老丁见我独自发愣,便问道:“你可知那忍杀团为何要杀你?”
我想了想:“应该是为那日在林中死掉的那个黑衣人吧。”
“不错,现在想想也就通了。你救的那名女子便是江湖上富有盛名的寒梅帮帮主义女梅雨心。”
“没错,就叫这个名字。那寒梅帮是何帮派?”
“那寒梅帮可了不得,乃是如今江湖中第一大帮派,三十多年前由江湖上最负盛名梅问花梅大侠所创。”
“没文化?”
“对,就是梅问花。梅帮主论品性他德高望重,义薄云天。论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当年“寒梅一枝迎风立,傲视霜雪笑问花”说得便是他了。可惜啊,因抵抗倭国入侵我中原,被忍杀团视列为刺杀目标,在一次外出时遭倭国忍者偷袭,坠入山崖,至今下落不明。”
我点了点头,没有出声,算是对美女义父的惨死表示哀悼吧。
“你可知道被你所伤的那黑衣人是谁吗?”老丁接着问道。
“管它是谁,反正只要是倭国人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活该。”
“呵呵,看来宋弟对倭人可是没什么好感啊。要知道,那黑衣人可是忍杀团的二当家,也是团中第二号杀手,叫织田信二。此人武功了得,忍术更是练得出神入化,若是遇上,只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如何将他弄伤的。你想,这样的一个人却因为你而死了,忍杀团会放过你吗?”
“放不放过哪轮到他们说的算,人头就在项上,有本事来取走就是,呵呵,有大哥在量他们也动不了我。”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看你日后还是小心点吧。那忍杀团的忍者向来行事诡异,若真的想暗害你,只怕我也保护不了。总不至于每天将你拴在裤腰带上吧。”
“呵呵,小心自当时,不过眼下也烦不了那么多了,我估计事情闹得这么大,短时间内忍杀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吧。毕竟还是在大宋的地盘,也总得有点顾忌。倒是那十四王爷的事有点麻烦,不行,下午还得去沈公子家盯着点,小犬那狗东西最会偷懒了。”
正说着,春兰在门外叫了:“宋先生,官府来人了,小姐请您下去一趟。”
“哦,知道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说完我看了看老丁,你的人来了,你去搞定他们。
楼下,官府来的人端坐于堂上。我细看了一下,只见那人穿着一身捕快的衣裳,白面无须,尖头小眼,一张脸像是被门挤过了一般。只怕是赵本山整容之前也比他看着顺眼。
倒不是我以貌取人,只是那人实在没有个办案人员所应有的素质。做为一个查案的人员,至少要先看看死者的尸体,询问询问案发时的具体情况吧。
可眼前这位倒好,老爷一般坐于堂上,品着春兰敬上的茶,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对着淑贞他们指手画脚。神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我望了眼老丁,悄悄问,你手下的人就这么查案的。
老丁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声答道:“这哪里是我的人,整个一饭桶嘛。我手下的人若是这样,早让我一掌拍死三回了。也不知这齐州府里怎么会养得这么一帮饭桶,改日见了主子非得参一本不可。”
“呵,那是后话,眼下的事你得给我先解决了,别让那尖头在我这庄子上疯狗般地乱叫唤。”
“成,不过这边人多,不好办,你将它叫到你屋里去。”
于是,我上得前去,给那人施礼道:“不知官爷来了,宋某未曾远迎,还望官爷恕罪。”
尖头正低头品茶,听我说话,连头也未抬,阴阳怪气地道:“什么宋某李某的,说全名。哪里人士?多大年纪?跟死者什么关系?案发当日都做了些什么?”
靠,吓唬谁呢?我暗暗骂道。不过脸上还是装作十二万分恭谦,我回过头给淑贞他们使了眼色,让他们都走开了,这才凑到尖头跟前小声说道:“官爷,这里人多,只怕有事不方便说,有些事不方便做吧。要不请官爷随我楼上来,在下有点东西想请官爷过目。”
尖头听我这样说了,方才抬头朝我诡秘一笑,小眼里射出两着贪婪的目光:“这庄子上总算还有个明白人啊,走吧,你前边带路。”
楼梯上到一半时,见老丁跟着上来了,尖头不乐意了,问我:“哪来的下人不懂规矩,跟上来做什么?”
“哦,官爷您有所不知,有东西要给您看的不是在下,而是他。”
尖头不解地看着我,半天才丢下一句话,“那叫他一起上来吧。不过丑话可说在前边儿,本官办案向来可都是秉公执法的啊,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凶手。”在他说凶手二字之时,还特地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们。
“呵,那是那是,官爷您明察秋毫,铁面无私,我对你的敬仰有如那滚滚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我依旧赔着笑脸,心里却想着一会有他好看。
进了屋里,尖头来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前,背对着我们开始自顾欣赏起画来,只是背在身后的双手却不时地弹动着手指,像在是对我们招唤。老丁也不言语,默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来,塞进了尖头手中。
尖头察觉有东西入手,连看也未看,便已塞入了自己怀中,却依旧没有转过身来。手再次背到了身后,似地弹动着手指。
老下看了看我,无奈地笑了。骂了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尖头想来也是听到了,突然转过身来,一双眼愤怒地望着老丁:“说谁呢小老儿,方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老丁笑了,边笑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你,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反了不成。”尖头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料他也想不到一个家庄上的庄户竟会当着主家的面明目张胆骂他。只见他很不熟练地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镣,上前就要给老丁扣上,口中还叫嚣着:“你个小老儿是不是活腻了。我看那凶手八成就是你了。”
眼看那副手镣就要扣到腕上了,老丁却不慌不忙,微微后撤了一步,便让那尖头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尖头见没有锁着人,顿时恼羞成怒,一把从腰间操出官刀,举手就向老丁劈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脆响,再看那刀,已经稳稳地被老丁用二指夹住了,刀身还在不停地振动着,嗡嗡作响。
靠,真没想到老丁还有这一手,敢明儿下岗了真就能到大街上卖艺去了。我不由地大叫一声“好!”即而鼓起掌来。
“你!松手,再不松手休怪本神捕不客气了。”
晕死,怎地又多出来个神捕,看来神捕这一名号已经给用臭了。老丁哈哈笑了。“我说尖头,要我松手可以。我们就打个赌,你若赢了,我立马松手,且让你铐回去,绝不反抗。倘若你若输了,只要给我磕个头便是。”
“你找死!”尖头愤怒了。猛地抽出刀来,再次向老丁砍去。只听哐当一声,再看那刀,已经飞了出去,撞到墙后又掉落于地上。而那尖头已经捂着手腕满脸痛苦地蹲了下去。
“哈哈,看来你这个神捕也不怎么样啊,再问你一遍,赌是不赌?”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笑了,看来老丁真的是好赌啊,这么一想那日里将我送他的易拉罐拿去抵了赌债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再看那蹲在地上的尖头神捕,此时原本白晰的脸上多了些汗珠,倒也显得更白了,不过是惨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怎么个赌法?”
“哈哈哈,就赌方才我递于你的那块玉佩,你看过后就会跪地求饶。如若你不下跪就算是我输了,自当跟你回去交差,但你若跪了,那便还要再给我磕个头才成。”
那尖头神捕听完,脸上露出让人难以察觉的一丝笑意,想来在他心中已经是觉得胜劵在握了吧。不过是一块玉佩,又不是刀枪,任什么会让他跪地求饶?
于是他应下了,用另一只没伤的手缓缓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来。我也伸长了脖子看去,想急于知道那玉牌到底有何玄机?不过因为站得过远,看不清楚。
不过看那神捕的表情却还是可以看得真切的。只见那尖头将那玉佩拿于眼前一眼,顿时神情大变,全身抖得跟筛糠似地。扑嗵一声跪下了,头磕得跟小鸟吃米似地。娘地,中邪了不成?我疑惑地望向老丁,心道那玉佩是何宝贝,难不成下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