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营练兵(下)
看着手里攥得满满还未塞进嘴里的大肉馒头,众军士突然都觉得已经有些饱了,还有两关!还没玩够吗?有几名军士忍不住吐苦水:“大人啊!您就不能让兄弟们先吃饱了,再跟我们说这还有两关的事吗?”
智还未开口,猛已经跳脚叫道:“好!你们几个有种!来,先过那两关再回来吃饭!”
“饶了我们吧!刚才咱白日做恶梦说胡话,您就当没听见!”军士们立刻低下了头,张嘴就吃,心里都在想,“先填饱肚子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当这精锐就得挨刀!”
一边吃一边还有人小声议论,“老哥唉!您看这还有两关会怎么整咱们?是让我们一起绕着上京城爬两圈试咱的腰力呢,还是让我们今晚一起背着铺盖去东门外的乱葬岗坟地里睡上一宿试胆量?”
“你小子少吓人,轻点声,万一智王原本还没想出什么主意来,听你这么一说就用上你这两招馊主意,那你小子可就得背上一身血债!”
“说不定这智王是给我们来个虚晃一枪,等我们吃完了再让我们继续站,到时候大家可得留神,不管是狗血淋头还是皇上来传圣旨让我们全躺下,咱们都要一动不动,奉令肃立!”
一个眼尖的军士忽然低声道:“兄弟们快看,猛王大人背着个箭垛往西边去了,这第二关大概是让我们开弓射箭吧?”
“不会吧!咱这儿还剩下近六万人呢?就这一个箭垛怎么射!”
“不好,我有不祥之兆!说不定是让我们六万人一起挡在箭垛前,试兄弟们的胆量,然后猛王大人开弓放箭,看我们躲不躲!”
“┉┉┉┉”
众军士心惊肉颤的填饱了肚子,东张西望的好不容易撑过了半个时辰,看着智缓缓走近,扬声问道:“大家都吃饱了吗?”
军士们一起点头,忐忑不安的望着智。
智指着练兵场西边的箭垛道:“各位看见这箭垛了吗?”他话音一落,就见猛抱着一堆箭矢乐呵呵的走上前来,智抽出一支箭矢,对众人道:“各位所立之处离箭垛约有千步之距,现在我问各位,若要你们站在此地,不得上前一步,不得使用任何弓弩,也不可借助他人之力,是否可以将这箭矢射到千步之外的箭垛上,若认为可以的站到练兵场的左边,若认为难以做到的,就立于原地。”
练兵场上鸦雀无声,所有将士大眼瞪小眼,这是要干什么?不用任何弓弩,也不能上前,还不能借助他人之力,就得把这一支箭给插到一千步以外的箭垛上,就算天生神力也扔不到啊!众人正在干瞪眼的时候,猛大声道:“这就是第二关!兄弟们给我想仔细了,记住!人定胜天,大辽将士就要能人所不能!”
猛的话说得众人心中一振,虽说要把这支箭插到那箭垛上是有点玄,可既然说了是要挑精锐,那就得与众不同啊!哪怕是外强中干呢?好些人心中一阵嘀咕,“不管怎样,总不能站着不动自认无能吧?先站到左边去混个脸熟,再仔细琢磨该怎么敷衍。”
一阵躁动后,有许多人都走到了练兵场的左边,剩下自认愚笨的人立于原地,呆呆看着远处的箭垛,满心想要走到左边去,可越想越觉得这支箭怎么都插不到那箭垛上头,无可奈何中只得乖乖站着,幸好还有一大群连第一关都过不了的人给他们遮羞,倒也不算太丢人。
猛笑眯眯的走到左边那群军士面前,一点头:“不错!有种!”
这群军士心中一乐,看来是蒙过这第二关了,正想谦逊几句,只听猛一声大吼:“一群饭桶!”吓得他们脑门直冒汗。
猛大声道:“真看不出来,你们还都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啊?你们倒是说说,怎么把这支箭插到那箭垛上?不许上前一步,不许用弓弩,不得借助他人之力,要这样都能把这箭射出去一千步,你们就不是辽兵而是天兵了!说,谁有办法?”他随手拉了一人出来,“你说,有什么法子?说!”
那兵士暗骂自己倒霉,怎么会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被这猛王第一个就揪了出来。手足乱舞了一阵,他小声说了一句:“我┉我等┉等风吹过来,把这┉这箭┉吹过去┉”这句话说完,连他自己也是一脸的无地自容。
猛倒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好小子,还能呼风唤雨,就算有这么一阵风过来,就一定能把这支箭那么准的射在箭垛上!好!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站这儿别动,好好等着这阵风,让大家都长个见识!”
那名倒霉的兵士只得如春闺怨妇般呆呆的傻站着,他身边倒不时有清风掠过,可惜只能将他的衣袖轻舞风中,却不见得能将那支箭送出去一千步。
所有的北营军士都在偷笑,海会枯,石会烂,沧海也能变桑田,可要等到这么通人性的一阵风,估计不是这辈子的事了!
“还敢笑,好,那你倒是教教他怎么办!”猛又从这左边的人群中拽出了一个人,“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这名军士立刻两眼发直,看了眼那位风中怨妇般的袍泽后,身上一阵冷汗直流,张口结舌了半天才迸出一句:“我┉我去做把大扇子来慢慢┉煽┉”
“好!”猛乐不可支,“你老兄倒还有双巧手?还有这一身蛮力,能把这支箭扇出去一千步?可惜我这儿没扇子给你,那就委屈你拿袖子慢慢扇吧?你也给我站过去!”
于是乎,那位在风中摇曳的老兄身边又多了位挥袖狂舞的仁兄,看他双袖飞扬的样子虽没有一丝仙风道骨,倒还是颇有些孙悟空过火焰山的架势。
“还有人有高见吗?”猛又转头看向了左边的军士。这些军士一齐摇头,没人再敢做出头鸟,面前这两位兄弟的下场已让他们看得悔青了肠子,这时候再敢有高见的人只怕是立刻就得站到他们边上一起受万众瞩目。
智踱上几步,问道:“既然你们都没办法,为什么要站出来?”
几个平日里还算口舌便给的军士硬着头皮说道:“方才┉猛王已说了┉人定胜天,我们想,就算我们没这本事,可┉可也不能认┉自认不如啊┉”
“人定胜天?难道你们不知道人力有时而尽?身为大辽军士,确是要勇往直前,不甘人后,可若明知是个陷阱还要拼命往里头钻,那就是有勇无谋,若是在与敌交锋时象你们这样不知审时度势,一味贪功冒进,那不但你们自己的性命难保,还会害上袍泽们陪你们一起枉送性命。”智的声音并不愤怒,却带着一股凛然威势,说得这些人全都低下了头,心里头也慢慢回过味来,看来这两位大人今日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位猛王是专给人下套子来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给骗上贼船。
却见那位猛王忽然仰天长叹:“孺子不可教啊!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上当呢?可惜!恨不能以身相代啊!”众人听了一阵气血翻腾,几欲吐血,他这倒还在悲天悯人呢!可是转念一想却也是无可奈何,谁叫他们自己心志不坚呢!明知道脚下有狗屎还乐颠颠的脱了鞋子再一脚踩进去,这又能怪谁呢?
智向这些人一摆手,“回营!”又有一大群人灰溜溜的钻回了自己的营房。
“还有最后一关,还望各位不要让我失望。”智又对那群立于原地的军士说道。
这群人早已经看了个眼花缭乱,心里什么怪念头都有,想不到傻站着的人居然还过了关,这位智王倒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耍人!大张旗鼓的又放箭垛又拿箭矢的弄了半天,原来是个天大的圈套。那这第三关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猛忽然从人群里拽出了一个人,大声道:“曲古,你也过关了,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被猛拉出来的人正是几日前忠闯入北营时,同样被这猛当胸揪住的部将曲古,只见他一脸的苦笑,对着猛连连拱手:“猛王大人,小将这条命━━够贱!所以才能混过两关,再聆听您的教诲。”
他身边立刻有军士反驳道:“什么叫命贱,咱这叫精锐!”人群中不少人都是纷纷点头,猛干笑一声,“说得不错,不过还有一关,精不精锐要等过了再瞧。”
众人顿时心生警惕,对这猛王暗暗戒备,心底立下毒誓,一会儿不论这猛王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能再听他的话,哪怕他说鱼在水里,鸟在天上,大家也要一起摇头,绝不认帐。
“第三关开始,大家都把衣袖扯下一截来!”听了智的话众人又是一楞,怎么这第三关是撕袖子,难道是比谁撕袖子的声音最清脆?众人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那位祸水似的猛王又开了口:“兄弟们别心疼,不就一件衣服吗?等你们过了第三关,我叫义父给你们每人发件新的!”
大家一起摇头,绝不能再听他老人家的话了,前车可鉴!不过不管怎样这袖子还是一定要撕的,也别想着会有新的军袍发下来,哪怕日后兄弟们都要光着一只胳膊上阵冲锋陷阵,今日这一关也是非得过的,古人都说了,‘赤膊上阵’,那可是要人脱得精光抄着家伙拼命啊!毕竟智王还是留了点情面的,只要他们一人一只袖子。
一阵清脆的撕袖声后,北营将士们都高举断袖,哭笑不得的目视前方。
“古人云,千金买得士子心,天下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价值,人也好,物也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买佳人笑,人人都可以待价而沽,所以我要你们在手中的袖子上写下自己的价值,是千两白银呢,还是万两黄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当然,还要写下自己的名字!”智慢悠悠的声音听得众人目瞪口呆,这就是第三关,让他们写下自己值多少钱?这事谁知道啊!总不能在袖子上写下自己大约有十头猪,五匹骆驼,三十只羊那么值钱吧!怎么今天碰到的尽是出奇出格的事!
正在众人左右为难的时候,猛又在一旁连声催促:“弟兄们还不快点写,这可是最后一关啊!”
得!写吧!可这要写字得有笔啊!有几名军士忍不住问道:“智王,能给我们兄弟一人一支笔吗?”
“好大口气!一人一支笔,你们这儿四万多人就要四万多支笔,就算皇宫里也没那么多笔!自己想办法!”猛大声叫道。智向众人一点头:“不错,自己想法子,这也算是第三关里的一道试题!”
军士们面面相觑,心里都在嘀咕,这智王还真不愧是皇上的义子,瞧他这家当的,多节省啊!袖子是大家自己从身上扯下来的,笔还得自己想办法,没法子,只能去找笔了,可这里是军营,不是翰林院,就算把整座北营翻个底朝天,那也不一定能凑到一百枝笔,这可怎么办?就在大家抓破头皮的时候,忽然有一名军士失声叫道:“血书!”
听到这两个字的人全被吓了一跳,一齐往智猛二人脸上看去,智一脸不置可否的神情,而猛倒是向那大叫血书的军士一竖拇指:“壮士断腕!勇气可嘉!”
壮士断腕!?该说是狗急跳墙吧!众军士心里头一通怒骂,今天这一天过的,还真是要人人写个斗大的惨字画在脑门子上,先是饿着肚子站了四个时辰,总算开饭了又被告知吃完了还要再过两关,这顿饭算是吃了个心惊肉跳,吃完后又傻站了半个时辰,看两个更傻的人迎风而立当是消食,接着是人人扯下一只袖子写自己能值多少钱,还不给笔,现在倒是有个危言耸听的家伙蹦出来要大家写血书!瞧这一天过的,还居然没过完!
众人低着脑袋一阵凄凉,血书!要割点血倒不麻烦,每个人腰里都佩着一把刀呢,可这刀揣着是用来杀敌的,不是割自己的指头写血书的!就在众人一阵犹豫的时候,有几位心凶命硬的人已经一咬牙大声道:“不就是割道口子流点血吗?老子认命了!”
没错!还真得认这个命,众人又是一阵长叹。只见那几位英雄拔出明晃晃的刀来正要往自己手指头上戳,智王已经突然站到了他们面前,脸上还带了丝难得的笑容,向他们一摆手:“回营吧!”
这几位好汉当场就傻了眼,智轻叹一声:“匹夫之勇不足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残肢体非生死关头不可轻为,没有笔难到就非要写血书?”
手握刚刀的几人顿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狠狠瞪了一眼那叫人写血书的家伙,却见他早已转过了头,这几人只得哭丧着脸跑回自己的营帐。
侥幸逃过一劫的人暗自庆幸,幸亏刀子拔得慢,看来这血书是一定不能写了,可这找笔的事又该怎么办?幸好!这些闯过两关撑到现在的人就算平日脑子不太开窍,到了这光景也被逼得开了窍,一阵苦思后,聪明点的人已冲进了伙夫帐,一边跑一边大叫:“拿炭条,用炭条来写!”众人都是恍然大悟,还有好些人干脆跑到了装馒头的大车旁,蘸着油水就在袖子上写了起来,全都忙了个不亦乐乎。
忙活了半天后总算是写完了,一只只黑乎乎油腻腻的袖子放在了两位大人面前,所有人都伸直了脖子等着他俩发落。
智一只一只的袖子慢慢看着,淡漠的神色间掠过了一抹笑容,抄起一只袖子问道:“价值连城胡二,谁是胡二,站出来!”一名军士应声而出。
智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长笑道:“想不到今日竟见到了一位价值连城的贵人,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说得这胡二一阵心虚。
“你这条命太值钱了,看来,真该把你好好的供在皇宫里,怎舍得让您去冲锋陷阵,若是您稍有一个不慎,我岂不是成了大辽国的千古罪人?”智笑吟吟的问。
胡二抓耳挠腮的怔了半天才道:“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写,我想着,把自己写得越值钱,那就越能受您的重用,再说,这┅这一条命究竟值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智淡淡道:“这世上最贵重的就是人命,人命关天!可是象你这样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四哥,这里还有几只袖子写得更好笑,你看,这是千颗珍珠,这是黄金千万,还有一位无价之宝!”猛在一旁笑得直打跌。
智叹了一口气,“其实该怎么写我早就告诉你们了,千两白银,万两黄金,人贵自知啊。”
几名军士忍不住问:“智王,您方才不是说这世上最贵重的就是人命吗?可这千两白银,万两黄金的,也不能算太贵重啊!”
“千两白银是多少?万两黄金是多少?你们知道吗?一千两白银能让一个小户人家舒舒服服的过上三年,万两黄金则足够让一户十口之家衣食无忧的过上一辈子,放眼天下,有多少人为了一点蝇头之利终日奔波,有多少须眉男子为了几两碎银弯腰屈膝,有多少苦命女子为了几锭缠头之资而流落风尘,卖笑为生,又有多少受战火烽绕的孤儿为了一口吃食而乞讨度日,忍饥挨饿?难道这些人就不是人?难道他们就不如你们值钱?”智眼中露出一抹洞察世情的深邃,凝视着面前的众人。
军士们听了都是一阵羞愧,也许他们不懂什么叫悲天悯人,但智口中那人间百态却让他们为之一颤,只听智又道:“兵者,不得已而为之,兵者,为百姓而战,为社稷而战,若你们心中没有装着君皇百姓,人间疾苦,又怎能为君行王道,助君伐无道?”
看着哑口无言的众人,智拂袖道:“在衣袖上写下自己值过十万两黄金以上的人,回营帐吧,记住,一个人的价值,并非是值多少钱。”
又是一大群人耷拉着脑袋回了营帐,不过这回过不了关的人心里倒是还算不冤,智说的话也让这些老粗们听得心服口服。
“一两银子窟哥成贤?”智看着一只袖子上写的字忽然一楞,“窟哥成贤,出列!”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大步而出,他年纪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脸风霜之色。
智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就是窟哥成贤,为什么你写着自己只值一两银子?”
窟哥成贤一拱手,“回禀智王,一两银子就是小人的身价,不论小人日后是贫是富,是将是卒,都只值这一两银子。”
智闻言更觉好奇,猛也凑上前来,连声追问:“为什么?快说!”
窟哥成贤朗声道:“小人自幼家境窘迫,爹爹劳累成疾而亡,剩下我与寡母相依为命,在小人八岁时,娘亲生染重疾,家中却无钱抓药,无奈中小人只得从邻居家中偷得一两银子,为母亲抓药,本想着待日后有钱时再想法还钱给邻家,谁知这邻居一家在半年后就迁往他处,从此再无音讯,所以小人自认,这一生只值一两银子,因为这也是我这辈子最羞耻之事!”
智仔细看了他几眼,微笑道:“窟哥成贤,也许你这辈子只值这一两银子,不过,我可担保,你这一生必定会出人头地,从今日起,你就是这支精锐新军的副统领!”
“什么?”不但是窟哥成贤,他身边的将士们也一起惊呼。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耻敢言,更是丈夫所为!窟哥成贤,你这一两银子,我要了!”智走近窟哥成贤身前,大声赞道。
窟哥成贤满脸通红,紧紧盯着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小七,这里大约还有多少人剩下?”智问道。
“猛踮起脚来望了半天才说道。
黑压压的一大群,大概还有近三万人吧?”
“三万人,今日此行可算是所获颇丰,很好。”智一点头,“剩下的事就轻松了,让这里原本担任部将的人一起进帅帐,商议收编之事,其余的兄弟就先散了,好生休息一日,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将士们听了齐声欢呼,这又惊又喜的一天总算是熬过去了。
智领着十几名部将和那刚晋升为副统领的窟哥成贤入了帅帐,将这支新军该如何编整之事仔细的告诉了众人,听到他有条有理的分配调派,这些将领们对眼前这位智王算是彻底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一月里,大家就先暂时驻扎在这北营,我会每日来此,一月之后,再另驻他处,我不在的时候,一切事由就交予副统领窟哥成贤,众位可有何异议?”智将三万余人分编完整后,问道。
众人都是齐声应命,窟哥成贤忍不住道:“智王,如此重任,小人只怕难以胜任。”
智一笑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用不成才,大丈夫立于世间,遇到难事就要设法迎刃而解,而不该知难而退,你以后也不要再自称小人,因为,你已是大将之才。”
窟哥成贤心神一阵激荡,忙恭身一礼,满怀感激的大声道:“末将听命!”
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向众人仔细嘱咐了一阵,才与猛相偕而去。
离开北营,二人并骑驰骋在大道上,今日一举收得三万人,兄弟俩心里都是非常高兴。
“四哥,为什么一个月后你要把这些人送到别处?三万人可是支大军啊!”
“一个月后南院大王耶律阮就会来北营接任,所以要把这三万人驻扎到别处,至于派往何地,今晚还要再跟兄弟们商议一下。”智想了想又道,“小七,这几日你若无事,四哥想让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好不好玩?带不带劲?最好是象今天一样。”猛立刻来了劲。
智摇头一笑:“四哥想让你去多陪陪一个人,刀郎,他自幼惨遭大变,因此性情冷漠遗世,卫龙军里也一直很少有人能跟他说得上话,我担心他长此以往下去会愈渐孤僻,所以才要你这调皮捣蛋的小魔头去缠缠他,怎样?”
“能欺负他吗?”猛眼珠一转,突然开心的一笑:“四哥放心,我一定有办法,你是想看他笑还是看他翻跟头?”
智忍不住放声长笑:“好!不愧是连义父都头疼的小七,这个刀郎,还真得由你去缠!”
猛得意的一抖缰绳,“大哥早说过了,老二风流老五狂,无恶不作是小七!四哥!我们比比谁的马快,如果我赢了你就得跟我一起去偷看五哥的心上人!”
“好!一言为定!”智一挥马鞭,两兄弟立刻你追我赶的在大道上一阵疾弛。
“不对,四哥,我身上肉多,马儿吃重,跑不快,我吃亏的!”
“好象是你先提出要比谁马快的吧?怎么又觉吃亏?喂,小七,你怎么抢我马鞭?”
“这叫兵行诡道,是四哥你教我的,这下不吃亏了!”
“我什么时候教你抢人马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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