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月(3)

3月2日。中日磋商共同防御。北京政府电章宗祥，关于中日共同防御，由两国军事当局委员规划。8日，本野一郎约见章宗祥，谓中日共同防敌协定应迅速决定实行，以免贻误时机，并出示换文草稿，促北京政府照此拟写换文。11日，外交部电示章宗祥，中日共同防敌协定先由日政府来函，我再答复，行文以英文或法文为底稿，由北京日使馆递部。12日，章宗祥复电外交部，建议由我方主动，行文以华文为妥，由我交彼。13日，本野向章宗祥坚持中日军事协定在东京换文，并请不必加入有效期间。14日，章宗祥将与田中义一晤谈中日军事防敌方针，电告北京政府。17日，外交部电示章宗祥中日共同防敌协定磋商要点：（一）以书信式交换；（二）彼来我复；（三）双方同时宣布；（四）另换函声明有效期间及战后华境内日兵一律撤退。19日，章宗祥电外交部称，已得寺内总理同意，中日共同防敌协定照中国修正文句，由日先送，我再答复，有效期由军事当局商定，关于战后在华日兵撤退事，日本另函声明。同日，章宗祥向冯国璋提议，中日共同出兵西伯利亚。21日，章宗祥电告外交部，报告与本野商谈共同防御换文情况。23日，章再电外交部，称本野同意共同防敌事换文，由我先送。

2月7日。日俄就中东铁路进行交易。吉林督军孟恩远、省长郭宗熙将俄、日让渡中东铁路事电告北京政府。9日，中东路督办郭宗熙密陈北京政府，日俄业已缔约，俄确已将中东铁路宽城子至老少沟段售与日本，请联络美、英、法等国交涉牵制；外交部令驻俄公使刘镜人探查俄国售让铁路予日本一事之真相。13日，驻俄使馆就俄日秘密订约出售中东铁路之老少沟至长春段事，即1917年俄日换文议定，询问苏俄政府新驻华代表伏涅新斯基，据复称：原驻日俄使已被苏俄政府褫职，无权签订售让铁路条约，所订条约不予承认。26日，郭宗熙建议筹款500万卢布，赎回中东铁路。5月12日，日驻华公使林权助照会外交部称，俄使已与日本政府签订出售中东铁路老少沟至长春段契约，惟俄乱未靖，尚未发表；此系日本政府与俄政府所订，未经实行前，仍希望秘密；俟俄政府确立后，即可实行。13日，外交部向国务院请示处理俄国将东清铁路一段私售予日之办法。16日，旧俄驻华公使库达摄福亦将此事通知外交部。22日，外交部分别向日、俄使声明不予承认。9月13日，外交部向日使芳泽声明：日俄两国如有售让中东铁路之协定，中国断不承认。18日，芳泽反责外交部向报界泄露俄国向日本售让老少沟至长春间路权。11月4日，日本驻华使馆致外交部节略辩称，俄让东清支路，日仅继承俄人已得之权利，于中国领土主权毫无消长。

2月8日。北京政府与日本兴业会社签订10万日元南浔铁路借款合同。

2月10日。蒙古巴林王扎噶尔以耕地2500亩为担保，与满铁荒井泰治签订15万日元借款合同。

2月11日。冯国璋指令照准内务、财政两部呈核黑龙江望奎设治局改为望奎县。

2月12日。张敬尧奉命自徐州启程率部入鄂。北军南下总司令第七师师长张敬尧是日南下，15日抵汉口。20日，通电为主战政策辩护，并反对冯玉祥武穴14日寒电，声称“吾弟与尧同属军人，所统又系尧军，为国家计，为大局言，为我北系将士祖宗庐墓、生命财产计，当此之时，均不得出此不负责任之言论，以乱军心”，要求冯“服从命令，取消前言，同心同德，共济时艰”。3月6日，张敬尧部抵鄂南汀泗桥。

曹汝霖与日本正金银行在北京签订四郑铁路短期借款合同。借款260万日元，年利七厘，规定借款由中国政府保息，并以现在及将来属于四郑铁路一切动产、不动产和铁路一切收支为第二次担保。为西原借款合同之一。

2月13日。安徽等十一省市发生地震。安徽、江苏、上海、浙江、湖北、湖南、江西、福建、广东、广西、台湾发生地震。

2月14日。冯玉祥在湖北广济武穴通电罢兵主和。第十六混成旅旅长冯玉祥指出：最无意识无情理者，莫过此次战争，现岳州虽归湘有，荆襄已为鄂得，各守疆圻，两不相犯，挽回补救，易于反掌，何仇何怨，必欲自残。并谓如以国家为可怜也，则请迅速罢兵，以全和局；如以国家为不足惜也，则请先杀玉祥，以谢天下。18日，冯玉祥于武穴再发主和通电，要求早开国会，罢兵修好。指责主战者不与外人较雌雄，只与同胞争胜负，国家存亡，置之度外，空口言战，蒙蔽元首，乘机以扩充其势力，诈取军费，此种战争非惟误军，抑且误国。25日，冯国璋以冯玉祥通电主和，并在武穴勒提盐厘各款，令先行免职，交曹锟严切查明，呈候核办，任命董世禄代理第十六混成旅旅长。3月1日，第十六混成旅全体官兵电北京政府，抵死挽留冯玉祥，声明：宁与旅长同死，不愿任其独去，否则请将全旅官兵9553人一律枪毙，以谢天下。4日，孙中山致冯玉祥望主张恢复旧国会以纾国难书，略谓阅报见执事巧（18日）电，热诚护法，努力救国，不胜为民国幸。惟此次乱源发于蹂躏国会，根本解决舍恢复旧国会而无由。4月14日，冯玉祥旅自武穴抵鄂，归湘鄂援军第一路军总司令曹锟节制，派往嘉鱼驻扎。

外交部电陈毅询问外蒙古官府防范俄国“乱党”办法。外交部电称，据都护副使、恰克图佐理张庆桐电告，我在外蒙兵力有限，为防范俄“乱党”入侵，应竭力预速筹备；若外蒙要求我国出兵，我当切商筹划。并以外蒙恰克图情形日紧，恰城公署只有卫兵50名，事急恐不敷保护，是日密函参谋、陆军两部商洽派兵出驻外蒙。此为出兵外蒙古交涉之始。16日，张庆桐再电询外交部关于对俄大局方针。参、陆两部办公处亦复函外交部，倘恰克图发生乱事，如外蒙请兵，当可照办。21日，都护使充驻扎库伦办事大员陈毅为援护外蒙，电请在乌得、滂江屯驻重兵。22日，陈毅电告外交部，外蒙拒我派兵入境，似仍照原定办法，由库酌拨卫队赴恰会防，一面仍促察队出驻乌滂为库后盾。23日，北京政府电张庆桐，若恰城有警，即由库伦派队援应。3月10日，北京政府电令察哈尔、绥远两都统各派骑兵两营出驻内外蒙古交界之乌得、滂江。

2月15日。内务部查禁诲淫小说。内务部训令京兆尹王达及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查禁《秘密女子》等诲淫小说。3月6日，内务部咨行各省申明法令禁止败坏风俗之出版物，请转饬警察机关查照出版法规定，分别切实办理。

2月16日。四川将领宣布加入西南护法。在滇黔军压力和熊克武力劝下，是日，刘存厚、张澜通电表示与西南一致，拥护约法。川军刘成勋、陈洪范两旅亦在乐山宣布拥护西南护法军。17日，川军一、三两师全体军官联名致电李烈钧，表示加入西南护法军。18日，川军一、三两师及刘成勋、陈洪范、汪可杰、舒荣衢各旅再次联名通电宣布与西南靖国护法各军一致，并推熊克武主持四川军政事务。川军旅长刘湘等亦通电推熊克武为四川靖国军总司令。19日，四川靖国军总司令黄复生、副司令卢师谛、川北招讨使石青阳联名通电申斥刘存厚、张澜罪状，声明否认其与西南一致之通电。同日，刘存厚、张澜及警备司令彭泽、城防司令田颂尧等，从成都向陕西边境撤退，张澜并委托潘大道代拆代行省长职务。20日，熊克武部第九旅旅长吕超率部与滇黔军进入成都，熊克武以四川靖国军总司令名义宣布总揽川省军民统治权。4月3日，滇军进占叙府、泸州。7日，滇军华封歌部攻占会理。6月10日，熊克武部再败刘存厚、钟体道，占领广元。刘存厚退人陕西宁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