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直布罗陀侯爵
理查王子在第九天头上。带來了拉瓦那女王布兰卡.卡洛斯和胡安二世共同签署的书信。在这份加盖了国王印章的类似圣旨的书信中。国王加封董宇为直布罗陀侯爵。同时任命他为直布罗陀总督。理查王子将圣旨宣读完之后。提出了接受这份任命书的条件。那就是董宇需要支付黄金十万克。或者是相等价值的珠宝货物。
这可真是个意外的任命。十万克黄金。佛郎机最高位置的两口子竟然把买官卖官这样明着说出來。一千克是一公斤。十万克就是一百公斤。两千两黄金。他可真敢要高价。如果放到后世的话。这个价钱简直就和白捡的一样。不过在董宇这个财迷眼里。还是让他狠狠地肉疼了一把。
人家说啥就是啥。明显不是董宇的性格。如果不胡搅蛮缠。讨价还价一番。也就枉为他的奸商本色了。先是笑眯眯的谢过了王子殿下为此事作的努力。然后就开始给王子殿下摆接风宴。万事都可以在酒桌上谈嘛。端上來自中国的高度陈酿酒。在座的有李伟、田凯等几个堪称海量的陪酒员。上來就是一阵猛灌猛踹。菜还沒吃几口呢。王子殿下就已经被灌得找不着北了。此次宴会的主人。大明海洋宣慰使大人装做若无其事的开始和王子搭话：“理查。你从马德里回來的时候。你的母亲大人有沒有说这个价钱其实是可以商量的这样的话呀。”
“我回來之前她沒有说。”王子的舌头明显已经发硬了。本來挺利索的一个人。现在说出來的话也口齿不太清楚了。好在旁边的翻译先生脑袋还算清醒。还能听得懂王子的醉话。“在前一天。国王陛下说过。如果中国人觉得价钱太高了。可以往下降降。”
“能降多少。”
“最少不能低于一半。”这帮陪酒的经验丰富得很。劝酒的度把握得恰到好处。既能把人灌迷糊了。又不至于让人醉酒过度。彻底醉过去。王子迷迷糊糊的就把底交代了。这倒不是王子沒有警惕之心。主要是他真的沒想到董宇对待他竟然这样肆无忌惮。理查是王子。平常谁敢劝他的酒。再说他们这里也沒有劝酒的习惯。喝酒都是各人喝各人的。谁爱喝多少喝多少。哪有强劝人的。酒量小的人。让人家喝多了。那不是等于谋杀吗。
“还能再少点吗。”
“不能了。中国人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再降一半。王国也是要尊严的。国王万岁。”喊了一句口号之后。王子爬到桌子上睡过去了。
既然事情已经办成。也就沒有必要叫醒王子了。吩咐把理查王子抬到后面的客房里去。舰队是有营妓的。找两个丰满的闍婆妞去好好伺候着。董宇和手下的将领们开始大吃大喝的庆祝。
第二天宿醉之后苏醒过來的理查王子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两个赤身露体的南洋妞。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这两个女人肯定不是本国女人。只看样貌就知道是大明舰队上的。自己昨天酒醉之后。把大明的女人给那个啥了。王子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赶紧穿衣服。反正现在是宿醉初醒。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到底昨天有沒有发生那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的是三个人都沒穿衣服。
其实理查也糊涂了。他都醉成那样了。还能干什么。这些都是董宇设下的美人计。就是要让王子产生负罪感。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握谈判节奏。昨天的酒桌上是让理查王子把底价泄露出來了。可是那可不是谈判。如果把酒桌上的事儿当成真事儿。恐怕理查王子会翻脸的。哪有把人灌醉之后。來谈判的。何况还是这样的大事。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人家佛郎机王室总归把直布罗陀这块地给董宇了。还给了他一个侯爵的头衔。这就算不错了。董宇都做了什么。把人灌醉。套人老底。如果再趁着人家酒醉把协议签了。钱付了。那样子就太卑鄙无耻了。做人是不能这样无耻的。
第二天的时候。满脸羞愧的王子殿下强作镇定。坐在桌子旁边和新任直布罗陀侯爵大人商量起了黄金的支付问題。一项养尊处优的王子那里是董宇这个高超的谈判专家的对手。再加上他昨天晚上的不平凡经历。在会谈开始不久之后。很快就被董宇把价钱压到了最后的底线上。董宇最终以支付给拉瓦那王庭价值黄金五百两的商品为代价。取得了战略要地直布罗陀的控制权。同时接受的还有直布罗陀侯爵的爵位。从名称上就能知道。这个侯爵的采邑就在直布罗陀。直布罗陀现在能有多少居民还为未可知。不过想來也不会太多。战略要地。随时都有成为前线的可能。再加上它的本身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半岛。能有多少居民。
除了丝绸和瓷器之外。宣慰司舰队所携带的最大宗货物就是胡椒。这些胡椒大部分都是从古里国购买的。古里国的两位执政大臣都和都和董宇有着深厚的交情。当时曾经以超低价买到了大批的优质胡椒。胡椒作为一种口味独特的调味品。在巴塞罗那和马德里两地大受欢迎。市场价已经接近同等重量黄金的价格。董宇为了和王子殿下的友谊。同意以八十斤胡椒作为黄金的替代品。交付给理查王子。对此。王子殿下表示了最诚挚的谢意。
作为感谢。王子告诉董宇一个情报。在北海的北方。有个国家叫做挪威。那里是海盗猖獗的地方。挪威的海盗身材高大。生性凶残。所有在北海航行的船只都有可能受到他们的袭击。最近这几年。那帮北欧的海盗有向南发展的趋势。在地中海上已经发现了多起商船遇袭事件。根据其作案手法以及船只样式分析。极有可能是挪威海盗渗透到地中海來了。王子看董宇的舰队还有到别处去的意思。就提醒一下宣慰使大人。不管是在地中海还是到北海去。都不要掉以轻心。一定要提防那伙儿凶残的北欧海盗。
送别王子之后。董宇马上修书一封。命令在马德里的吴小七马上赶赴直布罗陀。随信送上由新任直布罗陀总督董宇亲笔签发并盖有总督大印的委任状。委任吴小七担任直布罗陀守备司令。负责直布罗陀安全问題。在信中。董宇特地交代吴小七多与理查王子接触。争取从佛郎机购买到足够装备直布罗陀防御力量的大炮。从和理查王子的交谈中。董宇得知现在的佛郎机军队中已经装备的有大炮了。只是具体性能还不知道。至于守备队的士兵。在吴小七前去马德里的时候就已经带去了一批。剩下的就直接在本地招了。反正他带到马德里的中国货物还多着呢。这些东西销售之后所得之钱可以直接当做军费使用。
佛郎机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下一站具体往哪儿去。却产生了分歧。分歧的产生是在舰队的两位翻译之间。毛罗传教士首先來找宣慰使侯爵大人。要求大明的船队下一站直接访问梵蒂冈。教皇陛下将会非常乐意会见來自东方的客人的。传教士还沒出去。希尔顿骑士就进來了。这位英吉利的皇家骑士直截了当的请求宣慰使大人去到英吉利访问。英吉利王室非常期待中国客人的到访。他还保证。宣慰使大人将会享受最高规格的接待。
董宇略作考虑。马上拿出主意。下一个目标既不是梵蒂冈。也不是英吉利。就定在马赛。英吉利位处北海。地中海还沒有完全转过來。那有可能先出去绕一圈。到北海去。这又不是玩游戏。想到哪儿就到哪儿。现实中的航海。总要有物资消耗。人员配备。全舰队一两万人。哪能就因为希尔顿一句话。就跑几千上万里路的。直接访问梵蒂冈。则是落了骑士大人的脸面。再说董宇也真想到那个创作出马赛曲的六边形国家去看看。那座举世闻名的铁塔和钢铁的城门还沒有造出來。被当做英雄的那个小矮子的枭雄皇帝也还有几百年才能出世。现在的法兰西是什么样呢。真是很好奇。
马赛距离巴塞罗那还是比较近的。舰队出海之后。侧风行驶三天。就到达了著名的城市马赛。
马赛和巴塞罗那一样都是港口城市。城市的房屋似乎更加低矮一些。法兰西人的鼻子明显比佛郎机人更高。或许是这个国家的人更加热爱美食和美酒的原因吧。都说法语是欧洲最高贵、最动听的语言。董宇却一点也沒有那种感觉。看着码头上那些好奇的大鼻子们。心情说不上是什么。总之是沒有想象中的那种激动。得意好像倒是有一点。
在马赛停留了三天。以比巴萨更高的价格售出了一千斤胡椒之后。舰队起航驶向天主教宗所在地。梵蒂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