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难言抉择
长安，南唐王朝的国都，也是南唐最大的城市。这是一座繁华无比的城市，一个人口上千万的大城市。
城市格局布置井井有条，无论是喧闹的商业街道，还是造型一致的居民区，亦或是皇家所在的皇城区都彰显著一个大都城的大气一面。长安里大街小巷相互交错，具有南唐王朝特点的建筑物完美地坐落在街道两旁。街道上商铺小贩井然有序地叫卖着自家的商品，顾客往来不息。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车水马龙，或时而一辆装饰豪华的宝马雕车缓慢行过，或是结队的佣兵来城里贩卖他们完成任务过程中得来的妖兽妖丹或者是魔兽魔晶，有时还会有欢快地蹦跳着的总角孩童唱着童谣而过，时而还会有排列整齐身着铠甲的城卫巡逻而过……总之对于这座传承了几万年的的城市，只能说好不热闹！
天街，因为南唐王朝第二大世家天家居于此而得名。天府威严的府邸就坐落于此，原来这里也是异常繁华的，虽然有很多达官贵人是禁止老百姓等行于他们门前的，甚至整条他们所在的街都不许有平民存在。
但是天家却不是如此，所以天街可以说是长安最繁华的有世家贵族居住的街道。而此时整个天街却完全空了，再没有任何人经过。因为天家将整个街道封锁了，街道两端都有天卫驻守，他们的使命就是严禁一切外来人员进入天街，就算南唐王朝皇族李家来人也不行。而天卫则是天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每一个都有着至少融合期以上的修为，整支天卫队伍一共一百单八位，是天家最强的战斗卫队。此时出动了天卫，可想而知天家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看重！
天府，一座不知道承载了多少岁月的府邸，两头不知名的异兽端坐在巍峨的漆红色大门两侧，虽然岁月在异兽身上留下了不可消磨的印记，但是它们依然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一种不容诋毁的威严。
二丈有余的高大府门彰显著天家的气魄，漆红色的外表上雕刻着带有历史气息的古代纹路，两个巨大的金色兽首镶在大门上，嘴中分别衔着两个巨大的隽刻着各种花纹的金色圈环，而兽首的两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不再是死物，而是活生生的凶兽盘踞于门内，只要门前有人不轨就会冲出来一口吞下那人一样。
进入大门，九十九米长的甬道左右两旁隔三米就立着一个威武的身着紫红色铠甲的护卫，而甬道的尽头则是一个高约两丈的石制屏风，屏风上雕刻着一位大约两米高身穿紫色铠甲的高大战士，他手持一把纯黑色的两米长的尺宽巨剑，向其斜上方指着，这人很显然是天家的某位祖先了。
而其对面则是一个盘绕着的九个人首蛇身的青色怪物，虽然此怪物的蛇身基本上全部盘绕着，仅是怪物首部也是有五米有余的。若是有一点常识就可以认出这个怪物是什么了，那就是传说中当年古之大帝共工的臣子相柳被古之大帝禹斩杀后血液演化出来的元古凶兽九首相柳了。
元古凶兽，这可是超越人类极限的存在，就算是人类现在的最强者，不论是东方国度的众生劫临界者，还是西方的圣魔法师、剑圣、圣骑士之流，在其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就如同蝼蚁一般。而这个屏风上刻画的九首相柳神态却显得很是萎靡不振，九个人首上和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其中两个人首还被生生劈成了两半悬挂在蛇身上。而那战士的那石雕制的双眸却被雕刻出了一份自信与从容，仿佛斩杀九首相柳只会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一副屏风刻画的事情想来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毕竟现在天家可没有如此强大的人了。
绕过巨石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方圆大约两百平米的种植着奇花异草的花圃，穿过洋溢着生命气息的花圃就来到了天家的议事大厅。这个议事大厅甚是宏伟，高大约五丈有余，而这里主要用于家族里议事和接待贵宾。
进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悬挂于墙上方的金字黑底牌匾，上面赫然写了四个字——逆天而为。这四个苍劲有力的金色大字带给人的是一种震撼，看着这四个字仿佛让人感到了书写这四个字的人那种不屈服于天不低头于命运的霸气，看后会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错觉，仿佛自己也想要与书写‘逆天而为’四个字的人一道行逆天之事。有仿佛会将人的灵魂引入到一个蛮荒的战场，会看到英勇的战士浴血奋战，对抗着来自天上的天威。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四个大字透露出来的神秘力量，逆天而为，不惧天，不畏地，不服于命运，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才可以掌握。
牌匾之下是一个巨大的‘天’字，而字之下则是一把檀木制作的椅子，椅子两侧是两个一米来高的几案，上面分别放着两个约尺高的香炉，袅袅青烟萦绕着，升腾着。‘天’字正对面分两列放着八把檀木椅子，其左边分别被天家之人称为天坐、火坐、雷坐、山坐，右边则是地坐、水坐、风坐和泽坐，它们代表了八卦八位。
此时，身穿紫色甲胄的略显苍老的天宗阔步从大厅正面进入了大厅，径直走到天字下面的椅子前，之后大厅两侧陆续进来了八位身着颜色各异的长袍的老者，他们各自走到一把八卦八位前坐了下来，天宗看到来人都坐下了也便坐了下来。“各位长老，今天我请大家来此是有一件事要宣布，想要征求一下各位长老的意见，大家来听听可行与否！”天宗摆了一下手，八个侍女给坐下长老们各自端上了一杯清茶，就又都悄悄退下了。“好了，现在各位请听我慢慢道来吧。”
天羽还是像往常一样呆在百药园里，利用从秦伯那里学来的知识不断地熟悉着各类草药的药性，今天是他八岁生日了，心里挺紧张的，对于天家的传统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也不由得他不紧张，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再比同龄人成熟也还是个孩子。
心雨默默地站在天羽的背后，今天她总是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心雨姐姐，心雨姐姐……”天羽研究完这儿的几味药草后，发现心雨有点异常就喊起了她的名字，“恩？”心雨在天羽喊了第三声时回过来了神，“你怎么了？心雨姐姐，今天你有点奇怪哦？”天羽好奇的看着心雨，眼神里还有关心的意思。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心雨连忙答道，俏脸上略显一点慌乱，模样显得煞是可爱。
“啊，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叫人给你熬点补气的汤药。”天羽一听有点急了，想想自己一直在研究草药，倒是让心雨姐姐陪自己站了老半天了，于是便叫她回去休息。
“没什么了，对了，少爷你刚才不是想跟我说什么吗？”心雨一听天羽想自己回去，就赶紧转移话题，毕竟自己总有点不安，所以自己一定要陪着少爷。
“那个呀，恩，就是那个药草，你看，那个长着一颗像心脏的果实的药草，它就是成熟了的百年人心果，它可是启灵丹的主药，我要把它摘走。”天羽一听立刻又开心起来，因为自己找到了才结果的人心草，这可是很难得的，即便是在百药园里也一样。
“羽儿啊，这个既然让你发现了，就给你吧，你可要用到有用的地方啊。这个给你，把人心果放在里面可以保持药力不散。”就在天羽准备摘采时，秦伯苍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倒是吓了天羽一跳。听到师傅声音的天羽连忙接着了秦伯抛过来的一个巴掌大的洁白玉盒，旋即小心翼翼地将人心果摘下来放了进去，珍重地放在了自己怀里。
“我说，师傅，您能不能别这么突兀，吓了我一大跳。”天羽做完之后嘟着嘴气呼呼地对着秦伯说道，“嘿嘿，我要不突兀一点，你不就把百年人心果糟蹋了？”秦伯完全无视天羽气呼呼的样子，还是用语言气他。
“好吧，您赢了。对了，老师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个时间段你不是不来这里的吗？”天羽知道这个老家伙的性格，也不再生气了，就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这个啊，没什么，这人心草不是要结果了吗？我来采摘啊，结果叫你个小家伙捷足先登了。另外，我是来告诉你一句话，你要好好的给我记住，不论你将来遇到什么，都要保持你的本心。神性，魔性，皆是人性；是神，是魔，一念之间。这是我的极限了，天羽，老师我希望你可以有一番大作为。将来你若是魔性占据你的人性时，将会有一样东西交给你的。”秦伯说罢也不解释就消失在了天羽面前，留下了若有所思的天羽怔怔地现在那里，还有一脸不安的心雨。
天府议事大厅之上。
“什么？天宗，你竟然真想要如此做？”坐在天坐上的一位身穿白袍须发老者发出了与其外貌不相符的年轻的声音。
“乾长老，不必那么惊讶。这也许会是我们家族的转机，难道您不想我们家族摆脱所谓的命运吗？”天宗此时的声音很是平静。
“天宗，这件事情还需斟酌，不过我想知道你有几层把握？”泽坐上的兑长老发表了他的想法。
“我看可以，就算失败了，我们天家还惧怕他们吗？”震长老突然站了起来，身上散发出了深蓝色的暴戾的气息，劈里啪啦的雷电声音响彻整个议事大厅。
“老五，你又这样，不过，我们要做一个万全之策！”一声浑厚的声音伴随着给人厚重感觉的土黄色气息将震长老的雷电气息压了下去，不过他也表达了自己的决定。
“我感觉也是，不过，我们是不是请示一下老祖与他，我想他们会给我们好的建议的。”又有长老发言了，“这倒不用了，老祖和他都同意了，你们看这个……”天宗张开一直握着的左手，从他手心处飞出了一个黝黑色的刻着天字的铁牌，静静地悬浮在大厅中央，此时众人都不说话了。
“好了，老祖的天令都在我这里了，你们还要去问吗？而且，羽儿马上就会过来，你们再看看他今天的身体就明白了。这次我们必须成功，唯有如此才可以真正逆天而为。”天宗的声音里透露着自信，但是却还有一丝伤感。
时间过去不久，天羽便在心雨的带领下来到了议事大厅。对于这些人天羽还是不陌生的，虽然并没有见过多少次，但是天家八卦八位八长老的大名他还是如雷贯耳的。
八卦八位八长老可以说是天家高端战力的代表，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有炼魂劫临界者实力的强者，其中乾坤二老更是有着巅峰炼魂劫临界者的实力，而且八人还精通八卦阵法，可以说是天家除去在秘境中修炼的老祖和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强者外最强的存在。而且老祖他们并不管太多的事，所以对外最强大的武力就是天家八卦八位八长老了，威名要远高于天宗这个南唐王朝战神。天羽看到他们八位之后先是一愣，后来就又释然了，毕竟他八岁的这天对于整个天家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可是，天羽将面对的却是与前人不一样的结局。这结局将会给天家带来什么，就没有人知晓了。
“他……我们明白了，就照着你说的办吧，但愿一切顺利！”八卦八位八长老这次竟然全都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