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六章 高柔诈降
李腾看的陈正一时之间难以取胜。正欲将陈正召回。忽见高柔暗起弓箭。欲射陈正。而陈正此时正奋力大战邓升。哪里防备高柔冷箭。遂李腾暴喝一声。大叫道:“贼将休放冷箭。”李腾喊叫之声如半空中炸出一个响雷一般。甚是浩大。高柔惊了一跳。不及手指一番颤动。射出那箭正好擦着陈正身边过去。陈正事后再看。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腾见得高柔如此。不禁大怒。早已拍马而出。杀向高柔部将邓升。李腾坐下绝影奇快无比。那邓升如何來得及防御。措手不及之下。被李腾一锤打在胸口。落马而死。狄蟾。颜良。文丑亦是早已从旁掩兵冲杀过去。高柔大败而走。退入上郡。不复出來。李腾遂派兵四面围住上郡。奋力攻打。只因那上郡城墙太过高大。李腾人马久攻不下。直至申时。李腾方才带兵而回。
第二日仍旧李腾留下陈正守卫营寨。自带狄蟾。颜良。文丑等前去攻打上郡。那高柔心中手下之将并无可敌李腾。狄蟾。颜良。文丑之人。遂据守城池。不复出战。李腾见得高柔搦战不出。便使人马围城为战。高荣连同士兵于城墙上奋力死命防守。方才保的上郡不失。
是夜。李腾尽聚手下狄蟾。颜良。文丑。陈正等人与帐内商议攻打上郡之事。众将來后。分列坐定。李腾正要开口吩咐事情。却见一人闯入帐中。拜倒在地。拱手说道:“我乃上郡之使。奉太守高柔之名前來。有要事告知将军。”
李腾直视着那使者好一阵子。这才笑道:“既然是上郡來使。赐坐。”言罢。便有士兵送來座椅。让那使者坐下。李腾继续说道:“高柔让你前來。有甚要是。”
那使者拱手道:“将军神兵乃自天而降。我等凡胎肉体之人。怎会是将军敌手。太守言说。两军交战。受苦的确是上郡城中许多百姓。因此太守大人命我前來言说投降之事。还望将军纳之。”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与李腾。
李腾接过信件。撕开封皮。取出一看。正是高柔降书。李腾看过之后。放下书信。对那使者说道:“既然太守高柔不愿城中百信受苦。开城投降。我自纳之。你可回去告知高柔。明日我便进城视察。让他打开城门。出來迎接。”
那使者起身。拱手道:“既然投降将军。那便是将军手下。明日理当出城而迎。”言罢。便向李腾告辞。回了上郡向高柔交差。
上郡使者走后。李腾正要说些事情。忽的一人起身说道:“主公。那高柔乃高干之弟。高干乃是被主公所杀。高柔岂能不怨恨。今番來降必然有诈。”
李腾闻之一愣。定睛视之。乃大将颜良也。遂笑道:“依照颜良将军之意。又该如何。”
颜良说道:“主公不如趁明日高柔出城迎接之际。我等挥兵杀入。上郡必然被夺。”
李腾笑道:“将军之言甚是。奈何这等计策。高柔必然有所防备。到时候夺城不利。反中高柔之计。却是大大的不妙。”
颜良道:“那依主公之见。又该如何。”李腾遂让狄蟾。颜良。文丑三人來至跟前。小声说道:“我等只需如此如此。便可夺取上郡。”众人听后。尽皆夸赞李腾之计甚妙。
第二日一早。李腾留下陈正带领人马看守营寨。自带狄蟾。颜良。文丑各带武器。连同数十名随从。往上郡而去。李腾远远便看见高柔带领上郡百官。打开城门。出來迎接。李腾一行人等來至城下。拉住马匹。
高柔见的李腾真的前來。心中却是一喜。不敢怠慢。连忙疾步上前。拜倒于李腾马前。道:“原上郡太守高柔带领城中百官。参拜武威侯。”言罢。后面众人尽皆跪倒在地。
李腾作于马上。未曾动身。心中却是一声冷笑。让那高柔跪在地上好一阵子。方才说道:“高太守快快起來。”
那高柔连同众人早已跪的膝盖一片疼痛。但是沒有李腾命令。却是不敢起來。这下听到李腾方才的话。连忙从地上爬了起來。谢过李腾。又从旁边叫过一人。拿过手中一册竹简。來到李腾旁边。道:“这是上郡城中百姓户籍。粮田分配。还请武威侯过目。”
李腾接过之后。象征性的翻了几页。看了几眼。便将那竹简还给高柔。却不在理会。只是双脚轻夹马腹。连同狄蟾。颜良。文丑等进城去了。高柔等人相视一眼。遂赶紧跟了上去。城中高柔早已命人准备好酒菜等物。高柔便邀李腾一同赴宴。李腾笑道:“莫不是太守大人早已于**暗藏士兵。只等我前去。便一涌而出。将我擒拿。”
高柔闻之。当即吓得满脸煞白之色。连忙跪倒在地。道:“高柔既然投降武威侯。便是武威侯的人。哪里敢做哪些害君谋主之事。”
李腾伸手将高柔拉了起來。笑道:“我不过戏你耳。莫要放在心上。”高柔一听。心中这才释然。引了李腾往那设宴之处而去。
宴席之上。自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李腾忽的放声大哭起來。甚是悲切。旁边高柔不知李腾是何意思。连忙上前安慰一番。李腾这才作罢。遂问道:“武威侯为何忽的放声大哭。”
李腾泣声道:“想我当日失手。打死你族兄高干。现今想起。心中万分后悔。因此哭泣。”说完。又是哭了几声。
高柔闻之。连忙说道:“武威侯切勿哭泣。我兄高干不知好歹。意欲与武威侯决一胜负。武威侯失手打死我兄却也是当时情况所逼。”
李腾听罢高柔之言。心中自是一阵冷笑。又命人拿來高干灵位。好生纪念一番。方才作罢。这场酒宴。众人一直喝到初更时分。方才罢手。只见众人尽皆酒醉。各自胡言乱语。宴席之上一片狼藉。
高柔趁李腾酒醉之际。说道:“主公。今日天色已晚。况且众人皆已大醉。依我之见。主公今夜不如就在这上郡城中休息。我已命人收拾好一处宅院。以供主公及众位将军安歇。”
李腾此时满身酒气。身体不住摇晃。遂伸手拉住高柔胳膊道:“我等虽已尽兴。奈何营中兵士却不知可食饭否。我心中一时放心不下。还是今夜回去查看一番。若是营中已经安排妥当。再行回到这上郡城中。也是不迟。”
高柔听罢。又见得李腾确真已经醉了。遂心中一喜。说道:“不如今夜。我同主公回去查看。倘若妥当。也好护送主公回到上郡。”
李腾抬头看了高柔一眼。遂笑道:“高太守之言甚是。那就随我往营寨中走一趟吧。”高柔点头称是。遂招呼手下士兵。及李腾所带那些随从。一同护送李腾。狄蟾。颜良。文丑往李腾营寨而去。
李腾刚进营寨。部将陈正便带人赶來。见得李腾满身酒气。又见高柔随同李腾前來。不禁瞪了高柔一眼。便赶紧令旁边士兵从高柔手中接过李腾。引入大帐。将李腾放在坐榻之上。正要叫人送來醒酒之物。便听到李腾鼾声如雷。依然熟睡过去。
陈正遂知高柔已经投降李腾。但见的李腾如此回來。不禁心中有些怒气。谓高柔道:“主公如何成了这副模样。怎的叫人放心。”
高柔道:“今日乃我归降主公之日。主公自是高兴得很。便多贪了几杯。我等身为部下。不好相劝。因此主公才这番大醉。”
陈正道:“那如今主公已经回到营寨。高太守还是早些回到上郡。一面敌军趁机袭城。”
高柔一听。却是急了。遂赶紧说道:“主公乃万金之体。这般荒野之地。主公如何能够睡得安稳。”停了停。又继续说道:“我已在上郡安排人手打扫庭院一间。以供主公安歇。”
陈正又问道:“既然高太守如此。那主公为何还要回來。”
高柔道:“主公只说营中还有要是沒有处理。因此回來查看。现今已经沉睡而去。不如我派人以车架送主公回上郡安歇。”
陈正喝道:“主公已然休息。若是吵醒。怪罪下來。你我谁去承担。”陈正一句话说的高柔哑口无言。遂继续说道:“主公既然已经睡熟。不如今日就在营中。等的明日主公醒來。再行言说住往上郡之事。”
高柔听得陈正已下逐客令。再说这里乃是李腾营寨。高柔自然不敢胡作非为。只得又说了几句。赶忙向陈正告辞。带着人马。回上郡去了。
高柔刚走。李腾便睁开眼睛。坐了起來。笑道:“高柔匹夫欲趁我我醉酒之际。名为让我前去安歇。实为暗害于我同各位将军。这等拙劣计策。焉能瞒我。”话音落地。狄蟾。颜良。文丑等各自从营帐中进來。众人哪里还有方才酒醉时候的样子。遂李腾仔细交代众人一番。方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