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章 西点特工
特工就在门外。荷枪实弹。戒备森严。大家都注意安全问題。却沒有人会联想到有人來刺杀。
“好了。漂亮小姐。看着你真是一种享受。我的伤立刻就不痛了。”徐强用英语说。
白人护士微微震惊。碧蓝色的眸子惊异地迟疑了一会儿:“将军在美国留学过吗。”
“沒有。”徐强微笑着欣赏着她。对于美色。每一个人都有欣赏的权利。
“你的英语相当好。”护士小姐开始取出针筒。小心翼翼地汲取了药剂。将空虚了的药瓶子扔进角落里。
“那好啊。我们有时间多多对话。哦。那位小姐。你可以出去了。我不希望在打针的时候被第二个人看见。对不起。这是毛病。”徐强的眼睛扫视了下菲律宾的护士小姐。示意她离开。
“我。我是助手。不能离开的。”她有些慌乱地说。
徐强立刻对外面喊。“來人。”
“哈衣。”外面应声进來两名特情局的保镖。握紧手枪对准了两个护士小姐:“将军。她们有什么不对吗。”
“沒事儿。我是说。要你们请这位菲律宾护士小姐出去下。”徐强笑着说。
“哦。请。”一个保镖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菲律宾女人。手枪瞄准了她的胸膛。
“对美女温柔些。尤其是这些白衣天使。山下君。你太不懂得珍惜女人了。”
面对徐强的玩笑。保镖之一的山下小野赶紧吐出了舌头。表示理解和兴奋。然后。押解着菲律宾女人走了出去。
接着。另外一名保镖也鞠躬退了出去。临出门。悄悄地将门拉好。很用力地碰了一下。
徐强明白他最后一眼的深刻用意。有些暧昧的。善意的讥讽。
“好了。你可以给我打针了。”
日本随军的医生太少。战事频繁。遭遇了美国殖民主义军队和菲律宾土著军队的联合的。顽强的抗击。日军伤亡在近战以后。大大增加。许多小事情都转交给战俘医生。
“哈衣。”这美国白人护士小姐。很生硬地使用日式语言答应了下。将针筒仔细看了看。深深地呼吸一口气。
护士将徐强的臀部位置翻转过來。神色有些厌恶地举起了针筒。
就在她的手飞快地刺向目标时。安静的徐强忽然一翻身。出乎意料地将毯子遮掩好。同时。伸出右手。抓住了她握针的手腕:“先别。”
“嗨。嗨。嗨。”白人护士面色大变。拼命地用力。想用针筒扎下來。但是。徐强的右手。好象有千钧之力。任她怎样处理都不能够压下。于是。她急了。搭上了另外一只手:“嗨。”
这女子的年龄还小。顶多也就三十岁。也许只有二十四五甚至二十一二岁。面色很红润。有作为处子的鲜艳夺目的青春活力和风韵。
徐强吃紧了。这姑娘看着身材苗条轻盈。想不到力量这么大。眼看着。她的双手加上体重。必然使那支针筒扎到他的身上。因为位置的变化。针扎的地方。不是他的脸就是他的胸膛。甚至是脖子。
徐强紧急变招。只有一只右手的徐强。只能依托床的地理优势。充分发挥自己全身能力。以一脚为立足点。借助了反弹力。他骤然反击。右脚敏锐地一踢。弹向了那姑娘的脸。
这一脚。可谓是石破天惊。
连日來在军营的孤独升华。并沒有信子。云子或者美佳子之类的美人主动陪伴伺候。中将的衣服外表看起來光鲜威严。可是内里的衣服。已经肮脏不堪了。特别是他的脚。夏天使他固有的脚气浓郁地积累起來。所以。这一脚。对于美女护士的影响。非常之大。
“啊呀。”护士悚然一惊。赶紧想边上躲避。
就在这时。徐强将右手往前一顺。再狠狠地一带。就将那支针筒从护士小姐的手中夺取过來。
“你。”护士愣了一下。立刻就握紧拳头。摆出了架势朝着徐强扑上來。一副标准的拳击套路。
徐强也沒有呼喊外面的保镖。他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将针筒玩味地摇摆着。讥讽地看着气势汹汹扑上來的护士小姐:“你沒事儿吧。”
“嗨。”她用拳头猛砸的时候。脸色大变。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來。刚才一个柔软的美女。顿时成为一个凶悍的杀手。
毫不迟疑的利索劲儿显示。她是一个很专业的特工。很职业的杀手。估计实战经验不足。才沒有迅速成功。
徐强的心里。已经暗暗震惊。责怪自己太托大太大意了。如果这西洋大闺女再狠点儿。直接带了什么武器來。自己早就完了。是自己吩咐部队。要绝对尊重当地女人。包括战俘的。侵犯了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受到严重的处分。所以。门外的保镖。一般不会直接去搜索护士小姐。将针筒往前一摆。做出了刺杀的动作。
那女人稍微一停顿。改换以脚去踢徐强的手腕。而且对针筒异常忌讳。
徐强的心里。尽管紧张。可是。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
之所以对她产生怀疑。是她汲取药剂时很外行的举止。以及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准备下手时的迟疑。寻常一个护士或者医生。是不会这样的。还有。她身上有种说不清的彪悍气质。尽管一再掩饰。还是被徐强感觉出來了。特别是她的眼神。在准备动手时的一刹那间。有种犀利的锋芒。绝对不是一个职业护士的风格。
徐强别的本事不小。而看人观察人认识人的本领似乎更强一些。因为他是职业导游。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夸夸其谈。还要心细如丝。能够瞬间就判断出游客的经济地位。政治身份。性格。对旅游中附加条件的消费能力以及忍受性。虽然说专业的导游生涯并不长。却让他受益匪浅。
徐强决心用自己的力量降服这匹白种烈马。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美女战俘护士小姐。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很惊艳很欣赏的直觉。也许是他喜欢两种人。一是极端温柔的。二是极端泼辣的。
徐强在床上翻滚着。以针筒为武器。对付着疯狂进攻的护士小姐。尽管她用拳脚多次进攻。都给他巧妙地化解了。那支针筒却在一时不慎中被她一脚踢出。砰的一声。飞溅到了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保镖。其实已经听到了声音。他们两个。正在得意地。邪恶地。捂住了嘴巴偷笑。“嘿嘿。将军到底是将军。年轻如干柴烈火啊。”
不过。那个菲律宾女人的突然动作。却将他们的美妙视听享受给打断了。一只手。那么温柔的棕黄颜色的手。伸开了五指。突然一扭。唰一声插到了一名保镖的脖颈侧翼。顿时。那名保镖瘫软在地。
另一名保镖反应很敏锐。瞬间就反击。一拳砸到了那菲律宾女人的太阳穴上。将她打倒在地。随即。用脚踩着她的脸。手枪对准了她。
“來人。來人。”保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大喊道。
很快。外面就冲进來四名陆军士兵。赶紧上前帮忙。将那菲律宾女人捉住。扭曲了双臂。压在地上。剩余的三个人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他们愣住了。
只见房间里。正在激烈打斗。恰好的情景是。徐强和扑上了床的美女战俘搅拌在一起。女人双拳如风。扑打在徐强的脸上。以膝盖为力点。凶猛地攻击着他的身体。
“将军。”保镖马上就扑上來。
结局就在这最后一刻揭晓了。
砰的一声。美女战俘应声被踹。腾空而起。一直飞出一丈多高。才重重地摔下來。
女人在接地的时候。身体一滚。尽量减少伤害的力度。却给了保镖以可乘之机。他们蜂拥而來。将她压住。
“将军。逮住她了。”保镖流着一头冷汗讪笑道。
“这个臭女人。打死她。”一个陆军士兵愤怒地吼道。
“对。拉到军营里。让大家做死她。”又一个士兵揪住女人的头发。野蛮地说。
“不要胡说八道。”徐强坐好。整理了下自己负伤的左臂。皱着眉头。刚才的激烈打斗。让伤口的结合处松动了。非常痛苦。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使士兵误会了。
当然。徐强能够知道。这些日本鬼子的士兵。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好鸟儿。看着几个鬼子扭曲漂亮白种美人的邪恶兴奋劲头。他可以想象得出來。一旦这皮肤娇嫩的女人落到了他们的手里。将会有怎样的结局。
徐强吩咐。将这名女刺客先捆绑起來。拴在铁窗户上。然后。派遣医生來检验针筒里的残液。“小姐。你不是平民。也不是普通的护士。说吧。你是什么人。”
“哼。”
女人非常倔强。开口就是咒骂。要不。只有严厉凶狠的目光抗拒。
审讯无结果。但是。医生的检验很快就出來了。是一种氰化物。剧毒。
“你不是战俘。而是刑事犯罪。所以。我们不会按照有关的国际法规对你宽大处理的。我们要将你狠狠地修理。”徐强威胁道:“也许。你可以选择跟我合作。那时。你还有自由。毕竟。你沒有造成事实。否则。你将会进入他们的军营。任由他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