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妙手回春
一句话说得金莲那久违地笑脸立时又收了回去。哎,这老头注定是不讨人喜欢,人家刚高兴一下就给泼了瓢冷水。
见没什么再让我插手的了,于是便拉着沈青去了另一间房,这边让他老人家一人弄去吧,省得我在跟前碍眼。
可没待我们聊一会儿,就听得老人家又叫我们了。心想今个儿这差使可干地不轻松,整个一打杂的小二了。也罢,谁让咱惹出的祸呢。
低声下气地进了门去,就见老人家正在对着根火烛烤一些细长的银针。见了我便冲我招了招手,“小伙子,你跟沈青帮着把潘老板抬盆里来。”
“啊?”看那盆中,此时已经装满了深黄色的液体,可能是用先前买的药泡出来的吧。难道是要给金莲洗澡不成?
“愣嘛呢?动作快些!”林伯他老人家又开始催促了,奶奶地,豁出去了,只当自己是澡堂子里搓背的。
“手脚轻着些,别又伤到了。”
“哎,您老放心吧。”我应咐着,跟沈青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小心翼翼地将金莲抬到大盆里。这才觉着盆确实小了些,脚进来了头就出去了。
“行啦,头就不用进去了,”林伯对金莲道:“趴在盆沿便成,身体放松,纳气。”
金莲照做了,趴在水里身体慢慢地浮了起来。
“行了,就这样,别乱动,吐气纳气都缓着点儿。一会儿可能有些麻,别在意便是。”
金莲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紧张。不过此时我比她还紧张,因为金莲的衣物在药水的浸泡下已经呈半透明状,让人不由地心跳加速。
林伯拿着几十根银针来到盆边,开始在金莲的腰部一根一根地扎上,让我看着都有些不忍,而药水中飘着的金莲神色却显得很是平静,甚至还有一些享受。
“林大夫。为何要在药水中针灸呢?漂浮不定地好似有些不便哦。”
林伯看也没看我,依旧飞速地给金莲下着针,只是淡淡地答道:“不要小看这药水,不仅有治伤活血的功用,更重要的是水的浮力能将潘老板的身体托起,且力道均匀,不至于伤着潘老板。这样才能使其全身放松,对针灸的效用可不少哦。”
“哦”我不住地点头,开始佩服起这位林伯来,这老兽医还真是强悍啊。不但精通生物学,医学。连这物理学也能跟中医结合在一起,看来我真是小瞧了古人的智慧了。
约摸半个钟头的样子吧,针全部扎完了,此时金莲的腰就跟个刺猬一般,而她自己却混然不知,静静地趴在盆沿,任身体在药水中浮动。
“怎么样,好些了没?”我关切地问道。
“嗯,真的是好多了,实在是太谢谢林大夫了。”金莲听我问起,才转向我,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这一笑让我心中的那块石头彻底落了下来,感激地望了沈青一眼。不经意间他又帮了我一回大忙。
又过了一会儿,林伯收了针,嘱咐了潘金莲一些注意事项,便让我们一起离开了,好让潘金莲好好休息一会儿。金莲此时还飘在水中,显得有些疲惫,冲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我没再说什么,随着二人出了这屋子,小心地掩上了门。
一路上我心情轻松了不少,不时地打量这位林伯。还真是世外高人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不是他老人家出手,我还真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才能给潘金莲把腰治好呢。而金莲的腰伤若是再多耽搁些时日,只怕我那计划也得被打乱了吧,更重要的则是我心里也会一直有一种负罪感。想到这里,不由地对林伯跟沈青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刚想要请他们回李府小聚,却听林伯开口了,大斗笠下传来他老人家沙哑的声音:“那就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得去药铺转转,要不宋先生就先请回吧。”
“啊?还是先去李府坐坐吧,药的事也不急于这一会儿。今个儿还真是多亏了您老,若不是您,只怕我这会儿还在乡野之地苦寻名医吧。既然来了,定是要小住一阵,也好让我好好谢谢您老的恩情。”
林伯顿了一下:“那要不待老夫购完药再去府上吧。正事要紧。”
听他一言,我也不好再强求,“那晚辈就在府中恭候您老人家了。”说完又跟沈青打了个招呼,转身往李府走去。
“等等。”
“啊?林伯还有何吩咐?”
“哦也没什么,就是别跟别人提起我给潘老板医伤的事。”
我一愣,但转而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我不是多嘴之人。心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原委,但人家不说自是有道理,也就不便打听了。
转眼便到了晚饭时分,我差点儿喝多了,因为今天高兴,连瓶儿的劝说我也没听,毕竟喝酒是很男人的事情,妇人家插什么嘴呢。不过到最后连林伯也劝我时,我想我真是是喝高了。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对林伯的话自当是言听计从,毕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想他老人家这么高明的医术,为何要待在沈府只为狗医病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所兴也不去乱猜。在我看来兽医又如何?只要能济世救人,那便是好医生。哎对了,想到这儿我突地有了个想法,不知道他老人家能医得了我那毛病不?
于是,入夜后,我独自一人摸到了林伯歇息的屋内。
“谁?”我刚一推门,林伯便知道了。
“林伯,是我。”我轻声答道。
“哦,宋先生啊?这么晚了找老夫有何事?”林伯起身点亮了屋里的灯。
“呃”室内一亮,我显得有些不适应,主要是心理上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做贼。“那什么,晚辈就是想来问问,您老能不能治得那方面的问题?
“哪方面?”林伯没听明白。
“啊?就是男人那方面的事。”
林伯哈哈笑了,让我无地自容。“宋先生说的可是阳萎不举之症?”
“呃是!”我一咬牙,承认了。
“何时有的这毛病?怎么得上的?”
“呃”我迟疑了。
“即然宋先生信不过老夫,那就当你今日没来过,老夫要休息了。”林伯淡淡地望向我,目中似笑非笑。
“不不不,晚辈不是那意思。”我再也不能隐瞒什么,跟医生不说实话到头来吃亏的也只会是自己。于是我将那日在枯井之下强来未遂和山上瓶儿她娘的事件都说了,只是有些细节却被我偷换掉,毕竟是关系到李家的秘密。
听完我的述说,林伯沉思了片刻道:“依先生所言,你这当属心结,不过在老夫看来并无大碍,只要平日不多去想,时日一久自会痊愈。”
“呃这个晚辈也知道,只是还有一事。”
“哦?还有?”
无法,只得将几位嫂嫂的事也说了,但没有指明是几位嫂子。我知道这才是我的病根所在。
“嗯,”林伯听罢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找到心结便好对症下药。
“何药?”林伯终于说出了我心中所想。其实我也不过是想让他给我开副壮阳的药吃吃便是,也不至于那么麻烦。
林伯若有所思地望向我,“像你这种情况,普通的药已是无法了。”
我一惊:“那要何药才成?”
“心药!”
我显得有些茫然。
“正所谓心病得有心药医,你这病依老夫看只能从你所言的那三名女子身上入手。”
“从她们身上入手?”
“不错,先治好她们的身体,再让你看一次,估计便能使你的病情得已康复。”
“怎么?您老的意思是您能治得那刀伤火烫及刺青?”我有些不敢相信,治愈疤痕跟纹身即使放至现代,也是一项艰难的事情,可这千年前的一位兽医竟说他可以治,这不能不让我吃惊。
林伯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其实老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若先生能找到一味药,老夫便可保三女痊愈如初。”
“哦,何药?连先先都没有,莫非此药很稀有或是很贵重?”想到这儿我不由地担心起来。贵倒不怕,因为钱我不缺,加上金莲又退还于嫂嫂们的那两万钱,应当只多不少了。怕就怕难寻,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可就不好办了。
林伯长叹一声,“算了,此药我也只是在刚学医时见家师用过一回。当时便听说那药世上仅存两枚,除去家师用去的那一枚,想来当今世上也只是独一无二了吧。且不知在谁人手中,老夫苦寻此药十余载也未有所获,想来要找此药无异于大海捞针,我看还是算了吧。”
“哦。”我点了点头,“是这样啊,那若没有这味药的话,林伯能有几成把握治愈几位嫂嫂?”
“嫂嫂?”林伯显得有些诧异。我心道是坏了,话说快了走了嘴。是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反正等林伯为三人治伤时也会知道的。
林伯笑着摇了摇头,“难道在你宋先生眼里,老夫连这点起码的医德也没有?”
“呃,不是林伯您想的那样,晚辈也只是为几位嫂嫂的名节担心罢了。”
林伯点了点头“也怪不得你,算了,老夫对这三女的身份也不感兴趣。你方才可是问能有几成把握能治愈?”
“对。”
“实话告诉你,一成把握也没有,若没有那味药,只怕就算是老夫的师祖在世也无法医治。”
“您的师祖是何人?”
“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