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泛黄的树叶
“你又胡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点啊！”晓叶连埋怨我都那么的温柔，“你肚子饿吗？好像你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吧，走，我陪你去吃吧！”
我岂止是一天一夜未沾过一粒一粟的粮食，算下来，差不多都十一二天了。晓叶不说我都忘了，原来我饿了，估计连肚子里面的蛔虫都被我饿死了好几只。
我问晓叶说，“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想去学校那家红灯笼饭店吃小炒牛肉，土豆烧排骨，凉拌猪心和水煮肉片。你能满足我吗？”晓叶看着我说，想笑又不想笑的双眼使我看不出她是不是认真得。
我有点尴尬了，一种男人花言巧语地话被识破的尴尬，抓耳挠腮地捕捉到说什么。幸好晓叶是懂我饿，她最终还是笑出来了，“骗你的，傻子。我们就在这附近吃吧！”
现在的生活好美满的，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这种状态，但有一点我十分清楚，就是除非红斑妇女和年轻保安还有徐质统统都死掉，才能得到永久的幸福。
电梯很听话的停在了三十楼，我们乘着直达的电梯很快就来到地面。
深出灯火辉煌，夜色琦旎之中远比在远处来的万紫千红来有感觉。晓叶拽着我的手在喊到，“快点，快点，我们去吃好吃的！”
还没找打一家饭店，小吃店或者酒楼就被晓叶拖到一处喷泉上，这里的喷泉被水中五颜六色的弥红灯照耀下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怪不得会牢牢吸引住晓叶的目光。
晓叶的这星光璀璨的广场中央，拉住我的手，问我，“我们能一辈子都在一起吗？”
我们的身后是一道由水压枪打出来配合上弥红灯照射下的“彩虹……”，还有哗啦啦的落地声，没有一刻能抵得上此刻的浪漫。
我才不管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就直接抱住晓叶，也许在他们看来，我是个在拥抱空气的神经病，但我的心却真真实实地抱住了我挚爱的人。
“我答应你，一辈子在一起！天荒地老。”我深情地回答晓叶。
晓叶没有说话了，只是拿出手机，在“彩虹……”的见证下拍下了此生最美的回忆。
“咔嚓……”一声，我还来不及笑就把我照进手机里头，我求着晓叶说，“把这张删了，我们在重新照一张，行不行啊？”
“不要，我就要这张。”晓叶连拒绝人都这么有气势，我那还有理由要求她删掉呢。我就改变策略说，“那你给我看一看总行了吧？”
晓叶把手机紧紧的裹在怀中，她小气极了，死活不肯，“我就是不要，你看一眼就删了。”
“亲爱的，我发誓，如果我看一眼就把照片删了，那我就是天生的猪八戒！”我起了一个很重很重的毒誓，“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快给我看吧！”
“傻子，你又在胡说什么，给你看还不行吗？”晓叶也学会和我谈起条件来了，“不过，你只能看一张，敢多看一张，我以后都不和你说话了！”
我才不管什么以后不以后的，现在先看了再说，晓叶总不会因为我多看一张照片就和我分手吧！晓叶十分谨慎地自己就把照片打开了，一个人偷偷地找到了那张我要求要看的照片。
把手举在半空中给我看，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照片中的我很不自然的抿着嘴巴，像个娘儿们似的，和身边气质美女比起来，我好像一个大叔啊。如此这么不般配的合影，我真想立马删了它，但是，谁叫我答应过晓叶呢，不然我就真变成了猪八戒。
哎，总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啊，我以为我很懂晓叶，但依旧想不通，看不清她的内心世界，她藏着手机到底有什么目的啊？不会里面有见不得的图片吧？
我能想到的就是里面应该还有一些她和徐质的合照。晓叶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一定是怕我看到他们当初甜蜜的情景会恼火，所以就故意偷藏着不让我看。
这个傻子，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那种爱吃醋的人，况且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还计较什么？我决定要趁晓叶不注意，偷偷看他们曾经的合照，因为我对徐质的样子好奇了好久。
但我刚说出“不然再赏我一张……”的第一个字，就被晓叶打住了，她严肃地对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骗子。不和你说话了。”说着，还真转身就走了。
我赶紧跑过去追她，并不停地向晓叶道歉，“都是我的错，我不看了，不看了，都不看了！你就原谅我这会吧。”不管我怎么说，晓叶还是不依不饶地在前面自顾自地走着。我只好用上了从我一个朋友那里学来的招式逗她笑，女生只要笑一笑，什么气都会消掉的。
我加快脚步终于赶在看晓叶的前头，她不冷不热地对我说，“你干嘛跟着我啊！”
我死皮烂脸地说道，“我给比变个魔术吧，你看完我这个魔术，觉得好看你就跟着我，要是觉得烂的话，我再也能不缠着你了。行不行？”
“你骗人，你这人就是说话不算数。我才不上当呢！”晓叶把脸扭到一边说。
我只好狠下心，强行用双手把她的头矫正过来看着我。我竖起右手的食指对晓叶说，“看，这是这边的手指头。”接着，再竖起左手的食指补充道，“这是另一边的手指头。”
这时候的晓叶被我蒙在鼓里，疑惑地看着我说，“看着呢，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呢！继续啊。”
我慢慢的把两边的食指相互碰撞，并有节奏地喊道，“一，二，三。看……”我正不动声色地把左手的食指缩起来，边伸出右手的中指，一个完美的“V”展现在晓叶的眼前。我自己先笑了，“你看，变出来了，变出来了！”
我好像都能听到天边飞过一排排乌鸦的嘲笑声，晓叶和我都不说话。我不说话是在等她的称赞，她不说话应该是等我的演出结束吧。
果然，晓叶看不懂我的魔术真谛，我这都表演完毕了，她还在问我，“然后呢？”
“我已经把所有的步骤都展示完了，你不觉得神奇吗？还笑！”我委屈地解释着这一出戏。
突然，晓叶就笑出来了，笑的好甜美，比之前所有的笑容都要娇人，她捂着樱桃嘴还在笑着说，“我不是被你表演的内容逗笑的，而是被这么冷的场面逗笑的。你真棒……”
还好，最终还是把晓叶逗笑了，我如释重负地对晓叶说，“不生气了吧，现在听我好好说，我刚刚真的只有一点点那种意思，你不肯我就打断了一切不该想的念头，真的！”
“我不听，我不听，谁说我不生气了！”晓叶应该没这么不懂事才对，她只是想证明我有多爱她，所以，她才接着说道，“下不为例。哼！”
闹完之后，我们随便找了莆田卤面的店吃顿简简单单的面，晓叶说她不吃，但我就是担心会她饿着，执意叫店家给我来两份卤面。这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多，有不少夜半的出租车司机都来这里吃宵夜，大家看我一个人点两份一样的面，一个个都对着我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我他妈的才不管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有一个他们看都看不到的晓叶，这就够了。
晓叶一口都没动过，我中间还亲自为她夹了一口，但她就是摇摇头看着我吃，她说，“我看着你就饱了，这叫减肥。知道吗。”
“你别再瘦了，瘦下去都变成白骨精了，多难看，你说是吧。”我真不知道晓叶都这么瘦了，还有瘦下去的必要吗？
看我的人越来越多，好像都是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更像电视里看待神经病一样的脸庞。我只好草草地吃完面，付完钱我就带着晓叶走了，在座的司机也每一个敢拦着我做生意。
本来还想逛逛超市买几袋盐和被子回去，但无奈此时的各家超市都关门了。我和晓叶找了好久才在几百米的范围内找到了一家小小的便利店。
虽然小，却什么生活用品基本都应有尽有，最关键的里面的一位营业员异常的热情，一看到我进门就很有礼貌地说，“欢迎光临！”
我从年轻保安那学来用微笑还以回应。我们在这里买了一个塑料水桶，一杯600毫升的太空杯，以及一小瓶指甲油瓶，当然，没忘记买最最重要的盐巴。我估计那时候买了至少有十包500克的盐，都装进大水桶里，就当作是在练臂力吧，虽然又重又累。
在前台付钱的时候，我无聊地看了一眼这位营业员，不知道哪个地方，像极了程琳琳，感觉是在应该眉宇之间，但我想，一定是我的某颗被她抢走的心在想她吧，所以，只要一看到好看一点的女生就误以为眼前的陌生人就是她了。
真该死，我竟然莫名其妙地萌生出想要见到程琳琳的冲动，也许这就是程琳琳给我下的爱情魔咒，但我宁愿一切只是我影子的想法。当初追到徐质，现在追到了我的影子。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非常不要脸地问晓叶说，“你觉得，程琳琳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
“恩，我看得出来，她不是有点，而是非常地喜欢你，甚至都超过当初喜欢徐质的那种程度。”晓叶毫不避讳地对我说，好像她自己只是局外人而已。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但想不到她竟然喜欢我喜欢的那么深刻，那么彻底。
不是我明知故问，向晓叶炫耀我的人气桃花运，而是想知道晓叶会不会因为我是我主动想要搭救程琳琳而误会我对她的真心真意。
我再问她，“你有没有埋怨过当初程琳琳抢走徐质？”
我知道晓叶说的每个字都是最真最真的实话，比珍珠还真饿实话，她告诉我说，“我埋怨过她，埋怨她亲自践踏了她对我的承诺。但感情的事怎么强求的来，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我知道晓叶口中所说的的哪件事，程琳琳的日记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原来晓叶最痛恨的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啊，怪不得刚刚那么地气愤。但我不后悔刚刚的所作所为，在没有酿成大错的同时也我更加了解她，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