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局中设局
四团独立旅驻地。
“报告。”
“进來。”
情报处处长樊云生啪的一个军礼：“报告长官。我部截获一封敌密电。已经破译。”
“念。”
“白川义则将军阁下。我部在南汇指挥部被神秘部队捣毁。师长及指挥部成员全部壮烈牺牲。为天皇陛下尽忠牺牲勇士达上万……”
“等等……”
樊云生望着旅长董文。
“敌军在南汇的指挥部真被端掉。师长和机关成员都死了。”
“这……卑职也不敢肯定。”
董文摸着下巴道：“前两天敌军在大团作战。猜测到神秘部队在四团外围。他们尽量避免与我们冲突。今天突然像疯了似地。一窝蜂涌向四团驻地。之前我很奇怪。猜不透其中原因。如果他们的指挥机关瘫痪。各部失去控制。又急于找神秘部队报仇。涌向四团驻地那就合情合理了。”
“旅座分析的是。完全有这个可能。”
“不是可能。是肯定。”董文叹道。“此人高明啊。把我们几方面耍的团团转。我们却连人家的影子找不到。谁能告诉我。这支神秘部队有多少人。指挥者是谁。”
“旅座。卑职无能。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
“对于神秘部队。这封情报中有所提到。”
“念。快念。”
“是。将军阁下。我部在南汇一线一再失利。系一支神秘部队所为。我情报部获得准确情报。这支神秘部队多次出入四团。四团独立旅董文无动于衷。因此。我情报部大胆推测。双方之间必然有关。合理地解释了这支部队为何神秘……”
“胡说八道。”董文一拍桌子。“这分明是挑拨离间。刻意地挑起日军向我独立旅进攻。哦。我明白了。这封情报有问題。是有心人掌握了敌军的密码本。故意发送错误情报。同时在提醒我们。妙招。高啊。可谓用心良苦。佩服。”
樊云生道：“旅座。是不是巧合。或者敌情报员掌握的情报有误。”
“哈哈。天知道。继续念。”
“是。将军阁下。据我情报掌握的消息。董文部正面佯攻。其目的是掩盖十九路军挺进四团一线。而其真是目的是将我南汇一线部队全歼。”
董文摇头道：“我佯攻。四五千兵力面对敌军一万多人。我佯攻。”
樊云生继续念道：“将军阁下。十九路军已经与淞泸军第四集团军牛汉文部。秘密达成协议。全歼我部在南汇一线的兵力之后。合并一处牵制我打日本中午到达的十万皇军。以解除淞泸军正面压力。”
董文叹道：“我何尝不想联合淞泸军。狠狠地打击日敌。军人……身不由己啊。”
“有鉴于此。樱花一号建议我十万皇军放弃在正面登陆。迂回到杭州湾一带登陆。抄十九路军后路。形成夹击包围上海。”
董文脸色一变：“这个樱花一号……真是个军事天才。如果是淞泸军故意指点日军。达到解除上海正面战场的压力。也是高招。不管是哪一方。堪称眼光独到。军事素养相当高。而我们也要有思想准备。以免日军在杭州湾登陆。署名。樱花二号。”
“旅座。”樊云生突然奇想。“您说这个樱花一号。是不是打入了淞泸军高层。”
“云生。你话中有话。不妨直说。”
樊云生略一思索道：“卑职是这么想的。樱花一号打入了淞泸军高层。而淞泸军高层也掌握樱花一号是间谍。但不动樱花一号。故意放出假消息。以错误地引导敌军。樱花一号不辨真假。所以才有这份密电。”
“这到是一个合理的分析。”董文点点头。“云生。淞泸军郁总司令是你的老师吧。”
樊云生忙道：“算不上。我在腾龙大学不到一个月。很少见到郁总司令。”
董文哈哈笑道：“不用在我面前担心什么。我不介意你曾经在腾龙大学军事班学习过。其实。郁总司令是我佩服的人。很敬佩他。你比我幸运。是郁总司令的学生。我就沒你这么幸运。不曾见过他。”
“旅座。我真不是他的学生。”
董文笑道：“我知道你一直避免提起。也一直在否认。按说。你早该提升为少校。就因这事。你现在还是上尉。如果不是你后來考入黄埔军校。系校长的学生这层关系。他们不会让你担任独立旅情报处处长。”
“旅座明察秋毫。确实这样。但我问心无愧。”
董文道：“我提到此事。是想问你。你觉得这次策划并指挥神秘部队。在南汇一线作战。让敌军损兵折将。成功地将敌军牵制到我四团。引爆我独立了与日军拉开战幕。这一切是不是你的老师郁总司令的杰作。”
“这……可能吗。”樊云生一怔。“卑职之前想。是不是国内第三方势力。为了抵抗日军。用特殊手段撮合我们与淞泸军联合作战。旅座。您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云生啊云生。你不愧是郁总司令的学生。想法独树一帜。”董文哈哈大笑。“你的想法很新奇。就和你的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你想过吗。这支神秘部队使用的武器很先进。全部是机枪、掷弹筒、狙击枪等。但我们沒听到步枪的声音。你告诉我。哪一方有这样先进精良的武器呢。”
“是啊。确实沒有。旅座高明。卑职愚笨。”樊云生顿了顿。话題一转道。“旅座。情报处也接到了淞泸军前指和总裁侍卫室的电报。”
“哦。都说了些什么。”
“淞泸军前指周司令说。战场向四团扩展。在南汇一带敌军。被神秘部队重创。敌其它部队有可能支援。另外。估计敌十万援军今天中午到达长江口外。如果我们能缠住南汇一线的敌人。牛汉文部与我部形成夹击。合力歼灭南汇敌军。”
董文沉吟道：“这是上策。即可歼灭南汇敌军。又可逼迫敌赶來支援。达到减轻上海正面战场的压力。回电。我独立旅同意配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