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槐道人
由于很急促,我们两人将尸体慌忙的放进后备箱。我额头上出了不少汗,眼睛四处的瞄。大汗淋漓后,终于放好了。
“喂,你们两个站住在干什么?”正当要上车的时候,一名穿着制服的巡逻警察叫住了我们。这下完了,千万别出事别出事,我心里默默祈祷着。
“哦,我们搬行李。马上就要回家了,行李太多所以慢慢搬。”疤子很自然的挡在了前面说道,我在驾驶室里捏了把汗。
“大热天的你们注意点昂,别中暑了你们看你们满头大汗的。注意休息,知道吗!”巡警手里的电棍指了指我,我这汗是越出越多。
“呵呵,警官多谢了啊,你也要注意点啊!”我勉强的对他笑了笑,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走后,疤子上了车一副坦然的样子心理素质真好。
“小川爷没事吧?”疤子笑着问道。
“疤子,行啊!心理素质不错啊,哈哈走!”疤子不愧是当过兵的,心理素质过硬。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疤子乐的钥匙一转油门一踩方向一打,一套连贯动作。
照着路牌标示我们来到了十三公里外的上方山,这里原先是火葬场后来变成了墓区和风景区。反正那些商人只要能赚钱的都能剥层皮下来,能把墓区当风景区亏他们也做得出来。
不过这一路的风景还真没话说,连路都被改成了公园式的。铺着白白的大白石,一片肃穆庄严中略带些悠闲。
路边有几片草坪,草坪上假山、石碑、雕塑各自竖立着不同的形态。草坪后就连绵起伏的山坡,山坡上弯弯曲曲的白石道路交错着,山坡旁一个绿水波泱的人工湖纵贯整片景区。
我和疤子两人拖着行李箱沿着白石路向后山走去,这前坡是向阳坡可是为什么要把墓区放在被阳坡呢。越靠近坡顶越阴森,走过一道石框门就到了后坡山。
往下看去一片片白色公墓整齐的安在山坡上,就像绿叶中的一块块白色石雕。由于是被阳坡,阴气很重刚刚还满头大汗的我现在已经冒冷气了。
哆嗦着拉着行李箱,顿时感觉行李箱重了许多似乎里面多了块石头。我沉了下心和疤子靠的很近沿着白石路走,现在不是清明所以墓区几乎没有人。
走到一个大理石平台,几十平米的平台是山坡上挖出来的用大理石铺了下。平台用来分隔墓区的,在平台上有一间岗屋。
岗屋是现代式的高雅别居,屋外摆放着一个石桌,四个石椅。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坐在石椅上喝着石桌上的茶,一把拂尘别在背上。
道人的鬓发已然全白,留有三寸胡须。给我的感觉,就是此人好像并不是现代人而是古代穿越过来的。
按照墓区行业的规则,凡是入墓区的不管是下葬还是扫墓都得交入门费也就是给看墓人的小费。
我把行李箱放下,径自向前走去。看了下雅居内并无他人,难道此道人就是看墓人?
“请问这看墓人可是您?”我怀着试试看的心理问道。
“不错正是贫道!入区三百,一小时五十。半小时作一小时算,半小时以下不算。”道人手里拿着茶杯悠闲的品着茶,顺溜的把行话说了出来。这家伙也能当道士,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我从裤袋里掏出了三百,放在桌子上。
“贫道单字槐!”道人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如既往的喝着他的茶。槐?果然是个坏道人,这名字和他十分的配,就像哈巴配汉奸一样的配。
我又掏了五百放在石桌上,安葬两具尸体肯定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可是为什么陈四要我把他安葬在这里呢,这我先前并没多想。但是看到这里的风水似乎并不是很好,照道理将死之人都希望自己被埋在风水宝地的。
“对了,有句话不知贫道当讲不当讲?”正准备拉着行李箱进墓区,槐道人突然起身将我们叫住。
“道长有何指教?但说无妨!”我回过身心想这道士打什么坏心眼呢。
“吾观二位所带之物煞气冲天,不知二位是否觉得冷气逼人后背冰寒之觉?”槐道士古模古样的说着,不过我一摸背,还真是寒气逼人冰冷冷的。
这道士该不会做了什么手脚,让我觉得和他说的一样吧。于是我看了看疤子,疤子的手抖得厉害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到槐道人身边。
“道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既然被看破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做好了被宰肥羊的准备。
“二位行李箱里的东西见不得光吧,其实我要提醒的并不是行李箱里的东西而是墓区里的!”槐道人故作神秘低声说道,
“墓区?难道这墓区里有什么东西作祟不成?”站在原地的疤子问道。
“这倒不是,一直以来这里都是相安无事的。不过你这两件行李带进去了,就保不准出事。可以这么说,你一旦带进去了必定出事!”槐道人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指着两个行李箱说道。
难道陈四是想死后和吴狗阿二尸变?但是他为什么要尸变呢,一旦尸变了就是行尸走肉见不得光运气不好还会被卫道士除去。这对他并无益处啊,想着想着我突然似乎抓住一点头绪,报仇!难道他想尸变后报仇?
“谢三金,谢三金。找谢三金,这不可能!”我嘀嘀咕咕道。
“不可能吧,起尸了就没生前的记忆了根本不可能去找谢三金啊,而且也不一定找得到!”疤子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疑惑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们二位死前都有一口极重的怨气。那口怨气的对象可能正是你口中的那个谢三金,起尸后就会依照怨气所带的本能行动。它们就会跟着本能去找谢三金报仇,它们鼻子对对象的气息异常敏感。
不过运气不好的话,变成煞尸凡是遇到它们的人无人可能生还。哎~”槐道人叹了口气,拂尘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