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调笑斤庸
“难怪今天老察进餐厅的时候，一脸猥琐的跟我说会有惊喜。我刚开始还以为惊喜就是你的厨艺，结果还有另一重惊喜等着我啊。看来这才是老察的目的。”蔡兰高兴的说。“一看煮酒儿子，我就知道你我绝对是同道中人，但是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厨艺绝学，连我都自叹弗如啊。”
“蔡老哥真是谬赞了，我要学习的地方还多得很啊。”
“哪儿有谬赞啊，我还嫌不能表达我的感慨之情于万一啊。”蔡兰夸张的叹息到，“要是单纯的厨艺好，或者书写得好就算了，结果你这两样，都让我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这两样被比下去就算了，结果你还长得这么年轻靓仔，”
说到这里，蔡兰歇了口气，“这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啊。”
“这个……”
“除非你能让我也学会这手雕豆腐花的绝活，才能稍稍安慰我受伤的心灵。”蔡兰没等周天接话，赶紧打断他的话道。
“这个……一般的菜式倒也罢了，相信凭你老哥的功底要学也不是太难，可是这道菜要学好，关键是手稳而劲柔，进退有度，在水中用刀，不能太轻不能太重，不能太缓不能太急，稍有偏失便会破坏其型。只有本身在这方面的功力就很深的人，才能短时间学会。”
“那如果用老豆腐，不要这么嫩的，是不是容易点啊？”
“老豆腐其实也不会容易太多，而且老豆腐因为各种原因，色残型败，雕出来也没有这种如花般雪白娇柔之美。”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试试才行，不然我不甘心，其它的我们暂且不说，什么时候你休息，来老哥家里做客，我跟你好好学学，顺便请你尝尝我的拿手炒饭。”蔡兰不死心的道。
周天当然很是高兴，能和同为好吃嘴的蔡兰搞好关系，本就是见开心的事儿，更何况这位名嘴以后在香江影视界及美食界都有非同一般的人脉，以后有些事说不定还可以找他帮手。
“那等我换班休息的时候，就来叨扰蔡老哥了。”
斤庸见状，摇头叹道，“我就想着你们说不定会有共同话题，结果没想到你们还真是一见就对上眼了。”
潘总编在旁边叹道，“你们倒是聊得高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这个小人物给华丽的无视了。”
蔡兰忙到：“潘总编，你要是小人物，叫我们这些在你手底下混饭吃的作者可怎么活啊，你可是掌握我们的稿子的生杀大权的老大，我还指望着到副刊混稿费的时候你老能高抬贵手，不把我的稿子刷下来呐。”
“我敢刷你蔡大才子的文章下来，我估计都不用刷了你的文章下来，只要我敢把你的文章改动一下，你知道之后，你就敢拉着尼框那个老不修，和黄站这个混不吝，到处写文损我。”潘粤声无语道。
斤庸一听，哈哈笑道：“你这个假设绝对有可能，他们几个的德性我最清楚，哈哈。黄站有没有兴趣写那么多字帮着他骂人可能还说不准，因为他写百来个字就有几万块，写这些东西他可能觉得不划算。”
“不过尼框那个一天写几万字的码字狂人，估计是不介意随手写几篇文骂人的，说不定他对这种事积极性比谁都要高。”
“是啊，谁叫你老人家就是个趣味独特的人，所谓物以类聚，你身边自然也聚满了各种有超凡趣味的神奇人物了。”
“额，”斤庸被噎了一下，“这个我该理解为夸奖喃，还是讽刺啊？”
“绝对夸奖，绝对夸奖。”潘粤声毫无诚意的假笑道，“谁不知道你们香江四大才子，不但文章、人物俱是风流，而且在其它各个领域更是奇人奇行，引导一时之风潮啊。”
“我引导风潮？”斤庸奇怪了，“他们三个是什么德行先不谈，我什么时候居然有这号召力先不说。但是我做过什么标新立异的事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老板你虽然是四大才子中最低调的，但当初为了某人下海又当编剧又当导演的，估计连嫂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吧……”潘粤声拖长了声音，毫不客气的接短道。
“额，”斤庸不禁老脸一红，“人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嘛。”
蔡兰在旁边听了，简直高兴无比，“哈哈，老察，你一直都标榜自己是个老派文人，结果还是挺新锐的嘛。我来香港之后，看了你编剧的几部戏和你当初导的那部《王老虎抢亲》，还说你编戏也好，导电影也好，都挺不错的，怎么就没继续搞了。原来是当年求爱未遂，所以离开了这个令你伤心的行业啊。”
“什么叫求爱未遂啊，”斤庸嗔怒道，“我当时虽然对夏小姐痴心一片，但一直以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完全光明磊落的，被你这张嘴一说，搞得我好像做了啥猥琐的事儿，然后像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的逃跑了一样。”
“咦！原来不是这样么？”蔡兰继续调戏，“我还想着你们当初是发生过什么的，原来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是真的啊？”
潘粤声在旁边帮腔道：“其实当时某人的心路历程，从一些出自他手的剧本片名，就可略窥一二了。”
“哎，你这一说还真是啊，《绝代佳人》啊，《眼儿媚》啊，这些光听名字都看得出来嘛，当初某人对某人的神魂颠倒的样子，更绝的是导的那部戏，名字直接霸道，《王老虎抢亲》，估计是某人当时在心里无数次冲动的想化身成一只老虎，然后付诸行动，最后别人抵死不从，想抢没找着机会下手啊……”
“咦！你这分析真是大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有这么深入的分析过关于付诸行动的心路历程啊，光想到了迷恋和神魂颠倒这个层次了，看来还是老蔡你眼光犀利啊。从片名居然看到了一个人深层次的内心。”潘粤声在旁边捧哏。
“算了，算了，算我怕了你们俩的尖嘴利齿了。”斤庸告饶道，“大庭广众的讲我八九年前的八卦，你们俩也好意思。都不注意下影响。而且这边还有晚辈在呐。你们就逮着机会破坏我的光辉形象吧。”
“英雄爱美人，才子爱佳人，这是佳话啊。这不但不会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大侠形象，反而让我感觉你的形象越发高大了呐。”周天忙到。
“好小子，你真是会见缝插针的拍马屁啊。是不是想把老察拍舒服了，让他给你加稿费啊。”蔡兰听了转火周天，“听老哥一句劝，想要老察加你稿酬，不管是摔桌子，还是拍马屁，通通都是不好使的，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听蔡老哥你这么一说，似乎你很有这方面的经验耶，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啊。佩服。”
“哈哈，当然……”蔡兰笑了一下，突然觉得不是味儿，“好小子，你这是在损我啊。”
“不敢不敢。小弟是真心佩服你的丰富阅历，绝无虚假。”
“额，”蔡兰无语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似拙实巧啊，拿住我的话头就把我给堵上了。我总算是见识了你小子的本事了。”
“哈哈，老蔡，哥哥真是难得见到你吃瘪的样子，光是看到这场面今天这顿饭就吃得值得啊。”斤庸这下真是喜笑颜开，叫你刚才和老潘损我，这下被别人逮着尾巴了吧。
“哎，这顿饭原来埋伏了如此之多的陷阱，果然是鸿门宴啊。”蔡兰叹息了一句，突然转为奋发，“不行，我必须要化悲愤为食欲，多吃几样美食，来慰劳我受伤的心灵。”
斤庸哭笑不得，“不用再在这儿耍宝了，你这是想拿我的钱包来慰劳你空虚的胃袋吧，刚才都已经点好菜了，难道你还想加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