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弱者蜕变
() 能够将几乎足不出户的开锁王请到,众人在惊讶之中,对何立天又多了几分佩服。
开锁王做事的时候不需要别人打扰,因此,何立天命人在幽灵部落酒莊收拾出一间空房,亲自将两个铁箱拿到房间里,又泡好了一壶上好龙井,这才邀请开锁王进去。
关上房门,何立天没有立即离开。酒莊里看似平静,但何立天很担心开锁王的安全。对于打开铁箱,开锁王是唯一的希望,就算有一丝一毫的闪失,都可能毁灭这希望。
但是,如何保护开锁王呢,又可以安排谁来保护他呢?
突然,何立天看到谢世贵和林欢欢朝他走过来。
“两位有什么事?”何立天问道。
“何大哥,我知道这两个铁箱对你……哦不,是对我们很重要,你看,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谢世贵揽着林欢欢的腰,问道。
何立天看着林欢欢的大肚子,没有说话。
“欢欢没事的,我们无法去帮忙挖坑,巡夜,但做点小事绝对没有问题。”谢世贵说道。
林欢欢道:“何大哥,你相信我们吧,多少做点运动,对我的身体有好处。我们留在这,谢世贵可以给开锁王搭把手,我可以换换茶水,至少做点事,我们就不那么慌了。”
何立天道:“两位的好意心领了,但我担心的不是有没有人帮上手,而是开锁王的安全。”
谢世贵道:“何大哥,你是怕有人对开锁王不利?”
何立天点了点头:“敌暗我明,如果铁箱里装的真的是制敌利器,敌人或许就会打铁箱的主意,想出各种办法阻碍开锁王工作。”
只见走廊里一个人走来,胸前抱着一把两尺长的砍刀,让人不寒而栗。
他脸上带着冰冷,甚至接近于残酷的表情,但其中似乎又包含着一种坚定。
“何医生,我想我可以帮一些忙。”他看了看怀中的砍刀:“这是我刚才在一个老乡家里借的。这几天,看着你们不断涉足险地,而我跟个女人似的躲在屋子里发抖,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虽然之前我选择跟何医生经历过一些危险,但那是因为我觉得跟着何医生会更安全,那种自私自利的心思,也让我感到羞耻。现在,再三思量之后,我决定跨出这一步,我希望我跟其他人一样,也变得勇敢,坚强,我希望我跟你们一样,也能做点有用的事,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像一个废物。”
何立天盯着阿虎,仿佛在阿虎身上看到了一种转变,也看到了一种力量。之前阿虎留给他的印象的确是软弱,窝囊,却还有点耍小聪明。也许很多大学生都是这样的。但现在,何立天看到的是一个具有朝气的大学生。
何立天还没说话,谢世贵道:“何大哥,阿虎说得很有道理,那我跟阿虎在这里做安全防护,保证开锁王不受打扰。至于欢欢,她就在屋里给开锁王端茶送水,有我们保护,他们会没事的。对了,我也得找一把刀来。”
看着谢世贵的样子,何立天忍不住想笑。
这时,房门打开了。
开锁王一颗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脸上shè出一股怒气。
谢世贵含笑道:“老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我们三人在这里守着,绝不会让你的工作受到打扰。”
“你们已经打扰我了。”开锁王显得十分生气:“叽叽喳喳的,一群水塘里的鸭子似的。”
这个比喻倒很新奇可笑,但看开锁王生气的样子,没有人笑得出来。
“我告诉你们,要想我给你们打开这个铁箱,必须依我三件事。”开锁王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自顾说道:“第一,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第二,房间外不允许任何人走动喧哗,就算叫我吃饭也不行;第三,在我打开铁箱之前,不准任何人叫我走出这间屋子。”
何立天想说什么,砰的一声,房门已经重重地关上了。
“这老先生,吃了火药了。”谢世贵嘟哝道。
何立天摆了摆手,示意余人不要说话,蹑脚走到走廊尽头,这才说道:“有点本事的人脾气都怪。那就按他的意思,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了,你们两人就在这里照看一下,至于林欢欢,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一切安全要紧。”
“谢谢何医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添乱的。”林欢欢转头看着谢世贵,温言细语地说道:“你要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何立天从幽灵部落酒莊出来,直接去了圣医家中。一路上想着开锁王那几句话,简单的几句交代,却一点也不简单。不准任何人打扰,不准任何人叫他走出房间,难道铁箱打不开,他就要在房间里呆一辈子吗?这真是个怪老头。
在五毛的带领下,一百来人干得热火朝天。男人在挖坑,女人在端茶送水,包括阿兰、阿丽等跟着何立天逃难过来的人们,也都投入到后勤工作中。
何立天想到全民皆兵这个词,他对未来的希望,不觉又增加了一成,有这样团结的一支队伍,他相信他们可以战胜一切。
圣医家的房屋已经被拆了大半,地下也挖了篮球场大小的一个深坑,看那架势,众人恨不得将地球掘个对穿。
何立天找到五毛,见五毛摇了摇头,就知道依然没有什么收获。
“走,看看去。”何立天说着,跳进深坑中,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跟何立天打招呼。何立天一一点头致意,然后叫道:“各位辛苦了,先休息一会,喝杯热茶去。”
众人放下手中工具,爬出土坑去喝水,有几个不想喝水的,原地坐下休息,还有几个好奇心比较重的,就围着何立天和五毛。
何立天蹲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揉搓了一会,一种黏黏的感觉从手心传出。
何立天道:“真是辛苦大家了,这么黏的土,挖起来一定很费劲吧。”
一名汉子说道:“一点不费劲,这土很好挖的,一铲子下去,就能铲起好大一块。”
何立天怔了怔,有些不信,拿过汉子手中的铲子,亲自往地下铲去,如那汉子所言,那泥土就像脆生生的荞麦饼,轻轻一下就是一大铲。
何立天疑窦丛生,从他刚铲起来的泥土中,抓了一把,一揉,一捏,那泥土就像面团似的成了一团了。
“不可能呀!”何立天说了一句。
“何大哥,什么不可能。”五毛问道。
“小时候,我们家还在农村住,种有地。我跟父母上山去做过农活,我们家有两块地的土质特别差,天干的时候,结成硬块,下雨的时候,黏成一团。那锄头下去,别说成块的挖起来,就算挖开的一点点泥土也粘在锄头上,那真是费时费力。”何立天看着手掌中的泥土,接着道:“可是,这个泥土,干,却不结块,黏,却不粘锄头。真的有点奇怪。”
五毛道:“会不会是灵隐镇的泥土比较特别?”
刚才那汉子道:“何先生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我们就是庄稼人,我们种地也最怕遇到何先生说的那种土质。”
何立天将泥土凑到鼻孔前嗅了嗅,泥土的芳香之中,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何立天不能准确地形容那股味道,有些刺鼻,有些令人恶心,还有些让人头晕。
“可惜,我们没有条件,不然该把这些泥土拿去化验一下,也许有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在里面。”何立天叹息着摇了摇头,走到深坑边上,沿着四壁走了一圈。
四壁之上,还留着锄头铲子的印子,从哪些印痕中可以肯定,每一锄头、每一铲子都挖得很深,看来这泥土,在外力揉捏之下,便即像加了胶水般,黏xìng大增。若不辅以这样的外力,它就稀松得像一块蛋糕,一挖一大块。
着究竟是什么土呢?何立天突然停下了前移的脚步,看着四壁出神。
没有人说话,心中都感到一种压抑。也没有人问话打扰何立天的思考。
“五毛,在这四壁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何立天突然问。
五毛一怔,红着脸摇了摇头。
“你忽略了很多细节。这里,不仅泥土奇怪,其实还有很多很多奇怪的东西。”何立天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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