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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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何素雪那个为大明造福的论调,真把大小几个男人镇住了,就连何益学都激动得脸颊泛红呼吸变粗,更别说一心想做出另一番事业、以证明自己的田荣达三人了。
何素雪约田荣达来常庄见面,既有诉求常得贵支持的意思,也有邀请他参一股的计划,天地君亲师,常得贵就是她视如父亲一样的存在,有好处哪能忘了他。
六个人,关在屋子里商量了一个小时,便敲定了一宗大买卖,加上赵本真,一共七个股东成立明威远洋商行。
常得贵官职在身,股份放在秦晓月名下,何益学将来也是要出仕的,股份暂时放在何素雪名下,等他将来成了亲娶了媳妇,再转到那媳妇名下。
亲兄弟,明算账,当着四个证人的面儿,何素雪跟哥哥交待清楚,因着怕落人口实将来被御史弹劾,却是不能有书面证明。
这样一来,何素雪便得了三股(她还有赵本真一股),其余四人各得一股,剩下三股无主。
何素雪征求了田荣达三人的意见,他们没有那么多资金,要一股已是勉强,那么何素雪再要了一股,另两股给了师傅大人。
何益学坐立不安,几次拿眼看何素雪,眼看着常得贵喊来常平,马上就要拟定合约了,他再也忍不住,张口喊道:“妹妹,哥,没有那么多钱。”
上次回何府,匆匆来去,何益学提走自己多年积攒的月例钱,也就一百多两,对于这么大宗的买卖,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何素雪朝大哥甜甜一笑,“哥哥只是现在没钱,妹妹先帮你垫上,迟早有一日,妹妹我要把娘亲的嫁妆全部要回来。那时哥哥多分妹妹一点就成了。”
何益学眼眶微红,缓缓点头同意,心里暗暗决定到时娘亲的嫁妆他一分不要,全给妹妹。
这时候的秀才公,还没想到娘亲的嫁妆落在何家人手里这些年,还能剩下多少。
常得贵却是深深地看一眼小徒弟,心里熨帖得很。
原本还想找机会跟小徒弟说这嫁妆之事,这下好了,敢情她自己早有打算,哈。何其政。老子等着看你出丑!
由何益学执笔。明威远洋商行的合约拟出来,签上大名每人一份,本人不在的就代签,按上手印。
到衙门上档这个重要环节。就由田荣达去办,这点人脉他还是有的。
何素雪当场就点了四万两银票交给了田荣达,那挥金如土眼睛都不眨的架势,让男人们都眼角直抽,也令田荣达等人备感自豪和感激,瞧这小姑娘多信任咱,不给她挣钱那都不好意思。
何素雪又把方再年喊进来,让他点三万两给田荣达。
方再年看了看常得贵,见他朝自己点头表示同意。便掏了腰包,“敢情小何喊我带上银票,是为了田将军。”
听出方再年的不乐意,常得贵呵斥道:“哪那么多废话,叫你掏你就掏。这是做买卖搞投资。”
田荣达微微笑着,并无被人误会打秋风的不悦,“小方掌柜对常大夫忠心耿耿,田某羡慕啊,早知如此,当年咱也挑几个娃娃来养,何至于现在无人可用啊。”
何素雪原本有意培养方再年,就是想让他当远洋公司的ceo,只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方再年娶了她的闺蜜,不好叫方灵独守空房嘛,ceo计划搁浅了,要不说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哩。
好在上天还是公平的,这里有失,那里有得,田荣达三人简直就是从天而降,为人稳重又足智多谋,敢到敌国潜伏的铁血汉子,跟老外做生意怕个毛啊,分分钟踩平他们。
听说是生意投资,方再年再无二话,乖乖点出银票奉上,又扁着嘴巴告诉东家:“账上还剩下五千多两了。”
何素雪笑说:“我这荷包也差不多空了,没关系,撑到年底作坊分红就好了。”
方再年想想腊月中分红,也就三个月多点,药铺里库房满满的,刚才看到粮仓满满的,这几个月要花钱的地方不多,还有一百多号伤员出院即将得到大笔进账,他脸上总算又有了笑容。
其实除了荷庄的建设费用,美容院的投资,以及明威远洋商行的投资,何素雪手里还有十万两出头,哪怕这钱有一半是赵本真的,她也是个妥妥的小富婆。
年底作坊要分红,甘州荷庄的收入要结算,春节前她又能添上一大笔收入,荷包不要太鼓哩,搞女性用品作坊什么的,小意思啦,拿个零头出来就搞定了。
这般想着,她告诉大伙:“师傅大人,将军们,如果信得过小何,明年多栽点棉花吧,武校尉那里准备开个小作坊,需要大量的棉花。”
常得贵拿手指点了点小徒弟,已经无语了,这娃就是不肯消停,急着办嫁妆也没有这样的。
哎,可怜的娃,没有娘家帮衬,她是什么都得自己想啊,不光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她亲哥,真替她累得慌。
田荣达笑着道谢,“小何就是个善财童子转世,好,明年咱们都种棉花,到时卖给武校尉去。”
方再年嘴唇动了动,默默握拳,年底药铺分红,咱开春就买个小庄子种棉花!捞不着大买卖,棉花咱一定能种!必须得种!
田荣达急着去开创事业的第二春,饭都没吃就走了,他们还有一个重要任务,趁着西北军刚刚解散,许多退役老兵没有着落,赶紧拉起一支队伍来,远洋商行还是个空架子,找啥人也不如自己人哪。
瞧着田荣达火烧屁股般飞快走掉,常得贵若有所思摸下巴,好像小徒弟日子也不是太难过呀。
她的摊子是铺得很大,可亲力亲为的却很少,要说最辛苦最尽心的,还是在江南药铺。
常得贵捏了捏眉心,忍着心酸告诉小徒弟:“等郭易和洪亮带出来,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姑娘家家的,学点女红,学点持家之道,嫁人之后用得着。”
这楼也歪得太狠了,何素雪羞红了脸,“师傅,您说什么呀。”