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月(4)

和平期成会发起组织。为早息内争、促进和平，由熊希龄、张謇、蔡元培、王宠惠、庄蕴宽、谷钟秀、王克敏、周自齐等24人通电发起，宣称：不分党派，亦非政团，平和告成，本会即行解散。24日，冯国璋致电和平期成会，表示“倘有相需之处，必竭绵力以从”。25日，王占元电和平期成会，“务望毅力进行，立解纠纷”。26日，曹锟、倪嗣冲、吴佩孚、齐耀珊等分别电和平期成会，表示赞同息兵，促进和平。28日，北京和平期成会开筹备进行会，讨论会章，严定入会条件，决定在各省一律设立和平期成会，向徐世昌建议南北双方以对等地位派代表召开和平会议。29日，湘粤桂联军将领谭浩明、谭延闾、程潜等复电熊希龄、张謇等，对发起组织和平期成会表示“极为赞同”，并望根本解决，庶容有永久之和平。30日，和平期成会议决纲领十条，作为活动方针。31日，广州军政府复电和平期成会，希望和平服从护法之目的，为依法之和平、永久之和平，而非为违法之和平、暂时之和平。并谓：“苟能以和平而达护法之目的，乃吾人年余以来日夜求之惟恐弗得者。”11月3日，张謇电劝南北政府及各省督军、省长，“一心放刀而立地成佛”，勿听偏心之政客鼓舌其间。同日，和平期成会在北京开成立会，选举熊希龄为会长，蔡元培为副会长。4日，徐世昌召见和平期成会熊希龄等，咨询对于时局谋和之方针，熊面陈南北妥协之意见，徐表同意，且言将托苏督李纯为妥协之居间人。5日，军政府政务总裁陆荣廷复电和平期成会，表示：“诸公提倡和议，极表赞同，切望积极进行，仰时局早得依法解决”。

北京政府要求公使团交付关税剩余金280万两。30日，协约国公使开会议决，在中国南北未统一前拒付关税剩余金。

莫礼逊以个人身份从事南北调停失败。北京政府英籍顾问莫礼逊以个人身份前往广东军政府，因西南方面内部意见不一，以及莫礼逊之身份，结果空劳远行。

10月24日。徐世昌颁布尊重和平令。略谓：“兵事纠纷，四方耗敦，庶政搁滞，百业凋残”，“所望邦人君子，戮力同心，幡然改图，共销兵革，先以固国家之元气，次以图政策之推行，民国前途，庶几有豸。”同时，电召北洋军事将领赴京集议南北和平、裁军、军民分治、各省不得擅自扣留国税等问题。同日，护法军政府总裁陆荣廷电复徐世昌，表示停战议和当以法律为依归。25日，全国教育联合会致电黎元洪、冯国璋转达南北当局，请早息内争。28日，广州军政府颁发布告，将徐世昌紊乱国宪破坏统一罪昭告天下，表示“军政府惟有顺从民意，以维国宪，而固邦本”。31日，广州国会两院议长林森、吴景濂、褚辅成发表时局通电，指徐世昌、段棋瑞狼狈相依，望西南各省及诸帅将士勿为和议诡辩所混淆。5日，吴景濂复函四川督军熊克武，指出北京政府伪言和平，此不过欲假托民意迫西南义军以就范，所幸军府暨两院同人业已洞烛其奸，皆誓持依法解决初衷，不汲汲以求成，望能含辛茹痛，坚持到底，则最后胜利，必在吾人。

10月25日。军政府政务会议开会议决司法独立等事。会议通过司法部长徐谦提议四条：（一）司法独立，司法官专归司法部监督；（二）司法官任免由军政府行之；（三）司法收入专供司法经费之用，由司法部统一支配之；（四）设大理院。11月5日，军政府政务会议向西南各省通电宣布。

交通部与中日实业公司签订扩充电话借款合同。由交通总长曹汝霖与中日实业公司代表杨毓碱、冈部三郎签字。为续借民国五年短期电话借款并扩充改革电话事业，借款1000万日元，年息八厘，按九七七折交款，以交通部所管理之电话局、长途电话现有及将来扩充后之全部财产、收入、营业权，现在已设立之无线电台吴淞、武昌、福州、广州、张家口、北京六处并其收入，价值500万日元之国库证券作担保。因日本政府决定停止对华借款而停顿，后以纯经济性质而同意。11月18日，交通部与中日实业公司订定电话借款增资合同，借款合同成立。

10月26日。军政府政务会议通电西南各省定期讨论实行地方分权制度。规定于12月1日在广东开会，各省议会、省长、各省驻粤军队各派代表参加。

10月27日。徐世昌向新国会众议院提交请国会同意对德奥宣战咨文。因段祺瑞政府宣布对德奥宣战时，国会已被黎元洪解散，故徐世昌向新国会提出咨文，说明政府对德奥宣战后所办之事宜，咨请同意。

汪笑侬病逝。京剧改革家汪笑侬，名德克金，一名僻，字润田、舜人，号仰天，别署竹天农人，满族，出身八旗，生于北京，1858年生。1879年中举。曾任河南太康知县，因禀性刚正，触怒豪绅被罢职。后投身戏曲界，工老生，得孙菊仙指点。长期在上海演出。根据嗓音特点，自创新腔，世称“汪派”。甲午战争后，在改良主义思潮影响下，编演新剧目，大多有为而发，隐射时事，以《党人碑》、《桃花扇》、《哭祖庙》、《献地图》、《骂阎罗》、《煤山恨》等影响较大。辛亥革命后，曾任天津正乐育化会副会长和戏剧改良社社长。是日在上海病逝。有《汪笑侬戏曲集》。

10月28日。五族和平合进会在北京开成立会。满蒙王公、回藏教首、汉族要人百余人出席，通过章程，推全国禁烟会会长安铭为主席，谋求无政党之见、非个人权利、根据理法、切合实际的公平、公正之和平，通电呼吁对内争取和平统一，对外争取国际地位。

教育部批准《私立山东易俗社章程》。宗旨为“研究美感教育，施诸实践，以陶冶国民心性，开启国民智慧。”

上海第二纱厂因厂方拟订新章程，规定凡各女工如有停工不到者，即将临时替工补为常工，是日，布机房女工300余人集议一律罢工。厂方被迫修改新章程，女工始于30日复工。

10月29日。徐世昌布告全国各省军民捐助红十字会款项。望为远役西伯利亚协约国士兵预备冬令必须之件捐助，对于法国政府发行战胜公债稍尽绵薄予以认购。11月8日，军政府为响应美国总统威尔逊倡议，在国会议员俱乐部邀政绅商各界及各社团领袖开会，议决成立战地友邦兵工修养金团，募捐五万美金，并通电护法各省将应募之数从速电复。

全国和平联合会成立。初名“全国和平联合俱进会”，由全国各商会、各省议会、各教育会和各报界联合发起。是日开成立会，设会址于京师商务会馆，推王士珍、张绍曾、周学熙、张耀曾为总代表，请求南北实行和平会议为入手，以真正舆论，解决时局，通电希望和平早日告成。12月18日，全国和平联合会在北京开成立大会，由黄郛、张绍曾、张耀曾等联络全国20余省议会、商会、教育会等联合组成，推蔡元培为总代表，成立大会宣言称：“本会由全国法定团体组织而成，为真正民意机关，故对于南北和平会议，应实行共和国民应尽之国民真正意见，以立于第三者仲裁地位”，并决定将部分事务移至南北会议地点，“非达到南北根本和平之目的不止”。

10月30日。广州国会开茶话会。讨论发起组织护法后援会事，吕志伊在会上发言，主张以徐世昌退位、解散伪国会、恢复约法，取消去岁解散国会之伪令、惩办祸首为议和先决条件。同日，奉天省议会电北京政府与军政府吁请俯顺舆情，降心让步，迅弭政争，以全国脉。

萨镇冰等由福建致电北京政府，谓：已遵中央命令，与李厚基协议后，与南军磋议，从11月1日起双方停战。

协约国驻华公使向外交部提出备忘录。25日，日本向英、美、法、意建议，由五国联合向中国南北政府当局，劝告和平统一。是日，各协约国驻华公使联合向外交部提出说帖，指责中国政府以缓交之庚子赔款用作党系斗争，所编参战军不参战，专从事于内争。11月16日，美国表示同意联合劝告中国，但另提在中国未统一前，各国不得对中国单独提供借款。日本对此不便反对，惟不赞同列入劝告文内。19日，驻广州美、英、法、意、日五国领事向军政府提出联合说帖，并推美领面交伍廷芳，劝告息争统一，指出中国内乱不停，损害外国利益，妨碍中国与协约诸国实行合作。20日，美驻广州领事访晤军政府总裁伍廷芳，谓美对北京政府撤兵停战极表赞同，不知南方政府意见如何？伍答北方既息兵言和，南方无不同意，今正在采取南方公同意见，筹商办法。

10月31日。段祺瑞宴应招来京各督军发表对时局意见。内容为：（一）希望南北从速统一；（二）北洋系团结一致对待南方；（三）南北妥协条件，务求不伤中央威信。11月7日，安福俱乐部开会欢迎各省督军，奉督张作霖、鲁督张怀芝、皖督倪嗣冲、吉督孟恩远、鄂督王占元、豫督赵倜、淞沪护军使卢永祥等到会，张作霖发言称，决无派遣代表同南方平等媾和之理由，新国会亦决无解散之理由，又谓吾辈只知服从中央。

本月。吉林滨江设立华商耀滨庆记电灯股份有限公司。由孟树村、蔡虎臣等创设，资本50万元。

张敬尧克扣教育经费。湖南省教育经费自8月连续三个月不发，师生员工生活困苦，各校人心激昂。省公立商业专门学校、省立第一师范、第一农业学校、第一工业学校、艺徒学校等五校校长，以经费无着，联合向湖南省长张敬尧辞职。各校师生11月3日在省教育会开大会，一律停课。4日，教育部电张敬尧请即设法救济。25日，又电张敬尧请维持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