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馈赠妁慈金狐裘鞋
妁慈身上的檀香气息和宴越之与生俱来的清雅素香,聚散交织在梅香中。像泊了一层温润的香氛,暖意一阵一阵浮泛上来,熏得妁慈满脸酡红。
妁慈蜷缩在宴越之狐裘包围之中,像极了一朵还未绽放的花苞。立在宴越之高大的身躯旁,妁慈显的越加纤弱,让人心生爱怜。宴越之幽黑的眸,忽闪忽闪的。
宴越之突然停下脚步扭过头静静的盯着妁慈,妁慈双目摇晃不定,垂下眼帘,柔声问道:“为何这样盯着我,好不自在。”妁慈不敢看他的眸,更不敢看他的脸。
妁慈低头才发现,自己的布鞋早已被雪水侵透。
宴越之突然将妁慈腾空抱起,瞟了一眼她湿透的鞋:“湿成这样,还怎么走路?”
“啊~”妁慈整个人悬在了空中,惊呼了一声,宴越之臂膀结实有力,稳的妁慈动弹不得。
“不要动,掉下来,我可不认罪。”宴越之抱得更加用力,勒的妁慈有点喘不过气。
硕大的宴府,到处被白雪覆盖着,深至脚踝。宴越之每走一步,雪都覆盖了整个脚面。
“这么大的雪,就不要来府门前候着了。”宴越之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妁慈羞的脸颊滚烫,紧紧的贴在宴越之胸前,似乎听到了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快放我下来,别人看到,又要说是非了。”妁慈紧锁着眉头,环顾了四周。
宴越之丝毫没有理会妁慈的嚷叫,依旧大步走着,直到走到东厢房,众人涌上来关切询问:“怎么了怎么了,妁慈姐姐怎么了?”宴越之才瞅了瞅怀中的妁慈,笑而不答。
妁慈用披风紧紧的裹着自己赤红的脸,不知如何应答。
宴越之扫了一眼人群,目光定在了巧果身上,吩咐道:“巧果,我前些日子见二娘做了几双狐裘鞋,你快快去跟二娘要了来,送到我房里。”宴越之说完,抱着妁慈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放我下来,怎能去你的卧室,你再不放我下来,我晚上就不吃饭了。”妁慈朝着宴越之耳边嘀咕了一句,说完立马后悔了起来,自己不吃饭,与他又有何相干。
宴越之硬是一愣,随后咯咯笑了起来,移步到了妁慈的卧室内,将妁慈稳稳的放在了凳子上才松开双臂。
两人刚到屋里不久,燕娘便握着两双金狐裘鞋走了进来,巧果也乐呵呵的跟在其后。
“燕娘。”妁慈忙站起身来,恭敬的唤了一声。这才发现脚下像踩着冰块一样硬生生的寒。
“二娘,越之无礼跟二娘讨了两双好鞋了。”宴越之接过燕娘手中的狐裘鞋,摆在妁慈的面前:“快试试合不合脚?”
妁慈拿起面前的鞋,又轻轻的放在了燕娘的手中,轻笑:“妁慈不能要,燕娘辛苦裁制,定是用了心。耽误了燕娘馈赠他人的好心,妁慈于心不忍。若燕娘以后闲下有空,教妁慈裁制,倒是不赖。”
“妁慈啊,燕娘就是为你做的。”燕娘握着妁慈的手,温柔的笑着,虽不过四十余五的女子,眼角却多了好几层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