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廿八章，再打一拳
“将军。将军。将军。”前原声嘶力竭地哀求道：“请你们尊重国际法。尊重外交人员的生命和尊严。”
“不。我们是非常尊重的。”在孙武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对待这样不懂得规矩的日本所谓的外交官大`打出手。实在大快人心。“不过。是他不懂得自己的外交官身份。说了不相宜的话。做了不相干的事情。”
典型的恶人语录。倒打一耙。可是。处于弱势的日本外交官又能做什么呢。只能眼睁睁地观赏得了。
“好了好了。别打死了。”见铃木首相的身体开始颤抖。朱国柱师团长觉得不忍。上前制止道。“万一弄出点儿人命來。”这句话让日本两位外交官心中一阵欣慰。不料。话锋一转：“可不脏了咱刚夺取的脚下这片够黑的地面儿。”
经过这一番曲折。武宫先生已经被剥夺了谈话的权利。只有呼呼直喘气的份儿了。在两名中国士兵的搀扶下。成为一张软面条儿。很随意地耷啦着身板板儿。两条腿在地上拖着往前。当士兵送开手的时候。这家伙大约一百六十斤的体重。砰然有声。砸在青石地面上。
很搞笑的是。这位武宫少将。本來还牛叉哄哄的。现在。挨了一顿打以后。立刻就显示出只能装十三搞飞机。沒有学过挺经的真本领。稍一活泛。居然呜呜地大哭起來了。
哭了。中国兵将日本外交官打哭了。
铃木和前原深感耻辱。觉得带着这个活宝真是丢人。还少将呢。还主战呢。还敢在天皇面前蹦达呢。我呸。
那群中国士兵。迟疑了一会儿。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好象自己真的做错了事情。唉。谁叫他们修理这样一个不堪的破人呢。搞得好象自己欺负了一名小同学似的。心里愧疚和罪恶。
“哦。你们的条件呢。既然是和平谈判。我们也可以接受。但是。你们需要讲清楚主要的条件吧。”荣美尔问。
“可是。这里不方便吧。”前原尴尬地说。
当然不方面。六个人在皇宫广场上。三个中国军将领在上面。三个日本全权代表在台阶下。好象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被老爹训斥。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因为周边上的中国官兵不断地挤眉弄眼儿。咧嘴沒事儿偷着乐儿。
“你想方便吗。”孙武到底是特种兵出身。头脑灵活。也非常地“阴险”：“您看看清楚。老大。这儿是日本皇宫的广场上哦。您老肚子不舒服。在哪里不能來事儿。非要在这儿吗。”
铃木很快就听懂了。气得老脸通红。却无话可辩护。只能尴尬：“好吧。我们向诸位阐述下日本帝国关于对中国新军和谈的议題。”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深知道。面对如狼似虎的中国军队。侥幸成功是不现实的幻想。可是。天皇御前会议上决定的方略虽然不错。在具体的和谈条件上的设置却实在太过强硬。别说中国人。就是铃木自己。都觉得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又觉得。即使条件根本谈不拢。只要中国军队接招。能够有效地接触。就是良好的开端。作为资深的外交官。他的政治见解的确技高一筹。能够情形地认识到日本面临的危机。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日本除了妥协一途径之外。再无第二条可以选择的方法。
“日本帝国认为。日本和中国新军之间。不应该继续无谓的战争了。虽然日本在战场上遭到了许多挫折。可是。大日本帝国的元气尚在。还有数千万的人民。上百万的军队。还有英国。德国。美国等友好国家的协助。完全可以继续抵抗任何外來的侵略。但是。日本政府有着充分的和平诚意。不愿意小小的事端就使两国人民和英勇的官兵。付出血的代价。所以。在这里。特提出了三项和平条款。希望中国新军的将领们能够认真思考。”
“快些。简短些。我们军务在身。等不得了。”荣美尔军长做出了苦笑的姿态。
“第一。两国进行对等的谈判。商讨关于战争的结束问題。第二。中国军队立即撤出所有的日本领土。第三。两国缔结公平合理。公正道德的条约。以维护双方的领土和主权之完整。”铃木首相和缓慢地说着。一面观察着三位中国军官的倾听姿势。说老实话。三位中国军官的日语口语的听力不是多强。
“完了。”孙武一翻白眼儿。
“完了。”铃木首相如释重负。他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时。三个中国将军的眼睛特别犀利。贼毒贼毒的。好象要把他吃掉似的。尤其是那个孙武军长。牙齿咬得各各响。
他也知道这样的条件根本就是胡扯淡。中国军队肯定不答应。“不过。诸位将军。在我们面见了贵国栗云龙将军以后。有些事情。再深谈吧/”
“哦。不用了。你们回去吧。”荣美尔淡淡地一扬下巴：“根本不用再谈了。如果贵国特使觉得特有意思的话。自己回书房里自我娱乐去。”
“可是。。。。。。”铃木急了。
“送客。”
在铃木和前原焦灼的呼喊声中。几十名士兵闯过來。将他们拖走了。地上那个武宫少将。正在哭鼻子的东东。则被屁屁上踢了一脚。赶紧跳起來逃走了。
中国军队对于日本人的顽固和自大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绝对沒有预料到还能够厚黑到这个层次上。将铃木等三个倭国大臣踢出了聊天室。荣美尔冷笑着：“好象是我们來求和的一样。”
面见日本使节的情况。很快就反馈给了栗云龙。这位脾气本就不太淡定的军团长当即就火了：“麻辣隔壁。小倭瓜横着啊。锅里煮的鸭子。肉都烂了嘴嘴还硬巴。我日。”
粗口之后。栗云龙当即指示。中国军队迅速集结起來。对日军发动新的打击。他觉得。也许中国军队干脆横着扫过日本列岛。以军事势力覆盖这一片土地才是上策。
中国军队紧急行动。特别是空军和坦克部队。成为未來作战的主力。既然将这么庞大和精锐的部队以及装备千辛万苦地弄到了这里。不发挥一下作用。实在对不住这些东东。恰好。日本人的顽固。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遇。
经过三天准备。中国军队集结了两个军的空军和坦克军。能够参加战斗的飞机约三百二十架。坦克五百零五辆。骑兵部队四千人。将进攻的方向瞄准了千叶城。
千叶。是东京湾东南边缘的一个沿海城市。人口当时约五万。属于小型城市。但是。是日本人保卫东京地带长期准备的军事基地之一。设置了众多的海岸大炮。约十九门。每一架大炮的口径都在二百五十毫米以上。威力惊人。更有许多永久性的工事。还有一些野战大炮。日军不布置在这里的兵力为两万人。在城市中以及郊区的直接守卫兵力一万四千。有骑兵一千人。由小矶中将统一指挥。
作为日本东部地带的侧翼牵制。千叶城以及周围地区的日军成为中国军队的眼中之钉。在日本人的和谈条件让中国将领愤怒以后。军事行动就在所难免。
八月三日。栗云龙已经从视察东边防线的道路上归來。几天來。他详细地了解了所有东京地带的军情。决定发动对日军的新打击。在东面。中国军队集中了一百辆坦克。一百架飞机。一千五百骑兵。一万中国军队。两万朝鲜军。三千日本新军。向前突击。很快。他们就遭遇了日本军队。
宽阔的河流上。因为夏季的雨水殷勤。泛滥着浑浊的波涛。宽幅达到一千米的水面。成为日本人坚守的天然屏障。沿着河岸的东面。日本军队构筑了工事。一群群日本官兵坚守在那里。不时向对面张望着。因为近半个月都沒有战事。日本军队的警惕性降低了不少。许多人担心东京城里的房屋和财产。议论纷纷。许多人无聊地哼着小曲。还有几个人在玩耍。纵横数十里的防线上。三万多名日本军队有些松懈。觉得凭借着这条河流。他们至少可以让中国军队消停一段时间。
“中国人真的要灭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一名小兵幼稚地脸上。满挂着疑惑。
“去。”“八嘎。”之类的粗口不绝于耳。这样的问題。其实是沒有人能够回答得了的。因为。这样的结果。已经在意料之中。几乎所有的日本军队。都觉得。中国军队肯定最终消灭他们。所以。军队的士气极为低落。
因为粮食供应不足。这里的士兵只能一天半斤米。每一个人都饿得两眼发花。双腿打颤。为了争夺口粮。甚至发生过开枪抢夺。造成数十人受伤的恶性案件。
“叭叭叭。”一名日本士兵抱着机枪。尝试着面对蜂拥而來的中国军队的人海进行畅快扫射的情景。
突然。一阵旋风从日本军队的头顶上刮起。把他们惊动了。哗啦啦的。他们都钻进了工事里。一个个哇哇乱叫：“中国人來了。中国人來了。”
当然是。中国的军队。已经在河流的对面出现了。隐隐约约的中国军队。在轰轰隆隆的坦克启动声中。带领大批的步兵。骑兵。向河岸逼近。
在某一个已经被日本军队断掉的大桥对面。中国军队的步兵正在张望着。
“开枪。”日本军队首先开枪。先是一只手枪。接着是一挺机枪。再接着。就是一大片的步枪齐发。
中国军队沒有开枪。那个距离上。开枪是无效的。所以。他们饶有兴趣地观赏着日本人的惊慌失措。
不久。日本人也停止了射击。猜测着中国军队的目的。既然上了战场。却不打枪。他们要干什么。
正在迟疑间。忽然。天空传來了隆重的机器声。随即。就能看见一群小黑点儿出现了。
“飞机。中国空军來了。”日本官兵一阵羡慕地惊呼。
來了就是來了。日本官兵知道不妙。赶紧往工事里钻。这些乌合之众对付天空威胁的对策是跟驼鸟阿姨学來的。
中国空军飞行员在飞机上看得清清楚楚。晴朗的天空格外美好。空气清新爽朗。薄云若即若离。好象在透明的玻璃缸里沐浴。而下面。就是那条闪亮的河流。在阳光下泛滥着一片碎金。
日本人的工事清清楚楚。甚至。就连仰起小脸儿偷偷窥视`的日本小兵。都能够看到。中国飞机将好度降低到足以成为旅游观赏姿态的地步。
日本士兵终于清醒过來。朝着天空自卫反击了。
这个自卫。还不如说是真正的“**”。中国军队的飞机。都很重视对于下方的防护。而且。反应的速度也够快。
日本人正在开枪。忽然。就见到天空里一片黑压压的鸟蛋蛋掉了下來。
呜。带着呼啸的颤音。好象火车冲撞上來压到了铁轨上死心踏地的行人的那种强悍。日本官兵感到了巨大的恐惧。威严。还有无可奈何的晕眩。
轰轰轰。日军阵地上腾起了一股股的黑烟。接着。又爆发出一片片的火焰。以炸弹和燃烧弹间杂使用的空军战术。让许多日本官兵在工事里品尝到了被当成火鸡炙烤的滋味。
炸弹的碎片。瞬间就将许多日本官兵从工事里吸附出來。撕扯成了新的碎片。
炸弹不多。燃烧弹也有限。可是。已经足够了。
惊慌失措的日本官兵。捂着破脑袋从工事里钻出來。向着东边撒起脚丫子就逃。一面还哇哇大哭。丝毫不顾忌国家的体面。军队的荣誉。
中国空军出动了五十余架。在原來大桥的地方进行攻击。驱逐了日军。然后。舟桥部队就蜂拥而上。这支坦克部队的附属支队。在进攻日本的军事行动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路上。为坦克部队架起了一座座长桥。否则。现在的坦克也到不了这儿。
在湍急的河流上。舟桥部队迅速地工作着。将一只只铁舟推下河流。然后进行联接。河流的汹涌使之工作极为困难。
日军发现了不妙。某指挥官驱使上千的官兵前來争夺。立刻就被中国空军给逮了个正着。一阵狂轰乱炸。弄得损兵折将。稀里糊涂地败下去。
用了一个小时。舟桥就架好了。于是。中国的步兵和骑兵先抢过了两个连队。接着。坦克部队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
在不断震撼着的舟桥上。中国坦克部队英姿勃发。犹如离弦之箭。射向了敌人。
五十余辆坦克的突击。瞬间就使中国军队掌握了河流东岸的主导权。当新的日军部队來反击时。马上就遭到了这些钢铁长城的堵截。日军打在坦克身上的弹雨劈里啪啦地弹射向别的方向。而坦克不时很男人地一下冲动。震撼。就叫日本军队死上一大半片。
一个日本的警备旅团的反复冲锋。反击。试图阻挡中国军队的企图。很快就失败了。三十余辆坦克冲进了日本军队的人群中。大开杀戒。那些并列机枪的凶狠。简直就是夏天中国农村活跃着的收割机。日本官兵哗啦啦一大片一大片地死光光了。
日本的警备部队。是临时的部队。是纯粹的民兵。素质之低劣。见识之浅薄。无与伦比。所以。面对坦克的攻击。竟然重复了以前八国联军的战法。硬來。而日本人更加顽固的心态。促使其在危机面前有钻牛角尖儿的习惯。这下好了。一个个端着步枪。拼命向中国坦克跟前凑热闹`。于是。被打成稀巴烂就不足为奇了。
日军速败。死伤大半。其警备旅团长被击毙。残余的才崩溃逃走。
在阵地上。日军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从各地汇集着。然后冲下了真正的河流坡下。伤残未死透的日军官兵的挣扎和哼声。让许多中国官兵皱起了眉头。
无数的苍蝇。勇敢地潜伏到了阵地上。开始向他们的美餐进攻。
突破了日军的防线以后。约一万五千名中国联军在飞机和坦克的掩护向。继续向前进。一直前进了三十里。还有两支军队则向两侧的日军阵地迂回包围。背后打击之。结果。日军辛辛苦苦设置的沿河防线。迅速地崩溃了。数万日军或者崩溃逃散。或者向东再撤退。中国军队在追逐中。兜捕到了大约四千名日军。可是。在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弹药以后。将之释放了。必将。要这些战俘是个大累赘。还要供给他们的吃喝玩乐。负担啊。
中国军队追逐敌军。继续前进。在第二天。杀到了土埔城。那里。曾经是日本核心政治首脑呆过的地方。有六千多名日军防守。结果。经过简单的一番战斗。被飞机吓得晕头转向的日军就慌忙撤退了。混乱的部队被中国军队又俘虏了一千五百多人。
日军残余向东溃散。一部逃往水户。一部逃亡宇都宫。
现在的中国军队。已经觉得打仗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是啊。太寂寞了。太乏味了。简直是讨厌透顶呢。寂寞啊。寂寞。难道。在日本列岛上。数千万的刁民。就培养不出來象样儿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