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终于找来了
尾声:终于找来了
车停了,洛北南先下了车,然后亲自为她打开了车门,“下来吧。(。纯文字)”
明晓殊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那家牛肉面小店,许久没来了,但是看着哪里都是亲切的,一个小店开了近十年,若不是生意好经营到位,也不会开那么久的。
“洛先生,有一个月没来了,呵呵,最近忙吧。”却不想老板居然迎了过来,听他说洛北南有一个月没来了,明晓殊才明白,这里,他经常来,又是因为她吗?
“还好,两碗牛肉面,她的多放些牛百叶,我的,跟之前一样就好。”坐下来,洛北南也不问她,淡淡的就为她点了面。
他果然还是最了解她的喜好的,坐在他的对面,居然,还是从前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夕阳柔和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照着对面的洛北南仿佛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圈光圈似的,明晓殊的心思开始神游了,实在是不知道洛北南即将要对她说什么,她也不便问,两个人就只安静的面对面的坐着,幸好,面上的很快,飘着热腾腾的烟气,她的碗里,果然多加了好多的牛百叶,她是真的喜欢吃这东西,爽口。
“热,慢慢吃。”他轻声语,只如当年,唇角挂着的笑也是记忆里的那抹笑,让她忍不住的心就酸了。
“北南,你不怪我?”
“不怪。”拥有她三年,他真的很满足了,那三年,他又给了她什么呢?
她走了,什么也没要。
如今的他已经不缺钱了,可是,他现在更不必给她钱了,有些情,是用钱根本衡量不了的。
吃着面,很香很香,仿佛还是当年的味道,但是,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了。
“其实,主要是你今天不饿,你饿上一天,早饭和中饭都不吃再来吃这面,就有当年的味道了。”洛北南挑着面,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
是呀,现在的她的确并不怎么饿,才下午五点钟,平时这个时候才要煮饭呢,哪里会饿呢。
一碗面就在寂寂无声中很快就吃完了一半,那热汽腾腾的气息还在,她夹了一块牛百叶放入口中,忽听他道:“当年,你拿酒瓶打伤了他,是不是?”
手中的筷子“啪”的落下去,一根落在桌子上,一根落在面碗里,她抬头,不知道洛北南突然间说起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却听他又续道:“他昏迷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却是半身瘫痪,我听说就是你离开之前的那一天醒过来的,从前那么威风的一个人,那时的他却连走路都不能够,一条腿和一条手臂根本无法自如行动。”看着她开始诧异的目光,他不疾不徐的继续往下说,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是,那时他是瘫痪的却是真的。”
无助的靠在椅背上,“你……你骗我的,是不是?不可能,不可能的……”语无伦次的说着,明晓殊的心已经彻底的慌乱了,怎么可能是这样呢?她记得她拿着旺叔的电话打给柯以威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他那意思根本就是说若她不是盛世的主人,他根本不会……
洛北南轻轻一笑,“其实,我真的希望那些都是假的,这样,你才会回到我身边,可是,如今看到你,看到尘尘,我告诉我自己不能说谎,我一定要告诉你实情,如果你不信,你可去他当初住过的医院去彻底的查过了,看看我说的有没有半句是假的?”
“那他……他……”
“当初他对说什么我是不管的,也不知道,现在,再来说他身边天天那些换来换去的女人,你知道那些女人都是什么身份吗?”
“名模,学生,演员……”她随口道出,报纸上关于柯以威的新闻是天天不断的,这个,她倒是知道一些。
洛北南摇摇头,“只是他私下请的演员罢了,一个晚上最便宜的是两万块出场费,只要陪他转一转就好了,然后,各回各家。”
“他……他在干吗?”声音都抖了,一时间,她想不出柯以威这是要干吗了?
“他以为可以激出你,呵呵,我一直觉得柯以威是无所不能的,可是,找你,他似乎很没有办法,这,真的很神奇,但是今天见到了你,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没有找到你了,原来,不止是他的方向错了,我的方向也错了,晓殊,我们都以为你不在t市,所以,所找的地方从来也没有包括t市,却根本没想到,原来,你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离我们两个人竟是这般的近。”
是的,不止是柯以威在找明晓殊,他也在找,但是合两个男人之力,却,谁也没有找到。
“他的病,后来多久才好的?”她听着,眼中开始泛起潮意,很快的,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流出来,居然是她,居然是她呀,怪不得那时候的旺叔看起来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样。
“半年左右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北南,你说的都是真的?”原来,都是她误会了柯以威,是她不好,她早该想到的,原来,他是怕她因此而自责而担心,小美,他一声声的小美叫得都是她吗?
“嗯,呵呵,真不想告诉你,我知道我说了,你离我也就越来越远了,可是,晓殊,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和尘尘都幸福,尘尘要爹地,我答应他要带他去见他爹地的,晓殊,你同意吗?”
头,垂得低低的,现在,换她不敢去见柯以威了,她拿着那个酒瓶把他打伤了,这世上,能伤了他的人也就只有她吧,他对她不设防,所以,才让她那一下得手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伤得他那么的重。
“圣小美已经出国了,就是回去她以前住的地方了。”
“是他……他……”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但是,你走之后不久圣小美是绝对走了的,至于她后来有没有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眼泪越流越多,让她再也看不清楚面前的洛北南,是她错了。
她居然就错了四年。
这四年,痛苦的是柯以威,还有尘尘,甚至于,还有自己,她又何曾真正的快乐过呢。
明晓殊倏的站了起来,“我要去见他,一定要去见他。”那小楼房间的钥匙还在她的手上,昨晚拿出来就一直没有还回去,她要亲自的去还回给他。
可,她才要走,手臂就被洛北南捉住,“晓殊,就陪我一晚,只要一晚就好,过了今晚,我就把你还回给他。”他只是贪心的想要一晚上而已,看着她的眼睛,他期待着她的答应。
她可以说不吗?
可是,若不是洛北南告诉她所有的一切的真相,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她真是笨呀。
他说只一晚,他已经把她的幸福还回给了她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一晚,好吧,就凭洛北南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她就陪他一晚,就当作是感谢他的据实相告吧,突然间想,若是早些遇到他就好了。
“好。”
“那,把面吃光了,不许浪费。”他温和的笑着,一如当年,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与洛北南在一起的,但是,与他一起似乎少了**少了那份灼灼的心跳。
他们现在,更象是朋友,老朋友了。
乖乖的吃光了碗里的面,洛北南也吃完了,他付了钱,她就在门前等他,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黑了,道路两边的霓虹次第的亮起,美丽的夜色悄然来临,她走在他的身旁,两个人就象是情侣一样的走在人行横道上,“晓殊,去酒吧喝一杯怎么样?”
“我……我很久没喝过酒了。”她有些迟疑,从怀上尘尘,她就戒了酒,一直到现在,真的很久了。
他牵过她的手,“你只要陪着我喝就好,我喝酒,你喝可乐。”
他都这样说了,她真的没有道理拒绝的,可是,随着他每走一步,她心里面想着的都是柯以威,只为,洛北南才告诉她的一切。
不想她当初,竟是伤了他那么重。
走在路上,遇到酒吧就进了去,昏暗的吧台前坐下,洛北南点了酒,她坐在他身边,第一次陪他来酒吧这样的地方,也是第一次看他把酒当成水一样的喝,她想劝他,却随即觉得不妥,这一晚,他要的就是宿醉吧,只要醉了,才能把什么都忘却,告诉她那些,他心底里一定是难过的。
因为说了,就代表了失去。
洛北南也不说什么话,就是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仿佛,要将她印在心底里一样,那眼神是那样的深情,深情的让她根本不敢直视他,只听着大厅里的歌,然后,时不时的啜饮一口杯中的可乐。
“晓殊,来,我们干一杯。”他的酒杯碰过来,眼神还是无比的炽烈,听着清脆的一声响,随即,他手里一整杯的酒就被尽数的喝光,“来,再倒酒,再来十杯。”
“北南,再来一杯就好了,然后,我们离开,去外面走一走,好不好?”明晓殊小声的劝着他,目光却瞥到了斜对面,那里,正有几个男子望着她和洛北南的方向,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惊惧,如今的她再也不是盛世的人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小女人了,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所以,那几个看起来很有来头的人,让她看着就不觉得有恐慌感,毕竟,现在的洛北南已经有些醉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根本无法保护她,而她,也没有能力保护他。
“晓殊,来,再来一杯,你说好了今晚要陪我的,呵呵,不许骗我。”有些薄醉的洛北南就象是一个孩子般的说道,让她无语极了。
眼角的余光中有一个女子仪态万千的朝着她和洛北南的方向走来,让明晓殊禁不住的有些紧张了,那几个盯着她看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女人到了,人便停在洛北南的身边,然后斜倚在吧台上,“来根雪茄。”轻`佻的声音让吧台的服务生立刻抛了一根雪茄给她,女人接过,再拿起打火机熟练的点燃了烟,舒服的吸了一口,烟气吐出来的时候,对准的不是别人,正是洛北南,“先生,要不要换换口味?”
真恶心,她人还在洛北南的面前呢,这女人就摆出了挑`逗洛北南的架势来,而且,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这样的表现就是对她宣战呢。
明晓殊轻轻一笑,也不做声,她现在还不知道那几个男人和这个女人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洛北南来的,优雅的喝了一口可乐,却见那女人干脆是一**就坐到了洛北南的大腿上,一边吸烟,一边不住的把烟气喷到洛北南的脸上,那样子看起来邪`魅极了,也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不得不说,这女人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只是,妆化的太浓了一些,让她看着有些不顺眼,不过,这样的场合又是这样的女人,都是习惯了浓妆吧,“先生,要不要我们一起喝一杯。”大腿上的重量,让洛北南终于感觉到了不对,一抬头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手一挥,他不耐烦的道:“走开。”
“呵呵……”女人笑,妩媚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同时,身体也是轻轻一晃,就避开了洛北南的那一挥。
“走开。”这让洛北南尤其的烦躁,干脆人站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滚。”他生平最讨厌女人了,可能,就只明晓殊是个例外吧,腿上被坐了那样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即便是醉了,他也恨不得要将之前吃的牛肉面吐出来了。
因着他的站起,女人也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却是,指尖划过他的酒杯,就那么一扬,一些粉沫状的东西就洒进了酒里,而且,根本不避讳明晓殊,一点也不怕她看见似的,再端起那杯酒,“先生,喝吧,美酒才配美男,先生好帅呀。”说着,小手就在洛北南的身上摸了一下,从来都是男人摸女人的比较多的,但是这女人摸着洛北南却是那么的自在,仿佛,她占了多少便宜似的。
酒香袭人,洛北南还想喝,一伸手就接过了酒杯,仰头就要再次一饮而尽,他是真的喝多了。
但是,明晓殊却坐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她是跟他一起来的,那女子扬到酒里的粉沫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她觉得那一定不是好东西,所以,一定不能让洛北南喝了,“北南,别喝。”伸手就去抢,可,还没触到洛北南手中的酒杯,那女子的小手就挡住了她的,“别管闲事。”
“他是我朋友,这不是闲事,不能让他喝。”眼看着洛北南不明所以的还要喝酒,明晓殊彻底的急了,低头就咬了女人的手臂一下,趁着她吃痛的空档,她伸手“啪”的就打掉了洛北南手中的酒杯,“别喝,里面有东西。”
酒杯落地,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她伸手就捉住了洛北南的手,“北南,跟我走,快。”
可是,洛北南的眼里还是那摆在吧台上的酒,“晓殊,我还没喝好,不走,再让我喝……再喝两杯就好。”他的舌头都大了,可脑子里别的想不起来,这酒,就是忘不掉,也不想撇下,好象来的时候就知道,这真的是她能尽兴的陪着他的最后一晚了,以后,无论怎么样,两个人都不会有这样在一起的时光了,所以,他不想走,醉死方休,醉死了才会任由她把他带去哪里,哪里都好,只要这一夜,她在他身边就好。
明晓殊已经用了全力,可她到底也是一个女人,还是让他挣脱了,又是拿起了吧台上的酒杯要喝酒。
女人笑着,几乎看不清楚的粉沫又扬进了那酒杯,还是任明晓殊看着也不挡一下。
这不是明晃晃的要害人吗?
明晓殊恨极,走过去,再也不想管那后果了,扬手,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的就打了过去,“他是我朋友,你休想占他便宜,我不许。”
“你……你敢打我?”女子捂着半边脸,原本漂亮的脸蛋上立刻泛起狰狞的意味,仿佛,她已经从美女变成了野兽,现在,只想要把明晓殊撕碎似的。
“北南,我们快走。”吧台上已经渐渐的投过来几个影子,那几个一直不怀好意的男人正在靠过来,于是,她心慌了,突然间的就是有些后悔陪着洛北南来这样的地方,早知道会发生意外,她宁愿他带她去海边,一起去听海,去看星星,去等待明天的日出,也好过这一刻的危急,她担心了。
这一次,洛北南倒是多少配合了她一下,因为,他已经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明晓殊声音里的急切了,可是,现在的他跟着她走也晚了,两个人只走了两步,就被围住了。
“站住。”那几个男子中的其中一个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不屑的扫视着她和洛北南。
“你想怎么样?”她吼回去,至少,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手。
“你说呢?”为首的男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气质倒也不错,生得也好看,不过,再好看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就该死。
明晓殊在心里思量着,不知是圣小美还是阮青竹,如今,在这t市也只有这两个女人会找自己和洛北南的麻烦了,细想之下,阮青竹的嫌疑最大,难不成,她是嫉妒自己和洛北南在一起?
可,他们之间现在清清白白的,只是喝一次酒而已,洛北南什么也没做,甚至根本就是在告诉她,过了今夜,她就该去找柯以威了。
她伤了柯以威的,是她欠着那男人的。
“她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若是阮青竹,她还真的不怕了,是阮青竹先对不住洛北南在先,若不是阮青竹,洛北南也不至于到如今还对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没兴趣,他是一碰了女人就会想起他曾经的妻子与他的哥哥……
“谁呀?谁给我们好处了?为什么我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呢?”男子朝前走来,距离明晓殊越来越近。
“站住。”她冷喝一声,虽然心底里还紧张还有些慌乱,但是,却在暗暗的想着办法。
明晓殊想到了曾经给柯以威的那一酒瓶子,也是那一下让柯以威差点丢了半点命,也让自己误会了他,原来,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有她的,只是,他每次的那一声声‘小美’让她误会了。
小美,原来只是她而不是圣小美。
差了一个字,果然是不同的。
“妞,你陪哥几个玩玩,这位帅哥就陪着这位妹妹玩玩,你们各取所需,我保证让两位欲`仙`欲`死,对今晚一辈子都会怀念的,怎么样?”
那样赤`裸`裸而又让人恶心的话,让明晓殊的眉头越皱越高,眼看着男子停在自己面前,明晓殊的眸子定定的盯着他,眨也不眨,就在男子以为她是慌了乱了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回应的时候,突然间,面前有什么一闪,明晓殊的手臂倏的拿起了桌上洛北南的酒杯,然后,毫不客气的“砰”的一声砸在了男子的头上。
又是猝不及防,就如当初对待柯以威一样,只是,一个是清醒的一个是醉了的,一个是酒杯一个是酒瓶,但是郊果却都是一样的,“你……”男子的身子歪了一歪,鲜血横流,“嘭”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啊……杀人了……杀人了……”那娇媚的女子立刻大声喊叫起来,唯恐天下不乱,惊恐的仿佛明晓殊真的杀死了人一样。
酒吧的打手和经理立刻就赶了过来,见血了,于是经理立刻道:“快报警。”
明晓殊巴不得这样,不然,若是真打起来,她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还要照顾洛北南,如果警察来了,那最好不过了。
微微的一笑,扶着洛北南重新坐下,“北南,你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她曾是盛世的主人,即便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却不是假的。
什么样的场合她没见过呢,当年在小岛上安月楠与父亲的人的搏杀,那样生死的场面她都见过了,如今,只是几个男人要捣乱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她才这样想就见另一个男子一下子拦住了正要去报警的服务生,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吴经理,这么点小事也要报警吗?不过是我们兄弟内部闹了一点分歧罢了,兄弟我们自己自会解决,就不劳烦吴经理了。”
“他们两个是你们兄弟?”吴经理不相信的指着明晓殊和洛北南。
明晓殊的心理一怔,知道这接下来麻烦了,眼看着警察很难被叫来了,一不做二不休,隔着吴经理,眼看着那男人还在跟吴经理讨价还价,她随手又拿起了那其它的酒杯,刷刷刷的连连丢向几个男子,她从小没学过什么功夫,只不过被旺叔训练过一小段时间,那是旺叔逼着她学的,只要她自保就好,想不到情急之下还真的被她得手了,虽然不至于伤了对手,但至少,也让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拉着洛北南趁着乱就往在门外跑,等那几个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和洛北南已经到了大门外。
来不及叫计程车了,等计程车过来了,他们也早就再次与那几个男子对峙上了。
眼看着一个人刚下了车,明晓殊一把抢过那男人的钥匙,倏的按下去,然后,推着洛北南坐进车里,她则是跳上了驾驶座,学了车不是白学的,任凭身后已经反应过来再追过来的男子跳脚的在后面大叫,明晓殊全都无动于衷,总之,她不会让自己和洛北南出事。
“扑”,几把刀飞过来,凌厉的散在车身上,居然有一把透过还开着窗的车窗一下子扎在了洛北南的肩膀上,“啊……”他惊叫一声,疼痛让他已经酒醒的差不多了。
“北南,坐好,关窗。”来不及其它动作,再停下去她和洛北南只怕都得出事,先把车开出去再说,先逃命要紧,至于伤,只要不是要害,总会医好的。
车子,风驰电掣的驶离了那家小酒店,后面的几个男子气极败坏的赶紧跳上了自己的车,可是已经被明晓殊甩下了一大截。
明晓殊透过车窗看着那辆紧紧追过来的车,不由得扫向洛北南,“北南,是不是她的人?”
洛北南已经明白过来,咬着牙,脸色苍白的按下了手机免提,然后打给了阮青竹,声音已经沉冷的吓人,“青竹,你派人追杀我和晓殊?”
“北……北南,你说什么?她……她回来了?”却不想,阮青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样的,而且那声音似乎并不象是假装的。
洛北南冲着明晓殊摇了摇头,告诉她应该不是阮青竹,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圣小美了。
“青竹,好好照顾亮亮,我没事了,晚安。”疼痛让洛北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一刀,当真是伤得不轻。
明晓殊也来不及猜测那人到底是谁了,眼看着人家还在疯狂的追上来,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就把车开到了这附近的一家警察局,幸好来的时候她随意的看过了窗外的景物,也记住了那个警察局的位置。
眼看着她的车子驶近了警察局,后面的车这才停了下来,傻子才会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是人都想要活命的。
明晓殊大大方方的将车停在了警察局门前,门卫迎了上来,“干什么的?”
“报警。”明晓殊不客气的道,那辆车虽然没有再追上来,但是就停在不远处,也许正在等待时候再来捉她吧,为了一劳永逸,她干脆进去警察局算了,只是,这样要辛苦洛北南了,他的伤,可是不轻。
“车停在外面,你们两个人进去吧。”门卫警惕的飘了一眼她开的那车,沉声吩咐道。
明晓殊只好打开车门扶下了洛北南,门卫一见洛北南上半身都是血,还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你……先送他去……去医院。”
“不想让我们两个在去医院的途中死了,你就给我闭嘴。”没见过这么后知后觉反应奇慢的门卫,若不是想要进去这警察局,她现在就想回敬这门卫一巴掌了。
“他……他没事吧?”
洛北南靠在明晓殊的身上,脸上开始绽起奇异的微笑来,能得她扶着自己,这伤,他愿意,也值了,“我没事,进去吧。”
满身的血还说自己没事,这男人是疯了吧,不过,门卫也不敢拦着了,不然万一这人真的死在他面前,他吃不了兜着走。
明晓殊扶着洛北南跨进了那铁大门的门槛,然后,直奔办公室走去,身后的那部车已经悄悄的掉头,然后离开了。
跟条子斗,他们可不想自找麻烦。
明晓殊却不敢掉以轻心,若是只自己她是无所谓了,可是如今还有一个洛北南,还受了伤,她不能不小心,自己已经对不住他了,又得他告诉自己关于柯以威的一切,所以,她是万不会放下他不管的。
明晓殊扶着洛北南就进了办公室,此时正是夜时,虽然不是很晚,但是,通常晚上警察局里都是很冷清的,两个值班的人一个在上网,一个在玩手机游戏,全都聚精会神的进行着他们手头上的‘工作’,丝毫也不知道面前多了两个人。
“报案。”明晓殊突然间的吼了一声,她的命差点没了,这两个警察居然在这里舒服的打游戏呢,拿着纳税人的钱却在玩这个,她气不打一处来,很生气。
两个警察被她这一吼,下意识的一抬头,便看到了洛北南,大半身的血呀,太惊人了,“谁?是谁伤了他?”
“黑色捷达,五分钟前经过警察局前的那个红绿灯,车上有五个人,四男一女……”明晓殊不慌不乱的说着,先抓人,至少要让对方乱起来,这样子,她和洛北南才能暂时的安全。
但是,她也只肯说这些了,那正在记录案情的还在等她说下去,明晓殊却停了下来,“开警车,送我们去医院。”
“喂,那应该叫120吧?”
“我不管,开车,听见没有?”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120可以做救护车也可以拉人的,同样的,警车了可以拉人,也可以做救护车。
那警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的调动了警车,然后开车把洛北南送进了医院。
那一刀虽然不是要害,可是因失血过多,洛北南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坐在车里也是紧靠着明晓殊,她也没有推开他,比这更私密的肌肤之亲都有过,此刻再想要避嫌真的已经不必要了,“北南,你再忍忍,很快就到医院了。”
终于下了车,进了医院,马上就进了手术室,刀口很深,需要缝合,当洛北南被推进了手术室的时候,明晓殊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警察也不客气了,一路上已经知道她姓名,直接道:“明小姐现在可以录口供了吧?”
明晓殊摇了摇头,“等一个人来再说。”
“等什么人?”
“他到了我自然会说。”明晓殊不客气的拒绝,然后还真是什么也不说了,任你警察磨破嘴皮子,我就是不说。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明所以。
明晓殊却是暗自笑,那个笨蛋,找了她那么久,如今,她就在t市,又报了警又随洛北南进了医院,他若是还不知道,那他和她就真的是没缘份了,她也就不勉强了。
她很安静,可是,几个警察却是很焦急,但是,无论他们怎么问,明晓殊就是什么也不说。
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洛北南出来了,打了针,安静的睡着,肩膀上缠上了纱布,一张脸上还是尤其的苍白,推着他进了病房,细心的照顾他,想起两个人一起的从前,无论是谁病了,他们都是这样彼此照顾对方的。
那时,她的心里真的有他,但是现在……
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的会变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门外的警察还守在那里,她却固执的就是什么也不肯说。
眼看着已经八点钟了,这个时候亮亮也早就到了学校上课了,她想着,或者,就把洛北南交给阮青竹吧,只有她照顾洛北南自己才能放心,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小尘尘要照顾,一早上打电话给尘尘,说是自己忙要小保姆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小家伙就在抗议了,可是,她绝对不能放着洛北南一个人在医院,她不放心。
阮青竹接起了电话,明晓殊淡淡的道:“你来一下医院吧。”
“你……你真的回来了?”原来昨晚洛北南打过来的电话不是假的,她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呢,一早起来给亮亮准备早餐再送儿子上学,到现在也没有看一下手机,此刻才知道应该是真的出事了,不然,明晓殊不会让她去医院。
“你来照顾他,他受伤了。”明晓殊真的不愿与阮青竹多话,可是,她现在也只能相信她了。
阮青竹的声音一下子就抖了起来,“他……很严重吗?”
“只是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你放心吧。”
“好……好的。”想到终于有机会见到洛北南了,阮青竹的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她与洛北南是真的离婚了的,只是,离婚的事并没有让亮亮知道,所以,那孩子一直还是当他是爹地的,“你,真的愿意我过去?”
明晓殊真是哭笑不得,她电话都打过去了,难道还有假的不成,“北南要醒了,过来不过来都随你,我要去给他准备早餐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再也没功夫与阮青竹磨牙,若不是看在亮亮的份上,她也不想理会那个女人,可是,有时候细想,阮青竹那般选择虽然让洛北南很难堪,但至少,洛家有了孩子,其实,阮青竹也是聪明的。
打了电话叫了早餐,现在的她还不想出去,一是不想见那些纠缠不休的警察,二是,她也不想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她还想好好的活着呢,一想起柯以威,她的脸就会绽出一朵微笑来,只是,她自己也没觉察到而已。
床上的男人一直在安静的睡着,阮青竹起码要半个小时后才能赶到,明晓殊眼看着等早餐还要几分钟,便走出了病房,然后,随着一个警察进了一间医生办公室,“那几个人是什么人?”
“小混混。”
“我不信,到底是什么人?”那几个人看她的眼神很是深邃,绝对不是普通的小混混那么简单。
“听说与安家有关。”
明晓殊心一跳,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安月楠的娘家人,想不到她早就放弃了盛世给了安晓语,但是安家的人遇到她还不放过她,真真是好心没好报吗?若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她真想立刻打给安晓语,让安晓语好好的教训一下安家的人。
临走时的那份协议还在,若是安晓语想要做稳盛世的主人,那么,她就不该对自己动手的。
若是她出事,扳指便易主归她的后代所有,那时她怀有身孕,所以,便在协议上补充上了这一条,只是要给自己一个保障,却不想,如今还是遇到了安家人的算计,甚至,害得洛北南受了伤,这让她很不爽。
就在明晓殊微微沉思的时候,办公室外突然间响起了一道恭敬的声音,“柯首长好。”
他,终于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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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接过佣人递给她的睡衣,缓缓步入了他的房间。
那一夜依始,她是他的女人,亦也是他的私有宝贝,兼职花瓶……
给他温柔,给他微笑,给他身体,却唯独不给他“爱”,因为,他要不起。
一个只欢不爱的宠物,却为何在他亲眼望见她才坐进的车炸成碎片的时候心是那般的痛呢?
六年后,她微笑与他擦肩而过,他怔然看着她手牵着的一儿一女才知道,曾经,轻贱的才是真爱。却,已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