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病房长谈张墨涵

“董事长，护士对你可是特殊照顾啊，要不找个陪护算了，有些事情她应该不能帮你处理的！”蓝连来过几次都见到护士在蒋牧冷的病房，他的直觉告诉他，蒋牧冷和护士之间肯定有涟漪生起。

“什么护士，人家是高级病房区的护士长，以后见到客气点，人家对我照顾的很好。”蒋牧冷脸上失去了沮丧的表情，提到护士长，他就来了精神。“陪护就不用找了，护士长说她能帮我处理的。”蒋牧冷补充道。

三人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有些奇怪。他们觉得张墨涵才离开，难道蒋牧冷已经和护士长谈上了。听他的口气，似乎和护士长在一起让他忘记了女朋友刚离开的伤痛，或者，张墨涵的离开刚好给了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男人和女人面对爱情，除了相遇时的冲动，还有分离时的轻率。在固定的时间相遇，只是多看了一眼，然后冲动的选择相爱。蒋牧冷和张墨涵就是这样，在学校运动会上相遇，在宿舍窗口下仰望、凝视，冲动的选择相爱。分手也是，蒋牧冷整天给张墨涵难看的死灰般的脸色，对进入病房的护士大呼小叫，同时对进入病房的另一名护士又情感特殊。张墨涵难以忍受蒋牧冷的心态，摔门而出，一个电话了结一段爱情。

“我会爱你一辈子，我会证明我不是身后有很多女人的男人！”蒋牧冷在饭馆搂着张墨涵发过誓，可惜誓言在爱情中的作用可有可无。誓言在爱情中的作用也像男女选择相爱和分离一样，在乎就有作用，彼此都不在乎就不会起作用。

随着张墨涵的飞机起飞，一段不应该存在的爱情就这样结束，在结束的时候，双方都没有想清楚发生过的到底能不能算作爱情！蒋牧冷一直以来的冷漠让张墨涵觉得她不应该来到男朋友所在的城市，就好像她和蒋牧冷之间的爱情不应该存在，不应该发生。

“我只是以为要对我的失礼道歉，并没有想过找那个男生道歉要和他发生感情！我为什么不控制好我自己，要在那家饭馆答应他？”张墨涵在蓝天白云间飞翔时，思绪里一次次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这段感情的草草结束让她窒息，飞过男朋友在的城市的天空，她真想跑出机舱站在云霄大喊：“蒋牧冷，你让我伤心，我再也不会让你见到！”

可是，孤单躺在病房双腿不能动弹的蒋牧冷有何尝不是复杂的心情。是人都有感情的，对蒋牧冷来说，和张墨涵的爱情是真实的。他想珍惜，他对两人的爱情有很多美好的憧憬。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无法控制内心的伤感给他带来的低沉和冷淡。他不仅仅对张墨涵冷淡，他对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冷淡。这种冷淡和低沉不是突然发生，更不是在撞车后才有。蒋牧冷没有认真想过它的由来，低沉和冷淡其实来自他的父亲蒋方林突然病倒的事情。

在24岁的年龄，和女朋友漫步于大学的校园，这份美丽和烂漫的感觉无论谁都只想延续。蒋牧冷的美梦却一个很平静的中午全部被打破，家庭和爱情，一切都在那个中午变了。

“刘宇冻，给段怡然削个水果！过来大半天了，还要我动手吗？”蒋牧冷从沉思中回过神，觉得冷落了段怡然。如果要选择伴侣，刘宇冻和段怡然是很般配的，所谓男才女貌。蒋牧冷知道在草原内部，很多员工够都认为段怡然和廖嘉辉的关系很复杂。作为年轻人，他把廖嘉辉看作前辈，他相信父亲的眼光，，于是他也相信廖嘉辉不会是抛妻弃子有几个大洋就会找小三的人。段怡然的美丽，让年轻需要美女陪伴的蒋牧冷也曾经心动过。不过那时，他坚守着爱张墨涵一辈子的誓言，没有动摇过守护誓言的意志。想到这些，蒋牧冷内心在发笑，如此美丽的女人都没有动摇我对张墨涵的爱，一名护士长却能让他坚守不了誓言，真的有些可怜。

“谢谢董事长，不过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希望你早日康复。”段怡然看都没看刘宇冻，她知道草原地产的人们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她，不过她也习以为常，每天做自己的事情。和别人交往对她来说并没有如何问题，只是她不喜欢和看不起自己的人交往。看到别人见到她和廖嘉辉在一起进出草原地产，感觉到别人在身后的笑容里有另一层意思的时候，她安慰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世人的观点未必客观与正确。”

其实，她能感觉到，身边的两个男人的眼神里的异样说明，他们对她有特殊的感觉。在离开病房的时候，她依依看了刘宇冻和蓝连，在她看来，他俩和她都是在草原地产多余的人，至少在别人心里是这样认为的。他们的眼神给她的感觉，有时候，她从他们眼前转身的时候，希望他们中的某一人会送她到门口，或者在下班后走上街头。在这座城市，她是孤单的，只有她的影子和她做伴。

“董事长，下一步怎么打算？”这句话几乎是刘宇冻和蓝连的心声，他们真想知道蒋牧冷现在的打算，特别是对张墨涵离去的事情。年轻人谁不希望拥有一段爱情，可是刚开始的爱情就此结束，他们不相信蒋牧冷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段怡然的离去，并没有让他们多少会觉得在病房里缺少女人味后的无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把孤寂寄托给女人，男人需要爱情的存在，但女人的存在并不能完全解决男人的孤寂。

“打算很多，只希望能好好的回到草原，做我想做的事！”蒋牧冷似乎没有注意问题，他以为刘宇冻和蓝连问的是对草原的打算。

“没有，我们想知道，你想不想张墨涵，人家姑娘可是照顾你很久了啊！她走了，你不想把她找回来？”蓝连不想拐弯抹角，他喜欢过很多姑娘，不过提的上口的爱恋几乎没有。爱情总在起跑时就夭折，他发誓，一定要锻造一段伟大的爱情。

“多嘴，这些事情是蒋董事长的心事，何必提起！”刘宇冻从来没有像说这句话的时候虚伪过，但是他没有半点恶意，也没有要阻止话题的意思。很多时候，人们说出的话，都是有意思而茫无目的，也不求目的。

“嘿，嘿嘿！”蒋牧冷接连的冷笑，他在小面前的两个人，想打听秘密，却还要故意伪装；他笑自己对女朋友的健忘，张墨涵才离开，他发自内心的还没有想太多。“不瞒你们说，我还真觉得她离开后，内心是一阵阵的空虚。我才发觉，原来张墨涵在我的心里在我的生活这么重要。我的父母在美国，我只是担心他们的生活他们的身体，他们没有和我在一起没有给我空虚得难以撑下的感觉。但是，张墨涵走了，我的心比任何时间都孤寂和无所寄托。她走了，我无法割舍这份爱情，毕竟我么的爱才开始。”蒋牧冷示意蓝连给他升起病床，那样他可以很舒服的靠着谈论心事，谈论他的爱情，谈论他不曾在乎已经离他而去的女朋友。

刘宇冻快速熟练的把病床升起，蓝连把蒋牧冷的枕头放到蒋牧冷的腰部，让他靠得更舒服些。他们没有把他当作董事长，在他们看来，什么狗屁董事长不重要，他们觉得蒋牧冷现在很可怜。他们三人在一起，很多事情，才开始，这一点和蒋牧冷的爱情很相似。很多事情才开始在生活中出现，蒋牧冷却孤零零躺在医院的病床，一切随之改变。“只要喜欢，只要爱，一定能把她找回来的。”蓝连似乎他才是失去女朋友的人，说的很伤感。

蒋牧冷顶头之后是摇头，他不相信蓝连对爱情这样看就能继续坚持。“牛逼，没有身临其境，你不会知道各种的滋味，人都应该有选择，选择不是固定的。”刘宇冻拍了拍，似乎在帮蒋牧冷升起病床的时候手上沾了许多灰尘，边拍边看着蒋牧冷和蓝连说道。他对爱情一点都不迷信，他从来都不相信一个人活着就为了爱情。人生中除了爱情还可以选择很多，还可以选择做许多事情，当他有了自己的爱情，他才明白，他也是为爱情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真的，如果我是董事长，我就会好好爱着张墨涵，什么大学？有了爱情，好好的相爱下去，而且你现在也是很需要张墨涵的时候。我看在眼里，她照顾你这一段时间，她是真心的对你。不知道我那天才有福气找到这么个姑娘，等我找到我一定不辜负人家，真的，我相信我能做到的。”蓝连说得很自信，没有恋爱，总是会觉得爱情是甜美的，就如同，没有与情人激励的亲吻过，看到剧情里激情的亲吻镜头，真希望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

蒋牧冷几次张嘴想打断蓝连的话，也几次抬手想示意蓝连不要吹逼，不过，他张嘴没有言语，抬手没有示意。“等你有爱情，受到爱情折磨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爱情不仅仅有欢乐，爱情更多的是欢乐后的折磨。我和张墨涵没有体验过太多的欢乐，然后就开始了思想的折磨。我明白我的行为，她同样明白，我们彼此都在进行思想战争。”蒋牧冷边说话，边感觉到，从住院后，他越来越优柔寡断。说话语气高低不稳，冷热相济。因为撞车，他的内心对张墨涵多少有些想法，想法来自对张墨涵的复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