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演讲

众人一起下了城墙，邪王的身份要保密所以直接离开了。虽然墨莲依旧走在最前面，但是看着几名高层阴沉着脸就知道这次谈判的结果不怎么样。

“有任务的人现在就离开吧。”墨莲说道，“我还有点事也要出发了。”

“墨莲……”

风铃的声音带着幽怨，之后风铃如同一阵风一样扑到了墨莲怀里。

“铃儿，你怎么来了？”墨莲愕然。他虽然没有嘱咐瞒着风铃，但是所有人都会瞒着风铃的。

风铃的泪早就如断了线的珠帘一样落下来，哭泣道：“你还问我怎么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瞒着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墨莲的手抚摸着风铃的秀发，任凭风铃在自己怀里哭泣。他在想自己去洪荒怎么跟风铃开口。

城墙下面就是正在训练的秦军，忽然从排列整齐的军营走跑出一人却是墨莲的一名侍卫，一名低级天斗士。苍狼等人本不会注意一名人类的低级天斗士，可是这侍卫却太有名了，就是在墨莲婚礼上向墨莲泼酒的老石。

老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墨莲面前，跪倒在墨莲身前。

“陛下！”老石本来就不擅言辞，激动之下更是说不出话。

婚礼上，墨莲被老石一顿抢白大失面子，却也没有处罚他，但是墨莲再怎么大度也会疏远他。这次草原之行，他被留在安城并没有随墨莲一起去草原。

风铃从墨莲怀里起来，只是一会儿，风铃的秀目就哭得红肿，两人的衣襟更是湿了一大片。

墨莲弯腰扶起老石，老石却不肯起来，只是哽咽得说对不起陛下。

风吟向风震这位重点培养的得力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走激动的老石。可是风震却没有听从风吟的命令，走到墨莲面前，向墨莲屈膝跪倒。

“陛下，请允许我代表嘉峪关外风家百姓一拜！”

“陛下，请受我一拜！”

军营之中的声音此起彼伏，之后就是将士们跪倒的声音。原本秦军军纪严明，没有长官的命令是不允许有私自行动的。可是现在很多营都是长官率先跪拜。

见此情况，风吟也选择了沉默。

最前面的风震也哽咽了：“陛下，属下之前对陛下多有得罪，还请陛下见谅。”接着说道：“陛下，以一己之力抵抗草原铁骑，掩护我们撤退。兄弟们，兄弟们……”

后面的话，风震也说不出了。如果草原铁骑突破冷泉关，那么也只有风震等少数高级天斗士能够逃回嘉峪关，至于关外的牧民更只能成为人头架上的冤魂。

“我是魔族之皇，这个身份我从来不会否认。”墨莲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风家跟墨家在彩虹豆的战斗中损失惨重，风信更是死在彩虹岛上。你们讨厌我，我理解。只是我不知道仇恨究竟能够带来什么？难道杀了所有的魔族就能够使那么些死亡的人复活，还是他们的灵魂能够在所谓的另外一个世界得到安宁？死亡的人不可能复活，这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而我也从来不相信有所谓的冥界，更不会认为在冥界的灵魂看到自己的朋友在为自己复仇而战斗会安宁。”

连续说了一大段话，墨莲又咳嗽起来。

“在魔界我有一个一直关心我，照顾我的大哥……就想墨隼大哥一样。”墨莲忽然说道，“那时候我还是魔界不值一提的小虾米，魔界非常危险不光有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妖兽，还有其他魔族的黑枪。那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夜晚，我，白羽还有大哥掉进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在落进陷阱的瞬间，大哥把我跟白羽托了起来。”

“尖尖的木桩穿透了大哥的身体，鲜血不断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小小的地洞里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可是大哥托着我们的手却从来没有放下。天终于亮了，另外一个寻到我们，将我跟白羽救了上来。可是大哥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大哥的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大哥跟我说的最后一个句话，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之后的路要你们自己走了，你的年纪最大好好照顾好他们两个，好好活下去。”

说到这的时候，墨莲终于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注视着墨莲，没有人看到白羽已经悄悄离开，而他的眼角闪着光芒。

“我的护短在魔界都身上非常有名的，因为跟白羽他们结怨而被我杀死的高手，家族不计其数！那时候我的名字能够魔族的幼儿停止哭泣！”

墨莲继续说着：“可是终于有一天我迷茫了，我这样做就能够使在地下的大哥真的开心吗？每天打生打死，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终于有一天，我想起大哥留下的地址，寻找到魔尊留下的信息，找到了通往人类世界的通道。”

“在都城政变的前夕，我又一次失眠了。我真的迷茫，我既是魔皇又称了人帝。直到，另外一个大哥苦苦的承受着蝎子的毒针，只是为了能够见我一面，将蜀国交给我。从那一刻，我就下了决心，既当魔皇，又做人帝！”

“我曾经答应过白羽，魔族与人族的仇恨到此为止，我不会为寒帝复仇。但是今后，魔族的任何一滴血都要对方十倍的代价偿还！”墨莲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但是我的心里同样对人类有这样的承诺，任何的入侵，我都要对方付出十倍的代价！听我的命令！”

“是！”

墨莲看了看嘉峪关说道：“为了那些长眠于黄沙中的七十二位兄弟！直捣赫连部落的老巢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