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五章 起兵晋阳
曹操旁边许诸。张辽荀攸等顿时一阵慌乱。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曹操唤醒。过了一程。曹操才渐渐转醒。见得众人皆在旁边。环顾道:“诸公年纪于我相差无几。唯有奉孝最小。我欲百年之后。尽将身前之事交与奉孝。不想中年夭折。我之心肠尽皆崩裂矣。”说罢又放声大呼郭嘉字号。痛哭起來。
忽的一人來至曹操面前。手捧书信一封。乃说道:“丞相。郭公临去之时。曾亲笔留下书信一封。让我交与丞相。嘱咐我说。倘若丞相遵从心中所言。则辽东可定也。”
曹操闻之一愣。哭声顿止。定睛一看。原來是随军从事满宠。遂接过书信。拆开封皮。仔细观看。不禁惊叹心中所言。旁边众人尽皆不知心中所言何事。又见曹操仍有悲伤之意。也不便发问。便尽数都退了下去。
此时大将夏侯惇引众人前來。见了曹操。拱手道:“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方今袁尚。袁熙往前往投之。日后比为大患。我军不如趁其未动之际。速往带兵前往征讨。则辽东可定。袁尚。袁熙。公孙康等定然被擒。”
曹操笑道:“不劳诸位虎威。数日之后。公孙康必然送袁熙。袁尚二人头颅前來。”众将闻之。却尽皆不信。
时曹操大军尽屯于易州。按兵不动。大将许诸。夏侯惇。张辽等人见了心中甚是着急。遂商议去见曹操。道:“倘若丞相不去辽东。可回许都。恐刘表。刘备等生疑。况且李腾已在并州大败马超。马超逃回西凉。此时并州不过高干一人。如何敌得住李腾。倘若李腾夺了并州。则日后比为大患。况且此地距离并州甚近。我等愿带兵前去收复并州。”
曹操笑道:“诸公切勿着急。一切事物等得公孙康送來袁尚。袁熙头颅。再做商议。”许诸。夏侯惇等见得曹操仍旧呆在易州。心中遂万分焦急。却是无用。只得退下。
果然。过的几日。辽东太守公孙康将袁熙。袁尚二人头颅以木匣盛之。遣人送至易州曹操之处。众人闻之。尽皆大惊。连忙打开那木匣看个明白。果然是袁熙。袁尚二人头颅。曹操大笑道:“果不出奉孝之所料。”遂重赏來使。封公孙康为左将军。襄平侯。镇守辽东。
那公孙康使者走后。众将连忙上前问道:“何不出奉孝之所料。”
曹操遂从怀中掏出郭嘉所留书信。递给众人。张辽连忙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书信上写道:‘今闻袁熙。袁尚投往辽东。丞相切不可妄加兵戈。公孙康久居辽东。常恐袁氏吞并。二袁投之必然生疑。若动兵戈。公孙康必然联合二袁奋力抵抗。倘若城下置之不理。则公孙康。二袁必然相互图之。而李腾者。虽武力勇猛。手下大将甚多。数年之中。多得州郡。奈何其根基不稳。羽翼未丰。丞相只可缓图。不可强攻。攻则必然受挫。西凉马腾。丞相可削其兵权。招呼许都。扣作人质。委以虚职。则马超等必然不敢妄动。丞相再以奇兵袭之。则西凉可定。汉中张鲁。荆州刘表。易州刘璋。尽皆昏暗无能之辈。丞相翻手之间。尽皆化为齑粉。丞相眼前之大敌。乃江南孙权。暂居荆州之刘备。孙权虎踞江南。继承父兄之基业。尽占六郡八十一州。国险而民附。未可轻取。只能静观其变。然荆州刘备。遂无众多人马。却有皇叔之名。尽占人和之力。虽赵云。关羽。张飞等为辅佐四处征战。却无一出谋划策之人。如今天下名士甚多。倘若刘备得之。大事则成。丞相若不早图。其后必然生祸。我之将死。其言亦善。只望丞相听我一言。则大事可定。霸业可成亦。’众人看毕。尽皆称善。遂曹操引众官祭奠于郭嘉灵堂前。郭嘉亡时。年仅三十八岁。跟随曹操十一年。南征北战。多立功勋。祭奠完毕。曹操带兵回冀州。使人运送郭嘉灵柩于许昌安葬。
是夜。曹操于冀州城墙巡视。忽见一道金光。自地下而起。曹操下城使人发掘。得一铜雀。荀攸道:“此乃吉祥之兆也。”遂曹操于发掘铜雀之处。修筑一楼。名曰。铜雀楼。
曹操自建安五年四月。白马之战。火烧乌巢。官渡大胜。仓亭破袁。举兵北伐。到尽夺得青。幽。冀三州之地。已是建安十二年九月。其间已历七年之久。共得河北袁绍人马五六十万。
既然河北已暂无战事。曹操便班师回了许都。论功行赏。大封众将。又追赠郭嘉为贞侯。郭嘉所留家眷。曹操尽数赡养。后又聚众商议。欲征刘表。刘备之事。谋士荀彧上前进言道:“大军方才北征回來。士兵疲乏。未可轻动。且修养半年。 则荆州。江南尽可破矣。”遂曹操纳荀彧之言。分兵屯田。以候调用。
再说李腾自平阳大败马超。陈宫带领大军自箕关而出。攻打河东郡。现今已得闻喜。大阳二县。大军直逼河东城下。李腾闻之大喜。乃重赏陈宫。狄蟾等人及众位士兵。遂李腾留下一将镇守阳平。扬县二城。又从壶关召回大将臧洪。拜为上党太守。守卫城池。又名大将宋召带兵八千。往去攻打西河郡。自带四万大军连同颜良。文丑。刘原。颜子晴。文蕊等起兵。往晋阳而去。攻打高干。
李腾大军一路前行。所遇城池。只闻李腾前來。莫不开城投降。李腾行至晋阳之时。又得人马万余人。李腾于晋阳城外三十里下寨。连营十余里。
高干闻李腾带大军前來。顿时心中无比慌乱。遂从雁门。云中。上郡等调來人五马万。连同晋阳两万大军。共有马步军七万之众。
是夜。高干聚的手下武将谋士前來商议攻破李腾之策。众将來后。分列坐定。高干开口说道:“今曹操已尽夺河北之地。引兵回了许昌。李腾此时已无后顾之忧。此番前來。我等又该如何抵抗。”
话音落地。只见班部之中出來一人。踱步上前。拱手进言道:“李腾大军攻城略低。并州之地。半数已落李腾之手。颜良。文丑乃旧主之臣。勇冠三军。乃有万夫不当之勇。并州尚未有何人相抵。何况李腾乎。依我之见。主公不如早降。以免生灵涂炭。”
高干闻之。心中却是一惊。遂举目视之。乃并州别驾王钊。遂怒道:“此番晋阳城中尚有大军七万之众。未及交战。岂能言降。左右。于我将这胡言乱语之徒拉出。重大三百军棍。以示惩戒。”
王钊急道:“主公。我虽身死。亦无可惜。然此番若是不降。并州黎民便要遭受兵乱之苦。何故为之。”高干只是不停。只命士兵将王钊拿下。
忽的一人出列。拱手进言道:“主公。未及开战。杖责谋臣。于军不利。”
高干视之。乃大将邓升也。遂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于我打出。日后永不录用。”言罢。左右士兵立刻将王钊打出。遂高干环视左右。问道:“何人还敢言降。”众将闻之尽皆不语。遂高干又问。攻破李腾之策。众将亦是闭口不语。
忽见一人拱手进言道:“主公。我有一计。可破李腾。”
高干视之。乃晋阳太守邓举。遂问道:“有何良策。”
邓举遂道:“李腾远來。士兵必然困乏。全然无备。今晚可往去劫营。破其锐气。明日再行以大军攻之。则李腾必破。”
高干闻之喜道:“此乃真良策也。”
正欲分派劫营之事。只见大将邓升出列拱手道:“主公。我等与李腾交战数场。屡战屡败。李腾用兵如神。焉能不防我等劫营。”
高干一听。顿时心中甚是不悦。呵斥邓升:“你乃武将。焉知谋略之事。莫要言语。”遂不停邓升之言。吩咐卫固。刘虎带领三千人马。三更之时。趁夜前去劫营。
再说李腾于帐中同颜良。文丑。刘原等一面饮酒。一面商议明日攻城之事。正要说话。忽觉头颅甚晕。不禁晃了几晃。旁边颜良连忙扶住。问道:“主公怎的如此。”
过的一程。李腾方才回过神來。笑道:“方才忽觉头脑甚晕。或是今日连日奔波所致。今夜好生休息一晚。明日便好。”
旁边刘原忽的说道:“主公身体素來强壮。无病无灾。今日忽的头脑甚晕。必然乃是大祸前兆。”
李腾一笑。问道:“愿请教先生。是何大祸前兆。”
刘原不敢怠慢。仔细思虑一番。遂道:“高干聚雁门。云中。上郡等数万之兵。尽到晋阳。欲与主公决战生死。但其自料人马。大将尽皆不如主公之精良。唯有设以计谋。方有生路。高干知我军远道而來。士兵必然疲乏。我料高干今夜必然派兵前來劫营。主公还需好生安排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