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学习技能
清晨，自然醒来。这种感觉真舒服，就像暖春中晒着懒洋洋的太阳昏昏欲睡后，情不自禁醒来。
咚咚敲门声，伴随着飘香味道。她迅速穿戴好，开门，顿时一室阳光，她顺着光线看着逆光而站的郭文涛。一身一背的阳光，因他出现照耀而来。黑黑的皮肤，显得几分健康。
“痴呆了？”郭文涛从夏如雪身侧挤进来，“我也知道我长得不错，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夏如雪甩甩脑袋，这人自恋程度很重，走进郭文涛放在桌上的早餐，不要任何客气，开动。
“谢谢哈！”含糊不清的说。
“那就以身相许吧！”
“不错，”眨眼间又说了一句，“好吃！”
郭文涛单手支撑下巴，目不转睛盯视毫无形象的吃相。夏如雪应用一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话可说！’
噘嚼的人，慢慢放慢速度，抬头看着目不转睛的人。
“夏如雪！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郭文涛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关心和回头是岸的韵味。
夏如雪未及时回答，在噘嚼中似品味这句话深意，又或是细细品味郭文涛送好心送来的早餐。在品味中，早餐终于解决掉。
“带我去见红姐吧！”
“既然你已决定，”说到这郭文涛起身，“就容不得你后悔。”
“走吧！”
片刻后，在车速下远离这间昨晚给她带来好梦的房子。好久她没有深睡过，昨夜在睡梦中，没有往日噩梦的回忆，也没有警车追击的警报声，只有一种安静的熟睡。
车轮的速度不知疲倦，更不知劳累，没完没了的辗过路面，带着她一起远离。在高速中遇到塞车，一份报纸以昨日相同姿势，扔在她胸脯上。
“下次记得换地方。”
“放心，我会的。”
郭文涛别有深意扫视了她一眼，眼神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唇角露贼笑。她张开嘴唇，欲开骂，报纸上的主题堵住了她即将要说的话。
“老公嫁人，不开心？”
“我该送什么？”反问。
郭文涛愣一眼，转而笑意连连，继续开车。
双眼中除了一闪而过的风景，还有留在眼中的景象。景象中，有来来往往的车辆，车辆中有男有女。不过，还未深刻留意，便以离去。
他要结婚了，‘嫁入’豪门和官家，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和心爱女人在一起白头偕老。想到这，嘴角扯出嘲讽般的笑容。笑容很深，深不见。
郭文涛瞟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开车。
车，停在一栋别墅内，别墅风格优雅，带有西方国家味道。几座假山上，长满绿竹，假山下是流水，流水中有争先恐后觅食的鲤鱼。
她走进，郭文涛收起吊儿郎当样子，毕恭毕敬来到喂食之人面前。
“红姐！”
“下去吧！”
“是！”
而后，很礼貌离去。与夏如雪擦肩而过时，别有深意望了他一眼，在黑色映衬下，牙齿显得雪白，说着口语。
夏如雪扑哧一笑，笑出声，郭文涛发出愤怒表情离开。
“红姐！”
“很久不见，夏如雪！”
“很久不见！”她回说。
吴红收起鱼食，负手站立，池中鲤鱼在觅食中，池水溅洒而出。洒在吴红与夏如雪身上。额上那道疤痕在双眼巡视力道中，牵扯动作，显得几分狰狞和可怕。
夏如雪倘然接受，而且还跨步上前，便于更加清楚。
“伤心吗？”吴红扫视完问。
她双眼愣瞪一下，转而恢复平静，摇了摇头，很释然一般，望向游开的鲤鱼。
“他要结婚了，”她说，“终于可以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辈子幸福下去，”
“我不会允许的。”
心中澎湃，一浪又一浪的波浪在脸颊荡开，那种痛恨是无法用言语可以泄恨的。如同惊雷出现，不能劈死人，是虚空一场的虚实动作般。
吴红没有接话，冷眼旁观看着夏如雪，递来手中鱼食给沉思在仇恨中的人。
“喂给它们。”
“嗯！”
学摸做样，喂着鱼食，沉默在水中的鱼，瞬间中浮面，张开鱼嘴，只为那点可怜的食物。从最初一把一把洒下，到最后戏弄般空洒，弄的鲤鱼们空张了嘴。
“这些鲤鱼，不久前从日本买回来的，名贵品种。”
夏如雪停下手中动作，等待下文。
“可，我手中的鱼食，不得不令他们浮出水面，冒危险还得在竞争中，获得利益。”
“红姐，你想让我做什么？”
“为你自己。”
吴红踩着高跟鞋，来到假山，坐在凳子上，“你也坐。”
“在车上坐太久了。”
“既然决定跟着我，那么就要做好跟的代价。所有的事，是为你自己，为自己求得出路。”
夏如雪垂下脑袋，似乎对方才的说话，一种无形的道歉。为自己寻出路，在出路中打造自己的人生，她要精彩。
“苏子皓结婚的消息，已经不是消息，来到这里，在你还没有能力之前，你必须学会放下仇恨。”
夏如雪抬头，然后在点头。
“一切听命令行事。”吴红语气带着严肃，“倘若违背，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红姐，我什么都不会，”说道这，夏如雪眸光变得涣散，“什么技能都没有。”
吴红起身，指了指她胸口，“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就够了。技能，可在时间中慢慢学习。”
吴红离去，留下独自思考的人。郭文涛片刻后，带着她离开。在一间办公室中，郭文涛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
“妞，签吧！”
她微笑回应，拿起笔时，竟然觉得这支笔有千斤重，一笔一划写完‘夏如雪’三个字。五年契约，她加入了一个帮派。像做梦一样，刚从监狱逃出来，又进了另外一个‘监狱’，只不过这里的空气是自由的，脚步也是自由的。
但是，行为是被控制的。
郭文涛检查笔记，完毕。两手撑在她面前，双眼汇集成一条线，望视她胸口位置，可惜她穿的是高领。
“妞，往后你是我的人了。”
“五年！”
“说时间干嘛，说时间多伤感情啊。”
“我接下来任务是干嘛？”
“谈任务干什么？多伤感情。”嘴花花后，“学习技能。”
“杀人技能？”
郭文涛用一个暴栗砸在夏如雪脑袋上，疼的她呲牙咧嘴想骂人。
“你当我们是混黑社会？”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是正派人士，这年头正派人士是不干打家劫舍的事情。”
“干了是要被警察叔叔抓的。”
“哦~”点头，在点头。“那咱们干什么？”
“学习怎么干掉人。”
“……”
几天时间下来，似乎曾经只是一场梦，遥不可及触碰不到的梦。但，梦像恶魔跟折磨着她。在哪里，都不会忘记那场撕心裂肺，代价惨重的梦。可，梦醒时，她是轻松的，不管以后是怎么样，至少这刻她正在学习。
郭文涛天不亮，就来敲她的门。然后，带着她去跑马拉松，说这是增加肺活量。可，她的身体，才刚刚从医院出来，几分钟后就要倒下，郭文涛很不留情，在背后叱喝。
叱喝声像鞭子，一鞭一鞭抽打她身体。越来越久的奔跑，她感觉她的灵魂出窍，慢慢从身体脱出，然后升天。可，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要坚持，在坚持一下，就到达终点。
这样每天清晨练习，几分钟时间吃饭。她学习了一项技能，好在在继承者学校学过最基本防身，郭文涛教她时，眼神中露出一颗老铁树终于学会了开花的神态。
“这些只不过是最简单的！”
“我还要学很多？”问完便后悔，
“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没？”
一双眸子扫视郭文涛浑身上下，似有点头之意，‘看到过’。时间就这样而过，仿佛她的仇恨和难以忍受的心情，在郭文涛所在的气氛中，慢慢减弱，但并未消化掉。藏在了心底，深深的，任何人都触碰不到的地方。
有时候她也很佩服自己的勇气，每日清晨的晨跑，那么难那么艰难，在一日日中竟然坚持下来了。疲惫的身体，有了活力，在练习防身出招中，抗疲劳状态增强不少。
似乎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到了一个时间。中午，郭文涛漫不经心走来，带着坏坏的笑，笑着说：
“妞，想你的老情人吗？”
脱下一只鞋砸了过去，“想啊，咋样？”
“要不我们去滨江祝贺！”
郭文涛的话，似玩笑非玩笑。有一点是真的，她立马要发挥她的价值了。或许从她上郭文涛的车，郭文涛扔报纸给她，让她看到苏子皓结婚的消息那刻，她的任务就安排好了。
至于，为什么要选一个逃犯，不可能因她有着‘毁天灭地的仇恨’这么简单。她的头脑真的很简单，想太多复杂的事，就会头疼，索性不想，不是有句话说，‘桥到船头自然直’。
在夜晚，他们在代步工具下，来到了滨江。天，很黑，在黑夜中，看着熟悉的城市标记，她的心，在颤抖，在抖动，甚至还在流血。
这一笔账，能在一起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