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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蜕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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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什么要说的?”苏子皓蹙眉头,眼帘下垂。

“感谢,谢谢!”夏如雪红唇微笑,声音传递给话筒另一端,字字句句很清晰。

苏子皓斜靠,姿势有些不自在,气势如流,流进防弹玻璃墙内侧,夏如雪起身,欲挂电话。

“等等!”声如磁铁,可惜对方再也不是磁石,“你可以求我?我可以考虑。”

夏如雪清眸聚缩,缩成一点,穿透隔阂,看清了对面仰靠的人,是如此的道貌岸然。泛白的脸颊,笼具出一抹言笑。

“不用,”她说,“不必耽误你的时间。”

语聊切断,瘦弱身子,在一瘸一拐的脚步中,是那么坚定与不屈服,半点停顿未有。苏子皓把玩手中电话,赤唇浮笑,笑看渐渐远离视线的背影。

“这个惊喜,一定会让你求我,求我帮你,”他说,“夏如雪很快,很快。”

电话放在原位,拂了拂高档洁净的西装,脚步健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在空旷会监室中,不协调。此处,多次很多次中带着难舍难分,还有诉别的眼泪。如今,女的迫不及待留给男的一个迫切离去的背影,男的身姿、气势在这里有种屈尊降贵,令冷凉的气息,都悄悄挥走。

今日不再随她,一切听从安排。早晨、中午、晚上,必须守时守点按照时间安排,在监狱中好好改造,改造人生。

这里,没有男人,只有清一色女人。常年下,这些女人皮肤泛白,可能与没晒太阳有关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灰色’,还有一种见到新人后的裸笑。

来了不多不少的日子,她搞清楚了一些状况。长年累月中,面对森严无情的法律制度,不人性的管理制度,还有一种对外界绝望到适应里面生活的转折后,忍受难以忍受的痛苦,遭受同性侵犯和欺负,还有折磨后,正常的女人,身心和思维也随之在复制中生活。

她夏如雪,站在天网恢恢的铁网下,晒着秋阳,呼吸自由空气,打扫着硕大场地,不时,眼光四洒,洒在某一个人身上。

“妞,看谁呢?”贺喜粗声而来,未受伤手中扫把走一路,拖一路,仿佛她拖的不扫把,是一个人。“留点力气,咱们晚上……”

夏如雪扬起扫把,贺喜尖声大叫,“杀人了。”

“你,过来。”狱警及时出现,拿着警棍指向半空还未及时落地的扫把,“快点!”声中极大的怒。

“妞,你是自讨苦吃。”贺喜说。

路过贺喜,一脚踩了上去。换来更大声尖叫,换来狱警疾奔而来,扬起警棍,地上倒影中,一只有劲的手臂,接住了那只手腕和手腕上的警棍。

“她,我来教训。”

“哼!”狱警冷哼一声,愤愤而去。

夏如雪颤抖,看着救她一命的人。那道刀疤,在阳光更加狰狞恐怖,从额头延至鼻梁外围。

“谢谢!”她说,双腿打颤地说。

吴红转身就走,她紧跟其后。留下贺喜喘息跟上,跟上夏如雪倒影在地面上的影子。弯弯拐拐,吴红走到一处僻静地方,她止步,等待她转身。

“跟着我,你得付出。”吴红语气冷硬,话里意思就跟额头刀伤一样,不可侵犯。

“我知道。”她说。

她别无选择,与其被一群女人欺负,宁愿被一个女人欺负,换得一席栖息之地。吴红适宜转身,冷眼看着她,丈把高的杨树,落叶一片一片,片片落地,落在她们之间,她们范围。

“呵呵!”笑容牵扯到刀疤,疤痕变形,扭曲恐怖,“证明给我看。”

她走进,走进高她一大截的女人对面,地面上的落叶枯黄,踩上去发出清脆的毁灭声,原本还好好的,不料被无情脚步践踩,片片碎裂,碎不堪言。

夏如雪解开狱服扣子,有些微凸的腹部,还有乳罩内的小巧圆润暴露,外露在视线外,拿起吴红的手,伸向她的胸前。

吴红瞥视,眼神无动于衷,秋风袭击,落叶卷起,沙沙响声,犹如泪人在哭泣,哭的哀伤,哭的无法用言语表达,表达内心痛与苦。

手被甩掉,吴红摸上,未有动作。

“穿好!”命令。

“……”

风停,落叶从半空刷刷落地,落到不是原先位置,从新变化了角度和方向。夏如雪从惊愣中,双眼慢慢接受现实。

吴红离去,她知道她暂时成功了。踩着落叶,看着萧条的秋季,四季如此明显,马上就要到沉睡的冬季。伸手,接到一片飘飞下坠的枯萎叶片,落在手掌心,五指紧紧合并,碎裂声入耳,展

开手指,掌心一片碎末。

霎时,秋风速袭,碎末随风而去。去的还有那种清丽的单纯,留下了一种力道,把枯萎落叶捏成尸身全无的力道。

每一个星期,总有一段时间可以看下电视。电视内容很简单新闻联播。警狱长说,给她们精神解压,同时学习党的方针。当然,这也包括夏如雪,贺喜坐在她旁边,时不时用手指头勾搭她双腿。那赤-裸裸的眼神,扫视她全身。

她无法计较,在意这些。

她听到她牙齿打颤声,贺喜不知廉耻攀附在她腰间,那只手顺着狱服滑进里面。开始抚摸她的胸口,她却不知羞耻的笑了起来,那一笑对贺喜来说,就是兴奋剂,更加放肆。

她在笑意中尝到了咸味,口中咸咸感觉。是什么?那种不值钱的东西,眼泪。她不是哭,是笑的流泪。恰时,贺喜解开脊背后胸罩的纽扣。一只手,从后面转向前面慢慢玩弄。

“啪!”吴红一个巴掌扇在贺喜脸颊,迎来几百上千的人,纷纷望视。

“她是我的,”宣示她的所有权,“一根汗毛也不可以再碰。”

身子压下,距贺喜几寸,“若有下次,我会让你死在监狱。”

贺喜双眼紧张过度,被脸颊上簇簇肥肉,挤压成一条线。

“是,是,是!”连连点头,她的点头跟没点一样,下巴上的赘肉,直达脖子下侧。

“你,出来!”吴红扭头,瞟了一眼,正在笑流泪的人。

在空旷场地内,她不知用多大力量,才迈开一步,离开新闻主持人滔滔不绝地报道,报道让她遍体鳞伤,让她血液流尽,以至于只能笑的流泪。

“你可以选择讲,”吴红说,“你也可以选择沉默。”

擦干眼泪,收回笑容,反手扣好脊背后的纽扣,一切完毕,看向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苍穹,在看看变幻莫测的云朵,刚还是一个样,让你深陷,深陷其中,以为它洁白无瑕,浑浊不堪不能侵染半点,一点也不可以。

看,这刻,又变了一个样子。狰狞恐怖,而又那么可怕,可怕至极啊。

“红姐,”望着面前的人,“为什么要有欺骗?”

“为什么要有伪装?”

“为什么要有坏人?”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为什么那些会伪装的人,不该受到报应?”

……

很多个为什么,出奇的是,吴红静静听着,那道刀疤未有半点变化,触目惊心立在原位,没有脸部表情上的牵扯,仿佛几个‘为什么’,更多‘为什么’,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半许后,天变化,云四分五裂,风四起,豪豪冷风灌入场地,窜入夏如雪衣襟内侧。

“因为你活该!”吴红说,眼都没眨一下。

听着这句‘活该’,窜进的冷风,犯贱的让她身心舒畅,阵阵冷风窜进胸前,顿时,腹部被风鼓动,好似揣着一个足球。

吴红扬起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何时都不能停止思考。”

“这世界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关系。”

手臂垂下,转身就走,擦身而过时,“孩子是去是留,早点做决定。”

风,停止。只有夏如雪静静的呼吸声,还有离开的脚步声。

夜晚,她可以自由睡眠。耳边传来痛苦尖叫,叫声刺破黑夜,可惜无人理睬,同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入眠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美丽又漂亮的小女孩,叫着‘妈妈’,突然间,孩子大哭,被一双无情大手,活生生从她身上剥夺而去。瞬间,一片黑暗,她寻找呐喊。

直到,黑夜中电闪出现,一道光束破空而来,她才知那双手的主人,是苏子皓。他脚下血淋淋一滩。

“求我?”他说,“求我,我就放过你和她。”

“求我。”

电闪消失,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见一双泛着寒光的双眸,盯视着无助四周寻找孩子的她。

“你会求我的。”

“马上,你就会收到我的惊喜。”

“哈哈哈!”

“啊!”豁然起身,浑身汗湿,衣服棉被全湿透,本能抚摸腹部,安然无恙。

“这是噩梦,不是真的。”安慰自己,一边抚胸,一边顺气。

次日,噩梦成真。她记得没错,上次看新闻联播是笑哭了,而且浑身还颤抖。这次呢?

她大口大口往嘴里扒饭,满满一嘴,呛的快要闭气。

是谁?

谁这么关注她?

在监狱中,让她看到外界她关心的事情。谁拿来的报纸?她不想追问,但报纸的内容,令她使劲下咽吞噬干瘪饭菜。

这样才能有一口气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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