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卅零章，最后的疯狂

中国军队继续进攻。。以摧枯拉朽之势东进。扫荡着日本的残余分子。

八月十七日。逼近郡山。在城外。击败了日军主力。然后。迅速占领了城市。这座城市。是日本天皇和最高中枢所在的地方。此战之前。因为形势危急。天皇和日本政府。大本营等。已经全面撤离。向更东面逃避。

占领郡山。有重要的政治意义。虽然比起东京的失陷來说。对日本人已经不是多痛苦了。毕竟。虱子多了不痒。痛苦和失败已经让日本人麻木不仁了。

同日。中国军队一部骑兵闪击了浪江城。浪江在磐城以东。沿着海岸线约一百里的位置上。因为中国军队的骑兵行动突然。日本军队根本來不及防御。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现在城市的街道上。顿时。城市就象被沸水浇铸的蚂蚁窝儿。仰着白色的烟尘。乱成了一锅粥。战斗断断续续地进行。日军建制混乱。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不到一个小时。日军大部分投降。只有二百人的中国骑兵。居然击败了三千多人的日军。轻松地夺取了一座城市。

类似的神话故事比比皆是。中国军队兵锋所向。势不可当。

八月二十日。两路中国联军会攻日本城市福岛。这座在日本东部算是大城市的福岛。拥有十万人口。一个完整的警备师团。一个正规军的联队。还有其他的附属部队。中国联军的北路前锋只有三千五百人。南路军队更少。只有一千四百多人。五千名中国军队还分担成两路,要是正常情况下,对于日军而言,实在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然而。中国军队的两支部队。就象两把钢刀。插到了福岛城的两肋。所遇着破灭。尽管日军士兵也足够英勇。拼死反击。几乎使用古老的人海战术。从精神上让中国军队领略了什么是真正的武士。以及武士道的精髓。可是。战争主要依靠的还是力量。而不是精神因素。不是艺术性。

“啊给给。”野蛮地嚎叫着。日军指挥官率领部队向前冲锋。焕发起每一个士兵都狰狞地狂呼。象一大片黄色的海浪卷过來。有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中国军队架起了机枪。摆布着冲锋枪。不时再甩出几颗手榴弹。或者使用枪榴弹玩耍下。而六零炮在两军开始接触的时候就已经不断得发威力了。

轰轰轰。

这种在中国抗战影片上常常见到的日军炮击中国军阵地的情景。在这里颠倒了过來。中国军悠闲地玩弄着这些简易的装置。将一发发炮弹砸到了日本人的头上。日本军队在冲锋的路途上。不断被炮弹腾起的烟雾所阻截。

轰的一声。一名声嘶力竭的指挥官被弹片劈成了两段。上一部分翻滚着。以杂耍般的技巧。飞出了老远。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肉体上消灭对方是这样血腥。

日军冲锋着。冲锋着。不断被扫射掉。又不断地聚集起來。

中国军队忽然发现。日军中不仅有军人的装束。还有普通的百姓装束。几乎是一比一地搀杂在一起。

可见。日本军队的兵力已经枯竭到了何种程度。而其军备物资又匮乏到了何种程度。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日本军队理智地防御的话。虽然被动。最终难免得失败。可是。损失要小得多。而战果兴许会大一些。只要人数多。一阵乱枪齐发。肯定能够有收获。现在。日本军队朝着中国军队进攻。手里拿的又是基本的单发武器。怎么能够成功。

于是。这一战场上。上演了一幕日军人海冲锋。填充中国军队的密集速射武器扇面的可怕景象。

怪只怪在日本人的性格太要强。在中国军队到來以后。倔强地反击。又是典型的“玉碎”战法。

中国军队不得不防御。于是。在长达一公里的横面上。左路军摆下了八十余挺机枪。二十六门六零炮。三千支冲锋枪。横扫日军的冲锋大队。战斗残酷而激烈。硝烟弥漫之中。能够倾听到日军士兵的壮烈呼喊。以及扑倒在地时的钝声。甚至还有子弹穿进身体里的古怪声音。

日军约八成士兵有武器。其余的一些则是举刀弄棍子。象打猎的山民。

日军冲锋得实在太猛烈了。在阵地的右翼一侧。甚至连中国军队的机枪扫射都失去了效率。在死伤了一大批日军以后。有一大群日军竟然真的冲破了中国联军的狙击。将三十余名朝鲜军士兵捅死。楔进中国联军的阵营里。

要不是其他的中国军队将几门六零炮对准这里一阵狂轰。也许。这一队日军还能够真的创造奇迹。使中国军队向后撤退呢。

激战引起了中国军队的忧虑。于是。照例是呼唤空军。不过。空军还沒有赶來。坦克部队却赶了上來了。

因为道路被日军破坏得不成养分子。特别是几处河流的淤塞。造成中国坦克部队却晚于步兵赶到。生力军的赶到。顿时就让战场彻底改变了。虽然步兵的优势火力击败日军。将日军统统扫死也只是时间问題。但是。坦克六十余辆的到來。则使战斗一下子变得轻松和不再精彩。

铜墙铁壁排山倒海向前。不仅将中国军队隔绝在西南面。就是日本军队。也失去了任何可以突击的缺口。

坦克向前冲锋。无论坡地还是平坦地区。直接向日军压过去。于是。刚才还不可一世。决心要将中国军队吓死的日本军民。转眼间就崩溃了。

许多日军的步枪打在坦克上。或者棍棒抡在坦克上。沒有任何的效果。而且。这样的姿态。还是极其幸运的。中国坦克充分发挥了机动性和装甲战车的威力。不仅以机枪火力的横扫让日军象割草一样得大片死伤。还以威风凛凛的履带。作为最恐怖的武器。向日军恐吓。

攻击沒有任何效果的日本步兵。连手榴弹都沒有完全是步枪加血肉的组合拳头。既然无效。也不能寻死。只能冷静了些。崩溃了。

大群的日军哀叹着。嚎叫着。纷纷扬扬地躲避着中国坦克。惊呼着。或者往底下钻。或者往树林里躲藏。一个个象遭了瘟疫的猴子。

日军是非常看重福岛的。反正。日本人都知道。对中国战争的失败是迟早问題。可是。要争取尊严的结果。只有战斗。使中国军队遭受重创才是唯一的途径。因此。在这一时期的战争中。日军反而表现出格外的凶悍。疯狂。

在福岛战役进行的时候。日军已经派遣了新的部队增援。约五千人的部队。从城市的东南部抄击。结果。撞到了中国军队右翼的枪口上。

两军激战。中国军队以凶猛的火力。抵抗住了日军的人数优势。而十余辆战车的加入。让日军头痛不已。缺乏对付手段的日军作战不支。只得撤离。

中国军队随后进行了追击。还呼唤空军增援。结果。三架战斗机赶來。追着日本军队扫射。将这支还沒有赶到福岛的日军部队打得溃不成军。最终。中国右翼军以一千四百余人的力量。损失七十一人。击毙日军二百四十余。击伤并俘获四百余人。

日军败退了。中国右翼军的弹药也消耗了不少。但是。为了吸引日军前來会战。支援左翼军。他们还是顽强地向着福岛挺进。并且。终于在左翼军的坦克部队赶到以后。与之会师。

在城市里。轻易就杀了进去的中国军队。却意外地遭到了日军的顽抗。城市里的日军躲藏在街道的障碍物上。躲藏在周围的房屋里。从窗户和房顶上向中国军队射击。因为中国军的大意。致使刚刚进城的前锋朝鲜军一个连。前进不到三百米。就被狙杀了一百人。

中国军队不得不停止了大行军的攻势。改以坦克开道。轰击日军的隐蔽据点。然后占领的纯粹火力政策。

在坦克的攻击和掩护下。中国联军的损失迅速降低了。但是。日军的顽抗沒有停止。整个福岛的街道。大街小巷。都成为战场。日军寸步不让。曾经有一个日军。在一个窗口里的狙杀。就让三名日本新军士兵送了命。

坦克车辆是战场上的巨无霸。沒有火箭炮。单兵火箭武器的时代。是坦克的全盛时代。黄金时代。中国坦克凭借自己独特的优势。开始对隐藏的日军进行清除。不是机枪。就是炮弹。

福岛城里。战火连天。枪声阵阵。血肉横飞。

不过。在日军顽抗狙击下。中国联军牺牲三百余人。才占领了城市的七分之一。于是。指挥官恼火了。

“停止前进。停止前进。原地待命。”指挥官发现。直接进攻的代价太大。反正在他的身边。就有两名战士。一名为朝鲜军。被暗藏的日军狙击。将脑袋爆开了花。十分可怕。

中国军队停止了莽撞的攻势。开始寻求新的战法。而日军却自以为得计。更加疯狂可。竟然有一些日军汇聚起來。向中国军队反击。投掷砖头。瓦片。步枪也乱射一气。

“旅长。你干吗要停战。”很多军官都疑惑。

“立刻告诉所有的官兵。给老子放火。烧。烧城。”有东京战役的经验。这名旅长的脑袋还不是太花岗岩。还有可造就的余地。

许多官兵顿时茅塞顿开。在激战之时。人人打得焦虑。愤怒。忘记了最值得的东西。冷静。

日本国家城市建筑的特点。再一次被中国军队利用。成为有力的攻击手段。

由坦克兵來执行任务。反正他们有燃烧弹。

一发发燃烧弹被轰击到了远处的城市街道两侧的房屋群落里。造成了顷刻之间的大火。而呼唤的空军终于迟迟赶到。也在地面电台的指挥下。成为有力的帮凶。

十余架飞机开始了传播火焰的高空作业。加上地面的坦克手。以及部分步兵。福岛城迅速地就成为一个火场的海洋。一个个大火堆刹那间就燃烧起來。黑色的烟雾腾空而起。冲向云宵。

中国步兵军和坦克。则有效地撤离了。等待着城市的涅磐。

在坦克的布弹下。尤其是飞机的轰炸下。福岛城陷入了空前的火海之中。熊熊大火。猛烈地燃烧。将百分之八十为木材建造的日本房屋。烧着了。

尽管沒有风。可是。干燥的天气还是为燃烧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而数量庞大一个堆着一个的木房子。则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火源。

就这样。福岛城被大火吞沒了。

两路中国联军。就那么静悄悄地等候在城外。观赏着城市的火堆。

日军终于发现了不妙。急忙哀嚎着。从隐蔽的地方三五成群地逃避出來。然后。看看形势。向着东面逃跑了。

可是。大火已经燃烧起來。烟雾的影响。许多地方已经不能分清。可见度低得可怜。结果。许多日军沒有來得急逃出火海。葬身其中。

中国坦克军和骑兵一部。则巧妙地绕道而行。从城市的东面截击日军。结果。遭遇了日军的一大股部队。两相作战。日军死伤数百。仓惶退却。近七百余人迫不得已。投降做了俘虏。

不过。在福岛的战斗。虽然残酷惨烈。却还不是最严重的。毕竟。中国军队在击败了日军以后。迅速地进城。将部分火扑灭。使城市还保留了一部分。

八月二十四日。中国联军进攻仙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城市。如果现代中国人还有印象的话。则完全要拜鲁迅先生所赐。那一篇在仙台游学游历的故事文字。倒是家喻户晓了。

中国军队进攻仙台。以山下贺国大将的日本新军为先锋。本來的意图是减少自己的伤亡。以日制日。不料。山下大将的作战居然十分勇猛。让中国军队不得不刮目相看。

六千名山下部队向城市进攻。在城外的日军防线上。和日军进行了激烈的战斗。结果。日军冲锋。山下的部队反击。双方各步相让。展开了生死对决。到底山下大将是有经验的老将。部下得到了悉心地指点。训练有素。结果。最终战胜了仙台日军。将之驱逐回城。

在城外的大会战地点。两支以步枪为主要武器的日军。主要的作战方法是冲锋和肉搏。在人数多达一万七千人的战场上。是何其地壮观。

严格地说。日军并不是真的战败。而是被中国军队重武器的威胁和山下大将部队的政工干部们的宣传给搞垮的。

在战斗中。许多日本新军的政工干部。也将从中国政工干部那儿得到的真传。尽情地施展出來。一会儿大喇叭威胁呼喊。一会儿柔情蜜意地示好。反正。讲的就是日本战败必然。日本军队都是一家。不要打仗了云云。中国新军如何如何地友善之类。又是枪炮攻击。又是糖衣炮弹政治宣传。对面的仙台日军如何招架得了。何况。日军有了一个经验。和中国军队或者其他部队的作战。不能缠斗超过一个小时。否则。中国军队的飞机來轰炸。就得不偿失了。

日本军队黄色的蚂蚁群刚刚退潮。山下大将就來到了中国军队的指挥官面前。两相一见。握手言欢。能够以日本新军就击败了敌军。让中国军队得意于自己的政治战略的成功。

这时。中国海军部队。已经动员大量的日本劳力。将东京湾的水雷排除得差不多了。于是。为了加快东方战线的胜利步伐。白强司令员的海军舰队被增援到了日本沿海。绕道仙台湾。运输了四千名中国步兵。坦克三十辆。骑兵四百人。武器弹药若干。在那里登陆。抄击到了日军的背后。日军防御登陆的部队很少。根本沒有想到这一手。结果。数百名巡逻游弋性质的官兵。遭到了中国海军舰队的大炮的轰击。死伤一部以后。迅速溃逃。而迅速地登陆了的中国军队就來到了仙台的东南边。成为严厉的威胁。日军的后路已经被切断。

在无可奈何。担心全军覆沒的危机情况下。日军被迫向城东北地区撤离。留下來坚守城市。负责断后的一个联队。就成为山下大将部队的腹中之物。

中国军队担任了追逐敌人的任务。骑兵在前。坦克则穿插。单独行动。步兵随后。庞大的部队成为一个大溜儿。坦克部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迅速追上。追得日军如同鲨鱼面前崩溃了的金枪鱼群。嗷嗷直叫。

最终。日军被中国坦克部队搅拌得大乱。建制全无。而中国骑兵快速部队则跟上去。大砍大杀。将日军截获四千多人。缴获的武器。物资无算。

因为有日军战俘说。日本的政府向北躲避。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北面七十里的山形城。所以。中国军队派遣主力一部向那里进攻。八月二十六日。中国军队向城中攻击。开了三炮。飞机丢下了四十余枚炸弹。结果。日军就被吓蒙了。放弃城市逃走。占领了城市的中国军队沒有找到任何日本政府的影子。倒是俘获了三千名日军。其中包括一千三百多名年轻美貌的女兵。

也就是在山形城。日军开始了一系列的自杀行动。军队自杀。对百姓的屠杀。让人不可思议的行径。

在山形城中。当侦察敌情。搜索城市的中国骑兵巡逻队将一部日军击溃以后。忽然发现前面的街道上。白花花一大片的闪光。近前一看。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

人。女人。全是死了的。或者半死着的女人。沒有穿任何衣服。当中国军队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一再揉搓以后才敢确定。这是真的。

大约一百多个日本妇女。被剥光了衣服。横卧在街道上。很明显。她们的姿势不对。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时自杀。而是激烈搏斗或者被强迫以后才形成的。几个女人在中国军队來到以后。还能睁开眼睛看。然后就死掉了。

她们的身上。有无数的伤痕。有的是刀伤。有的是枪伤。有的是掐伤。有明显的青淤。不过最明显的还是刀伤。很多女人的脖子已经被切断了。

全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那种皮肉的均匀和颜色滋润。体态的丰满或者苗条。都让中国官兵看得生出想法。可惜。已经死掉了。

后來。经过对俘虏的审问。才知道。日本军队在这时候。接到了命令。或者是在执行。和自发地执行一种毁灭性的政策。其逻辑是。既然日本要灭亡了。留下这些美女不是白白便宜`了中国人吗。所以。开始大肆地屠杀残害年轻女人。

日本战俘还供认。军队是有组织地搜捕城市或者农村中的妇女。将年轻的。最低限度在十岁的女子。全部集中到军队中。奉献给伟大的勇士们。战胜则罢了。一旦战败。军队则将这些特殊的军用物资。日本的国宝处理掉。用最严厉的方式。

中国军队发现。这些妇女确实都遭到了暴力。而且。在整个城市中。还有更多的这样的尸体群。最后集中起來。竟然有两千余人。

山形城的人口。虽然已经逃散了。可是。从城市建筑的规模來看。应该在四五万人。也许。在周围农村。日军还搜罗了许多女子吧。

无独有偶。八月二十八日。中国军队在攻取了古川以后。也发现了大批被残害的妇女尸体。在城市里。至少有五处尸体密集的地方。人数动辄三四百人。都是年轻甚至幼稚的女子。依然是被剥光了衣服。暴力之后残害。而在某一处树林里。中国军队还发现了多达千人的女子尸体。

九月一日。中国军队占领了一关城。如果从仙台出发的话。已经东北方向进军了一百五十里。大踏步前进的中国军队已经沒有任何日军可以阻挡得了的。战斗往往很激烈。但是。很简短。中国空军。坦克部队。和步兵骑兵的协同作战已经道道地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无懈可击。日军根本无法招架。

在一关。又发现日军残害的妇女尸体一千三百余人。

九月三日。中国军队轻取气仙沼城。因为是临近海边的城市。在击败了日军以后。中国军队向海边巡逻。结果。发现了大批的自杀的日军。估计有两千人。其间。还夹杂着五百多名妇女。其被暴力和残害的情况。与一关城等的故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