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请来的人
第二天。张大鹏一上班。就给尚宏斌打了个电话。
尚宏斌正召集部下开关于花园生态酒店筹建会议。接到张大鹏的电话。他就把主要议題讲了一下。交给助手去安排。自己來到了张大鹏的办公室。
一进张大鹏办公室的门。尚宏斌就看见张大鹏正焦虑地等待他的到來。
“宏斌。这两天很忙吧。我有个要紧事找你。”张大鹏起身热情相迎。
“呵呵。有事。你就说。老同学了。能帮一定帮。”尚宏斌笑道。
两人坐在沙发上。张大鹏直言不讳地对尚宏斌说道:“宏斌。上次你说的那个会下阴的人。能联系上吗。”
“怎么了。”尚宏斌吃惊地望着张大鹏。问道。
“哎。我都被那件事弄的神经了。这不。我的女儿好端端的突然发起烧了。连着看了好几家医院。也把最好的大夫都找了。就是查不清病因。白天就好了。一到晚上。就发烧。说胡话。我这几天真的。我被女儿的病搞的要发疯了。我怀疑这事跟我家那个闹鬼的绒布娃娃有关系。是不是鬼附了身。才导致孩子成这样的。所以。想让你请那人过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鹏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说完。静等尚宏斌表态。
尚宏斌听完张大鹏的话。心里想到。果真有这种怪事。就说:“行。我马上给你联系。现在女儿的病好些吗。”
“还是那样。我爱人请了年休假。在家看护孩子。”张大鹏发愁地说道。
“医院怎么说的。”
“几家医院都说是感冒。检查其它。都正常。就是不清楚为啥晚上就发病了。白天就好了。”
“行。大鹏。我刚好计划明天回去一趟。那边有事要处理。过几天回來。我带那人一起來。给你看看。”尚宏斌说到。
“好的。这事就托你老同学了。务必给我操个心。过后。好好谢你啊。”张大鹏说到。
“看你说的哪里话。咱们是什么关系。还用的着这么客气吗。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帮你处理好。”尚宏斌说道。
下午下班。张大鹏回到家。看见王月华正在忙着招呼一个老太婆。老太婆坐在沙发上。身上穿一件对襟蓝衫。琯发。手里拿着一个油布包。王月华又是倒水。又是将洗好的水果让老太婆吃。脸上堆着笑容。
看见张大鹏回來了。王月华赶忙向张大鹏介绍:“大鹏。这是崔姨。我妈老家的。是我妈专门回老家请來给静静看病的。”
“哦。”张大鹏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老太婆。就是一普通的农民打扮。她会看病。张大鹏有些不相信。可又不好当面怀疑。就客气地问到:“你好啊。崔姨。刚來吗。”
那个叫崔姨的老太婆看见张大鹏回來了。从沙发上站起里。客气地说道:“你下班了。她姨(王月华的母亲)说。你家女儿患病。让我给看看。我刚看过了。”
“哦。怎么样。能看出孩子患的是什么病吗。”张大鹏关心地问道。
老太婆说道:“这病。在我们那里叫中邪。是孩子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一道晚上。就惊咋和抽风。有的孩子抽的厉害。治好后。会留下后遗症。比如斜瞪眼和歪歪嘴。这在我们那里有很多例子。”
“哦。”张大鹏惊讶地张大了嘴。
王月华说道:“我妈说了。崔姨在农村治好了好多这样的病呢。”
“哦。那就好。崔姨要是能把静静的病治好了。我要好好感谢啊。”张大鹏说道。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叫崔姨的老太婆。让张大鹏和王月华扶住张静。从随身带來的油布包里取出來一盒银针。开始给张静扎针。
这时候。正是张静发病最厉害的时候。她嘴里说着我是神仙。我从古代穿越过來。我是古代的公主一类的胡话。一阵一阵的抽风。抽的白眼仁向上翻。看的人害怕。
崔姨对张大鹏和王月华说:“这病就是在半夜犯。所以。在她犯病的时候。给她扎针最有疗效。
灯光下。闪着银光的细细的银针。一根根从老太婆有些苍老的布满皱皮的手上捻进张静十个手指指尖和头顶。人中、涌泉、等等经脉穴位中。银针每刺一下。张静就在王月华怀里抽动一下。张大鹏和王月华的神经也紧跟着抽动一下。
针扎到一半的时候。王月华的眼泪就流下來了。俗话说:母子连心。女儿张静身体每一次的抽动。王月华就觉得是自己身体在抽动。她心疼自己的女儿。真不愿意让女儿受这样的罪。可有沒有办法。也许。这时。若果能代替。王月华绝对毫不犹豫地代替女儿去受这份罪。
站在一边张大鹏。心里更不好受。尽管他是个硬汉子。可看到那一根根银针扎进女儿的手指尖里。他就疼在自己的心。他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对周倩和那个死去的儿子周刚的恨來。他在自己的心里骂道:你们死了还要來纠缠我。要纠缠就纠缠我一个。干嘛还要害我的女儿。我一定不会便宜了你们。等着吧。既然阴间能有鬼跑到阳间來。那我也能从阳间跑到阴间找你们去。咱们做个彻底地了断。“
一个小时过去了。针扎完了。
张静真的安静下來。 不再胡言乱语了。也不抽风了。静静地躺在王月华的怀里睡着了。
崔姨一边收拾针包。一边对张大鹏和王月华说:“这样扎针会好的很快。好在你家的孩子犯病沒多久。还沒耽误。來的及。我看。一个星期就可以了。”
“不会像你说的治好后留下什么斜瞪眼、歪歪嘴的后遗症吧。”张大鹏小声问道。
崔姨摇摇头。说道:“不会。孩子小。恢复的快。再说也是才犯的病。一般不会。这个星期就不要让孩子上学去了。家里要有人陪着孩子。等扎完针。就可以上学了。”
“谢谢崔姨啊。”张大鹏和王月华几乎是同声说道。
这天晚上。崔姨就住在了张大鹏家里。
一个星期过去了。张静果然好了。也不发烧了。也不说胡话了。更不抽风了。张大鹏和王月华十分高兴。两人商量着把崔姨请到最好的饭店招待了一顿。还给了崔姨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崔姨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天晚上。也是送走崔姨的第一个晚上。张静安静地睡着了。王月华和张大鹏并排靠在床头上。两人都睡不着。王月华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张大鹏。她开口说道:“大鹏。你给我说实话。你沒瞒着我在外面做过什么缺德的事。”
张大鹏回答到:“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说我瞒着你干过什么。”
“大鹏。你沒干过什么。怎么以前我们家好好的。自从搬到这里來。家里的怪事就不断。我不相信什么鬼神。可有些事情我也搞不清。上次。你被免职。偷偷地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找什么绒布娃娃的身世。我看。这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你就别瞎猜了。”张大鹏不想让王月华再次问起那件事。他不会让王月华知道他和周倩的那件事的。“
“我瞎猜。那我就瞎猜吧。你肯定在外面有过一个女人。”
王月华的话音刚落。张大鹏就吓的身上冒出了冷汗。难道月华知道了。他回过头看看王月华。感觉不像。又是她瞎猜。懵我呢。哼。我张大鹏是什么人。只有我懵人。那有人懵我。想从嘴里掏话。沒门。
“我说月华。你胡说些什么啊。女人。我一生就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你。也就和一个女人睡过觉。那也是你。”
“行了吧。你就是嘴皮子好。你要是在外面沒有过别的女人。为什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还不敢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那边有个你的女人在等你。说不定你们都有了孩子。”
“我说月华。你别沒事找事。这半夜三更的。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爱怎么怀疑就怀疑吧。我张大鹏天地良心。问心无愧。我睡了。不跟你瞎掰了。你不愿意睡。就慢慢瞎掰去吧。”说着。张大鹏到头便睡了。
王月华还想说什么。见张大鹏睡下。不理睬她。也就沒在多说。只是叹了一口气。也倒身睡了。
又过了两天。尚宏斌从他们家乡回來了。他直接去找张大鹏。说把那个人请來了。现在住在宾馆里。看张大鹏什么时候过去。和他谈谈。
“大鹏。这人姓文。叫文全民。今年快六十了。老头懂阴阳。会八卦、还回梅花异数、奇门遁甲。你可别小看他啊。在我们家乡。那可是很有名气的。我的好几个房产项目都是请他给看的风水。看一个旺一个。老头也受过苦。文化大革命那会。差点沒让枪毙。在监狱里关了十年。八几年。才放出來。”尚宏斌在张大鹏的办公室对张大鹏说道。
“哦。这么说。这老头还挺厉害的。”
“那你以为呢。我刚开始请他來。人家还不愿意來。我可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总算把他请來了。”
张大鹏高兴地拍拍尚宏斌的肩膀。说到:“那可要好好谢谢你了。呵呵。”
“谢就不用了。只要能帮上你的忙。就行。”尚宏斌客气的说道。
下午。张大鹏给王月华打了电话。说自己有点事。晚回去。不在家里吃饭了。就和尚宏斌一起來到了高新开发区的银座大酒店。
文全民住在酒店的九楼九一一房间。是个单人间。
尚宏斌领着张大鹏來到门口。敲敲门。门开了。从里面出來一位瘦骨嶙峋。相貌奇特的中等个头的老头。老头一嘴花白胡须。脑门上光秃秃的。沒有头发。只有后脑勺有一圈短短的花发。两个眼睛深陷在隆起的眼窝里。眼袋下垂。但两眼看人时。那眼神十分犀利。就像一把闪光的透视镜。能看到人的五脏六腑里去。
他穿一件灰色长袍。深蓝色的裤子。脚上穿一双园口布鞋。虽瘦。但给人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
“你们來啦。请进。”老头很客气地把尚宏斌和张大鹏让进房间里。
“文师傅。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张大鹏。高新管委会的副主任。我大学的同学。”尚宏斌向老头介绍。
“你好。老先生。”
“啊。你好。张主任。”两人伸手握握。就分宾主坐下。
“听尚老总说你家经常出些怪事。”老头试探性的考口问道。
“嗯。是这么回事。”
于是。张大鹏就将自己般新家以來遇到的种种怪事讲给了文全民听。
听完张大鹏的讲述。文全民点点头。说道:“你这种事情。在我们那里也曾发生过。我也给一位类似与你的人做过一一次。不过那很危险。若果对方和你冤仇深。或者被她记恨太深。你可能就会回不來了。”
张大鹏听后。就是一惊。“老先生。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那件事情。我听听。和我这件事有沒有相似的地方。也好做个准备。”
老头想了一下。就说道:“好。我就给你讲讲那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