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虎入羊群(上节)
赫连络与阿胡儿二人心里一阵惊怵,原来皇上果然已知晓了他们的谋逆之举。二人互望一眼,阿胡儿低声道:“他们只有十三个人,先杀了他们,其余的事等我们逃出上京城后再做打算。”
另一边的将也在跟身旁的十二龙骑低声商量着:“古人说先礼后兵,可我最烦的就是这一套,我们还是来个先兵后礼,杀个痛快再跟剩下的人商量,怎么样?”十二龙骑都是一点头,二话不说的从背负青铜圆盾后抽出弩弓,对着身周护卫就是一阵连射,每一支弩箭都射向他们的咽喉,立刻倒下了十几人。
阿胡儿怒喝一声:“小辈大胆!竟敢偷袭!”将大笑道:“我们十三人斗你们三千人,难道还要公平一战?”
阿胡儿一扬手,四周护卫手持利刃一起攻上,只听见一阵撞击声响,十二龙骑早把弩弓收好,左手从背后卸下青铜圆盾,围成一圈,抵住了攻势,同时他们右手所持的钢枪也从并列的圆盾中直搠而出,把最先攻上的十几名护卫刺倒在地,然后圆形阵势一变,分为四人一组,两人弃盾持枪猛攻,另两人双手各持一盾,紧守在同伴身侧,替他们左遮右拦的挡住攻来的兵刃,十二龙骑分成三组,分头杀向三方。而往正前方赫连络,阿胡儿二人处攻去的当然就是将,他双手挥动丈八狼扑长枪,猛扑向前,每往前跨出一步,就有七八名护卫倒下,而且都是一个照面就被他刺倒在地,没有一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一个回合。
阿胡儿见他来势汹汹,急忙挥刀迎上,身边紧随的十几名贴身护卫也跟着他一齐攻上。
将狂笑一声:“来得好!”足有丈八长的狼扑枪旋风似的刮向前去,阿胡儿的护卫们急举刀相架,护在阿胡儿身前,可狼扑枪血影吞吐,如有灵性般在护卫们手中钢刀上一磕,反借势直抹他们的咽喉,随着枪尖闪电般的伸缩,血花四溅如雨,转眼间,冲上的十几名护卫无一幸免,全都做了枪下亡魂。
阿胡儿见状又惊又痛,这十几名护卫乃是跟随了他十几年的心腹,可算是他一手挑选的死士,平日里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这些人什么事都肯替他去干,可现在竟然全死在了将的手中,怎不叫他心痛。阿胡儿狂吼一声,挥刀剁向将的面门。
将不躲不闪,手中枪一晃也扎向阿胡儿面门,刀短枪长,阿胡儿只得挥刀抵挡,却被狼扑枪猛的磕开,慌乱中他急忙往左一闪,“噗!”的一声,左肩已被一枪刺穿,血流如柱,疼得他满脸是汗,但阿胡儿极为硬气,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右手抡刀又砍向将。
将顺手一扬,阿胡儿整个人竟被甩出,枪尖旁的四颗狼牙顺势从他肩头扯下了一大块血肉,把阿胡儿痛得几乎昏了过去。将不依不饶的大步上前,又是一枪刺去,一旁的护卫急忙扑上相救,忽然只见满天枪影,十几杆钢枪扑天而至,立刻又是十几名护卫倒地毙命,却是正在厮杀的十二龙骑同时掷出了手中长枪。
十二龙骑掷出枪后一声呼哨,又聚在一处,手中圆盾一抖,盾的边缘处弹出四片月牙弯刃,十二人围成一圈,手中刀盾横舞,如狂风卷落叶般刮向四边,圆阵中还不时有弩箭激射而出,护卫们或被一弩穿喉,或被圆盾削首,一片鬼哭狼嚎声中又是倒下了一大片。
将一声长笑,手中长枪也是挥舞成圆,如风车般不停转动,身周两丈之内卷起一片血红枪影,所有攻入他两丈之距的人都是一命呜呼,狼扑枪所到之处,有死无生。
赫连络搀着受伤的阿胡儿躲入人群之中,看着犹如杀神附体般的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一群饭桶,三千多人还杀不了十三个人!”
“不是这些护卫无能。”阿胡儿强忍肩头传来的阵阵钻心剧痛,倒抽着凉气道:“这里不是平原沙场,以多击少可以围而攻,分而歼,在这府中交锋就如同城中巷战,人再多也没用,这里地势不广,又受四周屋墙所阻,三千人根本无法一起冲上厮杀,就算三千人一齐挤上去,不但展不开手脚,还会互相牵制,反倒是他们人少却占尽便宜,尽可放手搏杀,而且那十二个人布的阵形也非常古怪,就像是专用来以寡击众一般,合则守,分则攻,攻守兼备,毫无破绽。大哥,这个叫将的小子太厉害了,不但勇不可挡,还深通布阵兵法之道,我们一直都小看这护龙七王了!”
赫连络听了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面上阴晴不定的向正在酣战的将看去,不过在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三千人战十三人,就算是累也要累死他们。
这时,将大吼一声:“十二龙骑!变阵!杀入敌阵!近战!”十二龙骑闻令也是一声大吼,圆形盾阵一散,分成六处直冲入人群之众,每两人一组,背靠而战,左手持盾挡在左侧,右手从腰间拔出利斧急挥猛砍,展开了近身战,护卫们人数虽多,可在这院中被挤成一团,手中的兵刃挥出去多半要招呼到自己人身上,正手足无措时,见这龙骑十二突然如虎入羊群般的近身扑上,以盾护体,尽情砍杀,本已混乱不堪的护卫们直被杀得哭爹喊娘,死伤一片。
将杀得性起,一抖手中狼扑枪,也往人群中杀入,阿胡儿府中护卫知道他是主将,全都奋力向他包抄围拢,可将全然不顾身后之敌,手中长枪上下翻飞,血影如山,只进不退,直冲向人最多之处,锋芒至处,锐不可挡,当者披靡,枪名狼扑,人如杀神,所有迎上前来的敌人都被他扫得筋断骨折,无一幸免,直杀得护卫们人人自畏,溃不成形,将杀得前方之敌抱头鼠窜后,猛一停身,返身又往背后向他追来的护卫们杀去,顿时又是一片凄声惨叫,血肉横飞,将就这般在人海之中几番纵横冲杀,所过之处,遍地尸首,再无一人敢上前与他交锋。本是挤满了人的院内,忽然间在将的身周一丈之地竟让出了大片空地,除了尸首外,再无一人逆其虎威。
将立于尸堆,挑眉横枪,狼扑枪斜指前方,枪尖血水一滴滴的缓缓坠地,四周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安静得似乎能听到这极轻的血水落地声,望着一身杀气四溢的将,护卫们几乎不敢大声呼吸,诺大一座府院,只听见将一字一顿的冰冷发问:“谁,敢,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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