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鸡与蛋

“魔族被你安置在灰色森林。”风吟继续问道。

“不错！”墨莲肯定道。

风吟继续问道：“我虽然没有去过魔界，但是我也知道魔界的残酷。灰色森林中的妖兽肯定早已经被清理干净，没有了恶劣的环境，魔族的人口会飞快增长，如果界河南面的土地不能满足魔族的生存……”

“如果薄荷的孩子与人类的孩子无异的话，我会将是魔族所有的新生儿送到人类世界。”墨莲说道，“命运之痕已经消失，魔族跟人类没有一点的区别，等我们这代魔族全部死亡之后，就在没有魔族了。”

“这些话被你的手下听到，你魔皇的位置恐怕就要不保了。”风吟轻叹，“现在你是魔族之皇，这件事若被人知道，那么你就魔族的罪人。”

墨莲叹息道：“蛋破生鸡，鸡大生蛋，既有其生，必有其死！”接着说道：“究竟是蛋死了，还是鸡生了？又有谁能说清楚？”

鸡与蛋是人类哲学家无数年都没有争论出来的命题。这也是墨莲从书籍中看到的。

“这在人类世界叫做同化。”风吟说道，“在人类历史上很多民族都是这么消失的。只是那些民族都是被动的，被动得接受了纳兰帝国的风俗，本民族的语言，服饰，甚至是传统都消失了。那些民族都融合进纳兰帝国的血统里。”

墨莲长叹一声，心中都是感慨。这些话放在他心里不知道压得他不知道多苦。

风吟点了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办法，虽然要冒一些险。”接着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喜欢铃儿？”风吟问道。

风铃大羞道：“哪有同着女儿问这个问题的？”

风吟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以你在魔族的身份地位，不应该缺少女人的。而你身边的薄荷，叶子都是美女。铃儿的容貌虽然不恶，但是性格……”

“就是因为性格。”墨莲说道，“如果不是铃儿，我早在人类世界大开杀戒了！蜀国早就掀起战争了。”

接着墨莲转向风铃，风铃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眼神还是第一次接触。

“铃儿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墨莲说道，“我在彩虹岛上说魔族有十万人口就有十万战士，那并不是壮气势的虚言，而是事实。每名魔族都是天斗士！”

“这不可能，即使是父母都是天斗士，孩子也不能保证是天斗士。”云雪失声说道。

墨莲没有反对，而是直接说道：“的确不能保证。在魔界如果出现普通人，那么只有一个结局。”

“什么？”

“杀掉。”墨莲很随意的说道，但是简单的两个字却是代表了魔族在魔界的艰辛，不是天斗士在魔界就很难生存，与其活着浪费粮食，或者成为妖兽的食物还不如被父母直接杀掉！

墨莲继续说道：“而像我这样命运之痕特殊的天斗士在出生的时候就被遗弃。”顿了一下，墨莲才说道：“所以整个魔族对将他们带离魔界的我感激涕零，尽管我没有之前震慑魔族的力量，但是魔族对我依旧忠心耿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此。”

说完之后，几人都陷入了沉默。甲板之上只有江风呼啸。

风吟忽然说道：“我风家长期与北方草原上的赫连部，呼延部作战。每代都不知道有多少风家子弟战死在西北走廊，可是在北方慕容部强大的时候，我风家还是跟呼延部，赫连部结成联盟对抗强大的慕容部。这个联盟一直持续到今天。”

接着，风吟取了那个记录着墨莲在荣耀广场的水晶球，说道：“你说的很对，魔族与草原的异族，蜀地的彝族一样同样是人类，只是不同的分支。”

“这句话言之过早！要等薄荷跟寂灭的孩子出生才能确认。”墨莲接着补充说道，“那是魔族与人类第一个混血儿。”

墨莲转过身躯，说道：“我也没有把握孩子是人还是什么……怪物！”

忽然风吟夫妇跪倒在墨莲面前，墨莲大惊，连风铃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为何如此。

“两位这是为何？”墨莲连忙搀起两人。

“只是在雷家与墨家之间做出了选择！”风吟平静的说道。

风铃喃喃道：“父亲，你……”但是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风铃在傻也知道父亲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件才做出这么一件决定。

风家是纳兰帝国的著名世家，风家对纳兰帝国忠心耿耿，而且风吟还有坐上皇位的机会。可是风吟就这么放弃了，甚至还要承担很多骂名。

“墨莲，我……我还有一个条件。”风铃忽然说道。

“什么条件？”墨莲急着追问道。

风铃做出了一个惹祸后的神情说道：“以后吵架你不许提这件事！”

风铃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墨莲一个熊抱，抱到怀里。云雪与风吟退进了船舱，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你还没答应呢。”风铃撅着嘴说道。

“以后，我们不会吵架的。我永远让着你。”墨莲亲吻了下风铃，爱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