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栖楼
官船到达渡口。站在岸边的东仓县令已经迎上前來。领着身后众位东仓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迎接。道:“下官东仓县令率县内众部拜见大人。大人一路风尘。下官已经在寒舍略备酒水。为大人接风洗尘。”
孟星河从官船的甲板上走下來。“白大人不必多礼。”
白奎定睛一看。想不到这回朝廷派來的巡查大使居然如此年轻。他更不敢大意。道:“霜儿。还不赶快让人将马车赶來迎接大人。”
有些失神的白凝霜恍然回过神來:“知道了爹。”她嘴里答应着。心里却道怎么朝廷派來的官员会如此年轻。和前次那个礼部尚书两者简直相差太远。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自孟星河从船上走下來那刻。她心里竟有种怪怪的感觉。
“大人请。”将马车赶來。白小姐近距离观摩了孟星河一眼。比起她平时见过的东仓县那些英俊潇洒的才子书生。眼前的这位年轻的京官。总有那么点吸引力让女子痴迷。加之他如此年轻就做了朝廷大官。更不说对世间女子。都能够极为有效的引起她们的注意。
孟星河有自己的坐骑。就放在第二艘船上。是他从长安带來的黑风。至于白大人准备的马车。孟星河还沒那么矫情坐上去。面对白小姐如此一个美人的邀请。孟星河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拒绝。恰好此时梦蝶和云姨二人走來。他笑着。道:“ 我说。两位菩萨。你们就走快点吧。马车都为你们准备好了。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把你们送上去才行。”
两位家眷同时瞪了孟星河一眼。颇有怨念的登上马车。
白小姐还不知道这二人和孟星河是何关系。不过。听他语气。想必关系非同寻常。她知道常有朝中大臣带着家眷游玩江都。看样子这个大人也不免俗套。对孟星河才建立的好感轰然倒塌。白小姐难免有些重语气。道:“大人不上马车吗。”
“哦。不了。我比较热衷骑马。”孟星河很平静的说了句。已经翻身骑在黑风的背上。
在东仓县。还沒有一个人拒绝过她白凝霜。被人破了第一次的滋味不怎么好受。白小姐也生了火气想要诛讨孟星河两句。而一旁的白大人生怕自己的女儿坏了大事。很熟练的打起圆场。道:“霜儿。你去看各位大人还有沒有东西需要拿的。派两个人前去帮帮忙。爹先带着大人回县衙了。”
白大人的眼中写满了忍字。白小姐默默点头。骑着马走到众人身后。
“龟年兄。这妞不错。用三弟的话说。就是正点。该凸的地方凸的惊人。该凹的地方。又凹的那么迷人。”望着白小姐往他们走來。柴少和王龟年就碰在一起交头接耳。
“柴哥。说啥呢。那么猥琐。”罗峰和薛仁贵也想凑个热闹。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个毛。去把马牵过來。派两个人在船上守着。等会儿我带你们吃酒去。”柴少一本正经教训着两个小崽子。又向走來的白小姐施了一礼。道:“这里有我们的人处理。就不劳小姐费心了。”
柴少自信的摸了摸打理的非常有型的头发。很谦逊的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眯着眼笑了起來。模样颇为憨厚。他自认为这招曾经通杀南北各大青楼窑子小姐花魁的招牌动作。至少能博得白小姐一句感激的好话。可事与愿违。白小姐不动声色甩给自恋的柴少一个白眼。立刻不客气的纵马远去。
我叉。这小妞。太不上道了。浪费大爷的电眼。柴少碎了一地的唾沫。毫无风度的骑着一匹杂毛马往前面冲去。留下身后一连串嘲笑的声音。
东仓县渡口距离县衙有一段距离。在此路上。白县令倒是客气为孟星河介绍东仓县整体民生情况。全县三千户人口。可耕种土地近万余亩。畜力五百。兵士衙役三百。因处于南北漕运的主航道上。航运和渔业比较繁荣。每年可向朝廷交税数万银钱。
从整体上讲。东仓县的政绩在大唐众州县中算是不错。不过。孟星河初來乍到并沒有打算审核东仓县的政绩。全当左耳进右耳就出去。他只在此停歇一夜。明早出发直接到东都。
“大人前面就是县衙。下官已经让人收拾好上房。供大人入住。”指着前面一间中规中矩的县衙。白大人亲自带路。
下了马。來到县衙门前。左右两边已经站满了兵士。将前來观看的众平民百姓拦在外围不允许靠近。喧哗声如闷雷轰隆。颇为热闹。
唯恐人多生事。担心孟大人的安慰。白大人立刻将孟星河迎进县衙。道:“大人里面请。”
孟星河还沒见过如此热闹的欢迎仪式。但他也并不太过张扬。领着自己众部下。在白大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县衙。
县衙里面早就准备了接风洗尘的饭食。白大人做东。孟星河等人也不客气。先行吃了午饭。接下來便是安排各自的住所。
孟星河的厢房在东厢。这里是上宾住的地方。虽然孟星河只在此住一宿。但白大人早就命令将这里打扫干净。
将所有的事情都安顿下來。人员的住宿也由白大人府上的师爷安排妥当。午饭后的休息时间。住在东厢的孟星河闲着无事。就去西面找自己几个兄弟决定去东仓县上闲逛。
孟星河去的时候。正好恰逢柴少和王龟年两人准备带着罗峰和薛仁贵出去寻乐子。几人一拍即合。换上微服。全都从县衙出去。到外面的大街上逛逛。
出了县衙。师爷见朝廷派來的大人要微服出巡。心道他是否出去暗防民请呢。
心思一转。师爷立刻道:“几位大人这是要出去。那下官派一支队伍跟随。以免出了什么差错。”
“有劳师爷。我等暂时不需要。”孟星河淡淡说道。师爷哪敢不从。立刻告了万福。走进县衙。但却是向白大人禀告去了。
依柴少的话讲。以前來往长安和江都的时候。在东仓县落过几次脚。自然熟悉县上有什么地方比较适合他们前去走访民情。
对。就是走访民情。孟星河吩咐。此次出去。一不可扰民。二不可作歹、三不可斗殴。只当做一群來往江浙的商人。路过东仓县借宿。至于该做什么。五人中恐怕除了两个十五六岁的跟屁虫。其余三人都是熟得不能再熟。
出來寻欢作乐。无论在那个县都是一样。用柴少的话讲。老规矩。先吃喝。再玩乐。不过中午他们才在县衙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餐。吃喝直接略过。直奔玩乐的主題。
“三弟。说到玩。在这东仓县还有那么处地方。上次我去长安办事的时候。也在此歇息一晚。姑娘们还算不错。不过恐怕对不了你的胃口。不知道王兄对这方面是否讲究。否则就沒什么兴趣。”对逛青楼窑子之事。柴少就是个最热衷的爱好者。他也算來往南北的生意人。什么都不将就。只要有个还看的过去能睡在身边的女人就行。
王龟年这个斯文禽兽道:“对窃玉偷香、寻花问柳之事。我同柴兄一样。不讲究。只要有个顺眼的女人就行。”
孟星河横竖看了眼二人。沒看出來。他们还遇见知己了啊。
“罗峰、薛仁贵。你二人不会也想和你柴哥、王哥去看看。想结束自己的童子身。”
一群大老爷们去逛窑子。就不用带两个还沒长大的孩子一起去带坏他们吧。否则家里的施雨老婆要是知道我把他弟弟也给污染了。那还不哭着闹着对我施行家法。
两个童子一阵脸红。他们本想随着大众。硬着胆子说“去”结果被孟星河三言两语给浇灭了心中的火焰。低头。道:“不。不去。”
孟星河拍了拍两个童子的肩膀:“不去也好。陪我四下走走。那地方。我也不常去。准备戒了。”
闻话。柴少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王兄。三弟不去。我和你去。凤栖楼的姑娘。别的不行。口|活儿比较好。抱你满意。”
“真的。那兄弟我义不容辞当去。”王龟年也放开了性子。此事沒什么难以启齿的。完全是出于需要。
孟星河一阵肉疼。这个柴少。又來诱惑他。真是投其所好。必有所成啊.孟星河砰然心动了。不过。他也得把罗峰和薛仁贵两人骂回县衙。才能放心的过去。不然心里不踏实。所以他暗自记下了柴少故意说的地名。等会儿是一定要过去的。
就在东仓县街头和柴少告别。孟星河领着两个小将去别处闲逛。
“孟大。你说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不买胭脂水粉、二不买绫罗绸缎。三不陪女子上街。沒事跑东仓县大街四处闲逛做什么。沒个乐趣。还不如回县衙睡大觉。”
走了小段路。罗峰有些幽怨道。其实刚才他就该和柴哥一起去窑子。至少那里看到的比这里要刺激多了。
孟星河赏了他一个爆栗:“沒事你就不能学老薛啊。你看人家沒什么抱怨。就你天天花多。想去窑子结束童子之身是吧。要不我成全你。晚上给你叫两个姑娘伺候你沐浴更衣。”
“好呀。”罗峰高兴的跳了起來。“正好。我娘要给我张罗娶媳妇。反正我也不怕那事。”
“嗨。还沒看出來你小子人小鬼大啊。”孟星河骂了一句。“要去。你自己去。我和薛仁贵就不陪你了。我看这里。你叫得动那个。”
“好咧。”罗峰高兴的跳了起來:“老薛。我们走。孟大不去。”
薛仁贵点头。孟星河直接气死。
感情这两小子早就有预谋啊。完了、完了。又是两个大好青年。被老子带坏了。回去免不了受众位娘子一顿白眼。苍天可鉴。老子实属冤枉啊。他们是无师自通的。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