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傲慢来使
烈布阴沉着脸,半响无语,酋德知道,烈布一定被这突如其來的变故震惊了,难道缇班真的反了,酋德还清楚的记得那日他放走了祁妃,烈布说过,你妇人之仁,助纣为虐,他日,当缇班的长剑横在我的颈前,你还会不会替他说话,
酋德心中砰然作响,
殿外传來脚步声,有侍从禀报,坷伦将军求见,
进來,烈布大声,
坷伦疾步进门,给烈布施礼,烈布似乎已经猜到了**分,他目光阴戾,“什么事情,”
“大王,上将军遣來使者在宫外求见,刚恰巧被我遇到,”坷伦近身一步,神情凝重,“大王,,上将军他,,”
使者,烈布鼻孔里哼了一声,“坷伦,你的消息很不灵通啊,缇班谋反一事你可否听到过风声,”
坷伦惶恐抬眼,“小人失职,大王赎罪,确实刚刚从使者口中才得知,”
嗯,他说什么,烈布问,
“他说缇班将军派他來面见大王,有要事禀报,难道上将军真的,”坷伦面露惊恐,
烈布的目光撇向了祁汉,他背过双手,呵呵的笑了起來,“丞相,看來满朝只有你的消息最为灵通啊,,”
大王,祁汉胡须颤抖着,“大王难道怀疑老臣吗,”
烈布笑了笑,他拍拍祁汉的肩头,回身坐到桌案旁,凛然而视,大声吩咐侍从,“传使者觐见,”
酋德挑开帷幔,目光伸向殿外,他身在暗处,但是目光所及,殿内的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
不一会,侍从引领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來,男子看到烈布,面色镇定,他迈进门槛,昂首走近了几步,在距离烈布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男子洒脱的向着烈布拱手,屈身下拜,举止从容不迫,
“小人陵筱拜见大王,”男子声音朗朗,
烈布眯眼凝视了片刻,此人看上去很眼生,“陵筱,你要觐见本王何事,”
陵筱抬起头,目视烈布,“小人是奉上将军之命,特來拜见大王,”
呵呵呵,烈布习惯的搓着手指,关节处咔咔作响,烈布笑问,“缇班,我那兄弟可好啊,”
陵筱拱手,“缇班将军十分惦念大王,所以特派小人前來探望,”
啪的一声,烈布手掌击向桌面,“派你,他现在何处,为何不亲自前往兰陵探望他的兄长,”
陵筱面不改色,像沒用听到那一声爆响一般,“上将军军务繁忙,不便前來,所以,,”
屁话,陵筱的淡定激怒了烈布,烈布骂道,“大胆,军务繁忙,他重罪在身,叛逃兰陵,他什么时候來的军务,繁忙在那里啊,陵筱,你胆敢信口雌黄的欺瞒本王吗,”
陵筱优雅的起身,给烈布深深一躬,面含笑意,“大王息怒,小人只是使者,特意前來传达上将军的授意罢了,怎敢信口雌黄,”
哼哼,烈布冷笑,“罪臣逆子也谈得上什么使者授意,來人,给我拿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人,”
殿门守候的侍卫大步向前,一把按住了陵筱的双臂,向着殿外拖去,
大王,且慢,祁汉忽然急匆匆的拦住了侍卫,他转身跪倒在地,仰面道,“大王,既然是上将军派他过來,定是有要事相商,大王何不听他讲完再做定夺啊,”
酋德暗中焦急,他攥着拳,手心都微微汗湿了,
烈布沉吟,垂着双目,傲然的吐了一句,说,
侍卫松开了陵筱的双臂,陵筱抖抖双臂,面色平静,他似乎完全准备好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预料之中,陵筱拱拱手,给烈布一躬,“大王息怒,这一次上将军遣小人面见大王,是对大王有个请求,”
烈布冷冷的瞥视陵筱,
陵筱垂下双臂,傲然而立,他微笑道,“大王认为上将军是叛逆,可是天下人都知道,上将军勇冠三军,是个出类拔萃的帅才,多年來他代替大王南征北战,攻城略地,平叛了不知多少叛逆奸党,兰陵的江山难道沒有一半是上将军的功劳吗,”
祁汉在旁侧已经挥汗如雨,他几乎不敢抬头看烈布的眼睛,
烈布吸了一口气,嘴角上弯,竟然露出一丝笑意,他挥下手臂,示意陵筱接着说,
“英吉谋反,挑唆上将军同谋,可是大王应该知道,凭借上将军在军中的威信,如果他真心谋反,大王岂能安坐在宝座之上,所以,叛逆一说,纯属诬陷之词,”陵筱毫无惧色的对视着烈布,
酋德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他真想马上现身出去,阻止陵筱的话语,难道他不知道烈布的脾气吗,如果他不想激怒烈布,死于殿前的话,酋德完全能想象的出來,烈布此此时一定已经起了杀念,
烈布垂目,面无表情,
陵筱踱了几步,泰然自若,“大王,恕小人直言,当年先王驾崩,就众说纷纭,大王压下此事,至今先王死因仍是个未解之谜,上将军勇猛刚烈,体恤下属,威望极高,当初,群臣拥戴上将军才是兰陵王的最佳人选,我想这件事丞相应该可以作证,,”陵筱转向祁汉,面带微笑,祁汉浑身一抖,双膝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他强忍着心中的慌乱,指了指陵筱,“胡言乱语,立褚之事是先王的旨意,我只是下臣,我能作证什么,”
哈哈,陵筱大笑,“丞相啊,您何必这么胆小,小人万万沒有离间之意,小人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或许是个沒有人敢面对的事实罢了,您怕什么,”
陵筱,烈布终于慢吞吞的出了声,“本王不能不说,你确实是个人才,在本王面前,毫无惧色,侃侃而谈,想必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就沒有想活着回去,对吗,”烈布阴沉的嗓音,咄咄的鹰眼阴冷的骇人,
陵筱回身,给烈布深深一躬,“大王,上将军对小人有救命之恩,这次上将军遣小人过來,付与重托,就算小人之言得罪大王,大王砍了小人头颅,小人也绝无怨言,也定要不辱使命,”
很好,烈布点点头,“你说完了吗,”
当然沒有,
哦,烈布一笑,“陵筱,你句句以下犯上辱沒君上,已经千刀万剐罪不可赦,你认为本王应该听你讲完吗,”
“应该,而且必须,”陵筱目不斜视的对视着烈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