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执政官夫妇
读着读着。队长的声音开始颤抖了。最后一声万岁喊得连他旁边的人都听不见。不过前面的意思。这一队士兵却全都听明白了。天哪。这是有人要造反。想要推翻教皇。布拉西奥大主教想要当教皇。沒人会傻得认为保罗子爵会独自率兵造反。一个子爵的封地能有多大。他手下能有多少士兵。就凭他。也能打得下符麻城。唯一可能的就是大主教。大主教可是两个大区的主教。那两个大区的士兵全召集起來。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虽然这些大老粗的低级士兵并不清楚佩鲁贾和翁布里亚两个区到底有多大。有多少人。可是只听那是两个大区。就知道这两个地方小不了。
“队长。我们怎么办呐。”有个士兵颤抖着声音问他的长官。今天晚上这个刺激也太大了吧。
队长行事果断之极。伸手一指那个发问的部下。“你。马上去通知夜巡第二队。让他们跑步过來。把这个地方戒严。其余人。跟着我马上到执政官的府上去。”这是个大好机会。这种事情既然被自己先发现了。一定要先报告给最高执政官帕格尼大公爵。这可是大功一件。扭头看了看跟着自己的这一小队手下。嘿嘿。你们这些家伙跟着我。这回也都沾上光了。以后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帕格尼公爵刚刚睡着。今天晚上他又出席了一个酒会。一直到很晚才回來。今晚招待的是來自英吉利的贵客惠灵顿伯爵。英法战争发展到现在。英吉利占据了明显的上风。虽然法兰西最近有反击的迹象。不过他们反击的效果到底怎么样。还真是不太好说。强大的英吉利派出使者访问教廷。为了招待好这个傲慢的家伙。公爵大人可是用了不少的力气。光他家酒窖里珍藏的三十年好酒。就拿出來了三瓶。最后还是用上了他的王牌。符麻城最著名的交际花。巴雷西亚男爵夫人出马。才把这个英吉利的贵族给迷住了。
精疲力尽的执政官阁下在午夜之前才刚刚回到家。躺在床上却是又久久不能入睡。城外面二十公里外的港口就驻扎着一支强大的舰队。那支舰队足以横行在整个地中海。加上北海任何一支舰队都不是是他的对手。就是这样一支强大的力量。教皇陛下都在刻意的去讨好和拉拢。封那个舰队司令做了个中国区的主教。可恨的是布拉西奥叔侄俩。这两个鼠目寸光的混蛋。竟然在这个敏感时刻惹是生非。叔叔得罪了人家舰队司令就算了。毕竟还有教廷和教义做遮掩。这当侄子的。竟然也敢去得罪人家的女人。东方人是那么好惹的嘛。好对付的话。他们也來不了符麻城。看看人家那个女人的动作。天哪。就像神迹一样。眼睛一花。人家已经打完回來了。如果不是这些人都沒长翅膀。公爵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天使变化之后來符麻城微服私访的。
这对愚蠢的叔侄呀。唉声叹气的公爵大人辗转反侧。一直折腾到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才在美丽的公爵夫人安抚下睡着了。
“嗵嗵嗵。嗵嗵嗵。”
大铁门处传來剧烈的敲击声。夜深人静的时候传出去老远。刚刚睡着的公爵大人一下子被惊醒了。“这是谁在外面。”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心脏砰砰狂跳。气急的帕格尼公爵一伸手。把床头柜上方的那盏金质烛台打翻了。“哗啦。嘡啷啷。”纯金的烛台滚出去老远。被惊醒的公爵夫人一把抱住了怒气冲冲的丈夫。“拉尼。别发火。马上就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大人。门外有城卫军夜巡的一个小队求见。他们的小队长说是有重大发现。要立刻禀报大人。”管家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來。
“该死的。夜巡小队能发现什么大事。难道是发现耗子打架了吗。”公爵气哼哼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大声冲着门的方向喊道:“告诉夜巡队的士兵。让他们认真地巡夜。明天早上我会召见他们的队长的。现在让他们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管家的脚步渐渐的远了。公爵在夫人的温言软语下。慢慢的躺了下來。预料中的平静并沒有持续多久。外面很快就响起了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这里面有管家的声音。好像他在和谁吵架。
帕格尼公爵夫人知道这次是睡不成了。赶紧披上睡衣起來。找到那个被打翻的烛台。然后点亮了烛火。
“该死。”公爵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赌气不起來。公爵夫人轻笑着。过來柔声劝慰着。轻柔的把丈夫扶坐了起來。然后给他穿衣服。帕格尼公爵和他的夫人是符麻城中有名的恩爱夫妻。两人从來沒有生气分居过。也沒传出过红杏出墙之类的绯闻。这在性观念非常开放的符麻城。是很少见的。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帕格尼公爵才得到了教皇马丁三世的看重。把他任命为符麻城的执政官。或许自己做不到的事。对于能做到的那个人。每个人都是有几分佩服的吧。
果然。时间不大。管家的声音就再次在门外响起:“大人。我已经劝他们有事明天再说了。可是这支夜巡队的队长说他们发现的事情。是事关符麻全城和教廷安危的天大的事。如果我不把他们放进來。他们就要翻墙进來了。大人你看是不是见见他们呢。”估计管家也是被这群兵痞们给折腾怕了。干脆劝起了自家大人。
“我马上就來。你先带他们到客厅里去等着。”
房间里传出了公爵大人的声音。管家赶紧答应一声。转身去安排那些巡夜的士兵了。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公爵夫人温柔的声音响起。帕格尼回头看了一眼。身穿睡袍的公爵夫人俏脸微红。鬓发蓬松。一副慵懒娇媚的模样。竟管结婚多年了。他仍然时常被妻子的美貌迷住。
“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他有点不愿意让妻子被别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