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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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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未发出,组织好的信息里有好几个错别字,好久好久他都没发过信息,也未打过那串他快要忘记的号码,打过的次数,用着一个巴掌也数得清。

长长呼吸后,他收了手机,信息也‘胎死腹中’,不,确切的说,‘灰飞烟灭’了。手臂撑起脸颊一侧,幽深的眸子,缓缓闭上。而后,整个人纳入皮椅中,长长的睫毛,像扇一样扇动,扇动着无人识别的思绪,而后,思绪如风一样停止,睫扇也一同进入沉睡中。

一条右臂上举,而后弯曲与脖子平行90°的直角,上举的手中握着一支枪,对准了太阳穴,乌黑的枪口紧紧压住在右侧脸颊的太阳穴是上,冰凉冰凉的感觉从枪口袭遍了全身。

一面大镜子里倒影着一个拿枪对准太阳穴的男人,镜子旁倒影着一个小人儿,小人歪着脑袋看着里面的一切。

“爸爸,好玩吗?”小人说。

“儿子,记住爸爸的样子。”

‘砰’一声,玻璃镜满身裂痕,血水在裂缝中川流。

沉睡中的苏子皓,豁然惊醒。呼吸急促的就跟锯齿断树一样快,慢慢地跟随一分钟60秒走向,恢复了正常。

如扇的睫渐渐打开,露出一双深而又不见底的眸子,看向窗外,眸光掩埋了窗外的一切。

如果可以,可惜世界没有如果,只有因果。

如果今天她不出门,在家乖乖等着苏子皓下班,如果昨晚与清晨,她与苏子皓如前些日子一样,他冷言冷语,甚至针锋相对,无时不让她心痛,如果可以在昨晚与刚刚,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让她心痛下去……

那么,此刻她不会痛上加痛。

站在广场上,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人群,手里拿着治疗胃病的保健品,听着散播而来的声音。

“夏副市长这次是凶多吉少哦!”

“听说,他女婿在后面捅他刀子。”

“我说,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

谈论声就跟轰炸机一样,这边战乱刚停歇,那边立刻响起。广场中上千或上万的人,谈论的主题以及主角,无外乎六个字,夏洪斌、苏子皓。那么中国汉子中的六个字,就跟广场上的一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夏如雪冲进人群,在人群中侧着身子前进,只为到最前端。手中药盒被挤成一张纸,她成功挤进了最前面。

上百寸的露天电视里,一双冰凉的手铐闪着发亮的光,那点光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百姓,对它指手画脚的谈论。那双苍老还有点哆嗦的手腕,被那双闪着光的铁铐子套住。

那人不是别人,是她的爸爸,是刚刚评论声中的夏洪斌。

天蔚蓝,偶尔飘过几片云,夏如雪顶着晴天霹雳,发呆地站在了最前方。手中护胃的保健品掉在了地上,发出提醒的声音。

几个小时的‘露天’审问后,人群散开,剩下从未变化姿势的一个人。盯视着载歌载舞的广告,看得入味。

为什么会这样?法院定罪判刑的时候才会有陪审团,才会公开处理。一个审问赤裸裸的展示在众人眼中,如同一个准备偷东西的人,还未把赃物拿到手中,法官就给他当众定罪,无疑他就是小偷。

那是她的爸爸啊,他怎么会偷东西?怎么会犯法,不会的。

‘除非是你的温柔,不做别的追求,除非是你跟我走,没有别的等候……’手机铃声,一次又次轮回响起,把僵硬的人变得有了肢体化的动作。

“……”无声接着电话。

“您好,请问是夏如雪小姐吗?”

“……,……,……是的。”

“我是快递公司的,我在松江花园,这里有您的一个包裹,麻烦您签收。”

“哦!”

她签收了包裹,不是在当时,是在下午,在回家时,门卫送到她家的。客厅里的夏如雪面色发紫,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手掌中数不清的白色颗粒,仰头倒入口中。不喝水也不咽下,任由苦味的过敏药在口中融化。

阳台上的百合,借风传送它的香味,想不知道它的存在都难。手中一张相片,随风落入白色地砖上。

地砖上呈现出一副图面,图画里有几样东西,一个金色戒指,一束百合,粉色窗帘旁边有一张大床,床上有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

戒指她认识,与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形状一样,百合竟是这么惹人爱。躺在床上上身赤裸的男人,她认识,她的丈夫,法律上的丈夫-苏子皓。

苏子皓,为什么?为什么不把她直接打入地狱,也好过半点希望后,又是一次伏击。

据实的正剧,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会心痛的,百合的味道让她越发难受,痛着难受着,长此以往是不是就会不知道痛和难受了?

不知道,或许有一天她就会知道。至少此刻的她,她受伤了,伤口发炎了,还要承受摸盐的煎熬。拾起相片,随着步伐,带到了主卧,放在了床头柜里。拉上清晨拉开的窗帘后,一室的黑暗,让她躺在了床上。

空调的风徐徐地吹,她裹在了丝被里,连头一起。试图听不到,想不起,中午的事,还有快递的事,彻彻底底的出卖了她。

原来,她在乎的事是这么的多。在乎爸爸,在乎百合,在乎那张相片,还有在乎知道事实的妈妈……。

深夜,在噩梦中惊醒,额上的汗滴湿了枕头,口干舌燥的她起身来到客厅,500ml的水,被一口气喝完,发觉口中已没有味道,苦不堪言的一种苦。

望着星点灯光,在看向屋内,不自觉中扫向了一个房间,那里依旧如黑。脚步出卖了她内心,走在客卧门前,站立着,静静的听着。

片刻,手快搭上门阀上时,她选择了放弃。脚步再次带她离开了。回到一个人的房间,享受着孤独的气息。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嚎嚎凉风灌入,凉如骨底,冷在心底。

她想,此刻她若静静的死去,有人会为她伤心吗?

爸爸、妈妈,还有……,苏子皓会吗?会吧?会遗憾从此没有人给他熬粥,不会?她来,她去,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她来,他心不在,她去,依然还有别的‘她’进来,依然会给他熬粥,做她会的,不会的。

他应该不会伤心,会为她留下一滴泪吗?他就像一条鱼,鱼在水中来去自如,但鱼是没有眼泪的。

天朦胧亮,她入眠片刻不到,一通电话让她彻底失眠。

随意梳洗后,出了主卧,眼光再一次不自觉瞟向了客卧。脚步一步步移到了客卧门外,静静的站着。

来到了医院。

“雪!”袁兰芳叫着女儿。

“嗯!”点头。

袁兰芳看着不懂世事,在温室长大的女儿,历练的双眼中,出现了泪光。

“爸爸的事,妈妈不想多说,苏子皓是你丈夫,你是他妻子,你与他是好是离,你也不小了,自己决定,妈妈不会参与你的家事。”

沉静的气息,笼罩在夏如雪身上。她点头然后又摇头,看着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妈妈。

“妈妈……”刚叫完,口音也变了,眼泪也顺着流出来了。“对、对不起。”严重的哽咽声,“都是雪不好,都是雪……”抽泣声淹没了接下来的言语。

“不许哭!”袁兰芳发出命令,“我袁兰芳的女儿只流血不许流泪。”

“……”显然此刻的夏如雪不懂也懂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把眼泪擦干。”袁兰芳字句犀利,毫不带感情。

病床上半靠着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虽病着,一种散发出的精神是病不到,打不败的。双眼中俨然是一种岁月下磨练出的令人不慌而乱的狠力。

“爸爸还好吗?”她问。

“爸爸的事不用你操心。”袁兰芳说,“爸爸倒是操心你。”

广场上那副冰凉的手铐,闪着冷冷的光,在夏如雪眼中出现。还有那双历经沧桑的双手,在手铐下瑟瑟抖动。她的心以及身体,像躺在了银针床上,刺的她好痛。

“如雪,爸爸和妈妈老了,照顾不了你一辈子。”袁兰芳拂了拂额前的刘海,顺势扫掉了眼角的泪光,“妈妈和爸爸终究是要离开人世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叫妈妈怎么忍心和放心?”

“妈妈?”夏如雪瞪着双眼,“你在说什么?你和爸爸怎么会……怎么会死去?不会的,不会的。”

“这是注定的,不要大惊小怪。”袁兰芳无奈的说,“帝尊是外公一生的心血,是妈妈的命,如今妈妈生病,不能经营,往后你接手酒店。”

夏如雪听惯了妈妈的命令和教训,也听惯了妈妈的规划,但就没听过今天就在刚刚说的把酒店给她管理的话。

一个风筝,享受着微风带给她的力量,让她在高空中畅享遨游,自由自在,她知道如果没了那条线,她做不了被人羡慕的风筝,也不能飞的高高的。

未等她开口,袁兰芳发话,“我袁兰芳养的女儿不是废物,更不是靠男人养的小女人。”

她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也是圣旨。她在下达令中离开了医院。

李子鑫在夏如雪离开后,从休息室出来。

“袁总,你又是何苦啊?”他说。

“老李啊,你跟洪斌打了一辈子‘江山’,也是看着‘雪’长大的,她的性格你比谁都清楚,洪斌比谁都疼这女儿……”顿了顿,“这次洪斌是凶多吉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雪这孩子。”

李子鑫红着双眼说,“还有我们可以照顾雪的。”似乎,李子鑫也料到了夏洪斌这次是走到了人生尽头。

“照顾一时,能一世吗?”袁兰芳说,“她总会长大的,让她早点懂事,知道人心凉薄、险恶,在帝尊就是最好的锻炼,都说,商人狡诈,其实是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圈子,那种味道让人不得不去尔虞我诈,算计来算计去。这样才有了狡诈两个字。”

“对啊!”李子鑫说,“只有在认钱不认人的圈子,雪才能长大,成长,练就成一颗无坚不摧的心,这样就不会在天真了。”

半许后。

“你查的东西有眉头没?”袁兰芳问。

“苏子皓做的天衣无缝,无处可查。不过,人为的事情,总会有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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