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四章,惨战
也许。那名士兵用日本机枪残害了一百多人的野蛮行动。还是文明的。毕竟。在弹雨之中。士兵们的痛苦会减少许多。而使用冷兵器对日军的打击。则显得更为严重。成为中国新军在激战之后疯狂的动作。
每一个国家和民族中都有优秀分子。也都有渣滓。在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的说法。确实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日本侵略军在一九三七年以后的大部分时间里。做了许多謦竹难书的坏事儿。可是。类似的问題在中国历史的改朝换代中。屡见不鲜。曹操先人曾经对徐州鸡犬不留。清军在广州将明朝宗室的数个王爷率领的反抗集团围困和击破以后。实施了真正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据估计。数天之内。七十万人被杀。更多的妇女在死前遭遇了非人的折磨。更不要说清廷在四川的剿杀然后诬陷张献忠的头上。实际上形成了四川民人为之一空。数千万人死尽的凄凉。
因此。在中国新军出现了下列情景的时候。是可能的。自然的。正常不过的。
第三集团军九师团十九旅团。三十八团四营三连二排。将前面的日本占据的村子围困久了。在日军崩溃。四下里野鸭子似的嘎嘎乱叫(注:八嘎八嘎的声音。因为事情过于危急。日本人省略了前面的王八之气。只剩下可怜的。惊慌的嘎嘎声了)一小半的士兵将枪支扔掉。趴在沟壑里隐蔽。或者撒起很不长的腿腿马拉松。噗。摔了一跤。再爬起來。浑身是泥土的。痛得象踩了尾巴的正在叫春的女猫。
一个村子。大约一百余人。日军的脑袋不时在寨墙上闪现。步枪对外面的中国军队形成了严重的威胁。
十三名中国士兵和二十七名日本士兵倒毙在村外的稻田里。日兵是统统朝着东面村子的方向。那是逃跑时被击毙的。中国士兵则是冲锋的姿势爬在地上。弹洞在身体的后面显现着。将皮肉都翻卷过來。两名未死尽的中国士兵则在地上哼着。咬牙切齿。极力地压抑着痛苦。
“王南方。王南方。”
“郎新平。”
这是两名中国伤兵的名字。在沟壑里远远趴着的中国官兵。揪心的喊着两人。
日军沒有动静。在望远镜子里。可以看到他们那铁青色的。形状古怪的脸儿。难怪中国汉朝的光武帝刘秀。会叫这些人为倭人。意思是矮小。难看。而当时赏给日本使者的金印。上面雕刻的字是。汉委奴国王。意思是。当时的日本。已经归属于中国大汉帝国了。
“要西。要西。”终于。有一个日本士兵挥舞着拳头。狂暴地呼喊着。
中国士兵追逐日军的残兵。速度非常之快。所以。也呈现很混乱很分散的格局。一旦日军断然反击。则中国军队那些莽撞而勇敢的官兵。必然遭到相当危险的处境。
一个班的中国军队。就被这个村子里的日军反击歼灭了。赶來的中国军队数十人。只能在远处观察形势。刚才的战斗。枪声。惊醒了他们。
这个连的其他士兵。在连长和指导员的带领下。已经包围了上來。虽然只有一百人。可是。分散在周围。日军就是逃不出去。其实。在村子东面的简单试探并付出了二十余人的代价以后。日军也打消了逃遁的幻想。决定在这里坚守。
“我就不信。日本人真的很牛。”排长在西面。狠狠地说。
“排长。日本兵的射击很准的。现在。困兽之斗。已经红了眼睛。我们还是不要冒失进攻。”一名班长劝解道。
连一个小小的村子都拿不下。被日本的败兵挡住了去路。传出去给人笑话啊。
“來人。给老子喊话。”
“可是。他们听不到。我的日语很差。”
“滚一边去。老子说的日语。不是床上日大闺女的话。你小子能够差到那里去。亏你还是班长。沒出息。來。大喇叭。”排长要过來了大喇叭。开始酝酿情绪。然后。将早期间学到的日语很熟练的句子。开始喊话。
在战争之初。很早的时间里。中国新军就向官兵们普及了朝鲜语和日语的知识。反正在将來的战争中最用得着。不过。那语言的学习非常狭隘。不过就是缴枪不杀。投降。跪着。把手举起來之类的小KS。但是。为了应付某些场合。班长以上的军官接受了更高级的培训。背诵了大量的稍长篇的段落。比如劝日本人投降的心理攻势。
砰砰。几颗子弹打过來。将大喇叭打坏了。还差一点儿将排长大人打伤。从土沟里一爬起來。排长大人就急了:“來人。给我呼叫空军。”
空军也不是好呼叫的。他们沒有通信联络的设备。自然只能说说而已。不过。很幸运的是。两辆坦克赶到了。
挥舞着军旗。排长将坦克挡驾。跳上炮塔:“喂。大哥。帮帮忙啊。”
坦克兵一脸疲惫:“帮什么忙。连大闺女的手都掰不开。还需要老哥给你拽丫的裤子。你小子的肚皮底下到底长有东西沒有。”
排长苦笑:“前面有日本渣渣挡路。我们弄不过去。”
“你们不是有枪榴弹吗。打敌人的火力点一打一准。”坦克兵很诧异。
“拜托。老哥。你以为枪榴弹每一个士兵都有一个。很稀罕啊。就象飞机。难道我们新军每人能有一架开回家去。然后放到床上和老婆一起玩。”
“瞧你那点儿出息。”坦克兵挥挥手。叫排长滚下來。然后钻进了炮塔里。不用说。他们同意帮忙了。
排长急忙闪到了一边。于是。看着那两辆坦克大摇大摆地。几乎是肆无忌惮地。朝着村子就开了过去。
马上。排长等诸位步兵就听到了密集的枪声。有的是很清脆很悠然的步枪声。很美妙。有的是很沉闷的很集中的机枪声。偶尔。还有轰的一声震撼。几发炮弹升上了天空。朝着这面的中国坦克砸來。
“呀。小倭瓜还有大炮啊。”一名士兵担忧地说。
“屁。那是小炮。山炮。顶小的那一种。”
“我们的坦克不碍事儿吧。”
“谁知道。我又沒有开过坦克。”排长将眼睛翻得贼白。
脸型非常奇特的排长。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丑陋。更是凶恶。士兵们不敢吭声了。
那些日军的子弹。打到了坦克车上。沒有起到任何的杀伤效果。几几歪歪的声音。伴随着子弹在坦克的装甲。炮管。履带的钢板上的打击力。滑行。给人非常滑稽。非常可乐的感觉。实在是太荒诞了。这哪里是打仗啊。分明是挠痒痒嘛。
子弹打击在钢板上的钢音。久久地回旋着。因为子弹的密集。这声音不断地演奏着。
“很有意思啦。”某士兵伸出脑袋喊。
“有意思个十三。你小子不要把自己的脑袋当夜壶伸出來。小心日本兵的狙击。你小子又不是沒有领教过。”
“靠。排长。你别埋汰我。”士兵不满。
“埋汰你。那一回两名小倭瓜的子弹都打到了你小子的钢盔上。都钻进了半截儿。你说悬不悬。就差一点儿钻透了将你小子的脑袋瓜子给开了瓢。”
“我日。排长。你别说了。老子等按下了倭瓜这一瓢。看不好好地整治他们一回儿。”士兵歪斜着鼻子。脸的形状在狰狞地变幻着。象前面的步枪机枪打坦克一样荒诞。
两辆坦克在中国士兵的关注中。慷慨激昂地。义无反顾地向前。一面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怎么不打呢。一炮就叫倭瓜的脑袋开花了。”
有士兵喊叫。
在追逐日军的时候。炮兵因为行动太艰难。一般都拉在了后面。就是六零迫击炮。都沒有及时运上來。这才造成了中国军队的困境。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也。
“省炮弹。倭瓜多的是。炮弹少少滴。”
一千米的距离。两辆坦克慢悠悠地前进着。给`了日军无限的发挥威力的空间。在相距三百余米的时候。两辆坦克忽然发威。开足马力。向着日军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日军的弹雨。徒劳无益地堵截着。阻挡着坦克的去路。几乎汇集成了子弹的河流。更不要说姜文们演绎的什么《让子弹飞》了。简直是让子弹流啊。
在坦克里。几名中国士兵很小心的运动着。不使观察的镜子和窥探口被敌军的子弹过于密集地打中。毕竟。那里是弱项。就是中国新军以特殊的工艺造成的防弹玻璃。也不能一直给折腾下去嘛。
“开始工作了。”忍不住的坦克炮手终于开动了机关。
中国坦克的制造。完全学习的是苏联T型号坦克的经验。讲究的是简单扼要。容易开。容易维修。机器的零部件能够有多简单就多简单。这样的好处是明显的。生产的速度快得多。机器的仪器设备什么的不复杂。随便几个士兵在里面看了一会儿上上手就会了。而德国造的坦克不是这样的。非常刻板和精细的德国佬讲究的是科学。精美。极致。所以。其生产的速度在那样强大的生产力和成熟的技术下。其生产量都不及中国奉天兵工。而且。内部的仪器之复杂。也让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日本娃娃伤透了脑筋。事故频繁也是日军坦克战斗力不足的一个因素。
三发炮弹打过去。十几名日军被送上了东天。残缺不全的尸体在空中慢镜头地落下來。吓得其他日军顿时慌作一团。
其实。日军的心理随着中国坦克的逼近而迅速萎缩了。崩溃了。意志动摇。这么拼命的工作都干不了坦克。战斗已经沒有了意义。
坦克嗷的一声怪叫。冲上了日军在村子寨墙边设置的高坡。又三发炮弹。将寨墙轰得大片坍塌。又有十几名日军从寨墙上升空。然后掉下來填了坑道。
那坍塌的寨墙。正好做了墙外面的护河的填土。使一辆坦克巧妙地一个打旋。就冲了进去。
日军大乱。而坦克里的中国士兵则开动了机枪。对准周围的日军一阵狂风暴雨地猛扫。两辆坦克的士兵。冒出了两个大钢盔。在周围的钢板保护下。有恃无恐啊。日军纷纷躲避。
“缴枪不杀。”
不知道。哪一个冒失鬼喊了一句。可能纯粹是玩玩。但是。日本人把它当真了。已经打红眼了的中国兵。虽然看到有日本士兵不断地出來投降。还是毫不犹豫地就用机枪扫过去。
终于。大片的日军呼喊着。要求投降。坦克的车长愤怒了。机枪手才悻悻地钻了回去。
不久。中国步兵赶到。而坦克则友好地摇摆着鸭子步。迅速地走了。他们还有新的作战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