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暴风军团
影崖,影月部落的精神图腾,扎斯町家族的总部所在,从它的山下看来,只是一座平凡无奇的山峰,不过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读零零小说
踏足松软的青草地,头上细雨飘舞,叫人脱俗忘忧。
“你安全到家啦”凤晴朗温柔的帮乌墁内拉理了理斗篷。
乌墁内拉抿紧了小嘴,忽然凑前,重重就往凤晴朗唇上吻去,这一吻香甜中夹杂着咸咸的味道,也不知是帽檐滴落的雨水,还是乌墁内拉的眼泪。
这本是惆怅的离别时刻,凤晴朗心中忽然却起了警兆,环目四顾,今夜明月黯淡,浓云密布,四处是黑沉沉的山林,死寂一片。
“怎么啦?”乌墁内拉觉得离别的吻,不该这么快结束才对。
忽然,马匹的嘶鸣,及其凤晴朗卫队中一个卫士的一声惨叫,撕裂了这漆黑的宁静。
第一箭已出,接下来的箭雨便如暴雨一般降临,周围根本没有高点可以施放这样的偷袭,除了影崖
这片血腥的箭雨,竟然来自影崖
乌墁内拉第一时间就懵了,这个家无论如何不温暖,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家啊,怎么会来伤害自己呢。
眼看好几箭冲着乌墁内拉而来,凤晴朗赶紧将她拉到身后,长袖一挥,拍落迎面而来的箭雨,暴喝道:“有伏击,全员后退”
黑夜里,马嘶和军官的吆喝声,顿时响不绝耳,无论是凤晴朗的亲卫军,还是维恩诺的暗刃部队,再或是划月的近卫小队,全部是精英中的精英,哪怕突逢袭击,身边有战友阵亡,他们依然不见慌乱,纷纷举盾,挡着箭雨,徐徐往后退去。
影崖之上,点燃了第一盏魔法灯,如燎原之火,闪灿了四周,无数的魔法灯随之亮起,就像无数的萤火虫,爬满了整座影崖,将黑夜照得恍如白昼,也让凤晴朗等人成了清晰的靶子,第二轮箭雨,轰然而下。
凤晴朗抬头望去,眉头顿时皱起,这不是影月军团的军服。
划月怒道:“他们是暴风军团的人,怪不得没有他们的动向,他们直接来影崖守株待兔了”
乌墁内拉现在是满脑子的彷徨和慌乱,颤声道:“那我们影月的人呢,晴朗,我不知道会这样……”
凤晴朗轻声道:“不关你事,乌墁内拉他们应该是选了几个坐标来守株待兔,我们恰好撞上了一处。接下来,振作起来,跟紧我他们既然敢放箭,那我们应该被包围了……”
尚未撤出影月的弓弩范围,号角的长鸣自影崖之巅响起,接着是百人齐声呐喊,一声弹簧的撕裂声,盖过了所有弓箭、风雨的声音,瞬间成为天地间唯一的声响,也不知到底是多粗大的一根弹簧,才能造成这般声势。
一支直径近五米粗、长达百米的弩箭,巨大无匹得叫人心寒,它破开了空间,像发了狂一般,径直朝着凤晴朗的落点轰来,近乎是听到弹簧轰鸣时,它已至眼前,可见其速度是何等骇人
那充满爆破感的力量,所过之处,仿佛四周空间也要被点燃的气势,凤晴朗哪敢硬接,只来得及急吼一声:“散开”便抱着乌墁内拉,再一拉身后的凤天乐小胖子,往外围疾闪而去。
巨大的弩箭轰然而下,凤晴朗四周的侍卫,甚至没来得及惨叫,已经被砸得粉身碎骨,巨箭砸出的深坑,单是边缘的血污,便已惨不忍睹。
急退中的杰菲尔,只觉那巨箭就是在自己鼻尖前擦过,他是差之毫厘间,才避过这杀身之祸,满鼻子都是血腥的味道,往鼻头一抹,全是鲜血,竟是被巨箭破空的摩擦力给擦破了。
他尚惊魂未定,身边娇娆的女助理哇一声惊叫了起来,与她朝夕相伴的同伴,杰菲尔的另一位女助理,已永远长眠于那深坑之中。
杰菲尔怒喝道:“闭嘴,不想死就继续举着盾牌,记着星晴训练营教你的防御……”说话间,拉着这个女助理就往后急退。
这支巨弩,冲散了凤晴朗队伍还想保持战阵的想法,但对方还嫌不够,喀喇喀喇的几声响,十几块体积惊人的巨石,呼啸着从影崖上砸来,没有任何准头可言,胜在速度惊人,威力十足,彻底将凤晴朗阵营冲散,不少没来得及闪避的倒霉士兵,直接就被这些巨石砸成了肉酱,场面惨烈至极
与此同时,身后整齐的马蹄声轰然响起,大量的风灯从后方飘起,升上上空,这既是信号,也是照明,百人一列的暴风重骑兵,从山林中钻出,正在加速中,往凤晴朗队伍冲刺,他们只是先行部队,源源不断的暴风重骑兵,也从林里涌来,仿佛无穷无尽……
凤晴朗一声尖啸,他的坐骑立即急速奔来,还不忘左闪右避,躲开影崖上的箭雨,凤晴朗抱着乌墁内拉纵身上马,暴喝道:“全体听令,跟着我,从侧翼突围”
划月也纵马而上,紧跟身后,急声道:“他们疯了,老子是迪王朝现役高层,你说老皇帝是真不知情?”
凤晴朗漠然道:“不管他是否知情,他都死定了。”
划月心中一寒,继而望向前方,苦涩道:“侧翼也有人真他妈疯了,暴风军团全体出动了吗?”
他们前方亮起漫天红光,以千计的魔法灯,从凤晴朗突围的方向包过来,喊杀声震天动地,声势惊人。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力量,能逃吗?”划月急声问。
“刚回到混沌,不过又要燃烧精神海了……”
凤晴朗回头道:“乌墁纳拉,抱紧我,别放手”
乌墁内拉红着眼睛,点头道:“我死也不放手”
凤晴朗从鞍下抽出长矛,亲自化作箭头,朝着敌方狂奔而去。
对方同样以冲锋阵型迎上,但名动天下的暴风重骑兵,硬是被凤晴朗正面撞开一道缺口,他长矛往前一指,没有任何花俏,直接就刺破了冲锋长的咽喉,长矛往后一收,再往前方一甩,挑飞了另一个骑兵的巨斧,矛锋尤未止势,重重划过巨斧骑士的咽喉,那重甲在这根长矛面前,根本没有半分保护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