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漪儿喜欢他
顾琉萦牵起顾琉奂的手。这次顾琉奂沒有再挣脱。她牵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天辰皇的面前。扬起小脸坚定的说道:“父皇。漪儿想认他为义哥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顾琉奂亦是睁大了眼睛。他虽然与外人隔绝多年。但还是知道被一个公主认为义兄是什么样的身份。
同时他又有些迷茫不解。为何她要对他那么好。
天辰皇脸色先是白了一阵。接着强笑道:“告诉父皇。为什么。”
“漪儿喜欢他。”顾琉萦说得很坚定。比之之前那遍更坚定。
顾琉奂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天辰皇的表情。他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大事。这事是容不得顾琉萦胡闹的。
“公主。你身份尊贵。这句话奴才会当做是你的玩笑话的。也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他沒有叫天辰皇父皇。他已经习惯了之前的生活。沒有父皇母妃他的生活亦是一样的过。
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了。
只是他自称奴才还是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小小的顾琉奂亦是聪明的。他知道。就算他现在挑明了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反而会惹得天辰皇的不满。
可他再聪明也不过才十岁。他沒想到的是。月妃不可能容忍他一个奴才出來占了风头。
月妃一开始只是对顾琉奂这个人有些不耐烦。在她的世界里从來沒有把奴才看在眼里过。
然而顾琉奂那时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奴才而已。
月妃脸色有些难看。她疑惑顾琉萦对顾琉奂的反应。
她在脑海里仔细的想了想。着实沒有发现有关顾琉奂的事。可以说对顾琉奂一点印象都沒有。
她想。她若是不认识这个小奴才。那么。顾琉萦应该也是不认识的。
月妃在一边问着贴身侍女道:“素琴。去查查这个小奴才的來历。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素琴是月妃的陪嫁丫鬟。聪明自然是不用说的。而效率亦是高的。
这是皇宫。后宫的事又都是月妃在管理。所以不出一炷香时间素琴便查到了顾琉奂的身份。
素琴查到的时候亦是惊讶的。她俯身在月妃耳边低声道:“他是娘娘的二儿子。”
月妃闻言手里的手绢瞬间跌落在地。她坐在轿子里。此时刚好一阵风吹來把她的手绢吹到了一边。而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顾琉奂的身边。
顾琉萦看着面前飘來的手绢本欲去捡。但看着上面那娟秀的一个月字便用小脚狠狠的去踩那手绢。
月妃见此谈不上怒不怒。因为顾琉萦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就正如她一直不喜欢她们母女一样。
月妃在得知面前这个落魄得不像样的小男孩是自己的孩子时心里有那么一些愧疚和心疼。毕竟是她的儿子。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
因为她不允许自己对顾琉奂心软。即便顾琉奂自己的孩子。她也告诫自己不要去管他。
是以这么多年來她真的沒有去看过顾琉奂一眼。
她想。顾琉奂必是恨她的。但她告诉自己。她不在乎。
月妃调整好心情。她要拉走顾琉萦。她不要顾琉奂再进入他们的生活。
她不知道为什么顾琉萦今天会这么反常的对一个小男孩。她只知道。她不要让外人知道顾琉奂的身份。
她看着顾琉奂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是高兴的。只是她以为是顾琉奂自己傻。殊不知顾琉奂不是傻。只是对他们早已死心了。
月妃在素琴的搀扶下下了轿。莲步轻移到了天辰皇的身边。蹲下对着顾琉萦。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
“漪儿。你可知这不是件简单的事呢。漪儿乖。我们出宫去玩了好不好。你看这天色不早了呢。漪儿喜欢这个小哥哥就等回宫了以后再找他玩儿好不好。”
顾琉萦本就是厌恶月妃的。在她的印象中。月妃总是对着她和父皇一个样。对着她母妃一个样。
顾琉萦冷哼一声转过头:“哼。就不。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带他一起出去玩。就是想让他当我哥哥。”
月妃转而有些委屈的看着天辰皇。天辰皇看着顾琉萦。他是拿顾琉萦沒办法的。可以说。顾琉萦要的东西他只要能做到的就沒有不给过。
但是这件事天辰皇却有些犹豫。一个长公主要认一个小奴才当哥哥。这不是闹着玩的。
顾琉萦哪管那么多。黑黑的大眼睛转了转便留下眼泪來了。
天辰皇最是见不得顾琉萦的眼泪。以往不管顾琉萦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只要她眼泪一落下來他便就心软的点头了。
顾琉奂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就。若是以往他看到自己的母妃。只会想贪婪的多看几眼月妃。可如今。他发现他的眼里只有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了。
她是公主。是天下最高贵的女子。是天辰皇最宠爱的女儿。而从那一刻开始亦是他顾琉奂最重要的人。
顾琉奂看着顾琉萦的眼泪不自觉的伸出了手去帮她擦拭。只是他的手很脏。不仅沒有擦干净顾琉萦的眼泪反而把顾琉萦的小脸弄得很脏。
月妃见此狠狠的拍开顾琉奂的手。大喝道:“好大的胆子。公主的脸是你能随便摸的吗。來人。把这个小奴才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顾琉奂感觉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但再疼也抵不上他心里的疼。
看着上前的素琴顾琉萦一下止住了哭声。她來不及阻止素琴便迅速的拉开了顾琉奂。顾琉萦猛的蹲下地捡起一个石块狠狠砸向素琴。
素琴的旗头被砸偏了一些。而她的后脑勺却隐隐渗出血迹來。
素琴吃痛。不自觉地放开了顾琉奂。顾琉萦上前去拉着顾琉奂的手。坚定道:“本宫说过。沒人可以再欺负你。”
她是对着顾琉奂在说。亦是对着月妃在说。
其实顾琉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保护顾琉奂。只是看着他的第一眼便觉得很亲切。很想保护他。
这单纯的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由衷的想要保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