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章节118
第118章王者的对决?还是三堂会审?
当九阿哥把手贴敷在真真光裸的脊背上,用手描画着那朵仿若迎风开放着的莲花时,心中一阵未明的凄楚袭上心头,同时又深深感到一阵可笑。
原来自己所有的担忧,不甘,在这朵莲花面前都变的那么笨拙,那么可笑。
可笑自己在真真与四哥之间故布疑阵,可笑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挡不住这两人之间的缘分,难道这缘份真是天定不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九阿哥就察觉到了真真对自己四哥的不同,也许是从真真那次对自己全部坦白的时候,也许更早之前自己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自己的不想相信,更不想见到这两个人再碰到一起。
真真有许多爱好都和四哥相似,同样书的一手好颜体;同样绘的一手好工笔;同样喜昆曲、京戏,同样好那钧瓷、密瓷;就连饮的茶,都是同样喜那滇南普洱。
就是在音律上,两人也是多有相通之处,真真好琵琶,四哥精琴艺。真真的一手琵琶弹得大开大阖,四哥的一曲古琴也奏的曲高和寡。
其实这两个人从没有在一起弹奏过,可能四哥同真真两人到这会儿也是不知,对方那一手操琴的绝技。只九阿哥每每听着其中一人弹起,都会不自觉的想到另一人。想着若是这两音相遇和旋时又会是怎样的情形?是那琵琶声声萦绕于高寡难合之调,还是曲高之音低就于缠绵悱恻之珠玉?
九阿哥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心态,不想这两个人相遇,又时不时的想这两人相遇又会怎样,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如今想来真真刚认识自己兄弟那会儿,就已对自己的四哥多有关注了,虽然她表现的好似不经意间的询问,可这种不经意的关注更是让自己有些莫名的吃味,嫉妒。
也就因着这些,九阿哥心中隐隐有着些担忧,尤其是在知道了真真遇险被四哥所救以后,这种担忧更是深深的扎根在自己心底,时不时的出来扰乱自己的心。让自己更是担忧于真真同四哥的相遇,期盼着两人最好不遇,永远别再遇。
现在面对着真真背后的这朵莲花,九阿哥心内满满的生出种自己是个多余之人的感觉,竟是觉得真真天生就是要同四哥相遇、相亲、甚至相爱的。
哪怕这个过程颇多波折,被自己搅个凌乱,可他们还是会找到出路回到那最初的原点。九阿哥解释不出来这是为什么?若不是这个原因,若不是两人真是缘分深厚,为什么真真身上的隐秘只有在她承欢于四哥身下时才会显现出来?
这朵莲花,这朵分外妖娆荼蘼绽放的莲花,就像生生为四哥,为爱新觉罗·胤禛一个人绽放的一般。摇曳着、扰乱着、刺痛着九阿哥满是酸楚的心,更是让九阿哥嫉妒的发疯。
“真真,你~~你同四哥之间~~你是愿意的吗?”
九阿哥明明心中已经知道,已经明白了那个答案,可还是期许着也许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也许真真是不情愿的。可当亲耳听见那轻轻浅浅的一声‘嗯’时,九阿哥浑身还是如遭雷击一般,瞬时凉了浑身的血液,只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仿若那失去依靠的浮萍,没有了归属,只是那样漂浮着~~~,漂浮着~~~
这时的九阿哥才明白,世间还有一种感觉比之心悸更加可怕千倍、万倍。
那就是什么也没有,只是这样漂浮着~~~,漂浮着~~~,无所依靠,了无生趣。
浑浑噩噩的九阿哥如触电一般,慌忙的撤回自己的手,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要这种感觉,很不想。这感觉很不好,相当不好,不好的让自己的心酸酸的,就连眼睛也酸起来。
九阿哥不想这种感觉停驻在自己心里,只想真真还是能像以前一样依附在自己怀里,更准确的说是只想自己的心依附在真真的心上,一分一秒也不能分开,一时一刻也不能分离。
也许是这浴室蒸腾的雾气过重,九阿哥只觉着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睛越来越酸涩。可就是这样,那摇曳在自己眼前的莲花,却是越发分明越发清晰。强忍着眼中这雾气,九阿哥急速的转身离去了,转身的那样急,离去的那样迅速。
迅速的让九阿哥都没有留意到真真下面轻轻的那句话,若是九爷听见了哪一句后面也就不会受了那许多苦楚,唉~~,只能说小九子,你就是个被折腾的命,不折腾不行,必须滴!!!
九阿哥没有听见的那句却是真真有感于九阿哥的心慌,不自觉吐出的心声:“我也是离不开你的,万不能离开。”
真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只觉着自己的心就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了,回头看着已是冲冲离去的身影,想着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还是说他这个臭小九子明明听见了还装做没听见,故意回来找茬的?
他一定是知道了四大爷同自己那破事儿,回来兴师问罪的,不过听着口气倒也不大像,也没见他发多大火,只是刚进来时瞧着脸色臭臭的不大好。
想不明白的真真干脆不想了,又惦记起自己背后那个图案来?到底是不是啥啥空间哒?要不要对自己下个很手?
真真沐浴完后,吃过香喷喷的饱饭,又品完绝佳的香茗,几经抓心挠肝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试一试。
你妹滴,说不定牺牲咱一小滴血,就能换来一大片广阔的啥啥神奇空间了,到时候咱就把咱的小金库都装里面,谁也找不着,小九子也找不到,省的他再拿这些要挟咱。
想起上次小九子说把自己的铺子,庄子都捣烂了的那件事,虽说后来知道都是玩话,可真真还是有些担心,有些后怕,感觉自己的小金库岌岌可危,放哪儿都不保。一直惦记着想出个啥啥完全之策,像‘保卫萝卜’一样保卫好自己的小金库。
这会儿,有了这点子狗血空间的想头哪有不适的道理?
想到这儿,真真只说自己又懒懒的想睡,秦嬷嬷只当真真刚经历了这奇异之事,心情欠佳,也没多想只留下宝香一个,又交代她定要好好服侍小主子,这才带着宝灵一同出去了。
宝香跟着自家奶奶进了内室,一进去就见自己主子拿起根绣花针,冲着自己的手指比划来比划去的,瞧得宝香一阵莫名其妙。
“奶奶,你这拿着根针是要做什么?”
听着宝香问自己,真真想了想自己也是不知道把血滴到背部哪里合适,再说自己也够不到身后去,还得让宝香丫头帮忙。想到这儿连忙拉着宝香丫头的手,不拉~~~不拉~~~不拉~~~的又瞎说一气,把和秦嬷嬷商量好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
只说自己昨夜睡而不醒,原是梦中见了自己逝去已久的阿妈、额娘。
因阿妈、额娘惦记着自己在这边孤独一人,又见着自己现如今虽是吃穿不愁,但姻缘却是难定,又说自己今后还是会时不时的有个小灾小难,因两人实在舍不得自己女儿这样受苦,就特儿特儿消减了他们两世的轮回求了菩萨大士,给自己求了一株佛花来保佑平安的。那,就是现如今自己背后这副连花了。
真真一顿神婆似的招摇撞骗,又露出了后背的那朵莲花来,已经听的迷瞪口呆的天真好骗小宝香那还有不信的道理,立马只双手合十,口中连连唤着:“阿弥陀佛,好在先逝去的老爷、太太在天有灵,保佑着奶奶平安,若不然奶奶还不定怎么命运坎坷,多灾多难哪。这下可好了,看见上天还是公平的,奶奶之前吃了那样多的苦,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了。”
真真见着这小丫头不拉~~~不拉~~~不拉~~~的还在继续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一切可感谢的神灵的趋势。赶紧拦住,这要一直说下去说道明天也说不完,我家的宝香丫头可也太好偏了。
拦住宝香话头的真真立马又忧心重重的说:“只是这阿玛,额娘费尽心血求来的佛花确是还要用我的血给它开光,才能保佑自己这一世顺顺当当。可我又有些犹豫,只想自己一旦用了,阿玛、额娘就要少两世的轮回,这却又是我的不孝了。”
真真自己说的天花乱缀,仿若真是发生的一般,自己都有些信了三分,又心内念叨着这个马尔泰·真真原身的阿妈、额娘,您俩老可千万莫怪咱华真真拿您老当枪使,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是!!!
宝香听着也是唏嘘不已,跟着愁苦了一阵,又看了看主子身后的莲花图案,想了想还是劝道:“主子也要放宽心,先去的老爷,太太既是已经给主子求了这个来,主子若是不用岂不白白辜负了老爷、太太的一片疼女之心。照奴婢看,这可是好事儿,主子还是应该听老爷、太太的才好。”
宝香看着自己主子有些意动,连忙又说:“奶奶告诉奴婢怎么弄法?奴婢定是会帮着奶奶办妥的。”
见着宝香虔诚的净了手,等着自己的吩咐,真真也真是感动,自己的这个丫头虽说好骗些,对自己倒真是一心一意的。
真真用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下狠心的挤出几滴血来,立马让宝香把血涂在自己后背上去,宝香早就净了手在哪儿等着了,立马接过来就涂在了中间的花心上,只将一涂上,就见那血珠子竟是瞬间被那莹润的肌肤吸了进去,一晃就不见了,只那含苞着的花心倒是越发娇艳了。
宝香惊讶的‘咦’了一声,把自己见到的异象讲给了真真听。
真真一听来精神了,难道这真要转成神马狗血的空间文了?赶忙又闭上眼感知了一下,啥也没有,连个‘叮’提示音都没一声,难道血还不够?咱再试试,接着就又扎了两针,又挤出几滴血来让宝香再试试。
宝香按前法试了,这次倒是不见任何异样,那血还在背上,一滴也没见少。
真真听了这样心内也是失望,又想起来,让宝香涂到别的花瓣上试试,可还是同样没变化,一点反应皆无。真真这下是彻底灰心,歇菜了。
尼玛,搞了半天,浪费了姐这么多滴血,原来这就真只是个纯漂亮的纹身而已,一点啥啥神奇功效都没有,你妹滴,这老天果然是闲的蛋疼,没事耍着姐玩呢!!!
真真拿起镜子又瞧了瞧背后的图案,果然除了花苞哪处颜色更深些,更加明艳些,其它一点变化也没有。
总体看来就是个艺术非凡的大师级别纹身了,不过想想也挺好,这么精妙的纹身,全当艺术品了,恐怕全大清也没谁能纹的出来,仿照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大个防伪标记贴在姐背后,这下咱丢在那儿都不怕找不回来了,这一大片可有多明显。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全球GPS定位啥啥滴。心内也是闲的蛋疼的真真,无限歪歪着自己这没啥大用处的纹身。
等宝香拾到好退出去了,自己就又躺在床上想起那几位都是‘大爷’的大爷来,也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会不会打起来?要是打起来谁更厉害些?真真想着想着就真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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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急冲冲的转身离开甜井胡同就直奔了户部去了,到了户部门口想了想又折回了身,只让自己的近身侍卫首领其木泰,拿着自己的帖子去请四爷到内务府八爷处去一趟,就说弟弟几个约着四哥有要事商量。
这边吩咐了其木泰,那边九阿哥就带着剩下的几人直奔了内务府,一进了八贝勒办公的院门,九阿哥就见自己五哥同八哥两人都在哪儿焦急的等着自己。
九阿哥冲着八贝勒使了个眼色,八贝勒立马明白了九弟的意思,连忙吩咐身边一众侍候了人都下去,又交代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小徳子’,说自己这会儿有些乏了,稍休息会儿,有什么大小事务不急的就明日请早,若是有实在急,就叫小徳子先收着,等自己过后再看。
九阿哥又吩咐了小徳子一声:“一会儿四爷过来,你就让四爷独自一人进来就好。”小徳子连忙答应了一声,见几位主子再没什么吩咐了才退出了院门。
八贝勒听了九阿哥这话儿问道:“你刚才约了四哥过来?”
“嗯,才刚儿叫其木泰拿着我的帖子去请的四哥,想着一会儿也就到了。”九阿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端着盖碗茶,不急不缓的一下下滤着漂浮在面上的三五片茶叶。
五贝勒同八贝勒见老九坐在那静静的又不言语了,心内都有些不安起来。孰知这老九脾气的两人,都是有些担心,不知一会儿四哥来了他又会怎样。
瞧着自己两个哥哥的样子,九阿哥嘴角一挑,似有若无的笑了下道:“哥哥们不必过于紧张,弟弟又不是什么混人,还不会那样糊涂的。”
八贝勒听着这话儿点了点头,心内也是惦记着真真多些,想了想问道:“你刚才可是回她府上了?真儿~~,可还好?”
九阿哥听了自家八哥问起真真来,眼前却又是浮现了真儿背后那荼蘼绽放的花朵,心内就又好一阵酸,面上倒是强忍着道:“真儿瞧着挺好的,我去的时候秦嬷嬷正服侍她沐浴,看着气色也好,就是那背上的那多莲花~~~,也是很好~~~~”
说道最后一个‘好’字时,那声音听着都仿若不是从自己嘴中发出来的一样,生生透着股子心酸无奈来。
八贝勒毕竟还没有真正看见那朵莲花,只这样坐在一旁,看着自己九弟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忧伤,听着他那心酸的语气,心内也是一阵不好受。
五贝勒坐在一旁也是心内翻腾,那会儿九弟走后,八弟拦下自己就大略说了真儿同四哥之间的种种过往,自己这才明白那两个人之间竟是有这许许多多的牵绊。怨不得真儿会对四个那样不同了,想来在真儿心中四哥还是要更重几分。
几个人各怀心事的坐着,谁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都等着那一人,那位自家的四哥——爱新觉罗·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