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章，多国干涉
“沒有关系。绝对沒有关系。”栗云龙轻描淡写地坐到了椅子里。那种藤条椅子。看起來简陋。其实坐起來非常舒服。栗云龙心念一动。随意的拍拍椅子：“我给大家一个问題。因为事关大局。决定了我们对北边洋军队作战的总体战略。希望大家不吝赐教。”
众军官都吐舌头。栗云龙这样玩的把戏实在太多了。谁能猜中别人的心事啊。万一猜不准。反落了笑柄。多难为情。
栗云龙看出了大家的心思。连忙解释道：“不难。真的不难。同时。有奖励。”
“奖励。”
“对。朝鲜王室希望能够和我们新军结成更亲密的关系。目前正在考虑合适的人选。希望大家踊跃些。”
“好。”
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能够攀登朝鲜国王家族的闺女。自然是荣幸滴。同时。做那样的事情都能够为国家做外事工作。一举两得。得劲儿。
“还有日本国内的一些财阀。权贵。也很愿意來我们中国新军中攀亲。机会多多。希望大家不要错失良机。”
“好啊。”众人鼓掌。
“敌人十名。你愿意一个个和他们较量。还是将其集中起來打个精光。”栗云龙问了。
军官们给出的答案是明显的两类。
“我的选择是。集中起來。所谓聚而歼之。”栗云龙笑着：“让敌人排成一队。我们也许只要两三发子弹就够了。从头穿到尾。”
他绕了这么大的弯子。才解释道：“如果列强都以武力干预。那么。正好在中国境内决战。彼时。则中国新军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三重优势。战胜敌人平添了几多砝码。而列强远道而來。水土不服。诸多不便。战斗力下降。更加多国部队。各怀鬼胎。难以统一管理。时间一久。就将成为乌合之势。至于武器装备方面。我奉天各兵工厂的产量。足以支持两年大战。技术上更进一步了。特别是我们的飞机和坦克的性能。大踏步的前进啊。我们还根据英国人的残骸。加上自己的理解。制造了相当的雷达。导弹的研制。也在发展筹划之中。列强的兵力。能够达到中国的。不会超过一百万。自然不比沙俄军和日本军更难对付。如此。胜败之理。在战略上。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众军官倾听。思考。继而鼓掌。
其实。这不是栗云龙一个人的思维。而是三巨头的研究成果。是对整个形势做了充分调研的基础上的考虑。
“我们要。诱敌深入。关门打狗。”
这样。中国新军总部。栗云龙。赵政委。欧阳风。王梁。以及其他几位军团总部的军官。都参与讨论。最终决定了方案。
消息传出。中国新军的前线各军。一片大哗。然而。军令难违。一番劝说解释之后。还是迅速地撤离。各军基本上回到了辽东省的沿边地带。保持着战备的状态。
中国新军给袁世凯回信。要求他在两个月之内。完全搞定内部矛盾。否则。将以武力帮助。还给清廷去电。要求清廷在这两个月内。立刻就确定去向。皇帝正式退位。來东北地区接受安置。
山海关前。顿时恢复了平静。
北洋新军的士兵。端着新式的步枪。耀武扬威地巡逻。崭新的军靴将城墙地面踩得陀陀直响。
几名军官。则得意洋洋地摇晃着平顶大帽子。一面叼着纸烟儿。一面用望远镜子往北面观察：“哈哈哈。中国新军。不过如此。”
“是啊。他们才是纸糊的呢。”
“日本人和俄罗斯兵真逊啊。”
“我们北洋新军。才是天下第一。”
中国新军的前锋一个营。在山海关下发起过攻击行动。最终接到军令撤退。却被北洋军张勋部队。误以为胆怯。
山海关南十里。坐落着张勋的军事指挥所。那里还有一片炮兵阵地。隐藏得非常巧妙。自接到中国新军段大鹏撤退的消息。张勋就嚣张得不得了。
“这些叛贼。哪里是我们忠义新军的对手。”
秦皇岛。北洋军第二镇段祺瑞部。还保持着冷静。遵化的王士珍部。已经鼓吹着要求反攻。唐山地带的冯国璋军。也积极踊跃。希望能够冲锋到第一线。
这样的情况。确实是老袁长期玩弄权术。毒化欺骗的结果。让这些莽撞的官兵。不仅唯老袁一人是遵。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东西南北中了。
“跟着袁宫保。捍卫大清朝。”
“杀过山海关。灭了栗云龙。”
“北洋新军。天下无匹。”
天津。袁世凯官邸。一片忙碌。老袁接到了书信和电报。激动得难以想象。他确信是自己的谋略起了效果。看起來。这些个栗云龙之辈。打仗还有一手。要说到政治手腕。可就差得远喽。这样的人还敢跟我玩。看老子阴死你。
西安。皇帝行在。光绪皇帝和西太后。全部的军机大臣们。一应补充齐全的六部官员。都在。特别是当袁世凯和京军王文韶部的电报都传到时。他们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好。还有两个月时间。我大清君臣当振作起來。联合各列强友邦。共同平定满洲叛军。”皇帝虚弱地咳嗽着说。不过。他立刻就听到了包括西太后。他的阿姨在内的好几个大臣的咳嗽。立刻意识到。自己又犯政治错误了。满洲和叛军。是不能联系在一起的。于是。他道：“我们速速联络世界各国。誓与东北的栗云龙匪徒周旋到底。”
“喳。”群臣群情振奋。
西太后满意地颔首。
这是她的指点。皇帝才沒有从中国新军几天前的最后通牒的震撼中彻底崩溃。现在。既然有了一线生机。大清朝就要牢牢地抓住。
“我等君臣。务必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内征兵员。外结盟友。集结势力。殊死而战。方能舒解今日翻天覆地之危险。”西太后最后教导诸位说。
自然。西太后的话。才是真正的圣旨。此时。有主管外务事宜的大臣请求对外联络的方略时。西太后略一沉吟。拍案而起：“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只要我大清拼搏国运。精诚团结。则列强必不甘坐视。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能与英吉利。德意志等大国结盟。任何条件。都在所不惜。”
在御前会议确定了方案以后。清廷加紧敦促外务部和袁世凯。以及两江总督。上海道台等官员。与列强各国接触。求援。
九月四日。清廷向英国。德国。俄国。奥国。意国。西国。荷国。美国。等数十国家。颁布了“勤王令”。当然。这一政令。不是调动。而是哀求。恳切各国。看在清廷多年以來。贩卖国家主权。不甘寂寞的情况下。敦促以往友谊。睦邻关系。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
“此次与东北疆域之栗云龙新军匪徒决战。不唯为清帝国自存自立之战。亦为世界各国和平安全着想。经济命脉与政治利益之念。大而言之。实在是世界文明与凶恶暴乱之间的决战。清帝国政府。决意充当先驱。为各国盾牌。”
“若各国观望姑息。遂有清帝国崩溃之状。则唇齿相依各国。转将遭到叛逆军之害。那时。悔之晚矣。切切。”
这是电报内容若干节点。更多更长。更有情理文采的东西还多的是。清廷最不缺乏的就是搬弄是非。制造文祸。煽动激情的高手。而且都是大内品牌的。
九月五日。列强纷纷回电。表示同情清廷的遭遇。“感同身受”。
九月六日。英国率先向中国新军提出了抗议。要求栗云龙以清国人民的幸福为念。不要发动叛乱。制造滔天罪恶。
九月七日。德国政府发表宣言。同意支持清廷。
九月八日。所有参与过第一次侵华大联盟的帝国主义国家。除了已经完蛋的日本以外。统统地表示。要支持清廷。与中国新军势不两立。
最令人发指的是。法国。原來中国新军的同盟国。现在也摇身一变。成为支持清廷的急先锋。法国总理大言不惭地介绍了法国在对待中国新军问題上的一贯方针。咆哮着要将每一个中国新军的士兵都捏成泥巴。
当天下午。各国就组成了新的联盟。号称世界正义者联盟。
英国为当然的发起人。并且。在伦敦成立了联盟总部。在沙俄的西伯利亚。英国所属的马六甲。美国所属的菲律宾。法国所属的印度支那。英国所属的印度。分别成立了一些前敌指挥部。筹集物资。协调部队。向中国北部进军。
九月十日。英国首相和法国总理会晤。德国皇帝和奥国皇帝也赶往彼得堡。意国首相赶往巴黎。商讨统一作战的事情。英帝国内的各殖民地。率先行动。纷纷举行了战争动员的宣传。
九月十五日。列强组成了正式的反中国新军的大同盟。在伦敦发表了《世界正义者同盟宣言》。宣称。这个联盟成立的目的。就是消灭可恶的中国新军。还世界以安祥。正义。平等。文明。号召一切国家。都起來。参加这一决定人类社会历史命运大大战争。以最大的努力。消灭这一恶瘤。
“不消灭中国新军。同盟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